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傾城出來不介意,在她大婚的時候,來些鮮血,為她的大婚增色。


    任由君羽玥牽著她的手,朝攝政王府外走去。


    兩人並肩而行,那般相襯,那般的郎才女貌,兩人皆風華無雙,閃耀炫目。


    一身大紅喜服,更把二人襯托的絕世風華,傾世無雙。


    多少人在這一刻,深深記住了這一幕,攝政王牽著他最愛的女子,那般高傲不懼的走出去。


    攝政王府門外。


    姬光明領著十個師弟,手握寶劍,立於門口。


    見君羽玥牽著鳳傾城走出來,微微訝異,瞬間恢複正常,“小師弟……”


    “不,姬公子,本王乃浩瀚王朝攝政王,豈能和亂臣賊子稱兄道弟,更不會認一個妄想吞滅我浩瀚王朝的敗類為師!”


    君羽玥這般,也算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全天下,他君羽玥早已經和逍遙派斷絕關係。


    這些話,也告訴天下百姓,逍遙派是想要吞滅浩瀚王朝的亂臣賊子。


    他君羽玥大義滅親。


    姬光明怒。


    心中卻開懷。


    他要的,就是君羽玥這一句話,也為什麽一開始,並未直接給君羽玥扣上一個背叛師門的罪名,為什麽要在他們拜堂成親禮成之後再出現。


    他,希望,這是他這個大師兄,能夠送給他的賀禮。


    而君羽玥身側的女子,絕色容顏,雙眸璀璨生輝,嗜血無比。


    比起君羽玥,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種感覺,他隻在師傅逍遙子身上見到過。


    一開始他還擔心,若是君羽玥娶了一個溫室花,要怎麽去和師傅逍遙子鬥,如今他身邊有這麽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姬光明一點都不擔心了。


    “既然攝政王這般說了,那麽我也沒有好說的,隻是,師傅說了,攝政王曾經是逍遙派的弟子,這禮是不可免的!”


    君羽玥冷哼,“既然如此,閣下盡管出招!”


    姬光明揚手,十個師弟,包括姬光曜在內,瞬間拔出長劍,指向君羽玥。


    君羽玥回頭,輕聲對鳳傾城道,“今日總歸是你我大婚,哪有做丈夫的,第一天就讓妻子擔驚受怕,所以,去椅子上坐著,為夫答應你,定會安然回來,陪你過我們的第一個洞房花燭夜!”


    鳳傾城笑,“好!”


    然後伸手給君羽玥整理衣裳,又接過龍一遞上來的寶劍,放到君羽玥手中,“平安!”


    君羽玥點頭。


    鳳傾城走到一邊,坐在早已經準備好的椅子上。


    君羽玥擺手,“百姓後退!”


    聲音落,百姓有條不紊後退,後方更有侍衛在維持秩序。


    更有二百黑衣銀麵影衛從天而降,將逍遙派十一人圍在中間。


    一襲紫衣,帶著銀色麵具的龍無憂手舉玉扇落在君羽玥身側。


    他們的計謀就是,用二百影衛,二十人圍攻一人,而龍無憂和君羽玥則聯手殺一人。


    一對一,君羽玥對上任何一人,都有勝利的把握,但是,時間比較長,若是龍無憂和他一起,二對一,那麽肯定可以以極快的速度,殺了他們。


    “殺!”君羽玥下令。


    “殺!”


    姬光明開口。


    強者對決,陰謀詭計都無用武之地,隻有真刀真槍的打,打贏了,就是勝利。


    君羽裳見鳳傾城一人歪在椅子上,邊上龍一,暗一保護著,卻獨獨不見紅袖添香。


    君羽裳上前,“嫂子,你這般氣定神閑,難道你不怕王兄輸嗎?”


    鳳傾城聞言,抬頭看向君羽裳,眼眸冰冷刺骨。


    慢慢的站起身,朝君羽裳勾唇一笑。


    笑的君羽裳微愣。


    “啪”


    鳳傾城揚手狠狠甩了君羽裳一巴掌,冷厲開口,“狗嘴吐不出象牙,今日,我打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扒光你的狗牙,把你剁成肉醬,做成包子拿去喂狗!”


    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君羽裳怒,剛想開口。


    鳳傾城又揚手打了他一巴掌,剛好兩邊臉打了個對稱,“不要在本王妃麵前亂吠,本王妃嫌煩,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打得你發不出聲!”


    鳳傾城說著,看向身後那些文武大臣,皇親國戚,“你們也一樣,誰敢給本王妃發出一丁點聲音,本王妃定要你們血濺當場!”


    冷冷一哼,轉身,坐在椅子上,專心看著君羽玥,龍無憂對聯手製敵。


    無視身後陣陣抽氣聲,唏噓聲,和那幾道惡毒的視線。


    君羽裳發怒異常,卻奈何不了鳳傾城的怒眸。


    兩人聯手,以極快的速度斬殺了一人。


    鳳傾城大喜。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當初,他們研究的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而君羽玥和龍無憂配合的也相當好。幾乎招招都致命。


    一個時辰之後,龍無憂,君羽玥聯手斬殺了三個人,那被二十圍攻的逍遙派弟子開始有些著急。


    因為這二百影衛就是君羽玥專門訓練來對付他們的,這些影衛不止知道他們武功的路數,更知道要怎麽去遏製他們出招,雖然不能殺了他們,但卻給君羽玥龍無憂拖延了時間。


    天快黑。


    敵人一個一個倒下。


    第九個逍遙派弟子倒下,戰場上,隻剩下姬光明,姬光曜,君羽玥,龍無憂。


    君羽玥看著他們。


    一時間出不了手。


    不管是姬光明,還是姬光曜,曾經,對他都極好極好。


    姬光明,姬光曜對視一眼,在各自眼中,看見了那一份釋然。


    忽地哈哈大笑。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舉劍,卻不是去襲擊君羽玥,而是朝對方胸口刺去。


    “不……”


    君羽玥大呼,快速上前,卻來不及。


    姬光明,姬光曜的速度太快,快的君羽玥都來不及阻止。


    “大師兄,七師兄……”


    君羽玥快速上前,托住二人往下倒的身體。


    “羽玥……”


    姬光明低喚,伸手輕輕拉住君羽玥的手,“幸福,幸福,一定要幸福!”


    “大師兄……”


    “以後,大師兄再也不能幫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對上那個人時,一定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否者,否者……”


    最後的話,姬光明還未說完,倒在君羽玥懷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他也算死得其所。


    而姬光曜卻一直在笑,一直笑。


    “七師兄……”


    “一直鼓不起勇氣,羽玥,幫師兄把師兄那份幸福一起過了,知道嗎?”


    “七師兄,別說話了,羽玥……”


    姬光曜搖頭,“羽玥,不要有心裏負擔,師兄最不願就是死在你手裏,更不願對你拔劍相向,更不想破壞了當年那一份最純真無邪,羽玥,原諒師兄的自私,師兄以後不能在幫你了!”


    姬光曜說著,從懷中拿出一份信遞給君羽玥。


    “好多話來不及說,好多事來不及做,這裏麵是師兄所有的夢想,等師兄死了,把師兄燒成灰,帶師兄去一次,可好?”


    君羽玥毫不猶豫的點頭,“好,師兄,羽玥一定答應你!”


    姬光曜笑,看了一眼君羽玥,又看了一眼慢慢走過來的鳳傾城。


    “你就是弟妹?”


    鳳傾城點頭,“是!”


    “真美,羽玥好福氣!”


    “七師兄若是大難不死,亦然可以娶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嗬嗬,弟妹真愛說笑,有些後悔,為什麽不早日見到弟妹,或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姬光曜笑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倒在君羽玥懷中,亦咽下最後一口氣。


    高山之巔。


    逍遙子看著那十一個瓶子相繼碎掉,惱怒至極。


    “混賬,混賬,混賬!”


    派出去這麽多人,居然都死了。


    都死了。


    君羽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下一次見麵,定要你命喪黃泉。


    晚宴。


    雖然來敵已退,晚宴更是豐盛,但,文武百官,皇親國戚沒有幾個吃的歡快,簡直是如刺哽喉,難以下咽。


    新郎君羽玥沒有出來敬酒,隻有龍一一人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更沒有人敢去鬧洞房。


    朝暉樓內。


    鳳傾城亦沒有頂著個沉重的鳳冠,等著君羽玥前來掀蓋頭,喝合巹酒,而是自己去隔壁浴池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換了幹淨的衣裳,回到房內吃紅袖添香端進來的東西。


    “羽玥呢?”


    鳳傾城邊吃,邊漫不經心問。


    “小姐,王爺說了,他一會就回來!”


    “嗯!”鳳傾城點頭,不在多問。


    吃飽之後,讓紅袖添香把飯菜撤下去,走到隔壁間,見一古琴擺在案桌上。


    鳳傾城歪頭一向,走向前坐下,輕撥琴弦。


    親生鋥鋥,悅耳至極。


    “好琴!”


    鳳傾城讚揚道,隨即雙手浮動,一曲高山流水,撫得妙不可言,讓人仿佛身臨其境。


    不可自拔。


    君羽玥站在門口,任由那輕靈透徹的琴聲洗滌去那一身的受傷,孤寂。


    身子慢慢靠在牆壁上,仰頭看著夜空,人生總是那麽多的悲傷離合。


    又想起大師兄七師兄對他說的話,忽地勾唇一笑。


    逝者已矣。


    屋內琴聲驟停,君羽玥微微詫異。


    又一陣琴聲傳來。


    帶著佛理,帶著禪機,帶著一股溫潤與安慰,君羽玥聽了片刻,忽然明白,傾城已經知道他回來了。


    不進去,不是無法麵對她,隻是,不想把一身的狠戾帶進他們的婚房,人生隻有一次洞房花燭,能讓人怦然心動,期盼許久。


    呼出一口氣,君羽玥大步走進朝暉樓,渾身上下,再無一絲的悲哀,直接朝琴房走去。


    一進門,他就看見一身紅衣的鳳傾城,跪坐在地上,素手撥弄琴弦,似乎知道他到了,微微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撥動琴弦。


    那一回眸,百媚生。


    直直讓君羽玥心一緊,心動莫名。


    走到一邊的櫃子旁,取下一支長笛,依照記憶裏,鳳傾城彈奏過的曲調,慢慢吹奏。


    鳳傾城微微訝異,卻笑了。


    這個男子啊,不止武藝高強,謀算好,就連對音樂,也這般有悟性。


    她隻彈奏一遍,他居然可以記住。


    了不得。


    一曲停,鳳傾城隨即手指飛轉,一曲纏綿至極的化蝶,緩緩而出。


    君羽玥微微停頓,略微沉思,一曲完全不一樣,卻和化蝶那般相得益彰,像是在述說至死不渝的情話般。


    一曲停,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不止有共同語言,還有共同愛好,更有一樣的理想。


    君羽玥放下笛子,走到鳳傾城身邊,握住鳳傾城的手,“我們還未和合巹酒呢!”


    鳳傾城笑,站起身,隨君羽玥回了寢殿。


    偌大的寢殿,用夜明珠照的很亮,君羽玥牽著鳳傾城走到床邊,讓鳳傾城坐下,走到一邊倒了酒,端到床邊,遞給鳳傾城,然後坐到鳳傾城身邊。


    情意濃濃的看著鳳傾城。


    “傾城!”


    鳳傾城舉杯,與君羽玥喝了交杯酒。


    “傾城,從今兒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


    鳳傾城笑,“我記得,好像別人成親不是這樣子的!”


    “的確不一樣,因為那些新郎,沒有我這般愛自己的妻子!”


    鳳傾城聞言,失笑。


    這是什麽跟什麽?


    “傾城,你別不信,我是說真的,有很多很多夫妻,成親之前連見一麵都不曾,哪裏談得上有感情,更別說愛了!”


    君羽玥這話,是對的。


    “你去洗洗吧,看你身上,都是血漬!”


    君羽玥搖頭,“等我做一件事兒之後,我就去洗!”


    什麽事兒,鳳傾城也不問。


    君羽玥卻站起身走出去,沒一會端了一個金色盆子走進來,放在床邊。


    盆內還冒著騰騰熱氣。


    “這……”


    鳳傾城錯愕。


    君羽玥卻蹲下身,撩起衣裳,露出結實的手臂,拉住鳳傾城的腳腕,給鳳傾城脫了鞋子,親手給鳳傾城西郊。


    “羽玥……”


    君羽玥聞言,抬頭衝鳳傾城一笑。


    “我樂意!”


    鳳傾城想說,我不樂意。


    多少女子,希望相公給她洗腳捶背,捏肩。


    可鳳傾城看著君羽玥這般對她,心裏真是千般滋味。


    給鳳傾城洗好腳,君羽玥站起身,“先睡,我去沐浴,一會就好!”


    說著把盆子端到屋子外,立即有人接走。


    君羽玥深深的看了鳳傾城一眼,走到一側池子沐浴。


    鳳傾城咬了咬嘴唇,起身去給君羽玥找衣裳。


    手中抱著君羽玥的衣裳,鳳傾城一步一步朝池子走去,隻見君羽玥靠在池子一側,臉上全是舒心的笑意。


    鳳傾城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


    君羽玥驀地睜開眼睛,也朝鳳傾城一笑,快速起身,擦幹身上水滴,穿上衣裳。


    兩人靜靜躺在床上。


    鳳傾城依偎在君羽玥懷中,君羽玥一手抱著鳳傾城,一手拿著扇子,給鳳傾城扇風。


    “睡吧,明兒還要去祭祖,去皇家寺廟,把你,墨涵,茉舞的名字寫到族譜上!”


    鳳傾城點頭,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一會,君羽玥也沉沉睡去。


    幸福氣息,慢慢蔓延……


    攝政王府一院子。


    四個娃兒吃菜劃拳,結果都喝的熏熏然,麵紅耳赤,東倒西歪。


    禦清遠站在一邊搖搖頭,上前把幾個孩子分別抱到床上。


    坐在床邊,看著沉睡的茉舞,禦清遠的心很軟很軟,然後趴在床邊,閉目睡去。


    鳳傾城和君羽玥相攜而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


    禦清遠守在茉舞床邊,睡得很沉很沉。


    君羽玥剛要開口,鳳傾城微微搖頭,拉著君羽玥離去。


    攝政王君羽玥娶妃,是一大盛事,祭祖非常濃重。


    鳳傾城也穿著打扮的很隆重,忙忙碌碌一天,幾乎累彎了腰。


    墨涵茉舞也嘰嘰喳喳直喊累,倒是君昂,一直樂哈哈的笑著。


    墨涵茉舞,也正式改名君墨涵,君茉舞,正式寫入皇家玉牒,成為君羽玥的嫡出長子,長女。


    成親一個多月來,肚子已經六個半月,鳳傾城更懶得動了。


    整日吃了睡,睡了吃,懶散的很。


    墨涵茉舞也跟著文太傅學習,就連唐盈盈也跟了去。


    這一日。


    朝堂之上。


    君昂第一次開了口。


    “朕有事要說!”


    文武百官詫異,個個恭恭敬敬低頭。


    “朕登基五載,從無建樹,更感覺,朕做不好這個皇帝,對不起天下黎民百姓,更對不起父皇所托!”


    “如今,朕已經覓得比朕更適合做這個皇帝的人,所以朕,決定禪位於他!”


    文武百官嘩然,紛紛跪下。


    “皇上不可,皇上三思!”


    “朕很三思,而且,很早很早之前,朕就想過,這個皇帝,朕是做不好的,今日,朕瞧著風和日麗,是一個好日子,所以,朕才做了這個決定!”


    君昂說著,看向君羽玥,“皇叔,你怎麽說?”


    君羽玥看著君昂,“你想好了嗎?”


    君昂重重點頭,“皇叔,朕想好了!”


    “那就隨心所欲吧!”


    君昂詫異,“皇叔,你不問是誰嗎?”


    君羽玥失笑,“是誰都不重要,隻要皇上覺得那個人好,那個人比皇上更適合,那個人也有資格,那麽,我支持皇上的決定!”


    “皇叔,你想做皇帝嗎?”


    君羽玥搖搖頭。


    “為什麽不想?”


    君羽玥笑,“因為傾城不想做皇後!”


    君昂恍然大悟,原來皇叔愛慘了皇嬸呢。


    “皇叔,既然皇嬸不想做皇後,那朕就讓皇嬸做太皇太後吧!”


    君羽玥震驚,咻地站起身。


    君昂卻鄭重其事開了口,“攝政王之子君墨涵,文韜武略,千古奇才,朕深感不如他,所今日決定禪位與君墨涵,欽此!”


    文武百官聞言大驚失色。


    若是禪位給君羽玥,還能說明些什麽。


    但是卻禪位給君墨涵。


    雖然他已經進入了皇家玉蝶,但,但,但……


    “皇上三思!”


    君羽玥也錯愕的看著君昂,“為什麽?”


    “皇叔,墨涵比我更適合做皇帝!”


    “可……”


    “皇叔,墨涵是我弟弟,是您的親兒子,所以,我是心甘情願禪位的,沒有人逼我,也沒有迫我,而且,這深宮,太陰沉,太冷淒,太孤寂了,皇叔,求你,答應昂兒吧!”


    君羽玥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卻見君墨涵一襲龍袍,昂首闊步的走進金鑾殿。


    在眾人的注目下,一步一步走向寶座,走到君昂,君羽玥麵前。


    “君昂,爹爹,你們說,我適合做這個皇帝嗎?”


    君昂點頭,“你可以!”


    君羽玥看著君墨涵,“你想做皇帝?”


    墨涵點頭,“是,我想做皇帝,隻要我做了皇帝,就沒有人敢再欺負我娘!”


    “誰要是敢欺負我娘,辱罵我娘,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君羽玥搖頭,“墨涵,一旦做了皇帝,就不單單是為了你娘,你還要為了天下蒼生,黎民福祉,你可懂?”


    “我懂,爹爹,我都懂!”


    “一旦做了皇帝,我會為天下蒼生造福的!”墨涵說道。


    不過心中,還是悄悄加了一句,誰敢欺負我娘,我就滅他九族。


    君羽玥看著墨涵,“那好,爹爹不反對!”


    如果侄子,兒子,君羽玥很快選擇了墨涵做皇帝。


    墨涵笑了。


    才看向文武百官,“既然攝政王都同意了,不同意的大臣們,你們站出來,文官,咱們文鬥,武官,咱們武鬥,我君墨涵輸了,再不替登基做皇帝的事兒,要是我君墨涵贏了,你們都給我乖乖的俯首稱臣!”


    君羽玥一派,自然是同意的。


    一個個全部起身,往後退。


    不同意的,都幾個親王的黨羽。


    君墨涵冷笑,今日先饒了你們,等他日我羽翼豐滿,第一個宰了你們。


    徐世峰第一個上前,“不知道,世子爺想怎麽個文鬥!”


    墨涵看著徐世峰,這個駙馬爺。


    歪頭一想,“就以春夏秋冬為詩吧!”


    徐世峰笑,“世子爺請!”


    墨涵笑,“那駙馬爺可聽好了!”


    “春還春節美,春日春風過,春正日日異,春情處處多。處處春芳動,日日春禽變。春意春已繁,春人春不見。不見懷春人,徒望春光新,春愁春自結,春結詎能申。欲道春園趣,春憶春時人。春人意何在,空爽上春期。獨念春花落,還似惜春時!”


    徐世峰臉色大變。


    小小年紀,這詩?


    就算不是他寫的,身後亦有高人。


    身後幾個不讚同的,開始數,這整一首詩,一共出現多少個春字。


    “駙馬爺,請!”


    徐世峰搖頭,“世子爺,不,未來皇上,臣認輸!”


    這算是間接承認了君墨涵。


    後有幾個文臣,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


    也不是想不出,隻是,一時間,想出來,也詞不達意,丟人現眼罷了。


    可有的人就是臉皮厚,不要臉,上前,“還請世子爺賜教!”


    君墨涵看了他一眼,冷冷一哼,“好啊,那我就好好賜教賜教你!”


    “春光春風春景和,春人路上唱春歌,春日臨窗寫春字,春閨女子繡春羅!”


    文太傅一個忍不住,大呼,“好啊,好文采!”


    君墨涵朝文太傅抱拳,“恩師教導的好!”


    文太傅擺手,“不不不,不是我教導的好,是世子爺,不,是皇上學得好!”


    “學得好啊!”


    上前求賜教的人羞得麵紅耳赤,想要退下,君墨涵卻快速躍到他麵前,擋住他的去路。


    “你別走,既然求了我賜教,我怎麽著,也得好好賜教,免得你回去之後,抱憾終身!”


    “世子爺,您……”


    君墨涵冷笑,“你且聽好!”


    “春日春風動,春江春水流,春人飲春水,春官鞭春牛!”


    君墨涵說著,又冷冷一笑,“本來還有一首68個春字的,今日就不說了!”


    一個個自認學富五車,卻連一個孩子的詩句都對不上,真真笑話至極。


    墨涵自然也不會告訴他們,這些詩句,都不是他做的,而是他在鳳傾城的一個手抄本上看見的,覺得很有意境,華美至極,就背了下來。


    而鳳傾城也隻是曾經在百度上看見,背誦下來的。


    好幾個文官撲通跪下,“臣請旨,辭官歸隱!”


    墨涵微微錯愕,看向君羽玥,君羽玥微不可見點頭。


    墨涵大喝一聲,“準了!”


    既有文官在前,自有武將挑釁。


    君羽玥先開了口,“點到為止!”


    一來怕墨涵傷人,二來怕傷了墨涵。


    “是,攝政王!”


    幾個武將點頭。


    幾乎也是一個一個上。


    墨涵這些日子跟著龍無憂練武,那是進步神速,加上基礎好,有鬼穀子十年內功做底,又吃了不少靈丹妙藥。


    更喝了雪貂之血,吃了天山雪蓮。


    動起手來,快速狠準,連贏幾個武將。


    不少人眼露驚喜,或許,這才是浩瀚王朝真真正正的皇帝陛下啊。


    攝政王府。


    鳳傾城歪在貴妃椅上,昏昏沉沉。


    “小姐,小姐……”


    添香咋咋呼呼跑進來,鳳傾城眉頭緊擰。


    “添香,天塌下來了嗎?”


    添香咽了咽口水,“小姐,天沒塌下來,但是,但是,浩瀚王朝變天了!”


    鳳傾城大驚,咻地坐起身,“怎麽了?”


    “小姐,你可不知道,君昂那小子,今日在朝堂之上,當朝宣布,禪位給墨涵啊!”


    “咳咳咳,咳咳咳!”


    鳳傾城直接被搶到。


    “這幾個孩子,玩什麽呢?羽玥怎麽說?”


    “聽龍一的意思,攝政王同意了!”


    “胡鬧!”鳳傾城怒喝。


    擺手,“去,去門口等著,這對父子回來,叫他們立即來見我!”


    這是要反了天了。


    小孩子不懂事,胡鬧也就罷了,君羽玥那麽個大人,怎麽也跟著胡鬧。


    攝政王府大門口,君羽玥,墨涵一下馬車,添香就跑向前,行禮,“參見王爺!”


    君羽玥淡淡點頭,客氣疏遠。


    “王爺,小姐說,等您和墨涵少爺回來了,立即趕去一趟,還有,皇上禪位一事,小姐已經知道了!”


    添香言下之意,就是提醒君羽玥,墨涵,要小心應對了。


    父子二人點頭,朝朝暉樓走去。


    “爹爹,一會,娘親要是發起火來,你多擔待一些哈!”


    君羽玥聞言愣。


    這明明不關他的事兒,為什麽要他多擔待一些?


    卻還是硬著頭皮點頭。


    朝暉樓,父子二人忽然不敢走進去。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都鼓不起勇氣。


    直到屋子裏傳來鳳傾城不冷不熱的聲音,“還不進來,外麵不熱嗎?”


    墨涵聞言,嗬嗬一笑,立即朝屋子跑去,“娘,外麵熱,熱死了,你這有冰鎮甜湯嗎,我想喝一碗!”


    “甜湯沒有,板子倒是有一頓,你要麽?”


    墨涵幹幹一笑,“娘,娘,別這樣子,嘿嘿,我不就是,不就是……”


    “傾城,不關墨涵的事兒,讓他出去吧,這事我來說!”君羽玥道。


    墨涵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那啥,娘,讓爹爹跟你說,我,我,我去看看茉舞和盈盈,我走了,我先走了!”


    說完拔腿就跑,生怕鳳傾城追上去揪住暴打他一頓。


    看著墨涵跑遠的背影,鳳傾城哭笑不得,“你最好能夠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麽你不阻止他們胡鬧!”


    君羽玥微微一笑,給鳳傾城捏腿。


    最近幾日,鳳傾城的腿開始微微浮腫,君羽玥瞧著,格外心疼,沒事就給她捏捏。


    希望她可以舒服些。


    “墨涵這般做,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鳳傾城不懂了。


    “是啊,為了你!”君羽玥說著,羨慕的看向鳳傾城,“你可知道墨涵做皇帝的初衷?”


    “什麽初衷?”


    “他希望,他做了皇帝之後,你就是太皇太後,誰都不敢欺負你,包括我這個攝政王!”


    鳳傾城似懂非懂了。


    “傾城啊,墨涵茉舞雖然對我改口,但是,他們本心裏,並不相信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這下子,鳳傾城是真的懂了。


    深深呼出一口氣,“哎,這兩個孩子,我總是對他們又愛又氣,可是,羽玥,墨涵這樣,真的好嗎?”


    “怎麽不好?傾城,其實墨涵比君昂更適合做皇帝,不管是魄力,還是能力,今日在朝堂之上,幾首春字複字詩,把幾個才高八鬥的文官逼的辭官歸隱,一身武藝,大敗了幾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這一點,給君昂二十年,他亦做不到!”


    “可……”鳳傾城還是微微擔憂。


    君羽玥握住鳳傾城的手,“傾城,我不爭,一開始是覺得虧欠了太多,後來不爭,是因為你不喜,如今,墨涵要爭,我會讚同!”


    “你想做皇帝?”鳳傾城問君羽玥。


    君羽玥搖頭,“不想,天大地大,我隻想要傾城,要傾城為我生的孩子!”


    鳳傾城忽然笑了,“你啊,太會花言巧語了,或許,你一開始就算計好的,對我千般萬般好,讓我再也離不開你!”


    “是的,傾城,我就是這麽算計好的!”君羽玥承認。


    他的確算計好了。


    對鳳傾城千般萬般好,讓她覺得,世間除了她君羽玥,再也找不到一個對她那麽那麽好的人了。


    兩人相視一笑。


    多少情意繾綣在其中。


    君羽玥摸上鳳傾城腹部,“孩子今天有沒有踢你?”


    “踢了幾次,不過不是很用力!”


    “我聽聽!”君羽玥說著,把頭靠在鳳傾城小腹上,聽著鳳傾城和孩子心跳。


    此刻的君羽玥,安靜祥和。


    “傾城,我聽到孩子的心跳了!”


    鳳傾城笑,抬手輕輕放在君羽玥肩膀上,撫他的黑發。


    君昂禪位,墨涵登基。


    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有條不紊的經行。


    亦有人開始謠言,說君羽玥控製住了君昂,君昂為了活命不得不禪位。


    隻是這一次,大街小巷,卻沒有一人附和。


    那些個散播謠言的,當場被抓住,打的半死不活,送到了攝政王府。


    誰做皇帝,對老百姓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夠給他們安居樂業的生活。


    君羽玥瞧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謠言者,冷冷的笑了笑。


    鳳傾城在花襲人的攙扶下,慢慢走來,“看來,上次你的殺雞儆猴,效果很好!”


    君羽玥勾唇,上前扶住鳳傾城,“的確不錯!”


    又擔心鳳傾城看著血腥反胃,連忙吩咐道,“把人拖下去,嚴刑逼供,一定要問出幕後主使!”


    “是!”


    “走,我扶你花園走走!”


    鳳傾城點頭。


    和君羽玥慢慢走在花園內鵝卵石小路上。


    “快到冬天了,菊花都謝了呢!”


    君羽玥卻答非所問,“是啊,我們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我說花,你給我說孩子,是在敷衍我嗎?”鳳傾城惱。


    “不是,我隻是覺得,花兒再好看,謝了,明年依舊會開,看看也就膩了,可我們的孩子不一樣,剛剛生下來,好小好小,可是他又每天都在長大,一點一點的長大,每天都給我一個驚喜,第一次爬,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喊我爹爹,第一次撲進我懷裏,第一次摔倒哭泣……”


    鳳傾城笑著聽君羽玥說起孩子那麽多第一次。


    不免也笑了起來。


    “傾城,對不起,墨涵茉舞因為是長子長女,不能跟你姓,但是,這個孩子生下來,我一定要他跟你姓,不管男孩女孩,都跟你姓,好不好!”


    鳳傾城鼻子微酸,點點頭。


    “好!”


    那幾個散播謠言者,終歸抵擋不住酷刑,招供了。


    “是誰?”鳳傾城問。


    “哼,一群白眼狼,看來,我當初,對他們是手下留情了!”


    “一群,不止一個嗎?”


    君羽玥點頭,“不止,幾個親王,除了君羽裳,都有派人去散播,而這幾個裏麵,不小心還重複了!”


    陳王,岱王,周王。


    哼哼,君羽玥冷哼,看來,真應該給他們沉重一擊,讓他們知道,不管是誰,隻要他君羽玥不放手,誰都別想做皇帝。


    接下來幾日,君羽玥一直很忙碌。


    攝政王府外。


    彎彎一襲粉絲衣裳,雙眸溢滿了仇恨。


    上一次的反噬,讓她一個多月才恢複,今日,她絕對要讓鳳傾城死無葬身之地。


    攝政王府後門輕輕打開,一個婦人小心翼翼走出,朝彎彎招手,“姑娘,姑娘!”


    彎彎連忙上前,“東西呢?”


    “都在這裏麵呢,姑娘,說好的銀子呢?”


    彎彎從懷中抽出幾張銀票遞給她,那婦人接過,看了看,歡喜的不行。


    “姑娘,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還找我哈!”


    彎彎點頭。


    拿著東西轉身離開。


    那婦人歡喜的很,轉身回了攝政王府。


    卻在進入之時,見到鳳傾城含笑看著她時,心一緊。


    “鳳,鳳,鳳姑娘……”


    鳳傾城沒有說話,添香立即上前,揚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吃裏扒外的賤人,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婦人立即跪下,“王妃,冤枉,冤枉啊!”


    “冤枉,你敢再說一句冤枉,我踢死你!”添香說著,一腳把婦人踢摔倒在地。


    鳳傾城卻笑了,“添香,不必打了她了,咱們等等,一會,她一定會什麽都招了的!”


    添香聞言,了然醒悟,卻朝著婦人吐了口口水,“呸,看著你都惡心!”


    婦人倒在地上,心忽然覺得很冷很冷。


    一刻鍾後。


    一聲痛苦至極的聲音傳來。


    “啊,娘啊!”


    不一會,李三抱著他的女兒跑來,卻見自家媳婦倒在地上,一邊鳳傾城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喝著雞湯。


    “王妃,王妃,這,這,這是怎麽了?”李三結結巴巴問,更心知,事情怕是已經敗露了。


    而他懷中的女兒更是痛苦的連聲音都發不出。


    李三媳婦頓時間慌了。


    驚恐的看向鳳傾城,“王妃,是你,是你對我女兒下了毒手!”


    “我呸,我家小姐是那種人嗎?”添香怒罵,“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女兒此刻遭受的痛苦,可都是你自己造的孽,畢竟你女兒的生辰八字,頭發,都是你親手交給彎彎的!”


    李三媳婦嚇傻了。


    她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被發現了。


    “王妃,王妃……”李三媳婦含著,想要爬到鳳傾城身邊,添香豈會如她意,攔住了她。


    李三也跪了下來,不停磕頭,“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鳳傾城瞧著,淡淡擱下碗,柔柔開口,“說吧,是誰指使你們的,可不要給我耍花招,不然……”


    可別怪她鳳傾城出手無情。


    李三李三媳婦,見李三懷中孩子漸漸沒有了聲息,一時間嚇的臉都青了。


    鳳傾城,添香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鳳傾城派人盯著李三一家三口一舉一動,若是鳳傾城頭發真被他們拿給彎彎,後果不堪設想。


    “王妃,招,小的什麽都招,求王妃給條活路!”


    鳳傾城冷笑,“活路,那就看看你給的消息值不值錢了,若是值錢,活路自然有,若是一文不值,那就可怪不得我了!”


    “對於王妃來說,消息肯定值錢!”


    “那就說吧!”


    李三看了看他的媳婦,已經死去的孩子。


    慢悠悠準備開口。


    一支利箭忽地飛來,直直射向李三,龍無憂在暗處忽地出招,用別的東西擊飛了暗器,飛身而出,朝發射暗器之人襲擊而去。


    鳳傾城站起身,冷冷一笑,“果然藏不住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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