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蘭吐了下舌頭:“才不是。”


    “那是誰?”不是袁少,還能是誰?


    蕭蘭蘭得意地抬起下巴:“就不告訴你們。”


    “蕭蘭蘭,怎麽辦?今天我的手好癢,總想往你身上招呼。”王通達抱著拳頭,骨節發出清脆的咯吱響。


    “你敢嗎?”蕭蘭蘭把下巴抬得更高,斜睨望他。


    公主威嚴一掃,小人立刻縮脖垂腦。


    惹來眾人哄堂大笑。


    蕭秋水微翹起唇,蕭蘭蘭似乎跟誰都能吵起來,而且一般都不會吵翻,說拌嘴更合適。


    別人不知道另一份禮物是誰送的,蕭秋水卻大概能夠猜到。


    “替我謝謝他。”她接過禮物,對蕭蘭蘭說。


    蕭蘭蘭立刻點頭:“一定!一定!”


    送完禮物,大家圍在一起吃飯,叫外賣,買了好多吃的喝的,十分豐盛。


    一次共餐,眾人的距離又拉近不少。


    到了晚上八點多,有人提議去ktv唱歌。


    對於唱歌,蕭秋水真沒什麽興趣。


    雖知大家是好意,但蕭秋水想到家人或許在等自己,便拒絕了這個提議。


    眾人理解,沒有強求,各自散去。


    蕭秋水最後一個走,她問閆珊珊,怎麽在家裏給她慶生,閆父閆母呢?


    “他們今晚要參加一個宴會,所以就讓大家來家裏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太嘈雜的地方。”閆珊珊笑道。


    聞言,蕭秋水心裏一暖,“你爸媽今晚什麽時候回來?”


    閆珊珊看看牆上的時鍾:“宴會結束就會回來,你不是要回家嗎?趕緊回去吧,說不定伯父伯母也準備了個驚喜呢。”


    蕭秋水點點頭:“禮物暫且放你這裏,改天我再來拿。”


    “沒問題。”


    告別閆珊珊,蕭秋水離開了閆家。


    此時已到了陽曆十二月初,江城天氣轉涼,到了夜裏,風一刮,人臉便有些疼。


    蕭秋水直接跑著回去,當鍛煉身體。


    家裏人果然都在等她。


    因為有事,早上她離家太早,並沒有跟家裏人一起吃早飯,隻讓王媽告訴林母一聲。


    一個小時前,林母打了個電話給她,問她在哪兒,她說在同學家,林母沒催著她立刻回家,隻讓她早點回來,路上注意安全。


    她以為他們忘記了自己的生日,等一到家就知道,他們沒忘。


    蕭秋水的生日,並非她出生之日,而是把他們收養了原主那天當成其生日,因為沒人知道幼年的蕭秋水到底是哪年哪月哪日生的,聽知她與母親出了車禍,她被人救出車子,而她的母親則葬身於汽車爆炸。(.無彈窗廣告)


    今晚,蕭秋水在家裏又過了一遍生日,除了蛋糕外,還有林父林母親手做的豐盛晚餐。


    吃完後,幾人都給了蕭秋水禮物。


    今晚,她收禮物估計收到手軟了都。


    同學送的禮她還沒看,家人的禮物沒有遮遮掩掩包裝在禮盒裏,一眼就能看到。


    林父送她一幅水墨畫,畫的是崖壁青鬆。


    林母則送了她一枚從廟裏求來的平安符。


    林逸清送她一支錄音鋼筆。


    回屋後,她把畫掛在牆上,把平安符掛在床頭上方,而林逸清送的錄音鋼筆,則隨身攜帶。


    這個社會,什麽都得講證據,林逸清送的錄音鋼筆說不定哪天就會派上用場。


    次日上午,蕭秋水與閔玉霞到機場去接機。


    據說,他們今天要接的人是閔玉霞年少時結交的閨蜜遊碧婷,後嫁到f國,已經有六七年沒回來,但兩人一直保持著聯係,打國際長途、視頻聊天、寫信,傳統的、新興的方式都用。


    隻是最近這兩年,似乎聯係得少了,特別是最近半年,閔玉霞一直聯係不上對方,直到最近,遊碧婷主動聯係了她,然後提到要回華夏國,順道看看好閨蜜。


    閔玉霞聽說閨密要回國,很高興,這幾天情緒明顯高漲。本來昨天要帶蕭秋水去購物美容做spa的,但因為蕭秋水不在家,她隻得一個人去,同時給蕭秋水買了幾套新衣服。


    從f國飛往江城的班機中午才到,她們出發前有兩小時的時間準備。


    蕭秋水皮膚光滑細嫩,瑩白如雪,不需要化妝,半年時間,頭發過肩,被她束成了馬尾。


    閔玉霞眼露讚歎,“秋秋越來越漂亮了。”


    “把頭發放下來吧。”她道。


    蕭秋水挑了挑眉,望一眼鏡中的少女,半年過去,她身高抽長不少,臉上的稚嫩似乎褪去不少,古井無波的黑眸嵌在小小的臉上,添了幾分靜謐的色彩。


    頭發束起來的時候,青春靚麗;頭發放下來時,安靜美好。


    當然,這些都是她不說話不動作沒表情的時候。


    認清她的人都知道,這是隻披著羊皮的狼,外表柔弱,靈魂彪悍,眼神可比黑洞還深邃,拳頭比鐵錘更硬,說的話常常讓人無語凝噎。


    閔玉霞滿意地點點頭,拿起旁邊的手提包,叫上蕭秋水,出門。


    ……


    什麽叫無巧不成書,麵前的就是!


    看著麵前金發碧眼的年輕男子,蕭秋水頭一次覺得世界太小。


    閔玉霞也一臉驚訝地看著麵前的外國帥小夥兒。


    遊碧婷眨了眨眼睛,“小西澤是不是很帥?連你都看呆了。(.)”


    她伸手揉著西澤的頭發,將梳得整齊的金發打亂,變得雜亂無章,但看起來毛茸茸的,一般的女生看到了一定會尖叫一聲‘好萌好可愛’。


    西澤扁扁嘴,歪著腦袋躲開遊碧婷的“魔爪”,用f語咕噥地說了一句什麽,蕭秋水沒聽懂。


    閔玉霞閉上微張的嘴,呐呐地問:“他是你兒子?”


    緊接著陡然拔高聲音:“遊碧婷,你居然沒告訴我你有一個這麽大的兒子,還是個金毛種的!”


    他們此刻還在機場,周圍一大堆接機的人,他們幾人男帥女靚,本來就惹眼,猛一聽到閔玉霞嘹亮的吼聲,全都看了過來,嘴角微抽,欲笑不笑,麵色古怪。


    金毛種?


    咳咳,雖然確實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但是好歹是個極品帥哥啊,‘金毛種’很像在稱呼某種動物啊有木有!


    好在西澤的中文水平很一般,不然聽了閔玉霞的稱呼,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遊碧婷斜睨她一眼,“這不是給你個驚喜嘛,再說了,他老爸是金毛,他要不是金毛,才奇怪哩。”


    閔玉霞失笑搖頭:“驚大於喜。”


    “好啦,算我不好行不行?怎麽樣?我兒子不比你兒子差吧。”遊碧婷笑著勾住閔玉霞的脖子。


    很難想象,一個生出西澤那麽大的女人,動作那麽豪放。


    一頭利落幹爽的短發,身高一米七,穿上修身上衣與寬直筒長褲,若不是體格不似男人,從背後看去,還以為是個男的和女的勾肩搭背呢。


    閔玉霞和她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雖說多年未見,但是兩人依然記著對方的性子和喜好,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現在看到了隻覺得親切。


    她笑著調侃。“我有女兒,你有嗎?你別過個幾年,然後拉出一個一二十歲的女孩到我麵前說那是你女兒。”


    “我就生了這一個。”遊碧婷撇撇嘴,“哪像你,生那麽多胎,不知道的以為是母豬生仔呢。”


    “去,就會胡說八道。”閔玉霞抬起玉指,點住她的額頭,將她推開。


    那麽多年過去了,這女人一點沒變,老是喜歡當樹袋熊掛到自己身上。


    遊碧婷順勢退開,轉而去拉蕭秋水手,“嘖嘖,還別說,你這女兒長得很漂亮啊,大眼睛小嘴巴俏鼻梁的,尤其是這皮膚,嫩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讓人好想掐一把,看看有沒有水。”


    她是個行動派,說風就是風,一邊說著,一邊手已經往蕭秋水雙頰上招呼。


    西澤與閔玉霞同時製止出聲。


    “別!”


    “no!”


    蕭秋水蹙眉看著這個不拘一格的女人,考慮著是該避開或者忍忍來滿足對方的癮。


    “呀!”遊碧婷掐是掐中了,可卻仿佛掐到了厚厚的皮革上,她驚得睜大雙眼。


    西澤撫額別開臉,接著迅速轉回頭來,一把攬住母親的胳膊,將她拉離蕭秋水身邊。


    秋可不是普通女孩,要是把她惹毛了,以母親大大咧咧的性格,肯定會吃虧的。


    閔玉霞則站到蕭秋水身前,瞅了眼蕭秋水便知她沒事,那有問題的自然就是遊碧婷了。


    麵對遊碧婷,閔玉霞關心地問:“怎麽了?”


    “眼見不一定為實,我現在算是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了。”遊碧婷驚疑不定地看向閔玉霞身後的少女,看著水嫩嫩的一個女孩子,怎麽臉皮那麽厚呢。


    呃,要是這話說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引起誤會。


    閔玉霞不解地眨眨眼,好友跟她打啞謎啊。


    遊碧婷很快恢複鎮定,笑容滿麵:“怎麽樣?我兒子長得很帥吧,金發碧眼喲。”


    “哧,你少打歪主意。”閔玉霞一看她擠眉弄眼的,就猜到她想幹什麽,沒有商量餘地地回絕。


    遊碧婷也是半開玩笑的,見好友無意,也不強求,更何況來日方長,也許哪一天會改變看法。


    她推開閔玉霞,給蕭秋水一個熊抱,然後變戲法一樣手中多了一個盒子,“秋秋,這是你的生日禮物,昨天趕不及送給你,今天補上。”


    蕭秋水道謝後伸住禮盒。


    西澤扭捏了一下,也走了過來,“秋,生日快樂。”


    蕭秋水看著西澤,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謝謝。”


    西澤心裏一涼,禮物塞到蕭秋水手中後,快速退了兩步,好像遇到洪水猛獸似的。


    不怪西澤畏懼,身為吸血鬼,有著超乎一般的敏銳和直覺,他感覺到蕭秋水看他的眼神透著危險,自然而然退到安全的位置。


    蕭秋水挑了挑眉,這小子有長進,比以前機靈不少。


    “我先帶你們去江城最好的酒店,放好行李,然後去吃午飯。”


    “行李我讓別人放,我們直接去吃飯,我肚子快餓扁了。”遊碧婷用手摸著肚子,半點形象也沒有地道。


    “瞧你,好像三天沒吃飯似的。”閔玉霞斜睨一眼,“走,孤賞你一頓午宴。”


    “謝女王賞賜。”遊碧婷爽朗笑著配合道。


    兩人走在前麵,蕭秋水和西澤跟在後麵。


    機場人群熙熙攘攘,在蕭秋水他們周圍,跟隨著數名黑衣外國壯漢。


    盡管隱在人群中,蕭秋水卻察覺得出,他們是西澤母子的人,也就是他們倆的保鏢。


    西澤的來曆不簡單,上次在帝都看到他身邊跟隨著數名黑衣保鏢,而他們都是吸血鬼,至於他們在外人眼中是什麽身份,她並不知曉,林母似乎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遊碧婷嫁給了一個f國伯爵,由於伯爵家的規矩多,且與西方各利益集團關係複雜,遊碧婷不能像在國內那般自由。


    而且她發現,遊碧婷早已不是普通人類,她身體結構和機能與當初劫殺西澤的血獵比較像。


    想必她已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名血族了吧。


    如果讓林母知道這些,恐怕難以接受。


    這就是她為什麽以前甚少回國的原因嗎?


    蕭秋水不清楚,但有一點她卻看得明白,吸血鬼強大,但是他們的敵人亦不簡單,否則不會次次出行都帶那麽多吸血鬼保鏢。


    “還是中餐好吃。”遊碧婷吃得滿嘴流油,筷子在桌麵飛快地閃動。


    “母親,您的形象。”西澤微蹙起眉,察覺到周圍投來的古怪目光,不自在地道。


    遊碧婷翻了個白眼,不僅沒聽他的,反而更加無所顧忌,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咕噥:“西澤,你別跟族裏那些老古董一樣好不好,在家裏被他們盯著吃不香,好不容易自由了,你不趕緊解放,還來約束你媽咪,很不可愛的。”


    西澤無奈地看著越發肆無忌憚的母親,想到父親的囑咐,他頓時覺得鴨梨山大。


    母親哪裏是他能夠約束得了的。


    閔玉霞哈哈一笑:“小婷,你好歹注意下形象吧,看你兒子愁的,快變成小老頭兒了。”


    遊碧婷滿不在乎道:“沒事,俊臉還在就好。”


    閔玉霞頓時止住笑,詫異地看看西澤俊逸非凡的異域麵龐,確實夠帥,說實話,她到現在都沒見過小婷的丈夫,估計和西澤長得差不多吧。


    西澤不想管也管不了他母親,看向閔玉霞,溫和而禮貌地朝閔玉霞點頭笑了笑,然後默默低頭吃飯。


    閔玉霞不得不感歎,閨蜜的兒子是個完美的年輕紳士。


    蕭秋水看著對麵性格迥異的母子,不得不感歎造物主的強大。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飯後,遊碧婷沒有倒時差的問題,精神頭十足。


    閔玉霞見狀,便邀她和西澤去家中做客。


    遊碧婷欣然同意,西澤自然是跟著母親去。


    兩閨蜜處一塊兒,有著說不完的話題,也著許多美好的回憶。


    閔玉霞便讓蕭秋水好好招待西澤。


    蕭秋水想起被她扔在抽屜裏的饕餮木雕,她一直看不出什麽門道來,西澤卻能夠感覺到它隱藏著邪惡的力量,不如拿來給他看看。


    西澤一聽她要把饕餮木雕拿出來借他研究,眼睛瞬間閃閃發亮,配上金色的頭發,就像一隻見到骨頭的金毛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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