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俗,老脫不了英雄救美的橋段,大家再原諒我一回,以後改正。


    頭沉重的像要掉下去,下麵仿佛是個深不見底的深淵,隱隱傳來陣陣怪異、淒慘的聲音。風也顯的冷清,淒涼。


    口中顯的木納非常,嗓子眼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燃燒,居然好似要把靈魂也要燒掉似的。薑勇拚命掙紮著,他想喊,但是什麽聲音也沒有發出。他急的想要伸手掏出喉頭那團火炭,可是如同沒有手一般,一動也無法動,他徹底絕望了。


    回想當日臨江樓上遇到的事情,現在還是心有餘忌。後來在樓下遇到那些匪人更令她膽戰心驚,幸虧有他救命,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想起自己和小眉兩個把他拖進臨江樓對麵的藥店之中的時候,還差點沒人為難死了去。


    一開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股藥香氣,開門的是個老婆婆。


    “呀,閨女呀這……這可怎麽了?”


    “婆婆……快關門……外麵……”


    其實不用她說,那個老婆婆一見他和眉兒把薑勇抬了進來,就忙把大門關上。


    “老婆子,是誰啊!”老大爺可是真老了,一頭發須全都雪白,手中拄著拐扙走起來也是顫危危的一付就快要倒下的模樣。


    “老頭子快進去吧,這個……這個……閨女,還是把他挪進去,不然讓人見了……”


    “砰……砰……砰……”重重的敲門聲。


    “天……天王老子啊……這……這可怎麽辦哪!”老婆婆嚇的嘴唇都變了顏色。


    “娘……娘快開門,是孩兒回來了。”


    “哦!閨女別怕,是我兒回來了。”


    “娘,娘,你不知道,剛才在酒樓……”


    外屋的說話聲傳來進來,紀敏萱放心了,她聽的清楚,這個聲音卻正是剛才在樓上伏義直言的青衣書生的聲音。


    隻是眼下薑勇的臉色呈現一層淡淡金色,嘴唇上的血色已然漸漸退去。


    眉兒這裏也緩了過來,一疊聲對紀敏萱道:“小姐,小姐,隻怕他這樣流血怕都要流死了呢,這……這可怎麽辦啊!”


    “啊!”紀敏萱解開了薑勇的護甲,裏麵露出的是樣式古怪的衣服,可是現在顧不得這些了,她再解開下一層的時候見到了那個上傷口。


    一道三角形的傷口,裏麵不停的湧出血液來,有如一道細細的紅色溪流,順著薑勇健壯的身體流向他的身下。


    “這……這可怎麽辦啊!”不諳醫理的紀敏萱慌了手腳。


    “咦,你怎麽會在這裏?”


    “公子,公子你來的正好,你行行幫幫忙救救他吧!”


    “姑娘,姑娘你別著慌,你先坐在一旁歇息一下,待在下來看看。”


    那青衣書生看來必是個深諳醫道之人,來到薑勇身邊先仔細查看了他前胸後背的傷口,微微皺了皺眉,急忙走到一旁自藥櫃之中取出些丹藥丸散。


    回身仔細替薑勇用藥敷了傷口,再用幹淨白布替他裹了,才回過頭來。


    卻見一付慘淡花容之上的美目隻是盯著躺在那裏的薑勇。


    青衣書生年紀也不過就是個二十多歲,正是個風華正茂的多情年紀,見她此景隻覺心中稍妒,心中埋怨:“怎的是一樣的恩人,兩樣的待遇。”


    想著,嘴裏低低咳了一聲,“姑娘……姑娘,他現下暫且沒事了,隻是……隻是”


    紀敏萱也算是個冰雪聰明的少女,不然的話她怎麽能幫他爹打理通海船坊。


    “今日還要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請公子受小女子一拜。”說著一個萬福就拜了下去,一旁的眉兒自然有樣學樣,跟著她家小姐拜下去了。


    “不敢,不敢小生哪敢受姑娘的答謝,其實全是這位壯士的挺身相救,小生雖有心有餘實在是力有不逮,險教姑娘受辱,實在是慚愧,想來確是這百無一用是書生,慚愧……慚愧。”


    “公子實不必過謙,隻公子這份胸襟,膽氣已是常人望塵末及了,又何來慚愧之理。小女子還求公子告知大名,好讓小女子好好報答才是。”


    “姑娘不必介意,我家浩文隻是做他該做之事,何勞姑娘如些掛懷呢”一旁老婆婆聽了了兒子和這位小姐模樣的美貌姑娘的對答,暗暗替兒子著急。真是,這漂亮的小姐哪裏去找呢,真是傻兒子隻知在那裏鑿四眼。


    “甘婆婆,原來公子是咱們這裏的那位甘名醫呢!小女子紀敏萱也是如雷貫耳呢,這裏對婆婆和甘大夫多多有禮了。”著又是一福。


    “哦!原來是通海坊紀大掌櫃的千金呢。統是咱們這裏的人,說來也不算是外人呢,這可好了,咱們今天也算了認識了。”一旁的甘婆婆一個勁的笑著,那眼睛看著就幾乎沒了縫了。是啊,兒子年紀也不小了,前些年忙著鑽研醫道,誤了親事,現如今也算小小有些聲名,再對這位紀小姐有救命之恩,這紀家要是感恩的話,讓這才貌雙全的小姐以身相許,那不就全齊了。


    這個時候的禮節是又多又麻煩,好不容易大家見禮已必,紀敏萱才搭著茬問道:“甘大夫,不知我這位朋友現下如何了。”


    要說紀敏萱心中也非常為難,這裏的都算是熟人了,好在都在這馬尾附近住了。為救自己受傷的這位壯士眼下還不知傷情如何,倘若真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可不就對不起人家了。而且要說是個陌生人的話,照剛才外麵的陣勢,他必會被官府拿了去,所以隻好冒了朋友的名。


    “哦,他是紀小姐的朋友呢,隻是不這位朋友姓甚名誰,這朋友的伴當都被官府拿了去,隻怕會有些事情發生呢,紀小姐還是早些通知他家裏人為好。這位壯士的傷倒是不打緊,幸虧他的盔甲他才沒事,這傷並未傷及他的內腑,隻是他失血過多怕要慢慢調養才是。”


    甘浩文心中稍稍一冷,暗暗告誡紀敏萱,他這樣的人可能是什麽山賊又或是什麽海匪之類,可要小心不要誤交匪人才是。


    “甘大夫說的是呢,小女子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海大夫相助才好。”


    “紀小姐旦說無妨。”


    “不請海大夫能為小女子雇輛大車回來,我好將我的朋友送回去休養。”


    甘浩文心中一歎,“看來這位紀小姐已是鐵了心要幫她這位恩人了,即便是救了官府要拿之人也在所不惜,算了我又何必做那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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