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策定好之後,李小刀帶著慕容飄香和其他三個人上樓去行動了,呂少傑則帶著範小穎往一樓後廚的方向去,此刻一樓的大廳裏正值熱鬧非凡,灰衣人們都喝得正酣,根本沒人注意到一身跑堂行頭的呂少傑和已經換了一身行頭的範小穎,兩人直奔一樓的後廚而去。


    後廚之中,範師傅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垂著頭,滿臉沮喪,徒弟陸小鵬站在他旁邊,也低著頭,沒有說話,當有腳步聲往後廚這邊靠近時,兩人才抬起頭往後廚門方向看了一眼,隻這一眼,就令他們的表情馬上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爹!”範小穎大喊了一聲,然後往範師傅這邊奔跑過來。


    “穎兒!”範師傅也迅速站起身往範小穎的方向奔跑過去。


    兩人擁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這時,呂少傑走過來,輕聲對他們父女倆說道:“範師傅,此地不宜久留,你帶著你女兒,還有徒弟,趕快從後門出去吧!”


    聽到這個聲音,範小穎才回過神來,對範師傅說道:“這位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叫呂少傑,若不是她,女兒恐怕此刻還無法脫身。”


    範師傅也向呂少傑行了一禮,道:“呂少俠,方才老夫多有冒犯,還望見諒,此次還多謝你救了小女,以後若有相幫,老夫一定挺力而出。”


    呂少傑擺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們先行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


    範小穎有些不舍地問道:“那呂大哥。你怎麽不走?”


    呂少傑輕聲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剿滅這夥灰衣人,我的兄弟們正在上麵布置,等下我也要去接應他們,咱們閑話少敘。你們先行離開吧!”


    範師傅又說道:“穎兒,咱們先走吧,咱們也不會個一招半式,不能幫呂少俠的忙,留在這兒反而還會拖他的後腿!”


    範小穎想想也是這個理,就和範師傅和陸小鵬先行從廚房的後門先行離開了。


    呂少傑見他們三人已走。便快步從大堂穿過二樓,在二樓的走廊上觀看一樓大堂內的情況。


    一樓大堂的灰衣人們依舊在推盞換杯,說話聲不斷,偶有醉酒的,到門外小吐,呂少傑見此情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半個時辰後,盡管一樓大堂依然熱熱鬧鬧的,但是灰衣領袖井上君卻感到有些異常。他看了看周圍的幾桌,已有不少人醉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還有一些人醉酒出去吐,吐了半天仍舊沒有回來,頓時疑心起,忙對旁邊仍喝得不可開交的人說道:“月修。出去看看剛才那些兄弟,怎麽去了那麽久還沒回來?”


    那個叫月修的人聽到井上這麽說,也隻好放下手中的酒杯,歪歪倒倒地向門外走去。


    剛踏出門外,一隻短槍就從側麵直插入月修的喉嚨,然後一記重拳直擊月修的太陽穴,月修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就一命嗚呼了。


    井上見月修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疑心更重了,就叫了身邊兩個灰衣人去看。


    那倆灰衣人也是喝多了,放下酒杯。也是歪歪扭扭就過去了,井上不放心,親自跟在他們身後。


    呂少傑不知道井上跟在那倆灰衣人身後,在飛快地用兩柄槍解決掉他倆之後,就看到了井上那暴怒的表情。


    隻聽見井上很暴怒地向大堂喊了一句不知是什麽語言的話。然後大堂之內馬上就安靜下來,不管是喝醉的沒喝醉的都拿刀站了起來,隻不過他們現在站立的樣子都有點怪怪的,有點歪歪倒倒的感覺。


    井上很憤怒地用一種不標準的官話問道:“請問閣下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如此對待我的部卒?”


    呂少傑看到井上怒了,自己卻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一邊將兩支短槍組合在一起,一邊笑著說道:“這個嘛,好說好說,在下無名小卒一個,隻是平日裏喜好練功,聽說你們的功夫很厲害,特來請教一二,沒想到,竟然這麽不堪一擊!”


    呂少傑的輕描淡寫徹底激怒了井上,井上怒道:“好小子,你搞偷襲還說這麽振振有詞的!你看等一下我怎麽收拾你!”


    呂少傑又笑道:“就憑你們就想收拾我?笑話!”


    井上“哼”了一聲,大喝道:“我們東洋武士可不是好惹的,看招!”


    說完,井上就拔刀向呂少傑砍了過來,但是,井上畢竟喝了不少的酒,身手也不及之前敏捷,呂少傑輕輕就避讓過去了。


    在井上動手的同時,大堂之內或醉或半醉的人都慢慢向門這邊靠了過來,呂少傑心想,就是這樣才夠味。


    正當井上要進行下一招攻擊的時候,呂少傑一個箭步越過井上,到了大堂裏,然後使出金龍銀蛇狂舞蛇法,這一招本就是進行群攻擊的技能,威力無窮,這些或醉或半醉的灰衣人哪裏是他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大堂裏的灰衣人已倒下大半。


    見呂少傑這等本事,井上大驚,心道,再不叫援兵肯定就完了,於是,他馬上從袖口拿出一根煙花,拉響引線,“嗖”的一聲,煙花飛上半空化成炫麗的火花。


    此刻,楊路遙帶領大軍正在急速前行,看到遠方天空閃起的煙花,料想呂少傑肯定行動了,需要他們出動了,於是,他馬上命楊武強帶領精兵兩萬,火速前往海城攻城;另外,他自己則帶著剩下的三萬精兵繼續前進。


    暫住在城防營的灰衣人聽到煙花聲響,也是快速穿好衣服,拿起長刀,向飄香樓趕了過去。


    城防營的動作被朱翀他們看得一清二楚,半空響的煙花他們也聽到了,隻是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既然呂少傑沒派人來通知,他們就隻好先等一等,如果楊路遙領大軍前來攻城,他們可以馬上將守城的灰衣人拿下。然後大開城門,放大軍進入。


    朱翀對手下的人說道:“兄弟們,現在情況未明,元帥又沒派人來通知我們下一步的行動,那我們就按原計劃行動,隻等大軍來攻城。我們便幹掉守城的灰衣人,大開大門,放大軍進入。不過,我剛才想了一想,在我們進行原計劃的同時,我們還可以先派人去看看元帥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誰願意去?”


    “我願意去!”朱翀話剛說完,有個兄弟馬上就表了態。


    朱翀看了一眼表態的兄弟,馬上說道:“李強,好兄弟。這事就交給你了,要速去速回啊!”


    李強點了點頭,然後馬上往飄香樓的方向而去。


    此刻的飄香樓,儼然成了一個小型的戰場,呂少傑淩厲的槍法在此處無人可擋,關鍵是他們想擋也擋不住啊。都喝醉了,沒什麽力氣,拿什麽擋,這些灰衣人完全成了呂少傑練功的陪練了,隨著最後一人的倒下,呂少傑將槍往後一橫,向著站在門外的井上走了過來。


    此時的井上,已完全不是剛才的嘴臉,他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不要囂張……”


    呂少傑哈哈一笑。道:“你叫我不要囂張,哈哈,剛才你不是說你們東洋武士有多麽厲害多麽厲害的嗎,怎麽會如此不堪一擊啊?”


    見呂少傑右手已經輕抬長槍,井上知道呂少傑馬上就要動手了。便說道:“英雄,你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咱們先把武器放下行不行?”


    呂少傑又笑道:“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你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還說讓我好看,現在呢,我好看了嗎?”


    井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隻得說道:“好看,好看!”


    呂少傑哈哈一笑,正準備動手,突然聽到很多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向這邊靠了過來,很顯然,井上也聽到了腳步聲,他馬上往回看一眼,然後飛快轉變臉色,大聲道:“我的援軍來了,我看你怎麽囂張?”


    呂少傑搖了搖頭,道:“你這人,要我怎麽說好呢?這變臉就像變戲法似的,一會一個樣。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就算是援軍到了,也救不了你的命!”說完,呂少傑龍吟一出,直取井上的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長刀從側麵擋住了呂少傑的龍吟,要不然,就憑這快速出擊,井上必掛無疑。


    見龍吟被擋住了,井上才側頭看了一下使刀之人,一看之下,井上馬上大笑了起來,行禮道:“渡邊兄,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今天你一定要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啊,說完就指了指一樓大堂之內。”


    那位叫渡邊的使刀之人抬頭看了一眼大堂之內,心裏歎道:“這裏居然還有這麽厲害的人物,真是不簡單呐!”但是他口裏卻說道:“井上君,放心,我一定為這些兄弟報仇!你先下去吧,這裏的事我來解決!”渡邊一說完,井上就往樓上跑去。


    呂少傑見渡邊武功也不弱,就問道:“敢問尊駕為何壞我好事?”


    渡邊冷冷地道:“閑話少敘,納命來!”說完,長刀變換招法,向呂少傑砍來。


    呂少傑暗吃一驚,忙後撤一步,退到大堂裏來,渡邊步步緊逼,也跟到了大堂,門外的灰衣人見首領進了大堂,也都圍了上去,但都隻是圍著,並沒有動手。


    渡邊大喝一聲,變砍為削,向呂少傑腰身的地方削去,呂少傑忙架起龍吟擋了一下,沒想到,龍吟與長刀甫一接觸,長刀馬上變轉方向,向呂少傑持龍吟的手削去。


    “好刀法!”呂少傑在心裏讚道,然後雙手迅速放下龍吟,一個轉身,然後用右腳輕輕一掂,龍吟又從低下飛了上來。


    呂少傑拿起龍吟,低頭變腰,來了個背後長槍大旋轉,轉得渡邊步步後退,然後呂少傑飛起一腿直踢渡邊的肚子,被渡邊給避讓過去了,但是少林旋風腿豈是簡單的招式,能這樣被輕易避過?呂少傑見渡邊避讓過去,微微一笑,腿又轉了一個方向向渡邊踢過來,又被渡邊低下頭給避讓了。


    呂少傑並不氣餒,因為幾招之後,攻擊的主動方已經完全由自己掌握了,而渡邊已經完全變攻為守了。見渡邊又避讓過了,呂少傑馬上使出一記掃堂腿,隻見渡邊輕輕跳了下,躲了過去,但是這並沒有完,呂少傑的掃堂腿並沒有停,他飛快地在地上轉了一圈之後,又是一記掃堂腿,這下渡邊沒有避過去,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見自己的首領被打倒了,已經圍入大堂的這許多灰衣人馬上圍了上來,眼看一場惡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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