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爺。”


    來到段飛麵前,樸允兒恭敬的說道,然後看了眼段飛身邊的小五,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不過卻沒有說話。


    段飛此時全部心思都在何嵐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樸允兒看向小五的目光和以前有什麽不同,直接問道:“何嵐真的在這裏。”


    “是的,何小姐就在裏麵,從她來到z市後就直接來了這裏,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沒有出來過。”


    樸允兒飛快的說道,然後解釋道:“不過段爺放心,我始終跟在暗中,並沒有發現有異常的人來找何小姐,而且這一片是廢棄的住宅區,幾乎沒有人。”


    “哦。”段飛點點頭,眉頭皺的更緊了,隨後繼續問道:“她現在在哪兒,告訴我準確的位置。”


    “在前麵小巷子裏的左邊第六家,那條巷子裏一家住戶都沒有,段爺進去就能看見,亮著燈光的那一家就是。”樸允兒不敢隱瞞,馬上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這裏沒你們的事兒了,你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有事情的話我再給你你們電話。”


    段飛看了眼不遠處樸允兒手指的漆黑的小巷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


    小五點頭道,拉起樸允兒的小手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越野車,隻不過原本對小五很是不屑和鄙視甚至敵對的樸允兒並沒有掙紮被小五抓住的小手,而是回頭複雜的看了一眼小巷子,然後跟小五飛快的上車消失在黑暗中,兩個人知道,現在的段爺不想被人打攪。


    等到小五和樸允兒離開後,段飛抬腳走進了小巷子,這是一些有著古典天南風味的老宅子,可是卻因為年久失修而變得破敗不堪,甚至其中許多已經坍塌不全,一點都看不出電視畫麵上煙雨天南的意境,讓人感受到的隻是無盡的蕭瑟……


    如樸允兒所說,段飛剛一走進小巷子就知道這裏麵沒有一家住戶,否則小巷裏裏的道路不可能如此難走,幾乎是難以通行,而且,如樸允兒說的一樣一眼就找到了何嵐住的地方,因為那是唯一一家亮著燈光的房間……


    看著那個那扇晃動著燈光的窗戶段飛忽然心裏一陣發酸,那微弱的燈光絕對不是點燈,應該是蠟燭一類的燈光,因為這片廢棄的住宅區裏根本就沒有電線,這一點從段飛剛一到達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扣扣……”


    站在門前,段飛輕輕的敲門。


    “誰?”


    正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的何嵐嗖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煞白,驚恐的看著門口,下意識的抓住了放在床頭的一根木棍……


    “扣扣。”段飛再次敲了兩下。


    “是誰,你再不說話我要報警了。”何嵐的臉色更加難看,同時也更加恐懼,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站在門口的段飛一陣哭笑不得,趕緊開口:“何嵐,是我,快來開門。”


    “?”


    房間裏馬上陷入了沉寂。


    足足一分鍾後,裏麵傳來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然後房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手抓著木棍的何嵐出現在門口,難以置信的看著段飛:“段飛,你,你怎麽來了?”


    段飛卻沒有說話,唯一的反應就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麵前的何嵐,因為何嵐身上穿的衣服根本不是他平時所見的職業裝,也不是睡衣,而是一件紅色的襯衫一類的上衣和一條紅色的裙子,不是普通的紅色,是那種鮮豔的大紅色,很像喜慶的禮服,隻不過這一身紅衣服並不是品牌,而是純粹手工做的,而且是很一般的手工,有著很濃鬱的普通農家女的風味兒,可是衣服卻明顯有些小,尤其是上衣,撐得脹鼓鼓的似乎要爆炸似的……


    “啊?我先去換見衣服。”何嵐注意到段飛直勾勾的目光,頓時驚呼一聲就準備轉身。


    “不用了,這身衣服挺好看的。”


    段飛蠟燭了何嵐的小手,眼睛卻在何嵐那脹鼓鼓的前胸看著,他說的是實話,此時一身紅衣的何嵐看起來少了一些大都市成熟女熱性的性感嫵媚,卻多了一種天南小女人的味道。


    尤其是這身衣服明顯的農村人家結婚穿的禮服款式,穿起來的何嵐簡直就像是個要出嫁的小媳婦,隻不過少了一絲未婚小媳婦的羞澀,多了一種誘惑的味道,讓段飛看的一陣心癢癢,恨不得直接把何嵐抱到床上去好好的蹂躪你一番才能滿足……


    “那好吧,我不換了,你快進來,外麵冷。”


    何嵐也沒堅持,說完拉著段飛的手走進屋裏,然後回身把門關上。


    直到此時段飛才確定,房間裏的燈光果然是蠟燭,而且是兩隻紅色的蠟燭。


    看著這個隻有十幾平米的房間,段飛不由使勁皺了皺眉頭,這個房間太簡陋了,而且太婆了,有兩個窗戶和一個門,段飛先前所見透出燈光的窗口是這個房間的大窗口,也是正窗口,除了這個窗口和那狹窄的門外,後麵還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窗戶,房間裏的擺設更加簡陋。


    除了靠近那小窗戶的一張粗陋木板床外,就隻有一張缺了一條腿的木桌,擠在床邊,此時的木桌顯然經過了擦拭,雖然很破卻很幹淨,上麵擺著幾個方便袋子,像是食物,桌子邊有兩章破舊的老式凳子……


    “你怎麽這麽晚的跑來了?”


    何嵐把段飛拉進屋子後就鬆開手,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問道,她並沒有問段飛為什麽要來這裏也沒問段飛怎麽會找到自己,而是直接問段飛為什麽這麽大老晚的跑來。


    “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段飛看著這個破舊的不像話卻明顯經過了精心打掃的房間頭也不回的問道,並沒有回答何嵐的問題。


    “恩,這是我和我媽小時候住的地方。”何嵐一邊繼續整理一邊說道:“你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咱們就去找住的酒店。”


    “為什麽要找酒店?這裏住不行嗎?”


    段飛終於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何嵐。


    “住在這裏?”


    何嵐顯然被段飛的話說的一愣,抬起頭來,隨後搖頭:“這裏太破了,你怎麽能住在這裏?”


    “我要是不來,你今晚不是準備住在這裏嗎?”


    段飛答非所問,笑眯眯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嘿嘿笑道:“再說,我也想住在你小時候住的地方,看看是什麽感覺呢?”


    何嵐終於相信段飛不是在開玩笑,一是哭笑不得:“段飛,你不是說真的吧?別開玩笑了,這裏怎麽能住人?”


    “怎麽不能住惹?你小時候能住現在就不能住了,這是什麽道理?”


    段飛撇嘴道,然後抓起床上明顯是新買的被子,放在鼻子下聞了一口:“真香啊。”


    看著段飛一副耍壞蛋的樣子,何嵐張口結舌,心裏哭笑不得,放下了手裏的動作說道:“那好吧,不過一會睡不著你可別後悔。”


    “我後悔什麽?”


    段飛明知故問,看著何嵐那穿著農村人新嫁衣的嬌滴滴的何嵐很想說老子連死人堆裏都能睡著,何況隻是個簡陋點的地方,身邊還有你個大美女陪著,這有什麽好後悔的?


    何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段飛,隨手把收拾了一半的東西放在床頭,走到了那張缺了一條腿的桌子前,才回頭問道:“你這麽晚了來這裏餓不餓?這裏還有些我買的東西,就是冷了,既然你要留下餓了的話就湊合吃點。”


    說著笑吟吟的打開幾個方便袋,裏麵露出了四個雖然冷掉卻十分豐盛明顯沒有怎麽動過的酒菜,都是大肉葷菜,另外還有一瓶開封的白酒……


    何嵐抓著那瓶白酒回過頭溫柔的看著段飛,就跟個盼望丈夫回家的新媳婦似的,抿著嘴角,一臉的溫柔淺笑……


    直接讓坐在床上的段飛竟然看的有些呆住了……


    “我媽媽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她沒有上過學,也沒有讀過書,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女人……”


    看著坐在桌邊一口菜一口酒吃的津津有味的段飛,何嵐靜靜的坐在對麵說道:“這四個菜是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幾個,不過當時家裏太窮,隻有每次考試結束媽媽才做給我吃一次,今天我專門從一個酒店要了這四個菜,可是卻怎麽也吃不到當日媽媽做出的味道,嗬嗬……”


    以為沒有杯子,段飛直接抓起酒瓶子灌了一口,眼神複雜的看向何嵐:“那是因為現在日子比以前好過了。”


    “嗬嗬,也許吧……”


    何嵐笑了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老式的相框,裏麵有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苦笑道:“你看,這是我唯一留下有關我媽媽的照片,是小時候的,那時候我正好十二歲,因為農村的女人生育都比較早,那時候她還不到三十歲,可是卻已經顯得很老了……”


    說話的時候,何嵐的語氣說不出的苦澀,甚至還有一絲傷感。


    “……”


    段飛沒有說話,而是拿過照片看了起來,照片上是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年輕女人,紮著兩個黑黝黝的大辮子,眉目間依稀可見何嵐的影子,隻不過卻有很濃的魚尾紋,女人笑的很開心,身上穿的是很普通的農村女人的衣服,像個村姑,臉蛋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


    “我兩歲的時候親生爸爸就去世了,可能是我那時候年紀太小,現在我都不記得他長的什麽樣子,隻是聽我媽媽說我爸爸是個曠工,是在一次礦難時被砸在了下麵,到現在也沒找到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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