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哪來的野小子,在此做生意。也不問問是誰的地頭,來了也不打個招呼可是看某家不起麽。”


    剛剛把錢收入囊中的嶽效飛心中還正美呢,這些錢足夠買幾身新行頭,把自己打扮的風流瀟灑一些。恍忽之間仿佛漂漂繡月MM已被自己泡到,那種莫名的體香還要嶽效飛在尋思“她用的什麽香水,”正當他在想象中打算進一步行動時,一聲突如其來的暴喝打斷了他泡MM的妄想。被人打斷美夢自是非常不爽,隻是扭頭所見人物讓他立時怨氣全消。


    扭頭看去卻是個胖大黑漢正瞅著他,因為發怒本身就不小的眼睛瞪的比之銅鈴還大了幾分。好在嶽效飛平日裏與金濤那種異物廝混已久,對之龐然大物也不甚如“見怪”(見了妖怪)般吃驚。心中隻覺的那雙眼睛瞪的太也滲人了點,活脫脫一個蔣門神再世。


    樓上用飯已畢,正閑適的坐那品茶的宇文繡月聽了樓下吵鬧,給嚇了一跳,忙款擺柳腰將窗戶推開向下望去。


    “這樣的人物怕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你再看他身後跟著幾個潑皮無賴便知是何等樣人物”心念電轉之下的嶽效飛趕忙正了正衣冠施禮道:“剛才圍觀之人太多,小弟未見英雄前來有失遠迎還望英雄恕罪。”


    “恕你娘個屁,滾一邊去。”胖大黑漢伸出蒲扇般大手把嶽效飛給撥的打著旋出去了。


    宇文繡月身邊站著王得仁他也是個黑大個,與樓下胖大黑漢相較隻是身形稍小,看上去更為結實勻稱。長相麽,如果說樓下胖大黑漢是凶惡的話,那麽他的臉隻能用醜惡來形容。


    “誰人膽量如此之大,欺我王府無人麽?”嗡聲嗡氣的聲音自宇文繡月身旁傳來,王得仁手上已捏了拳頭打算跳下去幫忙。


    宇文繡月見到嶽效飛被撥到一邊去的狼狽樣子,正待請王得仁相救,卻見樓下之事發生變化,忙出口道:“得仁兄長,那是我家的恩人,現下出手隻怕傷了他的顏麵,我等還是稍候一刻再做道理。”


    “好,如此便依繡月妹妹言語。”王得仁一貫極聽繡月話的,對她所言深以為然。


    嶽效飛被推的打著旋晃到一邊,偏偏這書生服的下擺過低,居然被自家踩住被絆了他嘴啃泥。


    一旁被推開的敢怒不敢言的那些個閑漢此刻見到剛才大獲其利的公子被人推了個狗搶屎,也使他們忘記了剛才被推的不快,一齊大聲譏笑。


    嶽效飛隻覺口鼻中盡是被摔出的鮮血,鹹膩惡心。雖有心發怒但看見那惡漢背後現來的幾個橫眉豎目同來之人,也隻好忍了這口氣心中自嘲道:“敵進我退麽!”


    強忍怒氣,爬起來作揖道:“小生初到貴地,不識英雄,還請英雄不要見怪,小生這裏還有些孝敬。”


    樓上宇文繡月小嘴輕撇,心中不屑又加了幾分。身後王得仁也悶悶一哼。


    那胖大黑漢見嶽效飛膽怯更加囂張大聲道:“這就想打發了大爺,沒門,我泰安鏢局的少當家還差你這點小錢,我要……”他打量嶽效飛的全部家當顯是在想要些什麽,忽然瞅著安仔壞水就此冒出來了。


    “我要你這個小僮,這麽俊秀的小家夥不真少見呢!”說罷嘻嘻賤笑著去摸安仔被曬的通紅的小臉蛋。


    嶽效飛心中那個恨呀心裏罵道:“什麽玩藝,老子的M4-A1沒帶來,要不斃了你這個狗日的。”


    安仔平日裏也隻在府中走動,即便出來也有王府家裏的護衛陪同,哪見過此等陣式。被嚇的隻一個勁的向牆邊縮想要躲過伸過來的黑手。


    那泰安鏢局的少當家並未真的撲過去,而是極誇張的大叫:“俊後生別躲,讓大爺抱抱。”


    “放你媽個臭狗屁。”嶽效飛實在被他氣住了,強搶民女聽過,可是當街強搶漂亮的小男生這樣的事還真少見。並不想惹事的嶽效飛能容忍金錢的損失,錢沒了可以再掙,可是“搶人”對他這個現代人來說即沒見過也不能接受,所以他真的發怒了。


    三把兩把扯下身上衣衫,書生袍下是嶽效飛絕不肯離身的玻璃鋼護甲,到了這個亂世,誰知會遇見什麽事情,這也算是他的一點先見之明吧。


    “喲,身上好東西還不少呢”泰安鏢局的少當家聽到嶽效飛叫罵,回過頭看見嶽效飛的行頭,一時摸不著他的底細,招呼身後手下嘍羅“弟兄們動手啊,花馬甲給他脫了,給我剝個光豬出來。”手下幾個潑皮齊聲洞喝,一個個挽了袖子就待動手。


    嶽效飛雖不會什麽功夫,但在金濤這個瘋子的逼迫下也練的手腳靈活,幾套軍體拳打的極為熟悉。


    幾個潑皮眼見他拉下格鬥的架勢,心中多少有些斟酌,一個個停了向前的步子。樓上的王得仁嘴裏也輕輕咦了一聲。


    泰安鏢局的少當家眼見如此,罵了句“看你們幾個那等沒出息的樣兒,我來收拾他”遂舍了安仔來取嶽效飛。


    隻見那他即不紮馬步也不拉架勢,隻管向自己衝過來,嶽效飛原以為他隻是胖大些,全仗身高力大欺人罷了。誰成想那泰安鏢局的少當家一動手卻是中規中矩的武術招術。眼見他的粗腿帶起一陣腿風呼嘯而至,嶽效飛向後一閃讓過這腳,原想趁他招式用老再行反擊,令他沒想到的泰安鏢局的少當家諾大個身軀居然非常靈活,原來想要依仗靈活步法與他周旋的想法失效,嶽效飛頭上汗下來了。


    泰安鏢局的少當家一腳踢空,就勢再進一步鬥大的拳頭衝著嶽效飛臉上飛來。眼見無法騰挪,他隻好坐倒地下躲避。泰安鏢局的少當家眼見必中一拳再次放空,一時之間怒火大熾,怒吼一聲,大腳再衝已倒在地上的嶽效飛踏去,嶽效飛在地下狠命一滾又險險躲過。這邊左腳未踢到右腳瞬間即到。嶽效飛此時正在地下翻滾,要躲已然不及隻聽“澎”的一聲脅下早著了一腳,整個人被踢的飛了出去。好在玻璃鋼的護甲保護下人並未受傷,隻是內腑受到震蕩一時動彈不得。那邊安仔見嶽效飛被踢出去,悲呼一聲想搶上前去卻被那惡漢扯住領子提住,人被吊在半空動彈不得。


    “啊!”隻聞泰安鏢局的少當家一聲慘呼,一條手臂軟軟垂在身側,抓住安仔的手自也鬆了。


    安仔一落地,幾步跑上前,去扶住嶽效飛嘴裏急道:“公子……公子……”


    直到此時嶽效飛方才轉過那口氣來,勉力直起身子道:“沒事……沒事。”


    “你這惡漢,也是欺人太甚。”王得仁見嶽效飛擺下格鬥姿勢,原想他還撐得過三兩招的,再說嶽效飛名頭太大,你想一人在不聲不響中連殺八名清軍那手頭的功夫定然了得。沒想到嶽效飛幾乎全然沒什麽功夫,隻一個照麵就被人迫的倒在地下,別說反擊,連躲的功夫都不夠,待看他全無招架之力時王得仁才從樓上跳下,誰成想還是沒有攔到,當他躍至時嶽效飛已然坐了“雲屑飛車”。


    泰安鏢局的少當家隻看著比他更加凶惡之人心中三分怯了,心下尋思:“這醜惡漢武功太過厲害,一上手就使出分筋錯骨的上乘手法卸了我的胳膊,我自然不是他對手,現在跟在身邊的多是些見利忘義之徒,待明日裏多邀局中高手再作道理。”故此嘴裏不敢言語隻瞪著一雙怪眼暗自呼痛。手下幾個地痞眼中自然是水份大大的有,看見來了更加凶惡之人早躲在一旁圍觀人群中去了裝作路人一般。


    王得仁出手救了嶽效飛,心中感念此人功夫雖差,但頗夠豪傑義氣。你隻看他為錢財可以忍氣吞聲,可是為一小童便可舍命相搏,此人也實在是可交之人。再者他有恩於王府自也不好裝作不識,一把推開那泰安鏢局的少當家抱拳道:“公子可曾傷到,小的路過此處,不知公子受此惡人的醃臢(音:a za)氣,故此來遲還望公子海涵。”


    一旁安仔這時才看清來人忙招呼道:“得仁哥哥,真是虧你趕了來,不然我們怕要被那惡人欺負死了。”


    嶽效飛才知來人竟是王府護院,隻覺讓他看了自己的狼狼狽樣子十分丟人拱手道:“不曾受傷,十分感謝大哥援手,小弟這裏有禮了。”


    王得仁被二人左一句相救右一句援手給搞了個大紅臉,自己一直在樓上觀看而不早些下來頗為後悔,王得仁此人言語很少,隻是拱拱手道:“公子客氣,倘若沒事小的便先退下了,公子還請早些回府,省得府裏之人掛念。”


    說罷回身再次揪住泰安鏢局的少當家的衣領道:“你以後在如此橫行可休怪我手下無情,快滾。”


    泰安鏢局的少當家聞聽此言如蒙大赦,帶著幾個手下抱頭鼠竄。


    宇文繡月見嶽效飛受傷,也怪自己先前阻攔王得仁,深感不安。不過女人麵皮矜持,也不好就現身出來,隻好趁亂上了馬車,待王得仁回來便趕了大車一溜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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