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麵上的禮花漸漸散去,人們的興致這人時候也到了**。


    “哐“又是一聲鑼響,仿佛在火焰上澆了瓢冷水,嗡嗡的人聲小了下來。


    “下麵,由神州城第一位城主的兩位夫人給大家倒酒,以答謝各位來賓今晚的到賀之情,大家歡迎。”


    場中的掌聲轟然響起,多數青年人還在想呢!“神州城城主的兩位夫人莫不是台上那兩位,實在可惜她們二人遇到個不知愛惜的男人,要她們來做這等拋頭露麵。”


    這邊也響起了不知哪裏傳來的樂聲,用心一聽,卻是一曲高山流水。伴著樂聲,自台後轉來一座車,幾個青衣侍者趕上前為那輛車在人群中開了條通道……


    大家看去,卻是一座用大口酒杯搭成的的杯塔,那皯瓷杯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乳白色,翼似蟬翼的杯臂,看的出來是上上之品,尤其搭成這座杯塔不知道要多少酒杯才夠。


    台上,也有侍者為王婧雯和宇文繡月拿來了酒壇,這個酒壇可是不小,兩個壯漢用一輛小車推了上來。大家紛紛猜測這兩位美貌夫人卻不知道她們如何為大家斟酒。猜到的人又想她二位體纖力弱,這麽大壇子可是怎麽個斟法!也有人在想那個壇中不知道裝的是何等樣的美酒。


    隻見兩個壯漢置好酒壇,再拿走一支造型古怪、半拉竹片,搭在台子沿上,這頭恰恰放在那杯塔頂上。王婧雯、宇文繡月兩人拿起兩個木勺,將壇中的美酒倒在竹片那頭,美酒順著片片一股股清泉般流下,清澈的酒香頓時*散滿場。


    “呀!這不是我甘泉坊的鎮坊之寶百年女兒紅。我說是誰這麽豪爽,硬用千兩銀子強買了來,原來用在這兒,不冤不冤。”


    場上諸人紛紛驚歎這千金美酒,一向是有市無價,甘泉坊老板心中更是得意,隻怕如此一番,倒要使他這甘泉坊的名氣大增啊!


    那清泉般的美酒自那竹片上滑過,在空中扯下一道透亮亮、晶瑩的,香氣怡人明練迅速流向杯塔頂端,再流向一盞盞酒杯當中,真真是一副高山流水的模樣。


    “心思真是精奇!”台下的人們讚歎著,開始鼓掌。這次可是沒有人來領頭,而是大家發自內心的。一個、兩個、以至於整個場子當中都被這牚聲充斥著,至於第一個拍手的人是為什麽,沒有人知道,他是為了這美酒、為了台上兩位麗人、亦或是為了今夜所發生的一切沒有人知道。


    朱聿鍵看著台上的表演,也跟著由衷的拍起手來,他一邊拍手,一邊搖著頭:“這家夥的花樣可真多,這樣的辦法都被他想到真是不簡單啊!”


    鄭彩雲一雙妙目癡癡地看著台上,看那一紅一藍兩道身影,姿態曼妙的拿起木勺,舀起美酒倒下,她們被台下無數的目光所籠罩,想來明日她們兩個的所作所為整個福州城都會傳個家喻戶曉了,做個萬眾囑目的普通女子,隻怕比將來深鎖宮中的自己不知要好到哪裏去了。


    曾、陳、沈等三個妃子也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嶽效飛這次是要大動了,而且以前那些讓她們認為無法無天的事情現在看來隻怕是小兒科至極了,就如此這般下去,還不知道要整出多在動靜來,隻是都受了前次曾後的都訓,沒一個敢出來說話的。


    且說台上王婧雯和宇文繡月二人幾下子就把酒壇舀的壇淨、杯滿。早有那青衣侍者上前一杯杯摯在盤中,當先幾下都送到了花船上,大夥隻當上麵有大人物在,也全不在意。幾個有心的官員有意過去看看,是當朝那位大佬。隻是人還沒到近處就被人攔了回來。台上的王婧雯和宇文繡月二人放下木勺,直起腰來,從沒出過這麽大的體力,她們早以累得小臉紅紅、香汗淋漓。一旁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嶽效飛早抽出絲質手帕為二人勻去臉上、鬢角的香汗。


    王婧雯和宇文繡月一時大窘,要說這位夫君,從未講過什麽禮數,隻是平時在家中過份些也就罷了,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又如何讓兩位美女不羞呢!可是卻也不可就推了他,一家之主的麵子還是要給得,否則這二杆子夫君還不知要整出多少手段來呢!當下隻好羞紅著臉任由他來擦。


    台下的人中,道學先生們一個個搖頭晃腦的,咬牙切齒都道以他城主身份怎麽可做出如此舉動。隻是又恐懼他的實力才不敢開口,隻在心中暗暗嘀咕罷了。


    那一班商人,對於理法雖隻是表南敬重內心實際厭惡至極,商人在這個時代本就不是什麽高尚的職業,往往錢再少的窮書生在他們麵前也可以搖頭晃腦不可一世的樣子,原因是人家到了大堂可是不跪啊!


    明末的讀書人對於世使俗之事本就看不上眼,故此明的那些以唐伯虎同誌為代表的才子於禮法看的也不是那麽重要,否則就不會有那句“不見五陵豪走墓,無花無酒鋤做田”的詩篇。那種充斥著浪漫色彩的詩酒生活往往是才子們畢生所追求的夢想。嶽效飛在台上與兩位美女如此親昵動做反爾與那些才子拉近了距離。


    女性之中最不滿意的卻是紀敏萱,先前杯塔倒酒之時,她也曾由衷地讚歎過,不用去猜也知道是那個狡猾的嶽老板想出來的。這也算是個嘩眾取龐的好辦法。那匹練似的酒倒在杯塔上正與那曲高山流水不謀而合,所表現出來的意境確使人心動不已,及至嶽效飛為那二人擦汗之時,心中還因嶽效飛的奇異手段帶來的心動對他本人產生的好感又全被氣惱所代替。


    “他這人專愛搞如此無恥的動做,可見我所觀不錯,此人確是個無恥之人。”滿場中好色之人都看著嶽效飛手中絲巾劃過二女臉上肌膚,心裏豔羨之餘恨不得以身相待,一個個也都恨嶽效飛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此吹彈即破的嫩膚全被這人糟蹋了。對待這樣的冰肌雪膚是這樣的麽?應該是這樣的……這樣的。


    台上嶽效飛已經秀完,再次走到台前的話筒處大聲的宣布:“諸位,我們神州城四海坊明日賽龍舟時將會開業,到時也會參加本次的龍舟賽。還請明日諸位閑暇之時前來一觀。還有如果那位對我們神州城真理報上提的合作之事有興趣的話,也請明日到總部麵談。現在我宣布典禮結束,晚會正式開始。”


    說罷牽著二位美人的手向身後的門內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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