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利用這場酒會,與自己想交談的人見麵,然後聚在一起談判。”


    秦昇點頭笑道:“雖然這話直白了些,但是大體便是這個意思。其實酒會隻是一個平台,一個讓城內的商人、公司的高管聚集在一起,有一個可以結交新友的地方,既可以談興趣,也可以談生意。簡單來說,利益讓大家聚在了一起。”


    “但也並不是什麽酒會這些人都會出席的,如果沒有傳出今晚你會來,這些人基本上都不會來參加福生藥業的酒會,因為,福生藥業不是一流的公司,一場年終酒會吸引不了人,這些人都是自恃身份的,他們隻會踩低走高,斷沒有去一家入不了眼的公司參加酒會的意思。”


    “但是你不同,當然,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吸引那麽多人到場,他們更看重的是你的關係網,你背後那些人的力量。”


    “人是群體動物,你不可能獨自一人生活,總是要與這個社會上的人有交集,不要去排斥,也不要太漠視,善加利用,這些人都能成為你的助力,隻要你不違背你的心,那麽,即便借你親人或朋友的勢,那也無可厚非。”


    “好了,我再帶你去看看其他的。”


    秦昇沒有留太多時間給蕭秋水去思考,便又帶著她往其他角落走。


    走了一輪下來,蕭秋水不得不承認秦昇說得很對。


    “聽了那麽多,你不會嫌我嘮叨吧?”秦昇開玩笑。


    蕭秋水搖頭。


    “去休息一會兒,等下就該你出場了。”


    “出場?”蕭秋水疑惑地睜大眼。


    “當然,你作為這場酒會的主角,若是不出場,你覺得那些慕名而來的人會善罷甘休嗎?怕是以後都要把福生藥業當成騙子,再也不會輕易和我們合作。”


    蕭秋水斜瞪著他:“原來你說了那麽多,就是要哄我上去當猴子!”


    秦昇聞言噗嗤笑出聲來,“哪像你說的那麽可憐。[]猴子可引不來那麽多重要人物,你啊,是女王出場,全場瞻仰!”


    雖然他看不到蕭秋水的臉,但是她那雙熠熠生輝的大眼裏,寫著強烈的不滿,他已經不是年輕小夥兒了,此刻卻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蕭秋水沒看出他的心思,但她的臉色足夠臭,最後隻冷哼了一聲,什麽話也沒說。


    秦昇見狀,心裏甚感欣慰,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錯覺。


    看來她把他剛才的話都聽進去了,換作之前,她定又要惱火,說不定當場給他難看,他相信,以她的本事戲弄人再簡單不過。


    同蕭秋水講明了今晚的遊戲,秦昇起身告別,離開前不忘叮囑:“多讓他們找一會兒,那才有趣。”


    之前秦昇有意無意擋住他人探索蕭秋水的目光,他這一走,立刻好幾道視線向她投來。


    “是她!”孫浩離得不遠,不經意瞥見坐在角落裏的蕭秋水,盡管隔著一張麵具,燈光又暗,他卻一眼認出了她。


    “誰?”陸銘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到一戴麵具、身著紫裙的女子靜靜坐在角落裏。


    明亮而微冷的眼神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摩挲著下巴,視線自然而然從她的臉上下滑,落在她的唇上,微微停頓,繼續看向下麵,是尖尖的下巴,細細的脖子,再往下,邪魅的鳳眸裏閃過失望之色,索然無味地搖了搖頭,轉而去瞧孫浩,“你喜歡飛機場?”


    孫浩挑了下劍眉:“她是今晚的主角。”


    說話的同時,已有幾個人朝那裏走去。


    蕭秋水筆直坐在原位,秦昇想玩,她可沒心思玩,幹完正事就走。


    孫浩忍不住起身也向蕭秋水所在方位走去。


    “今晚的主角?”陸銘禹摸摸下巴,不就是福生藥業最年輕的少女股東?嘿,有點意思!


    不過……


    他看看孫浩的背影,決定把這第一支舞的機會留給好友。


    但是已有人捷足先登,是個長得很像小白臉的家夥。


    穿著白色西裝,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的笑容:“請問你是蕭秋水小姐嗎?”


    “是。”蕭秋水直言不諱。


    其他幾個落後一步的人暗道可惜,隻差一點兒,他們就能夠和蕭小姐跳第一支舞了。


    白西裝男則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蕭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不會。”蕭秋水沒打算按秦昇說的遊戲進行下去,她答應露臉就不錯了,還想叫她跳舞,做夢!


    白西裝男笑容一僵,其他人則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笑話,市長家的千金怎麽可能不會跳舞,長大了可都是要應付各種晚會酒宴的,說不會,其實就是變相的拒絕。


    孫浩腳步頓了一下,他對蕭秋水並沒有什麽旖旎心思,隻是覺得蕭秋水那麽年輕有此成就,想要結交而已。


    不過看樣子,貌似這朵未綻放的鮮花已然帶了刺,冷豔高貴,不可侵犯,貿然上前,隻會讓自己下不了台。


    白西裝男他認識,叫童俊,是同城科技董事長的獨子,在尷尬了幾秒後,童俊的臉重新掛上笑容,善解人意地道:“沒關係,不會我可以教你。”


    “是啊,童大少從小學舞,在這方麵是大行家!”旁邊有人不懷好意地道。


    男人學舞,本來就不是多光榮的事,而家世不錯的男人,更少有去跳舞的,當然,社交所需的華爾滋等,則是上層人士不可缺少的,這些上流階層的人都會學,隻不過童俊小時候長得像女孩,被他媽打扮成女生,送去學的是芭蕾,後來便成了童俊被恥笑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此刻被人刻意提出,童俊白嫩的臉蛋被氣得生出兩抹紅暈,如粉嫩的花瓣,比女子容顏更嬌豔,男生女相,性子又不夠強,自然成了眾人笑話的對象。


    周圍幾個年輕男子均露出看戲的笑,眼裏帶著輕蔑。


    就這樣也想搶蕭小姐的第一支舞,不自量力!


    誰知,蕭秋水忽然站起來,看著童俊道:“我們不跳舞,做點別的。”


    “什麽?”童俊傻傻地問,剛剛還冷臉拒絕自己的少女,怎的忽然主動和自己說話了?


    “福生剛才說的遊戲不算,我們玩另外一種遊戲。”蕭秋水視線從左到右轉了一圈,淡淡道,“所有人都可以參與”


    玩遊戲?


    幾人來了興趣,蕭小姐主動,他們自然樂意奉陪,把她哄高興了,說不定能成自己女朋友,一個市長女兒當朋友,在朋友圈裏倍兒有麵子,更何況這丫頭長得跟從水裏撈出來的青蔥似的,水靈靈的,嫩得讓人想咬一口;


    再不濟,隻要這位小姐對自己能有好感,將來家裏的生意需要走關係的時候,能有個大助力啊。


    蕭秋水掃了一眼,多少能猜出他們的心思,心裏冷冷一笑,利用與反利用,不過是看誰技高一籌罷了。


    她把一群人領到休息室,叫公司裏的員工去準備骰子,然後,她表情冷淡地道:“我們來玩擲骰子。”


    “擲骰子?”那些興致勃勃的年輕人聽了都大失所望,還以為她能想出什麽好玩的遊戲呢,擲骰子,早八百年不完了。


    陸銘禹瞧著大家被蕭秋水引走,心生好奇,跟了過來,此刻聽到蕭秋水的話,玩味笑問:“玩骰子也可以啊,不過有沒有彩頭?”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蕭秋水,想不到竟然是她。


    外麵光線暗,他離得又遠沒看清,此時同處一屋,明亮的燈光下,即便蕭秋水被麵具遮住半張臉,他也一眼認出她來。


    原以為隻是同名同姓!沒曾想真是同一個人。嘖嘖,可惜自己出國旅行,沒關注幾個月前的新聞,要不然這朵帶刺嬌花早該被他采下了。


    同他來的女伴不知被他扔在哪兒,眼下他最感興趣的就是蕭秋水。


    那種目光太過灼熱,帶著十足的侵略,別說蕭秋水,隨便換個人來也感受得到,她蹙眉抬眼,看到陸路銘禹毫不掩飾的掠奪性目光,雙眉皺得更深。


    怎麽又是他。


    能讓蕭秋水印象深刻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她看著舒服的,一種是讓她討厭的,而顯然,陸銘禹屬於第二種。


    陸銘禹不知,見她看來,朝她勾唇挑眉輕笑,耳釘在燈光下閃爍,耀眼如明星。


    在蕭秋水眼中,看不到他的帥,隻看到一隻笑得騷包無比的孔雀!


    蕭秋水所不知的是,陸銘禹幾次和她偶遇遭冷待後,起了獵奇與征服心理,誓要把她這個帶刺花骨朵兒拿下,但卻遇到重重阻撓。


    而這阻撓則來自於孟曄與林逸聞。


    當日,江城珠寶展覽會,孟曄發現陸銘禹看蕭秋水的眼神不對勁,事後立刻提醒了林逸聞,告訴他陸銘禹的惡劣行徑,花心本性以及對蕭秋水的不純心思。


    一個二十一歲的老男人想啃自家十五歲的嫩草妹妹,林逸聞一聽,那還得了,立即與孟曄製定了一係列計劃,以應對陸銘禹的攻勢。


    各種偶像裏出現的男女主角偶遇的橋段都被他們擋住,陸銘禹別說靠近蕭秋水,就是想見她一麵也難。


    後來放假,陸銘禹出國旅遊,沒再來糾纏蕭秋水,林逸聞和孟曄才放鬆了警惕,兩人又都上了大學,與蕭秋水聯係少了,如今陸銘禹再次出現,要是他們倆知道,會不會一個從帝都飛回來,一個開賽車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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