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群體,尤其經過長久壓抑的宮廷生活後他們不能算男人,隻能算是陰陽人。


    說起來薑勇有了自己計劃,他得娶了眉兒。因為萬一那個小小薑勇早早的來到人世,自己卻不能讓眉兒獨自承擔此事。為此他要努力工作,他就快要有一個家了,隻可惜施琅嘴裏的那個“家”卻是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朱聿鍵高興的不得了,要知道這是他的皇家大駕第一次踏上了神州城的土地。這裏的重要意義在於,這裏,不論是福州城還是神州城都在他的皇命範圍之中。


    遠遠看見神州軍的軍校,整齊的一色三層小樓,仿佛一道灰色的城牆,在這裏隱隱看得見那裏有士兵在頂樓上瞭望。


    朱聿鍵知道神州軍的營地二百米內都是禁區,所以下令隊伍停住腳步,命首領太監龐慶前去聯絡。


    說起這個龐慶來,不要說福州城裏的人提起他來人人都是談虎變色,甚至新軍之中,他的狐假虎威也曾顯過威風,隻不過仗著雲妃的勢力橫行罷了。為了這個首領太監的職務他可是沒少在雲妃身上下功夫。甚至辦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龐慶帶著一班小太監打馬跑向神州軍的軍校,可是軍校那門口依就靜悄悄的不見幾個人影。龐慶心裏有氣,不過想著神州軍的威名,不太敢過於放肆罷了。隻是低低啐了一聲,“哼!好大的架子,皇上來了也不大開營門迎接。”


    薑勇這時早得到了哨兵的通知,帶著手下站在營門處排好隊伍。


    “來人下馬”離著營門二十米的時候,薑勇衝他們喊了聲。


    “籲”龐慶勒住馬,不解的看著薑勇,這還沒到呢,怎麽就讓人下馬,按他的想法是直接闖進去見他們的大帥。


    “你們是幹什麽的”薑勇跑過來敬了個禮,客氣的問了一聲。


    “灑家奉皇上之命,前來叫門,皇上要進營勞軍呢!”龐慶在馬上傲慢的的揚頭。


    薑勇皺著眉看著這麽個東西,打心底裏他實在不願說他是個人,更不願說他是他男人。臉色倒是紅光滿麵,長的也還算端正,可是他沒事學人家搽粉,身上還不定灑了多少花露水,香氣怡人。這要是個女人薑勇倒是會多看上兩眼,隻不過放到男人身上就有點難看了。


    “下馬,過來登記”


    龐慶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按他想著就算是你們神州軍不磕頭,作個揖該會吧,怎麽一點禮貌都不懂,居然叫自己下馬,真是好大膽子。


    “你……你說什麽!”龐慶皺著眉問。


    “過來登記”,薑勇這次做了個“請”的手勢。


    “哼!算你會作人”龐慶心裏冷哼了一聲,一抬腿,一旁早有小太監牽住馬,另人用手托住他的腳。


    薑勇撇了撇嘴,“就這德性還騎馬呢,幹脆你坐車來算了唄。”


    “你們大帥呢,為何不在營處迎接皇上聖駕?”


    薑勇撇了他一眼,“這個問題,是長官和皇上的事情,我不清楚,現在你可以去通知你們的大隊,可以通過營門。”


    龐慶狠狠瞪了薑勇一眼道:“哼!好大的官威啊!走我們進去,自己找。”


    “不行,按照規定沒有得到允許的人不可以進入軍營。”


    “什麽得到允許,我們不是登記過了麽!”龐慶嘴裏一邊說著一邊大踏步向營內闖去。


    薑勇一個箭步衝到隊麵前,一隻手扯住另一手扶在槍柄上對龐慶道:“立即退回去,我們得到的命令是放行參予儀式的部分人員入場,我再說一便你現在不能進去,如果硬闖軍營有些什麽後果全部由你來承擔。”


    龐慶,拿眼掃了一下,隻見薑勇手下十數人手中的弩弓槍都已拿在手上,正圍攏過來,自己手下的一幹太監一個個嚇的麵無人色。


    原本借著這個事你就下個台階算了唄,可這龐慶是橫蠻慣了的,哪受過這樣的氣,一撇嘴“哼!我就非進去不可,看你敢奈我何!”


    薑勇一氣之下拉著他的領子猛力往回一拽,順便腳下一個絆子,龐慶一個狗搶屎摔了出去。


    “你給我聽清了,軍營有軍營的規矩,再向裏闖我就斃了你”說著薑勇掏出手槍,指著龐慶。“你給我帶著你的人馬上滾蛋,再在這裏鬧事就別怪我不客氣。”薑勇這一動作,手下士兵槍栓“嘩啦”一聲子彈全部上膛。


    “你……你給我等著”龐慶吆喝一聲,中爬起身來,這次出不用人扶了,自個跳上馬打馬飛奔而去。


    龐慶回到朱聿鍵駕前,滾落馬下,大聲哭道:“皇上,皇上,你可得給老奴做主哇,那神州軍的守門軍士蠻不講理,你看看……你看看……老奴這衣服都被撕扯成這個模樣。”


    “什麽!”朱聿鍵隻遠遠看看諸人在那裏撕扯,並不知道出了何事。說起來他不太相信神州軍的士兵會蠻不講理,可龐慶灰頭土臉的模樣坐在地下隻是大哭。


    “那我問你,與那守門軍士聯係結果如何?”


    “皇上,那守門軍士……守門軍士”龐慶原本想要多說幾句話來,想想又不太對,“倘若皇上真的因此事不去這軍營了,將來那神州城城主知道自己在裏麵說話……”想到這裏,龐慶又覺的脖子涼嗖嗖的。嶽效飛在福州那些達官顯貴眼裏的形像常常的殺人不眨眼而且還要生吃人肉的那一種。


    “呃,他隻說請大隊前進,隻是皇上……”


    朱聿鍵何許人,他看不出來這裏麵有事嗎?看不出來才怪,不過麽有事總比沒事好,在政治家眼裏沒有事是不可利用的。


    “好了,你先行起來,咱們先進了他軍營,朕自有主張。”


    嶽效飛聽完薑勇的匯報,沒有任何表示,隻是與慕容卓對視了一下。


    慕容卓臉繃的平平展展,隻是眼睛無緣無故翻白。嶽效飛點點頭,表示明白。不過一張嘴又加了句“慕容總長,你的眼睛要是不合適記得去看醫生啊!”


    反觀慕容卓的眼睛這次徹底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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