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傑說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找到李小刀,讓他組織一撥人去清理飄香樓現在的廢墟,同時,他還向李小刀打聽有關公玉嬌的相關事情。


    李小刀也是個爽快人,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公玉嬌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與之前對楊路遙所說的基本一致,無外乎都是誇公玉嬌醫術如何如何精湛之類的話,對呂少傑來講有用的信息幾乎為零,不過,他依然是耐心地聽李小刀講完公玉嬌的事情,之後,兩人則是兵分兩路:李小刀帶人去清理飄香樓舊墟,呂少傑則是去街上神農閣附近打聽有關公玉嬌的事情。


    本來,在昨天晚上,呂少傑就準備向慕容飄香打聽這些事情的,不過看她情緒激動,也隻好就此作罷。一大早,聽說呂少傑要組織人去清理飄香樓上的廢墟,慕容飄香連早飯都沒吃,就興高采烈地一路小跑,奔往飄香樓,結果她去的時候,李小刀組織的人都還沒到,害得她餓了一上午;而範小穎自從跟父親範廚神學會做枸杞蓮子排骨湯之後,似乎是迷上了做菜,天天跟著範廚神學做各樣食譜,這範廚神呢,也經常在範小穎耳邊絮叨,說想留住男人的心,就要栓住男人的胃,範小穎覺得此話非常有道理,也就樂此不疲地天天學做新菜,倒是不經常去纏著呂少傑了,呂少傑因此也就有了靈活的行動方法。


    一個早上轉下來,呂少傑是問得口幹舌燥,但是基本沒什麽收獲,街坊鄰裏所說的和李小刀所說的如出一轍,但是十分能肯定的是,公玉嬌一家不是本地人,她們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回老家省親,一般是初六才會回到海城。算算時間,今天才初四。還有兩天公玉嬌她們才會回來,於是,呂少傑也不必著急此事了,慢慢向飄香樓那邊趕了過去。


    呂少傑正走在路上呢。一名軍士匆匆忙忙地跑過來,道:“啟稟元帥,飄香樓那邊有情況,李捕頭他們在飄香樓舊址上發現了一個地下暗室,特命小的前來請元帥過去看看!”


    “什麽?走!”呂少傑馬上加快腳步,著急忙慌地往飄香樓趕去。


    飄香樓這邊的廢墟清理工作仍在繼續,飄香樓大門至大廳正中間部分已經清理完畢,李小刀正組織人員在清理其他的地方,看到呂少傑風塵仆仆地趕過來了,他馬上迎上前去。開口道:“元帥,前麵發現了一間地下暗室,門已經被我打開了,慕容小姐已先行入內查看,您請跟我來!”


    呂少傑跟著李小刀上前走了幾步。在以前貌似是一間偏廳的地方看到了一間已經被打開的地下暗室,他在這周圍看了看,道:“李兄要不要隨我一起入內看看?”


    雖說李小刀也想進去看看,但是眼前的清理工作還在繼續,他得留在這裏指揮大家幹活啊,為了大局,李小刀隻好忍痛放棄了想進去看看的想法。對呂少傑說道:“元帥,您進去吧,我這裏的清理工作還沒做完,等所有工作做完了再進去不遲!”


    “那我就先進去啦!”說完,呂少傑就信步踏入了地下暗室。


    地下暗室的門已經被打開了,所以現在裏麵並不是很暗。呂少傑走下最後一級台階,往裏麵看了看,發現暗室的麵積並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這裏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儲藏東西的暗室。倒像是一個專門供人辦公用的地方,因為前麵幾步遠就擺放著一張長條桌,桌上堆滿了一疊一疊的密密麻麻寫滿文字的紙張;而長條桌後麵擺放著一個大的書架,書架上也是擺滿了厚厚的書籍。


    呂少傑走到長條桌前隨意拿起一張紙看了看,發現紙上所寫的文字根本不是當今通用的漢字,他一個字都不認識,於是他放下紙張,來到書架前,又隨意拿起一本書看了看,發現裏麵的文字與紙張上的文字相差無幾,自己還是不認識,便有些失望地將書重新擺放到了書架上。


    在他轉身的時候,偶然看到長條桌的最左側放著一張折疊起來的紙,上麵寫著兩個字,其中一個“地”字他還是認識的,但是另外一個字他就不認識了。也是出於好奇,呂少傑拿起那張折疊紙,將它平展開來,赫然發現這是一張地圖,地圖上全是那種他不認識的文字密密麻麻做的標注。行軍打仗,作為一軍之統帥,看地圖是家常便飯,更是日久必掌握的一門技藝,呂少傑雖不認識這上麵密密麻麻的標注,但是地圖上有些地方他還是認識的,比如說他的家鄉牡丹江以及東北三省等等,發現這一些蹊蹺之後,呂少傑知道這些資料肯定是灰衣武士留在這裏的絕密資料,將其研究透徹對於以後肯定會大有幫助,於是,他將地圖放在桌上,準備等看完暗室之後再命人將這些資料全部搬走,運往京城給楊路遙好好研究研究。


    暗室裏除了擺放有長條桌、書架之外,前麵全是擺放著一壇一壇的陳年好酒,呂少傑看了看酒壇子上的標簽,隻見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女兒紅”三個大字。呂少傑俯身一嗅,一陣酒香迎麵撲來,令不勝酒力的他也有些沉醉,看來這酒還真有了不品就醉的效果,果真是極品佳釀啊!


    “嘿,呂大哥,你來啦?”慕容飄香從身後一拍呂少傑的背,倒是把他從沉醉中拽了出來。


    “唔,好香的酒啊!”呂少傑依然在回味著那醇醇的酒香。


    “這些女兒紅是爹爹花高價錢從外地一個著名的酒坊買回來的,當時已經在窖中埋了好幾十年了,運到這裏來之後,爹爹就將這些酒藏了起來,一直舍不得喝,原來竟是藏在了這裏!”說到這裏,慕容飄香的眼眶也有些紅潤,想必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了。


    呂少傑一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看到慕容飄香紅潤的眼眶,便柔聲勸慰道:“慕容姑娘,對不起啊,讓你想起了傷心往事了!”


    慕容飄香勉強笑著搖了搖頭,問道:“呂大哥,不知你此番下來有沒有什麽收獲啊?”


    呂少傑指了指那數十壇陳釀女兒紅,苦笑道:“除了這些讓我沉醉的美酒佳釀,還有一堆看不懂的資料,其他就沒了,不知慕容姑娘有何收獲?”


    慕容飄香一轉身,道:“呂大哥,請隨我來。”


    呂少傑跟著慕容飄香往前走了幾步,看到前麵擺放著五個大箱子,慕容飄香盯著這些箱子說道:“這幾個箱子都是爹爹留給我的遺物,左邊兩個箱子裏裝的都是我從小到大穿過的衣物,右邊的三個箱子裏裝的都是爹爹留給我的嫁妝。”說完,慕容飄香就把一封信遞給了呂少傑,借著微弱的光亮,呂少傑看到了書信中的內容,上麵寫著:


    香兒:


    一直以來,爹都忙於生意,無暇照顧你,每次看到你期盼的眼神,爹心中都有一種深深的愧疚感。你娘去得早,在你身邊,爹就是唯一的親人,但是爹又沒有辦法脫開生意全心全意來照顧你,陪你玩耍,隻好把你關在房間,讓你一個人玩,為此,爹也經常深深地自責,自責自己不是一個好父親。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爹都會上你的房間去看看,小時候,你性子倔,經常跟爹擰著幹,被子也不好好蓋,晚上睡覺還喜歡踢被子,爹每次都幫你把被子蓋好,可是過不了多久,你又會一腳把被子踢開,不知道你是睡著了,還是故意踢被子氣爹的。唉,香兒,從小到大,你都不怎麽願意跟爹說話,爹知道是爹不對,看著你一天天長大,爹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還記得那三十六壇陳年女兒紅吧,那就是給你當嫁妝用的,爹也喜歡喝酒,但一直都忍著沒舍得喝一口,想等到你成親的時候再來個一醉方休的。這裏還有五個箱子,有兩箱是你從小到大穿過的衣裳,還有三箱金銀珠寶是留給你的嫁妝,希望你不要怪爹,咱父女倆也沒機會好好溝通溝通,這些東西權當是爹向你賠禮了,願你今後的路一帆風順,早日找到一位愛你懂你的如意郎君!


    爹爹親筆


    文昌臘月初三


    看完書信,呂少傑也相當感動,禁不住熱淚盈眶起來,他哽咽著說道:“慕容姑娘,都說父愛無言,父愛如山,看來一點都不假。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你父親留給你的信,字字傳情,句句動情,令我也不得不動容,他真是一位偉大的父親!”說完,呂少傑將信裝好,遞給了慕容飄香。


    慕容飄香接過書信,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在沉默半晌之後,對呂少傑說道:“呂大哥,我想將這三箱金銀珠寶捐贈給你們大軍,你們保家衛國,抵禦外敵,平定山河,正是需要軍餉糧餉的時候,我想將它們送給你,讓它們能發揮出它們有意義的價值!”


    “這……不太好吧!這些金銀珠寶是慕容老伯留給慕容姑娘你的嫁妝……”


    “既然呂大哥也說了,這些金銀珠寶是我爹留給我的嫁妝,那我就有權處置它們,我說送你們就送給你們,絕不食言!”


    “這堅決不行!”呂少傑擺了擺手,堅定地說道:“慕容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們承受不起。雖然我沒有我們的軍師那麽學識淵博,能說會道,但是我也知道什麽是嫁妝!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我先出去一下,你好好在這裏冷靜一下!”說完,呂少傑就走了出去,隻留下慕容飄香一個人靜靜地呆立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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