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健感到自己非常不幸,當他到地方的時候恰恰的開始了場間休息,他又何奇幸哉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宇文繡月。


    一片深綠色的草坪中嫋嫋婷婷的走將過來一個抱著琵琶的絕色少女,她著一襲湖綠色的羅裙,淡雅出眾。


    “延平幾時有如此絕色佳人,我怎麽從未曾聽說過,不知是哪家的!”朱聿健心裏說,眼中隻是緊盯著場中。


    隻見宇文繡月坐在場中早為她布下的一把椅子上,素指輕揉,一縷天籟之音隱隱響起,幾百人的場中頓時喧鬧聲止,都隻是靜靜聆聽。


    “三爺,這位婦人的琵琶彈的可是真正好聽”


    極善察顏觀色陳嬪在朱聿健的耳邊低語道。


    朱聿健心中稍稍不滿道:“這樣的姑娘你怎麽可稱為呢人?”


    陳嬪動了動嘴卻未再說下去,他二人說話間場中在一哨聲中拉開戰幕,獲了訂單的劉文采在一旁為朱聿健低聲解說這橄欖球的規則。


    朱聿健初始雖覺這玩藝太過粗野,後經劉文采一邊說,一邊看也慢慢看出些門道,漸漸替兩邊加油,隻盼一方勝出。


    曾陳二女,起初也以為這是隻有鄉人才玩的角力之戲,但隻覺場中那些穿甲之人撲跌騰躍也盡顯出男子陽剛之氣,而她們這們的深宮怨婦卻是最喜歡陽剛之氣旺盛的男子,隨著比賽的深入,幾個人都看的是如癡如醉,心中隻覺不虛此行。


    很快幾個人就在陳榮的不斷拐彎磨腳的督促下踏上了歸途。嶽效飛把朱聿健送到了門外,臨走前告訴他七天後還有橄欖球比賽,歡迎他參加。


    看著朱聿健一個勁應承,陳榮心中那個沮喪,“七天,我到哪再去搗騰那麽多銀子去。”回去的時候,已到了夕陽西下,倦鳥投林的時候,陳榮騎了馬跟在朱聿健的車旁,他暗中安排的手下早已被看破了行藏,這會也都變成了車夫,一個個趕了運輸車跟在後頭,整整二十三車的飲料,也不知他們哪輩子才能喝完。


    按照約定,福威鏢局要保了這趟鏢,將他拉護送到延平城,整個車隊最前麵是兩輛戰車開道,下來是朱聿健的車,再後麵再跟著三輛。由於聽說這些就是當時打山賊所有的戰車,陳榮可就暗暗留了心。


    車裏朱聿健與兩個嬪妃聊著天,說著今天見到的新鮮事。


    “皇上,那彈琵琶的女子倒也算是個美貌佳人了”


    朱聿健那個稱呼耿耿於懷,轉頭問陳嬪“哦!對了,你卻為何稱她為婦人呢”


    曾後在一旁接嘴笑道:“皇上整是裏日理萬機,哪會明白我們女人家的事。你看她小小小年紀,又彈的一手好琵琶,真真是個才貌雙全的佳人。”


    按曾後所想,要將宇文繡月弄進宮裏來,暗暗掌握在手中,這後宮之中隻怕再也難有人與自己相抗的了。


    陳嬪也不笨,原本後宮若單論色相自己必是要撥了頭籌了的,今日這個絕美少女若進了宮,那自己的地位豈不汲汲可危。待曾後說完也接道:“就是,你看她小小年紀便是一付騷媚入骨的模樣,隻怕比之那淮楊煙花之地那些個女子還要吸引人呢,隻是我想她隻怕是那嶽老板的人,放眼這老軍營裏誰又可消受了這丫頭呢。”


    曾後卻搖搖頭道:“我卻以為不然,想那商人最重利益,隻消派那陳榮跑上一趟給他些錢財又或是給他些方便還不手到擒來……”


    這話是沒讓嶽效飛知道,這要讓知道了還不把他全家剁了喂狗。


    曾後越說越小聲,因他看著朱聿健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她不敢再說下去。


    但凡這世間人,見了那等美的、好的、珍貴的就不擇手段想方設法的弄到自己手中來。朱聿健是個皇帝,實際上他也是個凡人。雖是對於治國更加上心,不過見了宇文繡月這個等級的美女自然是動心不已。不過說到底他還是有些算計,以一百之眾獨抗八百山賊,殺了三百、降了三百又收了二百自己一個人不傷,就這份實力就足已讓他咋舌了。想那些個山賊比之官軍要強悍的多了,若要自己派兵去攻怕沒個幾千都不敢動手(他不知道嶽效飛傻大膽),更別說攻那老軍營了,這要多少人是個夠!所以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打宇文繡月的主意比較好,那嶽效飛不金屋藏嬌敢讓她在人前露麵說明要麽他根本不在乎,不過這樣的美人不太可能,那就是他可能就沒怕過誰,很有可能包括自己在內。想清了這些他臉色能好看麽!


    不管三人正自各懷鬼胎,這邊陳榮卻發現大事不妙。


    現下他們離城也就一裏來地,隻是天色已然蒼茫,陳榮心裏還想呢“到了這就安全許多,過後皇上再要微服私訪這樣的事可是要躲的遠遠的了。”正想間,從大路兩旁的林中跳出許多人來。站在馬上,再看前麵路上已排下兩根大樹,顯然他們想要衝回城裏路已經斷了。陳榮心中一驚,心說:“壞了”。


    急忙跳下馬,跑到朱聿健所乘的“滿街跑”的車門前,低聲道:“皇上小心,我們被埋伏了,你們在車裏切切不可出來,外麵自有屬下應付,皇上放心屬下拚了性命也要保護主上安全。”說罷也不待朱聿健回話說罷也不待答話,向其他車夫(都是他的手下)一聲招呼,四五十個人聚攏向朱聿健所乘車輛。


    曾後還在構思如何完成朱聿健的心願,剛見陳榮那張臉上的神氣,點點驚惶加些些緊張,豆大的汗珠已凝聚在額頭,眼見就要流下來,被驚的低呼一聲:“這是怎麽話說的。”


    在看那陳嬪卻已被嚇的幾乎要攤軟下去,隻一個勁偎在朱聿健身邊。


    陳榮再躍在車輛的高處(車頂不敢上,欺君哩!),就著落日的餘輝還看的清對方約有二百來人,從他們自林中躍出奔向車隊的身法來看,個個武功高強,陳榮心說:“今日之事隻怕不好相與。”自咐今日恐怕就要把一條小命交待在這了,隻是職責所在隻好舍命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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