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長著一模一樣的麵孔,可是青澀與成熟、單純與滄桑站在一起,任誰都能一眼分辨出雙方的身份。


    “滿意了嗎?”臉帶傷疤的何駿麵帶微笑,“老馮,繼續,還有你們也是。何駿你跟我來……自己喊自己真他姥姥的別扭。”


    “啊?”別扭下意識地答應一聲,喊完才意識到自己出糗,臉上登時一紅。


    “喊我幹嘛?”滄桑版別扭馬上給“自己”解圍,趁大夥愣神的工夫,扯著別扭第一個離開。


    接著其他人也離開這裏,轉眼間何駿身邊的人就清空了,隻剩下兩個何駿大眼瞪小眼。


    “跟我來吧。”滄桑版何駿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何駿自己的心裏也彌漫著說不出的怪誕,這可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鏡子裏的影子。不過他很快就適應了眼前的情況。


    他不是沒事總照鏡子的女生,雖然熟悉自己的麵孔,但相比之下,還是身邊那幾個同伴的相貌更加熟悉一點,多看幾眼也就習慣了。


    滄桑版何駿抬腳慢行,何駿趕緊跟上,兩人並肩而行,誰也沒先開口。


    沒走幾步遇上個身穿白色製服的艦員,他看到兩個艦長隻是好奇地瞅了一眼,像平常一樣敬禮之後與二人擦身而過。


    “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滄桑版何駿突然說道,“我記得當年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問題,但是時間長了,到底問過什麽早就想不起來了,你有什麽話就問吧。”


    何駿正無聊地數著艦員離開的腳步聲,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毫不客氣地問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話說回來。兩個人除了人生長度不同之外還有什麽區別?眼下雖說是兩個人,但兩個人隻是何駿一個人的不同人生階段,都清楚自己小時候哪一天尿床、哪一天偷看女生、看了多少回愛情動作片。


    本質上就是一個人。自己跟自己客氣個什麽勁兒?


    “你想問穿越是怎麽回事,對吧?”滄版何駿問道。


    何駿點了點頭。一副期待的模樣。


    “我就知道你想問這個。”滄版何駿歎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直到今天,我也不清楚穿越的詳細原因。”


    “那你知道什麽?挑能講的說吧。”


    “怎麽說呢?我們都知道,穿越事件和時空控製中心有關,我也特意調查過這個地方,但是所有人都跟你我一樣,隻知道這人地方。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在哪兒,更不知道這地方究竟用什麽辦法控製時間。”


    “你也聯係不上時空控製中心?”


    “能,但必須通過人工智能。未來有很多擁有人工智能戰艦,所有戰艦都在時空控製中心的控製之下,但沒人知道時空控製中心在哪兒。或許人工智能知道,但他們絕對不會告訴我們。”


    “人工智能哪裏來的?”


    “和時空控製中心一樣來曆神秘,包括戰艦本身也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這些有人工智能的戰艦是那個控製中心建造的?還把戰艦交給你們用?這些戰艦不是未來建造的嗎?”


    “是未來建造的,但不是你想象中的未來……怎麽說呢。據我所知,其中一部分出自於時空控製中心之手,但每個科技水平達到一定水平之上的文明。都會收到這種戰艦的圖紙,別看這種戰艦不起眼兒,技術水平也不是很高,但是戰艦的性能非常強悍,凡是拿到圖紙的文明,沒誰經得起擁有它的誘惑。”


    “然後呢?為他人做了嫁衣?”


    “嗬嗬,一點沒錯,戰艦造好之後,人工智能就會自己冒出來。不過時空控製中心不幹殺雞取卵的事,人工智能隻會潛伏在戰艦裏。直到戰艦報廢,才會主動聯係時空控製中心把戰艦弄走。”


    “弄走?弄到其它的時候修複戰艦?”何駿突然想起了散落於各個時空的戰艦。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現在也不清楚。”


    “我還得穿越多少回?”


    “對話的前提是我不能影響你的人生軌跡,所以這個不能告訴你。”


    “我腦子裏多餘的東西是怎麽回事?”


    “還是不知道,我也一直為這個問題苦惱。”滄版何駿指了指太陽穴,一副很頭疼的模樣。


    “滴——艦長,收到古星文明的通訊信號。”


    “說重點!”


    “古星船隊將在處置地球後離開,與您告別,並希望您妥善處理火星。”


    “知道了,給我艦外圖像!”滄桑版何駿說。


    “收到。”


    何駿本以為數據隻會傳給另一個自己,沒想到數據終端也收到了圖像信號,他馬上打開圖像,眼前立即出現了藍色的地球。


    不遠處的太空裏,至少幾十艘圓形飛船靜靜地飄浮。


    何駿正想說話,突然看到其中一艘飛船下方光芒凝聚,接著所有的飛船都開始凝聚光芒,隨即一道道光束脫離飛船射向地球,地球表麵猛地爆出一朵朵刺眼的光芒,光芒剛剛減弱,就看到地麵上升起一團團顯眼的蘑菇雲。


    何駿大驚失色:“這是幹什麽?”


    滄版何駿聲音低落:“毀掉地球。”


    “為什麽?”


    “為了不讓地球落到鬼星人手裏。”


    “鬼星人是什麽鬼?”


    “鬼星人不是鬼,他們是來自宇宙深處的入侵者。不同時期的地球文明的叫法也不一樣,古星文明叫他們死星文明,咱們喜歡把侵略者叫鬼子,所以統統翻譯成鬼星人。”


    何駿心中天雷滾滾,差點沒讓雷劈死:“這都誰起的名字?”


    “都這麽叫,不喜歡也沒法子。”


    “鬼星人從哪兒來的?”何駿緊緊盯著火焰中煎熬的地球,每一團火焰爆開,他的心都會抽搐一下。


    何駿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聖人,可是身為一個地球人看到地球被毀,心裏怎麽都不是個滋味兒。


    “目前還不知道,隻知道他們是地球文明最早的敵人……古星人是地球上最早的智慧文明,據我所知,他們第一次和鬼星人打交道是二十二億四千萬年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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