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風情不能當飯吃


    他這下不由得緊張起來,他不知道裴悅心裏怎麽想自己的這些行徑。從表麵看來,她好像蠻正常的,但實在,她是真的不介意這些細節?還是懶得提醒他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抑或是,根本就對他心灰意冷,認為他是朽木不可雕?


    白銘猶自沉浸在自我反省檢討之中,卻聽到裴悅“噗!”地一聲輕笑。


    “嘖,我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把我們的白大市長難倒了呢?”


    “這事不重要?”


    白銘死盯著她,一時間分辨不清她這話是真話還是反話極品桃花運。他雖然不解風情,但還是知道,大多數女人都特在意這類事情。


    裴悅把他的拔手拉下來,抓住他的左手手掌,攤開,然後用自己纖長的兩指捏著他無名指上那枚戒指旋了幾圈。


    “你這不戴著嗎?”


    白銘戴著這枚戒指,正是他十八歲生日時買下的那一對訂情戒指之一。另一枚,在事隔十二年後裴悅二十八歲生日才送到她手上。


    “可是,這戒指……”


    白銘有點說不下去,每次看著這戒指,總會讓他想起她為自己所受的種種委屈和苦痛。


    這枚戒指在四年前戴在他手上之後,一直沒有取下來,在他的心裏,在四年前已把自己歸到了已婚男人那一列之中。隻不過,送給她那枚,在經曆了那樣的事之後,怕是早被她扔掉了吧?


    裴悅不知道眼前這男人怎麽變得特別地善感,見他盯著戒指,眼裏泛起層層難言的痛楚。裴悅似是能洞悉他內心想法一般,拍拍他的手背,“你等我一下。”


    說著,放開白銘的手一溜煙地跑進了衣帽間。很快,她又跑了出來,把握成拳的手伸到他麵前。


    “你看!”


    白銘困惑地將目光移到她的拳頭上,當秀氣的拳頭舒展開來,上麵,靜靜地躺著的,赫然正是跟他手上戴著那枚戒指同一款的鉑金戒指。


    “你沒把它扔掉?”白銘不可置信地盯著那枚戒指。


    他還以為,她當年必定是恨死了自己,絕不會把這枚戒指留下來。


    “嗯!沒扔!”


    裴悅點點頭。


    “為什麽?”白銘很少流淚,但這個時候,他居然覺得鼻子發酸眼眶發熱。


    裴悅咬咬唇,“不舍得!”


    對白銘來說,裴悅是他身上割舍不了的一部分。


    對裴悅來說,又何嚐不是?


    在那幾年孤獨被“背叛”的日子裏,她一次次地看著這枚戒指想起送戒指的男人,照舊一次次地把心刺得鮮血淋漓,卻仍舊舍不得把這戒指扔掉。


    因為,這枚戒指,承載並見證了她與他多年的感情,要狠心扔掉,談何容易?


    白銘說不出話來,隻低頭,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上小心的一吻。


    裴悅輕輕推開他,把手掌舉到他眼皮底下。


    “嗯?!”白銘不太明白她在暗示什麽。


    “幫我戴上去啊!傻瓜!”


    裴悅嘴角帶笑,難得一次看見這麽傻氣的白銘,若不是眼前的氣氛不合適,她絕對會好好地嘲笑他一番,以報他之前總愛叫她傻瓜之仇。


    白銘對她的稱呼不甚在意,甚至,覺得她這一聲“傻瓜”叫得相當的悅耳,不像是嘲笑,反倒更像是愛稱。


    伸手握著她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把那枚戒指重新戴到她的無名指上。他低著頭,目光落在她的指間。


    買這戒指的時候,她才十五歲,現在,她三十二歲厲少霸愛:囚寵小嬌妻最新章節。十七年的時間,可以令許多人或事變得麵目全非,但戒指戴在她手上,尺寸依舊十分合適,不鬆,也不緊。


    就好像他跟她,無論經過了多少年月,始終,都是對方最合適的那個人!


    “小悅,其實,這枚戒指充其量隻能算是訂情戒指。”


    聽白銘話裏的意思,終究是要再去買兩枚結婚戒指才肯罷休。


    裴悅把手從他手上抽出來藏到背後,她卻不知,她這舉動極為孩子氣,小包子怕別人搶他的玩具時,也是像她現在一樣,用手死攥著,藏到身後。


    “白銘,對我來說,這枚戒指就是結婚戒指。”


    她小心地藏著手,似是怕白銘會把剛剛戴上去的戒指搶回去一樣。


    對裴悅來說,當初接受了這枚戒指,就等同把自己的心正式交托給這個男人。交出去的心,如同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


    白銘看著裴悅執拗如孩童的表情,心裏好笑,之前的種種自我懷疑和擔心便消減了一些。心情好轉,看著眼前的美人,男人不由得又想做壞事了。


    “好吧,不買就不買,我聽你的!”說著,摟著裴悅朝浴室走去。


    裴悅這段日子被這男人人強行拐帶過幾次,頓生警覺,雙腿下蹲想要賴著不走。


    “白銘,你幹嘛?我已經洗過澡了!”


    “老婆,我的傷口有點痛!”白銘用略帶沙啞的疲倦嗓音說道。


    好吧,即使明知這不過又是男人拐帶的一種借口,裴悅還是認命地跟著男人進了浴室。


    幾分鍾後,男人坐在浴缸邊上,裴悅則帶著沾滿泡泡的沐浴球幫他洗著寬厚的背部。


    “小悅……”


    “嗯?!”裴悅低著頭,擦得很用力很認真,好像她擦的不是背部,而是滿是油漬的廚房牆壁一樣。


    白銘皮糙肉厚,倒也不介意她這種近乎報複式的服務,手朝後一摸,十分準確地搭在她彈性的tun部。


    “你會不會怪我不解風情?”


    裴悅手停了下來,認真想了一下。


    “會!”


    這回答,還真是無情!身上像是被她撒了一把螞蟻,這下在身上亂爬亂咬,又痛又癢,難受得得要命。


    白銘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比如我以後會改,或者我以後會注意之類的懺悔話,但又覺得這樣的話好小白,聽著一點誠意都沒有。


    就在他苦苦思索要如何表明自己勇於改過的決心時,身後那雙手又開始在他背上用力擦了起來。


    “不過,懂得風情的,肯定不是我的那個白銘了!”


    裴悅說得很認真,她愛的男人,本來就是個不解風情卻專情的男人。若突然變得油腔滑調整天把愛啊小心肝這類肉麻話掛在口邊,她肯定會忍不住要帶他去精神病院瞧瞧。


    “小悅,你這是損我?”白銘無奈地歎一口氣,她損人的段數真是越來越高了。


    “不,是在表揚你!”裴悅說得無比認真。


    她真不介意他不解風情,解風情什麽的,又不能當飯吃,經曆了這麽多之後,她隻求,身邊的人還是他就好大神爹地,媽咪不好追!


    這一晚,白銘睡得特別安穩,一覺醒來,竟已是早上十點多。今天是周六,他倒也不急著起床,把手枕在頭下懶洋洋地躺在被窩裏回味昨晚在浴室裏那出好戲。


    他好久沒試過這麽膩意地窩在床上,什麽也不幹,隻是這麽賴在床上,就已覺得舒服又滿足。


    直到門被推開,他才扭著望過去。


    “白銘,電話。”


    裴悅起床的時候,見白銘還睡得很沉,想著他已經很久不曾睡過舒服覺,便把電話拿到放到外麵客廳裏。


    白銘接過已經停了的電話,看看未接來電裏的電話號碼,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抬眼看一眼裴悅。


    裴悅隻以為是公事,不方便她在場,於是識趣地退了出去,順手,還把門帶上。


    白銘把電話回拔過去,“你好,我是白銘,請問找我什麽事?”


    “白市長您好,肖女士這兩天感冒,一直高燒不退,我們這邊的醫生給她看過,開了藥打了點滴仍不退燒,您看,您是不是親自來一趟?”


    “好,我馬上趕過去。如果病情嚴重,麻煩你們送醫院。”


    白銘已經下了床,匆匆跑進了洗漱室。


    幾分鍾後,他已經穿戴整齊走出臥室,客廳裏,裴悅正捧著筆記本電腦在打字,聽見門聲,抬起頭,見他穿得整整齊齊,連忙把筆記本電腦擱迎了上來。


    “怎麽了?有急事要回去加班嗎?”


    白銘望著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她。


    “剛才是獄警打來的電話,說我媽感冒發燒,一直不退燒,讓我過去看看。”


    他小心地看著裴悅,生怕她會現出不高興的表情。


    裴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用力推推他。


    “哪你還不快去?”


    臉上很平靜,但語氣卻是帶著焦慮,完全沒有生氣的跡象。


    白銘略略鬆了一口氣,“嗯,我現在就去。”


    裴悅跟在他身後一路下了樓,白家兩位長輩坐在樓下客廳裏,胡欣也在。見白銘興衝衝地跑下來,胡欣問了跟裴悅幾乎一樣的話。


    “小銘,你有急事要回去加班?”


    白銘猶豫了一下,比起裴悅,胡欣對自己老媽的成見要大得多。


    “欣姨,我媽病了,我要趕過去看看。”


    終究,他還是不忍欺瞞眼前這個善良的女人。


    胡欣臉色微變,一下子沉默了下來,裴悅見眼前氣氛尷尬,趕緊打圓場,手搭在白銘後背上使勁把白銘往門口方向推。


    “不是說很嚴重嗎?你趕緊去啊!”


    說完,扭頭吩咐在一旁站著待命的小方。


    “小方,送你三少爺出門!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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