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水,你想幹什麽?”高雅急促地問,胸口因為緊張而上下起伏著。


    “以眼還眼。”蕭秋水眉毛抬了抬,語氣很是平靜,可聽在高雅和李敏兒耳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什麽以眼還眼?你……你又沒受傷,不是正好好站在這裏嗎?”李敏兒也怕了,挨幾拳頭過幾天淤青就會消失,可要是被捅幾刀,說不定就會死掉,而且要是蕭秋水往她們臉上劃刀子,那更加可怕。


    女人誰不在乎自己的臉,要是臉被劃上一刀,就破相了,以後還有什麽臉見人。


    “看到珊珊脖子上的絲帶沒有?你們竟然拿她當人質!”蕭秋水怒道,說完就要用刀子在兩人脖子上留點痕跡。


    恰在這時,突然有人從樓道門口闖入。


    “住手!”袁陸軍看到天台上蕭秋水手持瑞士軍刀對著高雅二人,瞳孔猛的放大。


    “袁陸軍,你少管閑事!”蕭秋水眼神冰冷地斜睇他一眼。


    李敏兒在這個時候忽然出手推開蕭秋水。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用力將蕭秋水的手推向蕭秋水自己,要是蕭秋水沒有防備,那小刀就會反手插入身體裏。


    “蕭秋水!”袁陸軍瞳孔驀地縮成兩個小點,箭步衝上來,想要救蕭秋水。


    “無知!”蕭秋水冷哼一聲,手臂稍微動了一下,便像被定住了一樣,李敏兒手無縛雞之力,豈是她的對手。


    不管能不能傷到蕭秋水,李敏兒的主要目的是逃走。她趁機向後退去,直接朝門口跑去。


    同時,沒忘了扯住高雅。


    袁陸軍正好向她們的方向衝過來。


    雙方都衝得太猛,來不及躲閃,眼見著就要撞在一起,袁陸軍的腰身靈敏地扭了一下,向旁邊閃去了半個身體,雙方最後仍然相撞,但至少不是正麵對上。


    三人倒作一團。


    痛呼聲接連響起。


    “找死!”蕭秋水無視李敏兒和高雅跌倒,將刀子往兜裏一塞,幾步上前,一手揪住一人的衣領將她們提了起來,然後甩到角落。


    兩人又摔了一次,連連發出慘叫聲。


    袁陸軍也從地上站起來,“蕭秋水,你到底要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學校!”


    他攔在雙方中間,正對著蕭秋水,冷著臉質問她。


    要不是自己剛剛在對麵走廊上不經意看到這邊天台上不對勁,他也不會上來,更不會知道蕭秋水竟然舉刀對著兩個女學生。


    他知道她身手好,也知道她有個市長老爸,可那些都不能夠成為她向同學動刀子的後盾。


    一旦她真正傷了高雅她們,她一定會受到嚴厲處分,甚至可能會被抓進局子裏,她怎麽就不明白!


    “讓開!”蕭秋水危險地眯起眼睛。


    袁陸軍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濃烈寒氣,卻繃著臉不肯退讓。


    高雅和李敏兒見狀都踉蹌著躲到袁陸軍身後,高雅緊緊抓住袁陸軍的衣擺:“袁陸軍,你一定要救我們,蕭秋水瘋了,她要殺了我們倆!”


    “是啊是啊!蕭秋水肯定是瘋了,竟然要拿刀捅我們。袁少,你快製住她!”


    聽到二人的告狀,蕭秋水眼裏洶湧著無盡的冷意。


    高雅和李敏兒躲在袁陸軍背後,仍能清晰地感覺到,心跳得厲害。


    而袁陸軍首當其衝,額頭冒出了幾顆冷汗。


    他沒想到蕭秋水僅憑氣勢就如此厲害,這樣的氣勢,他隻在軍中那些高手麵前感受過,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氣勢?


    “我再說一遍――讓開。”蕭秋水的眼睛眯成兩條細縫,平時大而黑的眼睛定定看人的時候,讓人莫名滲得慌,而現在眼睛隻剩細縫,卻更讓人心驚膽顫。


    袁陸軍呼吸微滯,竟有種聽從她話的意識,腳掌微微抬起,他馬上反應過來,連忙暗示自己堅持住。


    他自小在軍中磨練,武功不一般,毅力更驚人,連他都差點被她指使了,更何況是高雅兩人,在蕭秋水的威壓下,雙腿軟綿綿的,幾乎撐不住,高雅的手拽著袁陸軍的衣擺,現在有半個身體的重量直接掛在了袁陸軍的身上。


    而李敏兒則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蕭秋水,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袁陸軍張了張嘴,喉嚨幹啞地說。


    蕭秋水哼了一起,話都不說一聲,便向袁陸軍攻來。


    袁陸軍忙抬起右臂去隔擋。


    蕭秋水左手抓住袁陸軍的手臂,整個人和他貼得極近,右手則捅向袁陸軍的肩窩,左手同時向後施力。


    袁陸軍的瞳孔縮到極致,上半身微側,欲躲開蕭秋水的強力一擊,隻是他的小臂被蕭秋水的手牢牢拽著,根本甩不開她,然後他耳邊傳來一哢嚓一聲。


    骨頭錯位!


    袁陸軍自小練武,對這樣的聲音極是熟悉,聞聲臉色變,同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傳入他的大腦,冷汗瞬間冒出。


    蕭秋水不給他反抗的機會,火速放開他的右臂,轉而去對付他的左臂,用同樣的辦法將他的左胳膊也卸了下來。


    袁陸軍雙手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要不是毅力非比尋常,找就疼得大喊大叫了。


    蕭秋水放開他,向高雅和李敏兒走去。


    兩人被嚇得麵無血色,蕭秋水竟然兩下就讓袁少失去了戰鬥力!


    袁少可是出自軍人世家,且自小在軍隊長大,一身功夫堪比特種兵,竟然就這樣被蕭秋水給打敗了!


    此刻,她們才意識到蕭秋水的身手究竟有多厲害,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們怎麽會惹上這個煞神?她下一秒不會要把她們毀屍滅跡吧?


    想要逃跑,卻沒有力氣,腦海中胡思亂想著,身體抖得跟篩子似的。


    蕭秋水重新掏出小刀。


    看到她再次把小刀拿出來,高雅和李敏兒眼裏露出絕望之色。


    袁陸軍疼得腦袋一陣一陣的痛,他一聲都不吭,見蕭秋水又把刀子掏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蕭秋水,你想死嗎?”


    他覺得高雅和李敏說得沒錯,蕭秋水簡直是個瘋子!


    以她的身手,幾下就能打死個人,她卻要用刀子,那樣豈不是讓人死得更慘?


    蕭秋水置若罔聞,麵如鬼煞地停到高雅麵前。


    “她們到底和你有什麽仇?你要這樣不顧一切地對付她們?你知不知道,你殺了她們,你也會被抓起來的!”袁陸軍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蕭秋水的,不然為什麽老是要勸她不要這個不要那個,他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對誰這麽熱心過。


    蕭秋水微微一愣,皺了皺眉:“殺人?誰說我要殺她們了?”


    “你不是要殺她們?”袁陸軍也愣了愣,“那你拿刀幹什麽?打她們用手腳就行了。”


    高雅和李敏兒聽到蕭秋水說不殺她們,臉上都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心頭也落下一塊石頭,緊接著聽到袁陸軍的話,心又懸了起來。是啊,既然不是要殺她們,為什麽要拿刀。


    她們已然忘記方才蕭秋水的提醒,至於袁陸軍的後半句話,也被她們忽略。


    “隻是一報還一報而已。”蕭秋水冷酷回道。


    彎腰抓住高雅的頭發,往後一扯,高雅尖叫著將頭往後仰去,以減輕頭皮的痛苦。


    李敏兒實在被嚇得不輕,跌在旁邊再不敢像之前那樣衝動。


    隻要蕭秋水不殺她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將今天的恥辱百倍奉還。


    袁陸軍緊抿著唇看著她的動作,怎麽看都覺得她那刀是想往高雅細嫩的脖頸上抹,可她說了她不會殺她們,自己便相信她一次吧,若是現在出手,惹惱到她,也許會適得其反。而且以自己現在的處境,又如何攔得住她。


    脫臼的痛楚不斷提醒著他,他此刻甚至不如高雅和李敏兒。


    他不禁暗暗苦笑,除了被軍隊裏的刺頭兒教訓,自己什麽時候那麽慘過。


    蕭秋水將鋒利的刀刃對著高雅的脖子輕輕一劃,一條血線瞬間浮現。


    高雅又疼又怕,卻是一動不敢動,怕自己一不小心反而讓刀子深深插入脖子中,到時候她想後悔可沒機會。


    而冰冷的刀子剛接觸到她的肌膚時,她卻不可抑製地顫抖了一下,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敢讓肩頭以上動分毫。


    蕭秋水冷漠地看了眼高雅脖子上的傷口,收回刀,放開她的頭發。


    高雅沒了支持,身體如同爛泥般攤倒在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拿下來一看,手裏沾著血,雖然不多,卻讓高雅差點暈過去。


    她忙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慌亂地起身想要去醫務室包紮,直接將李敏兒拋到了腦後。


    李敏兒也麵臨著跟高雅剛才一樣的局麵,見隻是一道小傷口,她反而不那麽害怕,隻是當刀子貼近時,她依然從心底裏生出了恐懼。


    如出一轍的傷口出現在李敏兒的脖子上。


    蕭秋水將刀子上的血抹在李敏兒身上,然後起身,把刀子插入刀柄,收回兜裏。


    “滾吧,你們要敢告狀,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們。”她的語氣極冷,高雅和李敏兒像是被人戳穿想法一樣,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沒過一會兒,兩人如喪家之犬狡猾地離開,那模樣別提有多可笑。


    袁陸軍陰沉著臉問:“你是不是該把我的胳膊接回去?”


    “你不是很厲害嗎?自己接。”蕭秋水淡漠地斜睨他一眼,轉身離開了天台。


    “你……”袁陸軍被她的話和語氣噎住,氣得雙目微凸,“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看著空蕩蕩的天台,最後努了努嘴,忿忿摞下一句不甘的話,也離開了。


    雖然不滿意蕭秋水的態度,但他對她的看法改變了些。


    她也不像他認為的那般沒腦子加冷血嘛,他原以為她會怎麽虐殺兩人,想不到竟然隻是輕輕劃兩刀,看樣子她想要的是那種威懾的效果。高雅和李敏兒都不是省油的主兒,他以前沒少看她們欺負其他女學生,蕭秋水也隻是想一次性解決掉這兩個麻煩吧。


    隻是,蕭秋水真的會輕易放過那兩個人嗎?


    蕭秋水一步一步地走下樓梯,眼裏的冷意並未退去多少。


    今天,隻是開胃菜而已。


    殺她們,髒她的手,還會給她家裏人帶來麻煩,她沒那麽傻。想對付一個人,辦法多的是。


    ……


    高雅與李敏兒匆匆趕到醫務室療傷,醫生看到她們的傷口幾乎一模一樣,差點嚇尿,急著問凶手在哪裏。


    兩人還記得蕭秋水的話,不管將來會不會報複,現在是不敢說實話的,要是把那個煞星引來,她們估計就不是隻被劃一條血痕,而是被劃花臉了。


    於是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是不小心被刮傷的。


    可醫生畢竟是醫生,眼力非同一般,隻一眼就看出兩道傷口出自一人之手,像是被利刃所傷,於是他勸兩人不要怕,把凶手說出來,校方會給她們主持公道,並將凶手繩之以法。


    高雅與李敏兒一直解釋沒有人傷她們,費了好一番口舌,見醫生也倔得跟頭牛似的,便閉緊嘴巴再也不回話了,等醫生一邊說話一邊開完藥方後,她們趕緊拿著藥方離開醫務室。


    二人離開醫務室後,沒有回教室,而是去學校小超市裏買了兩塊絲巾,係在脖子上,借以掩飾脖子上的傷口。


    她們終於明白為什麽蕭秋水會提到閆珊珊帶絲巾的事了,原來她所說的以牙還牙就是指這個。兩人心底裏將鬼斧幫充當綁匪的幾人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收了她們的定金,卻沒能將蕭秋水拿下,反而去傷一個都她們來講無所謂的人,簡直是飯桶!


    二人都不想回教室,擔心蕭秋水在裏麵,她們現在可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可二人畢竟不能長期請假,她們不想讓人知道她們被人拿刀抹脖子。


    於是第二天,兩人仍係著絲巾來上課。


    班裏的女學生看到班裏三個同學都係著絲巾,覺得效果不錯,竟有不少人效仿,而絲巾熱在不久的將來在西城高中風靡一時,實在令人意外。


    而蕭秋水白天照常上課,晚上則到暗香跟胡天盛他們謀劃怎麽滅掉鬼斧幫。


    如此過了數日,終於,一切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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