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鎮別雲間這裏是錢塘鎮中的唯一的一座青樓。


    這一日,依舊熱鬧、歡聲笑語不斷的別雲間走進了一男兩女,男子英俊瀟灑,女子的容顏一致、青春純淨,引得別雲間的一眾男女唏噓嫉妒。


    有生意上門了……別雲間中的依娘,一位年近四十年齡的中年婦人,她的一對世故的眼睛陡然一亮,如此的金童玉女走進了別雲間定是有大生意了。依娘急忙用眼神製止了欲上前招呼的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她本人則是扭動著水蛇腰走了上去,呈現在眾人眼睛裏的畫麵就是,她那肥臀屁股誇張地左右擺動,胸前的軟肉波瀾起伏,半老的臉頰上堆起了職業的嫵媚笑容。


    “哎呀~~這位公子哥好麵生啊,不過瀟灑英俊、氣質不凡。不知來到別雲間是為看舞,還是聽曲兒,不瞞公子哥,我們別雲間可是有來自上京的三甲舞姬哦。”


    依娘的半個身軀近乎都要靠在了男子的身上,她的一雙媚眼中桃花閃閃,手臂故作擺動中就會有一股濃烈的胭脂香味直撲男子的麵頰,叫人不知她是看上了公子哥的錢財,還是看上了公子哥的那張臉?


    “上京的舞姬?”慕容九輕搖著手中的折扇,瞥了一眼依娘胸前的壯闊和她的肥臀,隨意說道:“若是別雲間中臉蛋最漂亮、身段最曼妙的話,那就是她了。”


    依娘的臉色驀然一凝,牡丹的確擁有漂亮的臉蛋兒和曼妙的身段兒,並且舞技也著實很好,可是她在三日前已經接下了客人。想起那個客人,依娘就心中有氣,一個沒成年的毛頭小子,他痞裏痞氣不說,還牛氣衝天,他丫一張嘴就要買斷別雲間裏最漂亮的牡丹十日夜的時間。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有黃澄澄的金子,依娘真有將他亂棒打出別雲間的衝動……等等,依娘的視線定格在了慕容九的臉上,那個毛頭小子與麵前的公子哥有著十分相似的容貌。


    “怎麽。難道你是在信口開河,別雲間裏沒有上京的舞姬,完全是你別雲間杜撰而出,欺瞞上帝?”慕容九啪的一下子收起了折扇,他的眼眉一豎,語音中立時充斥了一分寒意。


    依娘肥胖的身軀一震,她雖然不知道上帝是什麽東西,可是她卻明白眼前的客官不樂意了,客官就是搖錢樹,隻要客官滿意。那才會財源滾滾,若是客官不滿意,搖下來的有可能就是石頭!做生意講究八麵玲瓏,小鬼難纏,閻王爺更是不能得罪!


    “公子說的哪裏話。我們別雲間真的有來自上京的舞姬,她的閨名叫牡丹,可是今日不巧,牡丹已經接下了客人,這樣吧公子,我們別雲間的茉莉同樣……”


    “牡丹?她接了什麽樣的客人,帶我去看看……”


    一塊金子的拋出。慕容九結束了與依娘的胡扯,說真的沒什麽意思不說,他還不怎麽喜歡依娘身上的胭脂香味,更讓他反胃的是,身段變形、容顏衰退的依娘還老是媚眼飄飄。


    手中握著沉甸甸的金子,依娘嘻笑著對著慕容九拋去了一記桃花飛眼。她帶領著慕容九、雪兒和月兒走向了一座偏院。屁股更是大幅度的擺動,讓慕容九三人一陣好笑。


    在一個房門口,慕容九揮手屏退了依娘,之後他飛起一腳把房門踹開了,隨即他和兩個少女飄身進入到了房間裏。表情一時錯愕中的目瞪口呆。


    在房間裏的床榻邊,站立著一個身段高挑曼妙的女子,她赤裸著全身,如瀑的秀發不再柔順,反而一團亂糟,原本光滑潔白的身軀上也留下了一片片烏青,與一道道爪痕,她的雙眼無神,容顏憔悴不堪,並且臉頰上還有著兩行風幹的淚痕。


    在美麗女子的身前站立著嘴咬香煙棒的黃竹大仙,他正饒有興致地盯著那兩團軟肉,並不時地伸出手指撥弄那兩顆紅豆。而金翅小鳥則是站在了裸身女子的肩膀上,鳥嘴不客氣地輕琢女子的麵頰。在地麵上扔著一堆被撕碎了的衣物,顯然女子遭到了非人的待遇。


    突然的破門聲音驚動了這二人一鳥,牡丹的軀體顫動,她瞬間手臂環抱住了自己的嬌軀。而黃竹大仙與金翅小鳥則是目露異光,但是他們的眼目卻是緊緊盯視向了雪兒和月兒的麵容、前胸。


    “靠,變態啊你們,不準再看,她們是我的小妞!”慕容九一陣氣結,逛一次青樓,這一人一鳥竟將人家姑娘搞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叫人吐口水的佩服啊!


    “哦,小妞好啊,小妞長的可真俊……”金翅小鳥嗖的一下子飛到了月兒的香肩上,鳥嘴無顧忌地湊向了她那吹彈可破的俏臉,一對溜圓的小眼睛中桃花朵朵。


    一道指氣突然出現,將金翅小鳥震飛了出去,慕容九翻了一個白眼,金翅小鳥,丫是上古耶,怎能如此好色,這不是叫那上古孔宣看笑話嗎?


    無奈,慕容九甩手將那一隻多嘴的鸚鵡扔了出來,也不知這小小鸚鵡是什麽異種,它在密封的錦囊中憋了三天,仍舊活蹦亂跳。但是看到金翅小鳥以後,那種上古大鵬雕的氣息刺激的它噤若寒蟬,它隻有屈服在了金翅小鳥的淫威之下。


    見到黃竹大仙依舊望著雪兒和月兒的前胸暗吞口水,慕容九如法炮製,把那一隻龜息的烏龜扔給了他,暫時轉移了他的視線。


    雪兒和月兒以棉被遮蓋住了牡丹的身軀,心疼地低聲安慰,可是由此卻讓牡丹找到了救命的依靠,心酸之淚不斷從她的眼眶中湧出來,她的哭泣之音讓人心酸,太悲慘了,嗚嗚……這一人一鳥簡直不是人啊,自衣服被撕碎了以後,自己在這三日裏就沒穿過衣服,他們不光手段惡劣、殘暴,還出言恐嚇,嗚嗚……在這三日裏,自己不光饑餓困乏,並且還內急啊,嗚嗚……


    雪兒和月兒帶著牡丹一通收拾。重新容光煥發的牡丹伏在兩個少女的懷裏沉沉睡去,但是在睡夢中,她的雙手仍舊不放兩個少女的衣襟。


    慕容九看了一眼牡丹,隻有一聲“可憐的姑娘啊……”。之後,他的視線穿過窗子,投射到了虛空中。


    天空陰沉昏暗,錢塘鎮風雨欲來!


    喀嚓!轟隆隆……一道絢爛的閃電撕破虛空,一聲驚雷在空中炸響,無邊的悶雷響徹不斷,疾風驟雨席卷了整個錢塘鎮。


    錢塘客棧中,一個身穿侍者服飾的清麗少女手托一個托盤走進了一間包房中。在包房的石桌旁圍坐著兩個中年男子與一個青年,一人身穿黑色衣袍,他正是慕容九苦苦尋覓的仇人――黑衣;另一人身穿灰色衣袍。在額頭之上生長著一對牛角,他的容貌與黑衣極為酷似,卻是蓬萊島上的水牛精;而那一個壯碩的青年男子,他就是隨著黑衣來到華夏修煉世界的玄青。


    “三位客官,這是我們客棧裏的水煮豆腐。又名豆腐腦,內中添加了我們特殊配製的十三種香料,色、香、味俱全,這是我們客棧裏的亮點名食,請三位客官慢用。”少女自托盤上端下了三個碟碗一一放在了三人的麵前,她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嗓音優美動聽。


    “豆腐腦?”玄青的目光從豆腐腦上移到了少女的臉頰上。他的精神中猛然閃現過某一種熟悉的感覺,開口問道:“不知姑娘叫什麽名字,容貌與我以前的一位朋友很是相像啊。”


    “回客官,小女子名叫嶽沐容?”少女微微欠身,答道。


    “嶽沐容?”玄青快速思索著記憶中的嶽姓女子,不得其果以後。他暗自搖搖頭,隨即便與黑衣、灰衣開始品嚐這亮點名食豆腐腦。


    豆腐腦?好熟悉的名字,好親切的味道,玄青的心間再次迸現出了靈光,家鄉的某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心間彌漫。道:“嶽沐容,此地的大廚是什麽人,把他叫來。”


    “是,客官請稍等。”少女一步步退出了包房,順手關上了房門。


    三碗豆腐腦的確擁有俱全的色香味,黑衣和灰衣頃刻間便吞吃了下去。抹了一下嘴巴,看了一眼表情沉靜的玄青,黑衣沒心情理會這個不怎麽爭氣的弟子,他轉頭對灰衣說道:“小灰,你繼續說。”


    “是,大哥,經過探查,那次闖入蓬萊島的人正是不久前曾大鬧定安城的慕容九。”


    “慕容九?”盯著豆腐腦若有所思的玄青,在他的心間猛然浮現出了一個身影,中國學生時代的慕容九?嶽沐容……慕容月?還有這熟悉的豆腐腦……刹那間,玄青有了完全的猜測,慕容九沒有死,流傳在華夏修煉世界中的慕容九,他就是自己的“故人”!


    砰!房門被推開了,一名青年男子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雙運動鞋,他的腰間紮著一條黑色的皮帶,赤裸著上身,他的手中捏著一根檀木香,在他的左後兩肩上分別站立著一隻金色羽翅的小鳥,和一隻灰色羽翅的鸚鵡,而在他的身旁,則是站立著兩個容貌一模一樣的美麗少女――慕容九、慕容雪、慕容月走進了包房中。


    “慕容九,慕容雪,慕容月?”玄青看到了來人,他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身來,有過生死過節的他們兩個人,跨越了時空在修煉世界中相遇,命運如此安排……玄青的心中一緊,對慕容九極為了解的他明白,慕容九來者不善!


    “是你!”灰衣看向了慕容九與金翅小鳥,破壞蓬萊島隱秘的就是眼前的人。


    “是你?”


    黑衣看到了慕容九的容貌,記憶中也模糊想到了那次擊殺的一個倔強的小子,隻是他不明白,那次本該被轟殺了的小子是怎麽逃脫出了必死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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