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曉紅把自己叫做“她的男人”,程德義有些動情地抱住她:“曉紅,這輩子能認識你,真好!”


    這句話從程德義的口裏說出來,那真是奇怪得不行了,除非他有什麽事,否則地話……李曉紅突然坐了起來,雙腿騎著他,胸前的一對肉球顫抖著,有些焦急地問道:“你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魏天浪和大嫂都死了,而且大院也被一把火燒光,什麽都沒有了!”程德義小心地看著她的臉:“有人懷疑是我做的!”


    李曉紅張大嘴巴,驚得久久不能說話:“你?他們都死了?”如果說之前魏天浪變成植物人讓她有一點難過的話,現在則是震驚和傷心,雖然兩人的感情談不上純粹,可畢竟也在一起睡了近二十年,沒有感情那也是假的。


    “是的,都死了!”程德義麵無表情地道:“不是我幹的,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


    不是他幹的?李曉紅微微皺眉,她知道程德義恨不得把魏天浪置於死地,現在他死了,程德義反倒說跟他沒關係。難道說,社會上還有人那麽想魏天浪死?


    想到這裏,李曉紅不禁打了個冷戰,貌似現在最希望魏家出事的,還有她……


    程德義的話讓李曉紅有些驚慌,她急切地抓著他的手:“義哥,我也不知道他死的事,還有什麽火災,我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我相信你!”程德義內容複雜地望著她:“可是曉紅,別人不一定相信,我想肯定會有人替魏家出頭,那麽他們第一個針對的……”


    “不!”李曉紅驚恐地張大了眼睛:“目前我在名義上還是魏天浪的女人,還算是魏家的人,他們不應該這麽懷疑我!”


    程德義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我當然知道!表麵上來看,此事是蘇家做的,因為魏天浪死的時候,蘇家的家主趙雯就在魏家,她肯定是凶手!如果你把自己當成魏家人的話……”


    李曉紅恍然大悟:“去找蘇家理論?”


    “當然,你知道光理論也是沒用的,蘇家有權有勢,而你又沒有了天狼幫的保護,他們捏死你就象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程德義分析道:“不過,如果你把動靜鬧得大一些,起碼能夠保證他們不下黑手!”


    李曉紅頻頻點頭:“義哥,還是你對我好,我現在就去!”


    說著,從他身上爬起來,迅速地穿戴好衣服,回頭在他額上親了親:“你先不要出麵,我會帶著記者去,如果他們想對我不利,也不會明目張膽的!”


    程德義戀戀不舍地抱了抱她:“當心點!”


    此時的李曉紅,已經完全順著程德義的想法去思考了,她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魏天浪死了,她雖然沒有名分,可也是他的女人,此時她得為他出頭,這才是作為家人最應該做的,而且也有利於洗脫殺人的罪名。


    看著她一臉慶幸地走出門去,床上的程德義翻了個身,麵朝裏,無聲地笑了,有這個女人出去為自己打頭陣,他的壓力陡然減輕了不少。


    閉上眼睛,程德義想睡一會兒,可怎麽都睡不著,他翻來覆去地在床上翻滾了幾次,總覺得心裏沒底。好像四周都是眼睛,在盯著他看,使他的任何一個小動作都無所遁形,而當他睜開眼睛去看他們時……有人!


    程德義一驚,猛地坐了起來,裸著身子要去摸槍,腦門上已經被硬邦邦的什麽頂住了,隨即一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別動!”


    程德義一驚,雙手慢慢的抬起:“你


    們是誰?”


    小酒從門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臉上看不出喜憂,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張狂,朝椅子上一坐,妖媚地一笑:“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


    雖然提前已經想到了這一層,但見到這樣妖媚眾生的天堂酒爺,程德義心裏依然惴惴不安,勉強地衝他笑笑:“酒爺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看望你的!”小酒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眸子望著他,深不可測:“你程大幫主有功,還得我這樣的小角色跑來找你,多厲害呀!”


    程德義臉上的汗刷得一下下來:“酒爺您別這麽說,我哪裏擔當得起?酒爺有事盡管吩咐,我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小酒冷笑:“是嗎?我們的交情有那麽深嗎?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衝著旁邊的一個保鏢道:“你,給程爺捏捏,鬆鬆筋骨好了!”


    一聽說要給自己鬆鬆筋骨,程德義頓時大驚,天堂酒爺的手下個個身手不凡,出手必是殺著,所謂的鬆筋骨,其實是要挑斷他的手筋腳筋!什麽都沒說,就下了這樣的命令,難道他知道了什麽?


    程德義嚇得臉色蒼白,不等那人動手,自己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酒爺!酒爺饒命!你想要什麽盡管說,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小酒媚眼微眯,好看的手放進口袋,利落地拿出一支煙,也不點著,放在鼻子下麵仔細地嗅著,邊嗅邊用手指轉動,良久才道:“告訴我,魏家的事情是你做的!”


    程德義磕頭如搗蒜:“酒爺明鑒!我真的是一點都不知情,這個消息也是剛剛有兄弟告訴我的,我剛才一直……跟女人在床上折騰!”他相信小酒能夠看出來,做完那事的男人,渾身的毛孔都是舒展的,那種倦和臃懶跟其他時候的狀態不同。


    在程德義的理解中,隻要不承認,他們就拿不到證據,也不會隨便拿自己開刀,畢竟他現在是天狼幫的老大,小酒就是要動手,也要考慮一下影響。當然,這也隻是他的權宜之計,程德義知道小酒身邊高手很多,隨便拉出一個人都可以要他的命,天狼幫要靠天堂組織那是不可能有出頭之日的。


    可是,程德義也明白天狼幫不是天堂的對手,也所以這次,他才想到利用蘇家來對付天堂,他隻需跟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隻是沒想到事情弄大了,本來可以順利地把殺害魏天浪的凶手惡名按到趙雯頭上,而他帶人過去,就是要捉凶的。卻不想被騰戰打亂了一切計劃,當時的他不能久留,隻能倉皇逃跑。


    在等了六個小時還不見自己派去的殺魏天浪的人回來之後,程德義知道,出事了!事情的發展出現了偏差,朝著他看不懂的方向發展而去,他有心無力,不知道該如何扭轉局勢。而小酒來找他,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們有千萬種猜疑他的理由,卻找不到確實的證據,這一點,是程德義保命的唯一可能。


    “我沒有時間聽你解釋,也沒有耐心聽你廢話,程德義,如果你想活著,就老實地告訴我所有事情,如果想死,那我現在就走!”小酒陰著臉,煙卷被他細長的手指撚過,碎成了一團。


    程德義緊張地大氣不敢出:“那……我說,我都說!”他把自己想借助趙雯的手殺死魏天浪的事說了一遍,委屈地道:“這事我本來是想內部處理掉的,我哪裏知道您會來呢?而且那裏還著了火,把一切證據都燒了!唉,酒爺,雖然這事先錯是在我,可到最後這發展,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小酒微微一笑:“想讓天堂跟蘇家作對,成全你天狼幫,這個你也沒想到嗎?老狐狸,不要裝了,大家都是混日子的,誰心裏怎麽想我都清楚!”


    程德義趕緊搖頭:“酒爺你真冤枉我了,不然……不然我拿證據給您看!”


    證據?小酒目光散淡地看了他一眼:“好!”


    得到赦令,程德義忙走到電視機旁邊的石幾前麵,從那裏拿出一個小瓶子,這瓶子是碧玉的,小巧玲瓏,看起來非常討人喜歡。把瓶子遞給小酒,程德義道:“這是魏天浪的瓶子,他對這個很上心,經常拿來聞味兒,是他隨身帶的物品。可是,我卻從他家的院子裏撿到了這個瓶子……”


    小酒眉頭微皺,拿過瓶子撫摸著:“你的意思是?”


    “我意思是魏天浪如果死了的話,那誰把這個破瓶子扔到院裏?”程德義望著瓶子,又補充道:“我聽說他這個小瓶結構特殊,能裝300毫升香水,而他的香味是可以讓人提神的!”


    提神?小酒歪著頭看了看那個瓶子:“帶上!”


    “等等!”程德義忙道:“我有心髒病,需要聞這個香水的味道來養心,請問酒爺,裏麵的香水可以留給我嗎?”


    真是羅嗦!小酒不耐煩地點了點頭:“如果再跟我墨跡,小心我動手!”


    程德義嚇得趕緊閉了嘴,認真地把小瓶拿過來,又喝了一口茶,這才小心地把瓶蓋打開。房間裏頓時撲滿了一陣奇異的香味,象是花,卻又帶著淡淡的苦味。


    小酒聞了幾下,剛要說沒什麽出奇,就見程德義在努力地屏著呼吸,心裏不由一驚:不好!這裏麵有毒!


    意識到了,可他已經站不起來了,坐下來沉聲道:“大虎!”


    小酒帶來的四個人,有三個陪他在房間裏,此時也都聞見了那個氣味。而另外一個叫大虎的則在外麵站著。聽到酒爺叫他,大虎答應一聲,大步走了進來,進門見自己的兄弟都是直挺挺地站著,不由奇怪:“你們怎麽了?”


    “大虎,別呼吸,殺了他!”小酒不能動,從聞到那個味道開始,他就覺得有一絲熟悉,那是死亡的味道,而這個味道,他跟著老大執行任務時聞到過一次。當時差點被人當土豆剁了,最後還是老大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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