清訣長老說眼前的女子有八分可能不是綠兒,看周圍人的表情,那就是信了十分。清訣長老在修真道上的名聲一直不錯,唯一的汙點便是那個不成器的女兒。


    白輕卒見大家對他的話表示懷疑,委屈道:“師父,您不能因為我根骨差就不認我啊!不認我倒是沒什麽,可是師姐不能不認啊!不管怎麽說,師姐都是您唯一的女兒。”


    燭花紅心裏吐槽,尼瑪,沒見過姓白的這麽能演戲啊!


    一個七音宮的玩家笑道:“好好的一個懸疑劇,這麽一鬧,居然變成了雷人狗血劇!”


    這個玩家說話的聲音很小,燭花紅也是注意力高度集中才聽到的,然後扭頭朝這個玩家望去,想看看是誰膽子這麽大在這種情況下看戲還敢點評。正好看見子桑言之瞪著那個玩家,很有一種“等事情結束了你丫的給我麵壁思過去”的味道。


    就在這時,負責細細搜查現場的一個非墨弟子忽然進來了,行了個禮,恭恭敬敬道:“道尊為了家師的事情親自下山,伯邪感激不盡,可是現在家師出了事情,非墨無人主事,有件事還得道尊做主。”


    天夜大人皺了皺眉:“張若同修出事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在我天蒼山腳出事,我天劍宗多多少少有些責任。小友有話但說無妨。”


    伯邪從袖子裏麵拿出一封書信,書僑走過來接了過去,遞到天夜道人麵前,看著天夜道人伸手接了過去,伯邪才開口:“這應該是魔教中人留下來的,在惡女綠兒房間發現的。”


    老妖怪笑兩聲:“非墨的這小子莫不是氣壞了腦子?剛剛我等在凶案現場,哦,也就是惡女綠兒的房間搜查過了,根本沒有發現什麽書信。書信這種東西又不是什麽頭發絲之類的,豈能瞞過我們?”


    伯邪師父死得不明不白的,在場的非墨弟子又沒有一個能夠主事的。萬事隻能仰仗天夜大人,心裏本來就不好受,現在老妖這麽一“冷嘲熱諷”,一下子就爆發了,也不管什麽輩分尊卑的問題了,直接冷笑道:“家師想要藏一件什麽東西豈是什麽人都能找到的?家師把這封書信藏起來,隻能說他不想讓在座的某些人看到這封書信,說明我們中間有內鬼!”


    內鬼兩個字讓在場眾人臉色一變。


    老妖衝到伯邪麵前,怪叫道:“你說誰是內鬼?”


    伯邪仗著有天夜道人在,諒老妖性格再怪癖也不敢當眾欺負一個後輩。也不害怕。脖子一梗:“沒點名沒點姓。誰認我便是說誰!”


    “你!”老妖氣得一張臉直發抖,他在修真道上輩分算高的了,何曾被一個後生小輩這麽頂嘴?!


    “好了好了,”子桑言之趕緊出來打圓場。笑著把老妖從伯邪身邊拉開,“他沒了師父,又找不到凶手,正是傷心的時候,難免口不擇言了一些,你又何必跟他計較?你堂堂梅弄影二掌門,沒得讓別人說你欺負一個晚輩。”


    老妖脖子一梗:“誰敢說我欺負晚輩?我偷他個傾家蕩產!”


    梅弄影門派有兩個職業,一個是刺客,一個是盜賊。這老妖便是天下盜賊的宗師。他這話一出來,眾人條件反射性的離他遠了兩步。


    這時天夜道人也看完了那封書信,一直關注著的清訣長老問道:“掌門道尊,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你自己看看,”天夜道人把信紙直接遞給了下首的清訣長老。道:“把白夜回和綠兒先押下去關起來,伯邪,不是貧道不給你師父主持公道,實在是,大難當頭,眼前這件事已經顧不上了,你現在傳信回天木崖,請巧手仙子盡快趕來,生死存亡之際,共商大事。另外,各位曆練弟子先下去吧。”


    伯邪還沒開口,封錦先吃了一驚:“道尊這是什麽意思?南榮姐姐怎麽可能到這太蒼山腳下,你當那些誓言是白發了麽?”


    子桑言之比封錦要聰明幾分,當下臉色一白,急迫道:“我是不是把弦之師兄請來?”


    天夜道人搖頭:“還不到那個地步,叫南榮來,一是因為確實有大事需要跟她商榷,二是因為出事的是她師侄。”


    燭花紅本來覺得跪著挺累的,被人逼問挺不舒服的,心裏已經琢磨著要不要讓自家那些程序猿攻城獅改一改這幾個npc的數據然後讓她痛扁他們一頓了,誰知道劇情突然大變,光聽這些隻言片語就知道很刺激,巴不得自己就跪在這裏不走了,好歹讓她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啊!


    可惜,什麽都沒聽到,曆練弟子們被趕了出來,她和白輕卒也被曆練弟子們押了出來,然後隨隨便便找了個房間關了起來。有了上次的教訓,大家還煞有介事的給房間弄了結界。雖然,以曆練弟子們的實力,那結界簡直是不堪一擊。


    燭花紅對著白輕卒抱怨:“你這什麽安排啊?這還查什麽封印!”


    白輕卒臉色鐵青:“我還沒問你呢,一個晚上而已,怎麽鬧出這麽大的亂子?卷兄呢?”


    提到卷柏,燭花紅欲哭無淚:“你還提他,要不是他,我能這麽倒黴麽!真想出去揍他一頓,有他那麽當人男朋友的麽!”


    白輕卒一愣:“怎麽回事?”


    燭花紅這才把事情跟白輕卒說了,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沒必要瞞著。


    原來,那天晚上,張若獨自一人來到關押燭花紅的房間,想要審問燭花紅,逼著她試驗他想出來的解除寵獸契約的辦法。燭花紅又不是真的綠兒,卷柏也不是真的無逸,怎麽可能同意試驗那個無人試過的寵獸契約解除辦法?


    說到這裏燭花紅不得不吐槽了:“表麵看一個正直得不能再正直的人了,人前一副我很善良的樣子,名門正派做事大氣,背地裏還不是會做這種動用私刑的齷齪事!”


    白輕卒歎了口氣:“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對你動私刑了?”


    燭花紅搖頭:“不是,卷柏趁著他不注意,給了他一下,下了個咒讓他睡過去了。”


    白輕卒目瞪口呆:“聽說這張若是出竅前期啊!卷兄修為這麽高?”


    “張若以為卷柏是他師伯啊,怎麽會防備他!”燭花紅道。


    白輕卒就不明白了:“那張若是怎麽死的?卷柏又怎麽失蹤了?不要告訴我你趁著張若昏睡殺了他,出竅前期的修真者,就算是睡死了,你也沒那個能力殺死他!而且,我聽那個書僑跟天夜道人匯報說,張若的魂魄被人抽掉了,這可是魔道中人的手段!”


    燭花紅歎了口氣:“你之前查了我,肯定知道我是怎麽從巫澹手裏逃出來的吧?其實我不是逃出來的,而是巫澹有了自己的事情,沒空帶著我了。當時巫澹是跟藏心閣的一個長老一起消失的,那個長老叫寧峰,你肯定已經查到了。”


    白輕卒眉頭一皺:“難道是他?”


    燭花紅點頭:“可不就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無緣無故他來殺張若做什麽!”


    白輕卒似笑非笑,明顯是不信的:“他在你眼皮子底下殺了張若,你不害怕?還有,他為什麽既沒殺你也沒救你?卷兄去哪裏了?”


    燭花紅氣結:“那破人跟我說在神木嶺查到了青硯真人的行蹤,說完就走了,然後卷柏想了想,也走了!”至於為什麽看到寧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殺了張若自己沒有感到害怕,咳咳,你玩遊戲會害怕遊戲裏死了人?禦簟聽雖然是講求真實感的全息網遊,但是死亡效果還是做得很遊戲感的。


    張若死了,屍體卻一直沒有刷新掉,這一下下折騰的,燭花紅也想明白了,自己這是卷入劇情裏麵。按理說,玩家參與遊戲劇情隻是一些打醬油的角色,就像那些曆練弟子中的玩家們,在這個事件中他們隻能旁觀。像燭花紅這種直接推動劇情發展的倒真沒有,因為一旦劇情關鍵點加入玩家就會讓事情變得具有不定向性,誰知道玩家會突然做出什麽舉動啊!


    燭花紅心裏隱隱有絲猜測,自己的隱藏職業是偽主腦,換種說法,自己其實就是這個遊戲裏麵的一個npc,一個人控npc,所以才會發生這幾天這種事情。她要想跟普通玩家一樣玩遊戲,是不可能的了。


    白輕卒不肯相信燭花紅的說法,燭花紅也懶得解釋,幹脆不去招惹他,讓他自己在那裏慢慢的琢磨。自己也在琢磨著,是想法子離開這裏還是幹脆安心的等著看劇情接下來的發展?


    一下子發生了這麽多的劇情,對玩家而言,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接下來會出台很多新玩法,之前玩家們升級提升實力的速度很慢,相互之間的差距也很小,而這,應該是打破這種“平衡”的契機。


    燭花紅忽然想起今天是有幾個玩家在場的,趕緊拉出控製麵板,連線進入了官方論壇。果然在聊天灌水版塊看到了一個加精加火的帖子:《玩家福音:npc出現大陰謀,各門各派boss出動,你準備好了嗎?》


    ps: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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