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雅倔強的說著,不知哪裏來了勇氣睜開眼睛,身子一翻,整個人都趴在了段飛的身上,


    “小雅……人還沒來嗎?”就在此時,一個女人疑惑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響起,內視的門被輕輕推開……


    “啊……”


    “啊……”


    兩聲同樣的驚呼同時傳出。


    一聲是推開房門看見室內一幕的女人發出。


    一聲是趴在段飛身上蘇小雅在看見門口女人的一刻發出。


    段飛徹底崩潰了,看看身上一動不敢動的蘇小雅,又看看房門口那個身姿曼妙明顯也認識的女人,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一頭撞死算了,這個世界完全亂套了,麻痹的老天爺,你想弄死老子啊……


    內室裏。


    蘇小雅早已滿臉通紅的落荒而逃,逃出包廂,逃出天海居,開著跑車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總之,蘇小雅是沒影了。


    隻剩下了坐在床上一臉尷尬的段飛,還有站在門口胸口不斷起伏、明顯是被氣的險些昏過去的氣質美女。


    “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段飛彎腰穿上皮鞋,看著女人一臉苦笑,不知道怎麽解釋清楚。


    “滾。”女人看著段飛怒吼道,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屈辱,甚至,還有一絲絕望。


    段飛苦笑,最後看了女人一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天海居。


    等來到大街上,段飛才忍不住罵了一聲:“破老天。”他現在真的有種想死的衝動,被老天玩的不輕。


    他打死也不會想到蘇小雅會今天忽然鼓起勇氣跟自己表白,還偷偷摸摸的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更不會想到這種時候蘇小雅的媽媽會闖進,正好抓了個現行。


    而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蘇小雅的媽媽竟然是他認識的女人。


    麻痹的。


    段飛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鑽進一輛出租,直奔葉芷晴曾帶他去過的那個地下拳場,他現在滿心的糾結怒火,需要找個合適的地方發泄。


    可是尚未趕到拳場的時候,段飛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靠。”段飛抓起手機放在耳邊,頓時傳出一個陰冷的聲音:“是段飛段先生嗎?”


    “是我,你是誰?”聽聲音陌生,段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號碼,不由得心中好奇。


    “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陰冷的聲音發出冷笑。


    段飛頓時冷靜下來,看了眼開車的司機好奇的眼神,壓低聲音:“你到底是誰?”


    “還記得彪子嗎?”對方不答反問,聲音裏透出一股子狠毒。


    段飛頓時明白過來,暴躁的心情徹底的冷靜下來,“你認識彪子?找我有什麽事?”


    “那個啤酒妹現在我手上,不管你在哪裏,我給你半個小時趕到吳淞碼頭。如果到不了,嘿嘿,那啤酒妹已經被我灌了藥,你要遲到的話,我那些小弟可就忍不住了,嘿嘿嘿……”陰冷的聲音說完,不等段飛回答便“啪”的掛了電話……


    他媽的。段飛心裏咒罵一聲,對回頭莫名看向自己的司機道:“改道,去吳淞碼頭。”


    此時,吳淞碼頭一個破舊的倉房裏。


    靠近倉房的盡頭,高高亮著一盞燈。


    燈光下有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身穿夏季唐裝的中年,一臉冷笑,在他身後站著六個漢子,麵目冰冷,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種經常在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從他們的眼神裏露出一種殘酷的寒冷,是那種真正見過血的亡命徒。


    在唐裝男子身邊還站著一個青年,與其他人不同,這個青年神色很平靜,牛仔褲,吊帶黑色背心,表情有些漠然的麻木,不過如果仔細看就能從青年眼中看到一股血腥的狂暴,讓人不敢鄙視。


    在唐裝男子麵前地上,躺著六條人影,其中身穿啤酒廣告裝的啤酒妹赫然也在其中,隻不過今天的啤酒妹身上是一身黃色,衣服上的廣告也變成了百威。此時昏迷在地上,一動不動,隻不過鼻息之間的呼吸有些急促,粉嫩的臉蛋和脖子透出一股分紅,小嘴微張,呼出的氣息也是火熱火熱的。


    在啤酒妹身邊還倒著五人,其中四人已經昏迷不醒,隻有唐裝男子麵前的青年還保持著清醒,隻不過身子怪異的倒在地上,一雙眼睛射出冰冷怨毒的寒光,落在唐裝男子身上,恨不得將其吃掉。


    “你不用這樣看我,這是你應有的代價,你讓我斷了彪子他們雙腿,我就打斷你們四肢,很公平。要怪就怪那指示你的人,是他害了你們。”唐裝男子一臉冷笑,根本不畏懼地上青年的目光。


    “你一定會後悔……”阿錢臉色猙獰,額頭上的青筋因為四肢的疼痛而高高繃起,咬牙切齒的說道,頓時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嘿。”唐裝男子輕輕一笑,伸手從懷裏摸出一根包裝精致的雪茄,身後一名男子趕緊上前幫其點上,這才看著阿錢道:“我後不後悔不關你的事,不過你們卻連想要後悔都已來不及了。”


    “……”阿錢看著他,不再說話,身上劇烈的疼痛疼的他身體不斷的顫抖,不過他卻強自堅持著不讓自己昏迷過去,他剛剛清楚聽見了唐裝男子給段飛的電話,也猜到了他電話的對方個是誰。他心中冷笑,那個段爺是什麽人物他雖然不知道卻也猜出大概,絕對不簡單,否則絕對不能讓酒爺為其做事。段爺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告訴酒爺,而酒爺知道後……


    阿錢心中冷笑,在他心中,s市沒有人能夠對抗的了酒爺,溫州盟輕易瓦解便是最好的證明,酒爺的強大遠遠超出了其他人的預料,就連他們這些跟隨在酒爺身邊的人都感覺到震驚。


    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疼痛,阿錢看了一眼那個站在唐裝男子身邊始終一臉平靜的青年,他唯一忌憚的就是這個青年,這個不知道來曆的青年,伸手厲害的讓他感覺到恐懼,他身為酒爺從天堂酒吧帶出的貼身追隨者,伸手一向不錯,可是在這個神秘青年麵前卻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剛剛他就是被這個青年輕易擊倒,才被人狠狠的踩斷了四肢。


    “半個小時還沒到,我希望你沒有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


    一個人影從倉房門口走進,同時傳來段飛懶洋洋的聲音……


    “你就是段飛?阿錢口中那個神秘的段爺?”唐裝男子從椅子上站起身,看著黑暗中出現在燈光下的懶散青年,眼中閃過一陣吃驚。他身邊的小青年此時也抬起頭來看了段飛一眼,隻不過表情依舊麻木到近乎漠然,嘴角輕輕一勾,輕蔑而鄙視。


    段飛看了一眼地上阿錢幾人,尤其是在最邊上啤酒妹的身上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事情,頓時放下心來。抬頭看著為首的唐裝男子:“說到做到,想不到你很守約定。”


    唐裝男子微微一笑:“我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從來說話算數,你來的還算及時,如果你真的晚來,這個啤酒妹的下場就不知道了。”


    “為什麽綁架她?”


    “為了你。”唐裝男子的眼睛一凝,不眨的看這段飛。


    段飛笑了一聲,悠然的掏出煙卷點上,對一臉焦急的阿錢並不在意:“你太瞧得起我了,為了引我出來綁架一個毫不相幹的女孩子,竟然還打斷了他們的四肢,下手是不是狠了點。”


    “是有點殘忍,不過若不是他們費了彪子三人,我也不會下這種狠手。原本還發愁去什麽地方找打殘彪子他們的人,沒想到綁架這個女孩子的時候他們竟然出現了,真是巧合,省了我不少時間。”唐裝男人叼著雪茄,像是在嘮家常,對於弄斷幾人的四肢好似吃飯一般平常。


    “嗬嗬,原來你是為了彪子找說法的,怎麽,難道你是彪子背後的大哥?”段飛懶洋洋的站在原地,對身邊的環境沒有一點擔心。


    唐裝男人笑了一聲:“我不是彪子的大哥,不過他出了事我不能不管,因為他是我大舅子。現在我大舅子被人打斷了雙腿,如果我都不出麵找回麵子,你說以後我李山怎麽在s市這地麵上混?”


    “你是李山?天狼幫的四大金剛?”段飛露出驚容,第一次聽見李山的名字,再看他身邊的陣仗,頓時知道了這個唐裝男子的身份。


    天狼幫,s市三大地下勢力之一,與溫州盟和另外一個傳統老幫派三分天下。和其他兩個幫派不同,天狼幫是純粹的地下幫會,幹的很少有正當生意,都是黑吃黑的地下買賣,殺人越貨。可以說,天狼幫才是s市地下勢力中唯一的黑社會,也是s市最大的黑社會團夥。


    天狼幫下屬四個分堂,風火雷電,每一個堂口一個老大,被稱為天狼幫四大金剛,這四人在天狼幫中位高權重,手中更是掌握著一股龐大的黑暗勢力。


    這李山就是天狼幫下屬烈火堂中的老大,四大金剛中排名第二,是整個天狼幫中幾個最有權力的大佬之一。


    段飛心中苦笑,怎麽也沒想到那個職業混蛋彪子竟然是李山的大舅子。


    “原來是李山堂主,真是久仰久仰。”短暫的吃驚之後,段飛再次恢複了懶散的狀態,對著李山舉舉手表示問候。


    “你不覺得現在已經晚了嗎?”李山臉色冷笑,看了段飛一眼,左手抬起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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