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花紅問:“南堂主,之前神農穀閉穀是怎麽回事?”


    問題是問南堂主的,眼睛卻是看著清夜月。(.無彈窗廣告)


    蘇硯看了這個情況,雖然具體怎麽回事不知道,但是心裏多少有了底了,不由得暗歎一句:“慧極必傷,慧極必傷!”


    千回沉瞥了蘇硯一眼。


    燭花紅畢竟是大乘金仙,釋放出來的威壓也是不可小覷的,南堂主站在那裏,走也不敢走,說也不敢說,隻拿眼睛去望清夜月,跟著燭花紅一起去望清夜月。


    清夜月老神在在的,神色沒有一絲慌亂或者是緊張,仿佛自己壓根不知道燭花紅這是什麽意思,隻是噙著笑意跟燭花紅對望。


    燭花紅心裏升起一絲懊惱,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她是實在不想跟清夜月再起爭執了,於是也不為難清夜月……她為難南堂主:“南堂主,我聽說修道人士向來尊重比自己修為高的人,我堂堂一個大乘金仙,不過是白問你這麽一句話,你就這個態度,這就是神農穀的態度嗎?”


    這話表麵上聽著像是在說南堂主不懂禮數,往深裏去想,便知道這其實是在威脅南堂主,以你神農穀的實力,以你區區一個堂主的身份,得罪千年來第一個大乘金仙,還是一個停駐在這個世界的大乘金仙,是不是夠格?是不是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南堂主顯然也是在勾心鬥角中拚殺過的,水晶的心肝兒琳瓏剔透的人,燭花紅這話一出來,她立馬明白了燭花紅這是什麽意思。


    看來,她今天不說出點兒什麽,是不能走的了!


    可是,平常遇上大乘金仙,被威逼著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也沒什麽。可是現在,神農穀的左護法杵在這裏,你叫她說什麽?怎麽說?


    於是,饒是這天氣舒適微風熏熏。(.)南堂主一身冷汗,要不是意誌堅強,都站不住腳了。


    堂堂一個堂主尚且這樣,跟在她身後的那些個低階弟子更不必說了。


    南堂主咬著嘴唇不肯說話,臉色蒼白。


    燭花紅冷笑一聲,正要再說兩句“勸勸”她,卻聽見站在南堂主左後方的那個高髻女子開口說話了,那女子也是一副怕極了的樣子,但是依然強撐著開口:“大仙不必為難我師父,我師父雖是一個堂主。但在神農穀也是戰戰兢兢的一個人兒,大仙有什麽疑問,完全可以問左護法,難不成大仙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


    燭花紅詫異了一下,這人倒是有個性。自己怕得要死,還敢開口維護自己的師父,這且不說,居然還有膽子對一個大乘金仙用了激將法。


    那南堂主也被嚇了一跳,就要開口嗬斥那高髻女子兩句,燭花紅卻開口阻止了她。


    燭花紅問那高髻女子:“欺軟怕硬?你覺得誰是軟,誰是硬?”


    那高髻女子也許是怕到了極點反而心一橫。口齒清晰道:“我說的軟自然是我師父,我說的硬自然是左護法,不過在大仙麵前,這天下的人都是軟!”


    燭花紅讚賞的點了點頭,可惜了這人隻是一段數據,如果是在現實世界。有她這樣的膽識和心地,她一定要跟她做朋友。


    清夜月見人家小弟子都提到他了,也不裝傻了,笑眯眯的對燭花紅道:“不過是一段數據,等你執掌世風了想怎麽玩不行!”


    想怎麽玩不行!想怎麽玩不行!


    燭花紅心裏一陣煩。敢情人家清夜月一直覺得她是在玩?


    燭花紅不想跟清夜月鬧翻,她強壓真性子認認真真的問清夜月:“那你願意告訴我神農穀為什麽閉穀嗎?”


    清夜月歎了口氣:“你還是這麽不撞南牆不回頭,我沒有什麽不願意告訴你的,你想知道什麽,我自然是願意告訴你的,隻是,這件事暫時不能告訴你,過段時間,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燭花紅不死心:“你隻告訴我跟你有沒有關係?”


    清夜月幽幽看了她一眼,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默認了。


    燭花紅覺得一陣疲憊,擺了擺手讓南堂主等人走了,幾人接著趕路前往天木崖,如果是腳步快點,說不定在路上就可以追上青硯真人了。


    清夜月見燭花紅一個人氣衝衝的走在前麵,也知道那人是在生自己的氣了。


    清夜月想要上去安慰兩句,燭花紅本來都聽到清夜月向她走來的腳步聲了,卻又聽到花滿渚小聲對清夜月說:“我覺得,你還是跟她道個歉吧!”


    清夜月本來打定心思要哄哄燭花紅,一聽花滿渚這麽說,腳步反而遲疑了。


    見清夜月不開口說話,花滿渚又道:“情侶之間不論對錯,總有一個要先道歉的吧!”


    然後燭花紅便聽到清夜月開口:“我又沒錯,都說了現在不能告訴她,她愛生氣讓她生去,我才不管她!”


    燭花紅一聽這話,立馬怒了,倒不是對清夜月怒,而是生氣花滿渚的自以為是,扭頭就衝著花滿渚吼了一句:“情侶之間的事情你也有臉插手?”


    清夜月皺了皺眉:“你又發什麽瘋?”


    燭花紅瞪了清夜月一眼:“豬!”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麵。


    花滿渚委委屈屈的跟在清夜月身邊,這次是不敢再開口說什麽了。


    小包子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然後追上燭花紅,小聲對燭花紅道:“我覺得我不喜歡那個花滿渚!”


    燭花紅點頭:“傻子才喜歡她!”


    小包子又道:“我也不喜歡這個清夜月哥哥!”


    燭花紅點點頭:“傻子才……不對,他就是笨了點,還不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蘇硯和千回沉看著他們幾人鬧來鬧去,蘇硯的耳朵尖,將燭花紅和小包子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由得再次暗歎了一句:“情深不壽,情深不壽!”


    千回沉瞥了蘇硯一眼,神色古怪。


    燭花紅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自己認錯了人,跟叔叔的恩怨,卷柏因為自己和清夜月被卷柏收服的天劫所傷,青硯真人和巫澹等人的翻臉離去,放火燒山引發的後果,自己跟清夜月之間的各種小矛盾,清夜月對自己的隱瞞……事情太多了,燭花紅覺得壓在自己肩頭就跟山一樣重,也許再加一根稻草她就承受不住了。


    燭花紅覺得,如果不是這次巧遇神農穀的弟子,清夜月是壓根兒就不會告訴她他在神農穀左護法的身份的。感到不開心的同時,燭花紅也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之前清夜月說了,他之前的身份是南陌仙尊,在跟離臨打鬥的過程中變回了清夜月,那麽,他是如何跟神農穀扯上關係的?而且還成了神農穀的左護法?


    而且,看剛剛南堂主的那眼神,神農穀閉穀的原因清夜月這個左護法肯定是知道的,神農穀閉穀已經是半年多前的事情了,難道清夜月那個時候就已經跟神農穀的人交涉上了?可是,那個時候清夜月應該還在天界當他的南陌仙尊啊!


    燭花紅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有些不夠用了。


    有心去明明白白的問清夜月,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瞎猜測,可是,一來,燭花紅覺得這件事就算她問清夜月,人家都不定會說;二來,他們倆現在還鬧著不開心呢,目前應該算是冷戰的態度,有什麽好說的。


    還有一件讓燭花紅感覺很不開心的事情,那就是,燭花紅覺得花滿渚對清夜月意圖不軌……雖然她明明白白的跟大家說過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花滿渚那兩句看似和事老的話,清夜月一定會哄燭花紅兩句,然後兩人把事情說開和和氣氣的和好的。


    這麽想著,燭花紅覺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憂傷,她認識清夜月十幾年了,兩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這些年,想要挖她牆角的人多的是,可是燭花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覺得憂傷過。


    燭花紅一不開心就想要找點事情做,好讓自己不那麽胡思亂想,於是腳程越來越快,加的輕身術越來越厚。最後到底是清夜月歎了口氣,追了上來。


    清夜月在燭花紅的耳邊,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因為清夜月清楚明白,陷入這種情緒的燭花紅不是哄兩句就能哄好了的。


    所以清夜月跟燭花紅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的幸運數字是7,那麽,我便向你保證,七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七天後我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燭花紅撤去那讓人不太吃得消的輕身術,詫異的望向清夜月。


    清夜月歎息道:“我也不想讓你難過,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想你保證,從今天開始數,七天後就是事情的終結,七天後該了結的就都了結了,你改知道的就都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我保證,七天後,向言可以給唐玥一份安定一份安穩一份安心,向言答應唐玥的事情,七天後,肯定會做到。”


    說到最後,清夜月自己眼睛都亮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男友是NPC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酸辣粉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酸辣粉君並收藏我的男友是NPC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