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來的時候,遇上了應該是六花媽媽的人。”


    由紀突然這麽說道。


    “六花的媽媽?”


    又一次被自己所聽到的東西弄得不知該說什麽,勇太隻能木然地重複。


    “應該是的,看上去,好像覺得自己過來也不會被六花接受吧。”


    由紀看著勇太手上的便當盒,提出出了自己的推測,然後又突然發問:


    “富樫君,這幾天和六花發生了什麽嗎?”


    “……誒?”


    還停留在“六花的媽媽為什麽會來這裏”這個問題的思索中,勇太甚至不知道由紀為什麽會提出這個問題,而一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之後,他就沉默了。


    “我聽說六花之前想要跳樓,然後被你救下來?”


    也幸虧由紀又繼續把問題變得詳盡,讓他得到了一點喘息的機會:


    “這個麽……不是跳樓,隻是在屋頂幹活的時候六花從上麵腳滑了。”


    “果然呢……”


    由紀對於勇太所說的實情一點都不意外。繼續追問:“然後兩個人在窗口緊緊相擁?”


    “當時她隻是害怕吧……”


    勇太沒有否認這種說法,有些臉紅地偏開頭。


    “接著深情熱吻?”由紀眼中帶著名為八卦的光芒。


    “……怎麽可能!”


    “呀——富樫君,不純!”


    “擅自確定結果了嗎?”


    由紀立刻驚叫著後退兩步,勇太不得已得吐槽起來。


    “現在還沒到那個階段?”


    由紀端住下巴問道。


    “嗯,畢竟才剛剛……”


    勇太順著由紀的話說了一半,然後就突然明白:他中計了。


    “馬上告訴大家,富樫君與六花喜結連理……”


    由紀走出部室門,同時口中小聲念著。


    “等一下啊!”


    慌慌張張地跟上去,勇太也還不忘拿著那個便當盒攔在由紀麵前。


    “我和六花現在還隻是……”


    “戀人以上,夫妻未滿?”


    由紀用不知道在期盼什麽的眼神看著他。


    “這兩種關係之間有過渡帶嗎!”


    勇太隻能吐槽。


    “那就是夫妻以上?”


    “進展怎麽可能那麽快?”


    “我明白了,是那個……戀人!”


    於是由紀終於換了一個正常一點的答案。


    “太好了,總算是……等等,你不是猜到了嗎?”


    “嗯,我猜到了。”


    由紀伸手示意他停止。


    “開個玩笑,總之,這個便當就交給你了。”


    對於勇太而言,這種一拳打到空處的感受可談不上舒服。


    “而且,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可不是顧及那些事情。”


    由紀的目光仍舊停留在那個便當盒上,淡淡微笑:“六花的媽媽來了哦。”


    “……嗯。”


    明明應該是個好消息,對於失去父親的六花來說,母愛想必是很重要的一種情感。但是,也正因為失去父親,所以六花沒辦法坦然地享受那份愛。


    所以勇太談到這個話題時也隻能沉默。


    “我覺得,現在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替代富樫君在六花心中的地位,所以富樫君說什麽,她都應該是會聽的,所以,就看在你的選擇了。”


    由紀的意思很明顯,這個時候能決定一切的人反而不是六花,而是勇太。


    究竟是選擇幫助六花繼續保持住“邪王真眼”的最強力量,還是讓她接受現實。


    由紀是相信勇太的,因為當初勇太幫六花同十花辯解時所說的話,她至今為止都還記得。勇太無疑是理解六花的。


    而勇太也基本上明白這一點,所以沒有反駁。


    “我知道。”


    他這麽說,同時也記起了當初所說過的話:


    不是在逃避,也並不打算無視,隻是不想用“理所當然”這種理由,去接受理所當然的事情。


    ……


    ……


    因為並不打算參加表演,所以由紀並不像勇太他那樣急著去找森夏他們,於是兩人分開後,她便找到了一個小攤子,拿上一串章魚丸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不過也不知道是命運的玩笑還是什麽,急著去找其他成員的勇太有沒有找到其他成員先不說,由紀卻先遇上了六花。


    遇上她的時候,兩個人手上都捉著一根竹簽,隻不過上麵串的東西不一樣。


    六花穿著一套看上去就中二到要死的衣服,平常的醫用眼罩也換成了海盜一樣的黑色眼罩。


    兩個人眼對眼看了一會,繼而六花轉身,而由紀則毫不猶豫地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服後領。


    於是六花轉過身來,擺出了防備的姿勢。


    “你以為用束縛結界能夠製約邪王真眼的行動嗎?”


    “這不是已經被禁錮住了嘛。”


    由紀笑著看她。


    “這個是……鏡麵的彈射嗎?”


    “哼哼,被我圍困在鏡的牢籠中以後,逃離的可能性就趨近於零了!”


    由紀一隻手翻過去,掌心向麵,用極度自信的姿態向六花如此宣布。


    “使用這種偷襲的手法……魔鏡使,你受到了管理局的精神幹擾?”


    六花眯著眼看向由紀。


    “精神類幹擾魔法對於我都是沒有意義的,所以現在的行為都是出自我的本意。”


    由紀再一次翻手,而這一次,手上已經握住一麵小鏡子。


    “邪王真眼使,我有話要問你。”


    她換上了有些認真的語氣。


    “我不能接受不確定是否被控製了的同伴進行的詢問。”


    六花卻一副不打算接受的樣子。不過這是難不倒由紀的。


    “其實,我剛才和漆黑烈炎使提到了你呢,想知道說了什麽嗎?”


    她身往前傾,用說什麽秘密般的語氣誘惑道,一句話中包含的信息讓六花頭上的一根翹發顫了又顫。


    “……鑒於目前我們屬於相同組織,隻要不涉及暗之眷族的秘辛,你的提問我可以回答”


    於是她立刻就同意了。


    “嗯,那麽我就問了哦。”


    由紀聽到這個回答以後,握著鏡子的那隻手垂下,然後清清嗓子:


    “你和漆黑烈炎使,現在的關係是什麽?”


    “……問問問這個幹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以後,六花先是呆滯數秒,然後猛地後退,整張臉都完全紅透。


    “……真是太好懂了呢。”


    光是看見這種反應就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由紀不禁心中暗歎,殊不知其實幾天前,打算撮合六花和勇太的森夏也曾經這樣感歎過。


    【92ks就愛看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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