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慘哪!”


    白衣長發女子又是一聲哀怨的歎息,聲浪幽幽,猶如實質,一圈圈黑暗深幽的蕩漾開來。


    所過之處,眾人莫名心煩意亂,各種黑暗負麵的情緒湧現,無名怒火蹭蹭往上冒,幾乎要喪失理智,大廝殺一場。


    下方的華夏西征軍第一個遭難,無數將士紛紛中招,一個個暴躁憤怒,雙目血紅,猶如野獸一般惡狠狠盯著四周的袍澤戰友們,隨時可能爆發一場血腥廝殺。


    “乾達婆,你又頑皮了。”


    傾城玉漱的溫婉如天籟的聲音響起,仿佛一股清新的溪流注入,頓時將籠罩在華夏西征軍頭上的厚重暴虐情緒衝散。


    乾達婆雙目無神,直勾勾的盯著傾城玉漱,“長公主,我好慘哪!”


    這一次,沒有精神怨念攻擊,隻剩下純粹的哀怨,依然讓人聽得毛骨悚然,心生寒氣。


    眾人冷汗津津,對乾達婆忌憚萬分,這個鬼女人比夔跋天還要恐怖得多!


    乾達婆晃悠悠的飄到傾城玉漱麵前,聲音冷硬,仿佛鋼刀刮在玻璃上一般難聽惡心,平平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隻有無盡的哀怨。


    乾達婆依然對著傾城玉漱跪拜施禮,亞聖下跪,再次引動天地異象。


    黑壓壓的劫雲聚攏,電閃雷鳴,恍若末日降臨。


    乾達婆隻是顫巍巍的深處一隻慘白如骷髏的爪子,幽幽的開口道:“我好慘哪!”


    隨著話音。一道陰風升騰而起,風雲殘雲,竟然將漫天的劫雲給生生吹散了。


    如此驚天動地的舉動。在乾達婆這裏確是風輕雲淡,她仿佛做了一件最微不足道的事情,白慘慘的死魚眼睛透過枯黑的長發直勾勾的望著傾城玉漱。


    “長公主,我好慘哪!”


    傾城玉漱對她也是無可奈何,隻能無奈苦笑。


    乾達婆,靈界排名第二的統領,先天怨氣化靈。道行修為或許被夔跋天弱一線,不過多能爆發的戰鬥力絕對強橫牛逼,有多少大軍在她麵前那都是送菜的幹活。


    夔跋天對她也是無比厭煩。沒好氣的嚷嚷道:“你這個哭婆子,敢不敢一會兒不嚎喪。”


    乾達婆轉身,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夔跋天,一開腔又是。“我好慘哪!”


    夔跋天無比頭疼。避之唯恐不及,連忙嚷嚷道:“好好好,你牛逼,老子怕了你還不成!”


    這邊在鬥嘴,一旁的古樸大門再次空間震蕩,又是一道強橫霸道的氣息橫亙而來。


    一條小白狗從古樸大門後鑽了出來,毛茸茸,粉白白。一雙眼睛猶如黑珍珠般靈動純淨,無比的可愛。


    傾城玉漱眼睛一亮。女孩子對這種卡哇伊的小家夥總是沒有抵抗力。


    傾城玉漱撲上,張開藕臂,一把抱住了小白狗,親昵的摟著它。


    “白堊,你也來了,好想你!”


    “放開本大爺!”


    粗魯的聲音,那條白堊沒好氣的嚷嚷開來。


    “哇呀呀,髒死了,本大爺今天剛做的毛發護理,本大爺還要靠這身行頭泡馬子呢!”


    白堊在傾城玉漱的“魔爪”中奮力掙紮,可卻是於事無補,傾城玉漱抓著它好一陣“蹂躪”。


    白堊氣得鼻孔直冒煙,對著獨孤宇文直哼哼,“喂喂喂,那邊裝逼的小子,快管管你家的老娘們吧,把老子的戰袍都折騰髒了!”


    獨孤宇文淡淡一笑,並不搭理這逗比的小白狗。


    白堊這暴脾氣頓時勃然爆發,“小小螻蟻,竟然敢不搭理本大爺,信不信本大爺分分鍾殺了你全家!”


    囂張的聲音在天際久久回蕩,震得下方華夏西征軍東倒西歪。


    獨孤宇文淡淡看了小白狗一眼,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乃是馬天師座下二弟子,你要屠光我全家,先去找馬天師吧!”


    “呃……”白堊頓時蔫了,一對狗耳朵無精打采的耷拉下來,仿佛想起什麽不堪回首的往事,竟然發出悲催的嗚咽聲。


    “小號聖人現在怎麽樣,是不是還喜歡研究雜交配種的實驗!”


    說到雜交配種,白堊渾身猛一個激靈,夔跋天倒是樂得哈哈大笑。


    一旁的乾達婆也在湊熱鬧,跟著直嚷嚷,“我好慘哪!”聲音依然充斥著幽怨的氣息,不過卻多了一絲情緒起伏,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提及傷心往事,白堊垂頭喪氣,不過嘴上卻不願服輸,硬氣的很,“笑笑笑,笑你們妹的,本大爺和小號聖人的革命友情,豈是你們這兩個沒臉怪和哭死鬼的能理解的。小號聖人的實驗本大爺不要太爽啊,躺著有美妞睡,都不用親自出馬泡,睡到吐了還要睡……”


    說著說著,白堊聲音越來越低,往事不堪回首。


    夔跋天和乾達婆這兩個損友更是哈哈大笑,“白堊啊白堊,整個靈界就數你小子亂七八糟的子子孫孫最多,占據了所有種族的一半!”


    白堊沒好氣的翻著白眼,論嘴皮子的惡毒工夫他還真不怕任何人,“沒臉怪,哭死婆,你們就是嫉妒本大爺的花容月貌,沒用的,這叫先天優勢!”


    “沒臉怪,瞧瞧你自己個那張醜臉,鼻子耳朵嘴,該有的一個沒有,隻剩下一個黑洞洞的漩渦,不知道還以為是個抽水馬桶!”


    “哭死婆,你他媽的別笑,別以為本大爺不知道,丫從小就暗戀小號聖人,相思成疾,結果心理越來越變態,臉也越來越殘,生生把自己折騰出這幅模樣!”


    “本大爺子子孫孫多怎麽了,說明本大爺強大。你們兩個臉殘貨,就算想生也沒人樂意和你們生!”


    白堊的原則,打蛇打七寸。打人要打臉。


    夔跋天和乾達婆的臉被他抽得“啪啪”響。夔跋天氣得七竅生煙,哇呀呀鬼喊,臉上深幽的漩渦飛速旋轉,仿佛能吸納三界一切。乾達婆臉色越發慘白,白幽幽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白堊,“我好慘哪,我好慘哪。我好慘哪……”


    三大活寶鬧得不可開交,古樸大門那邊卻沒有停下動靜,空間力量一陣陣波動。一道道鋪天蓋地強橫的氣勢衝出,都是靈界一尊尊絕世猛人。


    那些家夥衝出來,紛紛對著傾城玉漱的施禮。


    除了三大統領的乃是亞聖至尊,另外七個靈界統領都是五氣朝元大的大羅金仙。


    十位統領打頭陣。緊隨其後的是靈界大軍。仿佛蜂群一般在從古樸大門後方湧出,足有百萬之巨。


    恐怖的靈界大軍黑壓壓的列陣,一齊對著傾城玉漱跪拜施禮,“參見長公主!”


    聲浪滔天,鋪天蓋地,猶如驚濤駭浪席卷,直衝雲霄,氣勢威嚴。天地為之震動。


    此時,二十八星宿神仙早已經甕中之鱉。被乾達婆收攝住心神,一個個仿佛牽線木偶,呆滯木訥,不會戰,不會逃。


    麾下大軍集結完畢,以夔跋天為首的靈界統領也收起玩笑之心,對著獨孤宇文正色道,“小子,你劍道實力真心不錯,老子我敬佩你!你配咱們長公主倒也不算太遭,你這個姑爺我們靈界認下了。”


    夔跋天一言九鼎,身為靈界大統領,他的話就是靈界大軍的意誌。


    “小子,從這一刻開始俺們就叫你宇文元帥,有什麽差遣你盡管吩咐,令旗所向,咱們靈界大軍定然全軍衝殺,直殺得屍山血海,血流成河。”


    這一刻,獨孤宇文終於真真正正掌控了靈界武力,三位亞聖之尊,七個大羅金仙,百萬靈界大軍盡歸於他麾下。


    獨孤宇文眼神平靜,無喜無悲,一顆劍心圓融自然,仿佛遇見了最平常的不過的事情,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有勞大統領!”


    獨孤宇文略顯“冷淡”的態度,夔跋天不怒反喜。靈界偏居一隅,常年封閉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氣氛淳樸,並沒有那麽多勾心鬥角。相比之下,他們更喜歡獨孤宇文這種真性情的態度,不裝不假,無比自然,沒有虛頭巴腦禮賢下士的做作,隻是拿出一個元帥統領該有的模樣,迅速進入了角色。


    夔跋天一拱手,言語間不自覺多了一份尊敬,這份尊敬不是為了獨孤宇文聖人二弟子的身份,也不是為了獨孤宇文靈界大姑爺的身份,而是純粹發自內心,對獨孤宇文本人的尊敬。


    “宇文元帥,那幾個貨怎麽處理?”


    夔跋天沒有說清楚,獨孤宇文卻知道他在說什麽,真是被困住的二十八星宿神仙。


    獨孤宇文眼神如劍,犀利無比,精光爆射,淡淡的開口,隻說了兩個字,“殺了!”


    夔跋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殺了倒也幹淨!”


    白堊從傾城玉漱的“魔爪”中掙紮出半個腦袋,嘎嘎大笑道:“口胡口胡口胡……小子,看不出你還挺黑心的嗎,有本大爺的殺伐決斷的風範!殺得好,殺得妙,殺得呱呱叫!”


    乾達婆在旁幽幽的飄來飄去,還是那一句哀怨的口頭禪,“我好慘哪!”


    玄妙哀怨的力量消散,二十八星宿神仙眼神恢複清明,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四周,還有些暈乎乎的搞不清狀況。


    角星神目光湧現出無盡的驚懼,嚇得三魂不附,七魄飛散。


    方才他們迷糊了一陣,醒來之後卻發現整個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麵前一下子冒出三位亞聖至尊,七位大羅金仙,還有百萬大軍,陣勢之大,足以把人生生嚇瘋了。


    逃,快逃!


    內心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嘶喊,不斷嘶吼叫著讓角星神立刻逃走。


    “快走!”


    角星神身為二十八星宿神仙之首,總算還有幾分仗義,逃走的時候還不忘招呼一聲其他神仙。


    其餘的星宿神仙也感覺不對,第一時間作鳥獸散。化為一道道流光四散逃走。


    二十八到神仙流光,分為二十八道不同的方向逃開。


    二十八星宿神仙久經戰陣,爭鬥經驗無比豐富。他們知道此事糟糕了,這麽多逆天級高手存在,能逃走一個算一個。


    不過,三位亞聖至尊,七位大羅金仙的存在,又豈會讓他們如願。


    夔跋天率先出手,血紅色長刀怒斬而下。血浪滔滔,橫掃席卷,猶如血紅晚霞橫亙長空。


    匹練般的刀氣怒斬而下。將五個星宿神仙籠罩在其中。


    血紅刀氣狠辣無比,摧枯拉朽瞬間將五位星宿神仙淹沒,一身道行修為冰消融解。血紅刀氣沒有傷到星宿神仙的肉身,隻是將他們的道行修為消融了。從此變成了凡人。半點修為不剩。


    那五個星宿神仙慘叫一聲,從空中墜落而下。


    夔跋天哈哈一笑,伸手虛空撈出,無形的力量湧出,將五位星宿神仙虛空攝住。


    乾達婆晃悠悠的飄出,雙手虛空點出,白慘慘的眼珠子散發出死灰之色,“我好慘哪!”


    音浪猶如陰毒惡蛇。陰冷的彈射而出,向著五個星宿神仙撲去。


    後發先至。怨毒之氣沒入五位星宿神仙身中,他們紛紛慘叫一聲,黑氣纏繞,化為符文鎖鏈捆縛住他們的肉身,惡毒的骷髏頭鑽入鑽出,狠狠啃噬著星宿神仙的丹田,道行修為猶如退潮消散,很快他們也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身為三大統領,白堊也不甘人後,狂吼一聲,天際震動,無數神獸虛影飛出,鳳凰,麒麟,神龍,貔貅,崇明鳥,畢方鳥……每一頭都是赫赫威名的上古神獸,山海經中排得上號的神獸,厲害無比。


    同樣是撲向五個星宿神仙,每一個星宿神仙都有數十隻神獸虛影圍攻。


    神獸啃噬,咬頭,咬手,咬腳……


    神獸們瘋狂圍攻,很快將所有星宿神仙道行修為吞噬一空,五個星宿神仙淪為廢物五個。


    剩下九個星宿神仙嚇得亡魂皆冒,快馬加鞭,瘋狂向外逃竄。


    這時候隻恨爹媽少生兩條腿,逃逃逃,這時候他們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靈界七個大羅金仙飛起,一人追上一個,隻一掌轟出,打在星宿神仙的小腹上。


    靈界大羅金仙手中如水銀般侵入星宿神仙小腹,神仙們的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丹田所有的道行修為竟然被生生震散,竟然從此淪為普通凡人。


    靈界的手段玄之又玄,三界之中聞所未聞,竟然能透過肉身,直接攻擊元神,厲害無比。


    星宿神仙本就是如喪家之犬般,在靈界大羅金仙的圍攻之下根本毫無反手之力,七個星宿神仙轉眼間又被廢掉了。


    二十八星宿神仙,初來的時候威風無比,現在隻剩下角星神和奎星神。


    心中滿是絕望,角星神尖叫道:“靈界一直避世,現在卻屠殺我天庭神仙,莫非真想與天庭為敵?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天庭雷霆震怒,你們小小靈界真能扛得住嗎?”


    白奎冷哼一聲,一副吊炸天的語氣,沒好氣的哼哼道:“王八蛋,竟然敢威脅本大爺,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獨孤小子你上,用技術活,割了那個王八蛋的小雞雞先!”


    獨孤宇文淡淡的瞪了白奎一眼,身形一動,竟然一分為二,都是手持無名仙劍,分不清真假虛影,看起來一模一樣,都是獨孤宇文本人。


    幾乎同時,兩個獨孤宇文一劍刺出,劍法淩厲,正中角星神和奎星神兩人的眉心。


    淩厲的劍氣的突刺,瞬間摧垮兩個星宿神仙的道基。


    角星神慘叫,仿佛殺豬一般。


    奎星神卻顯得淡然許多,苦笑一聲,“二公子好劍法,一劍化為兩人,沒有虛影,皆是無妄真人,劍道境界竟然如此強橫,不愧是劍神無名!”


    隨著最後兩個神仙落網,二十八星宿神仙全部落敗,仿佛芻狗一般被華夏西征軍五花大綁起來。


    角星神叫喊不停,大聲嚷嚷道:“獨孤宇文,我等道行修為都已廢盡,再也不會對人道勢力造成任何威脅,不如做些善事,結下個善緣,將我們都放了……”


    獨孤宇文冷冷的望著他,語氣冰冷,“殺了,祭旗!”


    幾十個如狼似虎的華夏西征軍兵卒衝上前來,將二十八星宿神仙將踹到在地,拿腳惡狠狠的踩著他們的腦袋,混合著泥土和草屑,青一塊黑一道,狼狽無比,哪還有半分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樣。


    角星神絕望的大叫,“獨孤宇文,殺了我們可要擔天大的幹係,因果纏繞,隻怕到時候你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快快放了我們,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廢了我們道行的事情一筆勾銷,大家都不沾惹因果,如何?”


    為了保住性命,角星神也算是煞費苦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獨孤宇文能網開一麵,放過他們一馬。


    獨孤宇文卻是冷哼一聲,“元會殺劫,以殺止殺,一切因果自然在殺劫中消除,這些不勞煩你操心!”


    “殺了,祭旗!”


    殺氣凜然的命令下達,如狼似虎的華夏西征軍兵卒一齊撲上,手起刀落,森冷的鋼刀惡狠狠斬下,鮮血迸裂,二十八顆大好頭顱頓時“骨碌碌”落地。


    二十八星宿神仙,身死!


    鮮血噴湧,濺起丈高,正好灑在華夏西征軍的大旗之上。(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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