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理麵露尷尬之色,她說的不錯,自己確實讓人以最快的速度檢測過,裏麵並無有害成分,要不然也不會隻要求退貨,卻沒提賠償之事;而他有在第一時間出來辟謠,也是不想惹上更多的麻煩。


    福生聽懂了蕭秋水的意思,又見李經理的神情,頓時生氣地瞪眼:“好啊,你們既然確定這東西沒有問題,憑什麽退貨?”


    李經理暗道一聲“不好”,聽福生話裏的意思,貌似是打算反悔了,他忙不迭地說:“我們剛才已經說好的,福董也答應了,3天內你們必須把錢退給我們。”


    “你……”福生瞧著他耍無賴,氣得火冒三丈。


    “福董,我們已經答應了。”蕭秋水忽然打斷他的話。


    福生隻得壓住怒火,“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辦?”


    蕭秋水眯起眼看著李經理:“這些貨品便先存放在李經理這裏,等我們籌集完資金,到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李經理沒有馬上答應。


    看出他的擔心,蕭秋水道:“你如果不放心,我們就立據為證。”


    “好!就這麽辦!”李經理一聽拍板道。


    福生陰沉著臉站在蕭秋水旁邊,他心裏反對蕭秋水的做法,可他實在想不出法子,隻能靠蕭秋水,隻希冀著她真能夠扭轉乾坤。


    李經理在自己的電腦上快速打出一份合約,打印出來,雙方簽字畫押,然後蕭秋水二人離開了此地。


    “蕭小姐,我實在不明白你的做法。”之前她提議來看看商場裏的‘愛蓮’產品,檢驗一下到底是他們的東西出了問題或是那些過敏消費者的臉有問題,可怎麽變成同商家簽約畫押,答應退貨了?


    “你以後會明白的。”蕭秋水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好了,現在你先回去,明天早上的股東大會別遲到。”


    “回去?今晚沒有下一步行動嗎?”福生頓住腳步,錯愕地看向她,眼下福生藥業陷入危機,不趕緊想辦法解決,她叫自己回去是讓自己回家睡覺?這種時候誰有時間和心情睡覺啊!


    “沒有。”蕭秋水麵無表情頭也不回往前走,“你已經兩天一夜沒睡了吧?人的精力有限,你現在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階段,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麽辦?但混沌一片的腦子根本什麽法子也想不出。不如回家蒙頭大睡,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腦子也靈活。”


    福生覺得她說的有理,大步流星追上去。


    蕭秋水不忘提醒他:“明天,除了應付那些消費者和無孔不入的記者外,與此事有關的部門肯定也會派人來約談你或者其他董長,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當然,這些不過爾爾,真正的麻煩是那些股東,明天有場硬仗要打,你做好準備。”


    福生聽得一愣一愣的,“你說得沒錯,明天確實是有硬仗,養精蓄銳才能打敗對方。”


    蕭秋水讓福生先走,她則聯係了天刀幫的幫主胡天盛,得到了那個出現在新聞裏大鬧商場的消費者的家庭地址。


    那戶人家男主人姓藍,家在東城一處普通小區裏,蕭秋水來到藍家,如同彈簧一樣在一層層陽台上跳躍,很快到達藍家所在樓層。


    藍家的陽台以不鏽鋼管圍起來,蕭秋水無法跳進去,隻得跳到窗台,輕巧地進入藍家。


    藍家女主人和男主人都不在,應該還在醫院裏,她隻察覺到一道呼吸聲,她知道那是藍氏夫妻的女兒。


    她站在客廳中間,神識漫延開,沒有找到‘愛蓮’產品,然後便悄無聲息的離開。


    江城第二醫院,320病房。


    一道纖細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病房中。


    病床上躺著一名中年女子,臉上包著繃帶,旁邊的長椅上則擠著一個男人。


    忽然,男人像被什麽驚醒到,倏地睜開眼睛,正好瞧見麵前的黑影,驚得張嘴大叫。


    但他的聲音沒有發出來,如同默聲片裏的人物,隻有動作,沒有聲音。


    一雙眼睛透露出無盡的恐懼,想要逃走,結果從長椅上跌落到地。


    “是誰指使你們陷害福生藥業的?”冷酷的聲音似乎從冰天雪地裏飄來,令男人不由自主的顫抖。


    福生藥業?


    男人眸子睜得更大,似乎很驚訝,很快,像是明白了什麽,憤怒地瞪著麵前看不清臉的人影:“你是誰?居然在這裏裝神弄鬼?”


    憤怒的男聲在病房內顯得格外的尖銳大聲。


    男人聽到自己的聲音,愣了愣,隨即露出狂喜的表情,怒瞪著對方:“你是福生藥業派來的對不對?我不會受你們威脅的!”


    蕭秋水眼底掠過一道冷光,拽起男人的領子離開了病房。


    男人掙紮著尖叫著,可是卻掙脫不開蕭秋水的束縛,而他那麽大聲的叫喊,竟然沒有驚動一個人,讓他心中的恐懼再次冒了出來。


    他此刻的遭遇實在太恐怖了,為什麽好像沒人聽得到他的尖叫?為什麽他竟然掙脫不開一個比自己瘦小的少女的束縛?


    醫院裏靜悄悄的,過道上亮著清冷的藍色調節能燈,燈光微弱。


    對於320病房發生的一幕,無人知曉。


    ……


    早上,福生藥業集團的各大股東陸續到會議室,參加今天的股東大會。


    福生來得最早,七點半就坐在了主位旁邊的位置上。


    一個福家股東也就是福生的二叔率先發問:“福生,你叫我們過來,是要告訴我們解決‘愛蓮’醜聞事件的方法嗎?”


    “是啊,那麽早把我們叫過來,福董肯定是想到辦法處理這件事了吧?”另外一名股東笑道,隻是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一人開頭,其他人紛紛出聲。


    語氣夾針帶刺,可不怎麽好聽。


    大家都覺得此事責任在於福生,他們的利益因為他而大大受損,自然看不慣他,如果不是這次的事太棘手,說不定他們早聯合起來把他趕下董事長的位置了。


    就連那些跟福生一個姓氏的親戚,也沒給他好臉色看,例如那個叫福祿的二叔,更是端出一副長輩的架子。


    福生臉色難看,卻是陰沉著臉不說話,抬起右手看了看表,已經八點五分了,蕭小姐怎麽還沒來,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麽事吧。


    注意到他的動作,福祿沉聲道:“怎麽,人都到齊了,時間也到了,你還要等什麽人?”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秘書的聲音。


    “這裏是會議室,你不能進去!”


    而就在這時,福生忽然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坐在會議室內的十幾個股東帶著好奇目光看過去。


    隻見福生略微激動地走到門邊,右手伸出:“蕭小姐,不,是蕭董事,你終於來了。”


    守在門口的秘書見狀退了出去。


    而會議室內的一幹股東則看得莫名其妙,福董怎麽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那麽客氣?


    福祿拉長臉怒道:“福生,我們馬上就要開股東大會,你是不是該把你的朋友‘請’出去。”


    蕭秋水抬眼掃向說話的福祿,眼裏平靜無波,看得福祿微微一愣。


    福生同蕭秋水握完手,把她領到主位上,請她坐下。


    看到福祿的舉止以及蕭秋水坐的位置,全場臉色皆變。


    福祿不敢置信地拍桌而起:“福生,你什麽意思?董事長的位置不想坐了就讓出來,你讓一個來曆不明的黃毛丫頭坐在那裏算什麽?”


    其他股東議論紛紛。


    “就是,這是我們公司的內部股東大會,把外人帶進來就算了,竟然還讓她坐董事長的位置,福董不會是瘋了吧!”


    福生昂首挺胸,右手抬起,示意大家安靜。


    眾人要聽他的解釋,立刻止住議論。


    福生微側身體,左手側伸,對全場的人道:“容我介紹一下,這位蕭秋水小姐,是我們福生藥業集團的第二大股東。”


    “什麽?”福祿聞言驚得瞪大眼睛。


    其餘人表情與他如出一轍,都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蕭秋水朝眾人點了點頭,“大家好,我是蕭秋水。”


    “胡扯!”福祿氣極反笑,“福生,你去哪裏找的小丫頭來冒充股東?不覺得太好笑了嗎?”


    “那麽小的年紀,怎麽可能是我們的第二股東,第二股東明明就是……”一個說話說到一半的人忽然閉了嘴,眼睛往福祿身上瞟了一眼,他記起福生把39,的股份賣給了一個神秘人,那個神秘人一舉成了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想必大家一直很好奇我們的第二大股東是誰,大家不用懷疑,就是蕭董事。”福生加強道。


    福祿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角不停地抽動,猙獰扭曲,“你就是用一份破技術騙了我侄子39,股份的家夥?”


    咬牙切齒外加咆哮如雷,整個會議室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會將那個看似瘦弱的小姑娘給吃了。


    耳朵被震得不舒服,蕭秋水微蹙起眉,“福祿董事,說話請注意分寸。”


    “我說得不對嗎?”福祿重重地哼了一聲,“我們都被你坑了,拿著一份有害的養顏配方,陷我們公司於此困境。不是騙子是什麽?”


    他瞧著蕭秋水年紀輕輕,眼裏閃過輕蔑之色,一個未成年少女,怎麽可能有真本事,肯定是用了什麽妖言蠱惑了他侄子。


    蕭秋水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哀樂。


    福生卻見識過蕭秋水冷酷起來的模樣,忙出聲道:“二叔,你別胡說,蕭小姐並沒有騙我們,‘愛蓮’的配方我們早就讓專家檢測過了,有沒有危險您還不清楚嗎?再者,此配方有國醫聖手閆老的肯定,那更沒有問題了。”


    “嗬,閆老?”他不提還好,一提福祿連閆老都怨恨上了,“誰知是不是她從哪裏找來的騙子冒充的閆老,又或者說她和那個老家夥聯手害我們也說不定。出事到現在那麽久,也沒見他打個電話回來,我們打電話給他的助理,也沒人接。”


    蕭秋水麵色猛的冷下來,目光凜冽地射了過去。


    閆老也是他可以非議的嗎?


    福祿忽的感覺到莫大的壓力,心中驚駭萬分,順著感覺看向蕭秋水,眼裏流露出懼意,可更多的是惱火,“怎麽,我說得不對嗎?大家評評理,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福生聲音微怒:“二叔,你說話前請三思,閆老的醫德與人品全國有目共睹,他豈會做出那等下三爛的事兒?更何況,他有必要針對我們一個即將破產的小公司嗎?對他能有多少好處?”


    福祿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說得過了,可嘴上仍然逞強道:“那又怎樣?也許他剛好看上我們這塊瘦肉了,要不然出了那麽大的事,他怎麽不回個電話問一問。這件事影響的可不僅僅是我們福生藥業。”


    “這……”福生打不通閆老助理的電話,而帝都離江城又遠,他哪裏曉得閆老去了哪裏。


    “閆老出國了。”蕭秋水冷漠卻稍顯稚嫩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閆老昨天早上的班機,飛往m國,到了m國休息了一夜,所以你們才聯係不到他。”


    昨晚她打電話聯係過閆老,是他的助理接的電話,蕭秋水才知道閆老離開了華夏國,由於老爺子年紀大,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時差也沒倒過來,一到m國就在酒店裏睡覺。


    她便掛了電話,今早閆老親自打電話過來,兩人聊了一會兒時間,閆老並沒有因為‘愛蓮’的醜聞牽連到他而生她的氣,反而安慰她不必太煩惱,事情總會過去的,他還說等他結束了那邊的研討會後,會立刻過來幫她澄清。


    隻是蕭秋水不想麻煩閆老,閆老的名聲受到牽連,蕭秋水已經覺得過意不去,自然不想再麻煩他特意趕回來幫助自己,趁著閆老回來前,她要趕緊處理好這件事。


    “原來如此。”福生鬆了口氣,轉頭對福祿道,“二叔,您聽到了,閆老並不是不肯接電話,他遠在國外,昨天消息還沒傳到他耳裏呢。”


    “哼,真是這樣麽?”福祿打了個問號。


    “福祿董事如果不信,我們會後再‘好好’交流,現在是股東大會時間,請福祿董事不要耽擱大家的時間,你耗得起,我們大家和公司耗不起。”


    “這是一個小輩對長輩的說話語氣嗎?”福祿聽著對方毫不恭敬的話,心裏的火再次躥上來。


    蕭秋水直接無視他,側眸吩咐福生:“福董,請問會議是否現在開始?”


    福祿被無視,臉黑得發油,剛張嘴,就被福生打斷:“二叔,今早股市開盤,我們集團的股價又跌了。”


    一句話讓福祿閉了嘴。


    福祿是閉上了,可另有看不慣眼的看著蕭秋水的座位,“既然蕭小姐是我們的第二股東,參加此次大會沒有問題,不過她坐的位置是不是該換換?”


    聞言,福生皺起眉頭,他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想著蕭秋水若要主持大局,自然得坐在正首處,卻忽略了會有人心生不滿。


    蕭秋水不想因為這種事耽誤時間,眼神涼薄地瞟了那個質疑的股東一眼,起身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福生見狀坐到了中間。


    “今天的股東大會由蕭董事主持,討論‘愛蓮’事件的相關問題及解決辦法。”


    “她能行嗎?還沒高中畢業吧?”福祿忍不住插嘴,輕蔑地勾起唇盯著蕭秋水,“福生,你糊塗了吧,居然要我們看一個小丫頭在這裏指手畫腳?”


    他一出聲,眾人起哄。


    讓一個十幾歲的女娃主持股東大會,若是傳了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到時候別人還以為他們公司沒人,讓他們的麵子往哪擱?


    “安靜!肅靜!”福生敲著會議桌揚聲喝道,“你們到底打不打算開會了?”


    “不是我們不開會,隻是讓一個十幾歲的女娃來主持會議,我們不答應!你不怕被笑話,我們可丟不起那臉!”眾人忿忿道。


    那麽小能懂什麽,即便不顧麵子,也有別的原因。


    大家都很忙,忙著尋求出路,忙著怎麽從‘愛蓮’事件脫身,忙著如何另謀出路,誰有空陪一個小女娃浪費時間玩過家家。


    從蕭秋水進門到此刻,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鍾,照這樣下去,大會能不能開成都是個懸念。


    蕭秋水猛的站起身來,威壓釋放,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目露驚駭地望著她。


    “再吵,就拖出去!”她的目光從左到右,從前到後,一個個地掃過去,仿佛具有穿透力一樣,每一個被她盯上的人,都覺胸口一窒,竟是呼吸困難。


    福生沒有受到她威壓的影響,奇怪地看著大家噤若寒蟬的模樣,心裏還想,這群老東西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的氣勢給嚇著了,平時他們的氣焰比自己這個董事長更囂張,今天是怎麽了,居然那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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