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間有一模一樣的人,那麽麵前之人,或許隻是長得想象。


    但,時間沒有眼神,連勾唇的小動作都一樣的人。


    黑袍男子在瞧見鳳傾城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進的時候,嘴角微微下抿緊,眼神內,是微微的嫌棄。


    嫌棄,他為何要嫌棄她?


    是失憶忘記她了嗎?


    鳳傾城自問。


    一步一步越發靠近黑袍男子,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臉,黑袍男子卻往後退了幾步。


    清冷道,“公子,請自重,在下無斷袖之癖!”


    斷袖之癖?


    鳳傾城想暴粗口,去你娘的斷袖之癖!


    卻忽地笑了起來,“啊哈哈,羽玥,你,你……”


    笑著笑著,鳳傾城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麵,然後不顧一切抱住黑袍男子。


    “我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我以為,你真那麽狠心,不要我了,羽玥,你知不知道,被你寵壞的我,再也沒有愛上任何人的勇氣,我就知道,你終歸還是舍不得我傷心,難受,所以你回來找我了,對不對?”


    仰頭,絕色容顏,淚痕模糊的小臉。


    黑袍男子瞧著,輕輕的,淡淡的推開鳳傾城,“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


    鳳傾城笑。


    的確認錯人了,再她抱住這具身體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真的認錯人了。


    這個人和君羽玥隻是長得像,但絕對不是君羽玥。


    既然不是,她何須留戀牽掛。


    慢慢的鬆開手,退後幾步,“真的認錯了嗎?”


    “是的,你真的認錯了!”


    鳳傾城看著黑袍男子,“你說我認錯了,那你告訴我,你,你姓甚名誰,叫什麽,家住何處,今年幾歲了?”


    邊說,雙眸緊緊盯著黑袍男子。


    鳳傾城從來不相信巧合。


    一直不相信的,就連當初君羽玥,為了她,不也是機關算盡,謀算多時。


    一步有一步,環環相扣,才把她騙了回去。


    “我……”


    黑袍男子猶豫。


    卻聽得外麵有女子在低喚,“阿郎,你在哪裏?”


    黑袍男子聞言,眸子內,閃過淡淡欣喜,朝鳳傾城點頭,走出屋子,“珠珠,我在這裏!”


    女子快速跑到阿郎身邊,“你又要找人下棋嗎?”


    阿郎點頭,“你怎麽出來了?”


    “我就是擔心你,所以出來了!”


    兩個人視若無人的郎情妾意,鳳傾城瞧在眼裏,臉色慘白。


    那個女子,就是剛剛她看的那個抱著貓狗的小婦人,原來叫珠珠,還真是三人行,貓狗豬。


    鳳傾城忽地上前,拉住珠珠,“你說,他是你的阿郎,今年多大了?”


    珠珠被鳳傾城這麽一拉,慘白了臉,雙手護住小腹,渾身抖個不行,可憐兮兮看向阿郎。


    “阿郎,我們回家吧,我們回家好不好!”


    鳳傾城何其眼尖,在珠珠護住小腹的時候,心中明白了很多很多。


    卻……


    “羽玥,羽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傾城,傾城啊……”


    鳳傾城說完,拉下了綁住黑發的紅錦緞,烏絲輕瀉,襯的整個人明豔嬌媚。


    似乎怕阿郎不信她,一個的說了許多事情。


    “羽玥,你好好好好想想,我們還有孩子,孩子們還在京城等你回家,羽玥,羽玥,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肯定隻是暫時忘記我了……”


    阿郎看著鳳傾城,又看向珠珠,最後搖頭,“你們都別說了,我頭疼,我頭疼……”


    然後跑了出去。


    鳳傾城瞧著,眸子內,算計微閃,隨手一指,“你們兩個立即跟上,絕對不能讓王爺出事,還有,不管王爺做什麽,都不許打擾,更不許靠近王爺!”


    那兩個影衛聞言立即點頭,追了出去。


    鳳傾城在看向珠珠,“是你救了羽玥,對嗎?”


    “我,我……”珠珠說的結結巴巴,護住小腹往後退了好幾步。


    棋社內,似乎一下子多了許多看戲,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


    更有人走出來,“珠珠,你怎麽在這裏,對了,你救回來的阿郎呢,怎麽沒看見!”


    珠珠聞言,瞬間紅了眼眶,“嗚咽”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鳳傾城瞧著,慢慢勾唇,卻瞬間斂去,撲在添香懷中,“添香,他不記得我了,他不記得我了!”


    添香一邊安慰鳳傾城,卻感覺鳳傾城在輕輕掐她,心下不解,卻還是努力安慰鳳傾城,“沒事的,肯定隻是暫時失憶了,一定會想起你的!”


    瞬間,棋社砸開了鍋。


    很多人紛紛猜測那阿郎的身份。


    有人甚至立即上前,“那個阿郎是兩個月前,被珠珠從滄溟救回來的!”


    “是啊,是啊,聽說當時傷的很重,休養了一個多月才好呢!”


    “還說呢,這珠珠也福氣好,居然嫁了這麽個英俊有才氣的男子,棋藝好不說,脾氣也好,對珠珠也好!”


    “哎呀,瞧珠珠剛剛那動作,莫非是懷上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透露的太多太多了。


    鳳傾城趴在添香懷中,勾唇冷笑。


    這幕後之人,真是太小看她鳳傾城了。


    她心中有君羽玥不假,但還沒愚笨到單憑一張臉就分不清是真是假,再者,君羽玥早就服下了絕子的藥。


    怎麽可能使女子再受孕。


    回到浩瀚軍營,鳳傾城趴在床上,陰沉沉冷冷直笑。


    添香瞧著,好幾次想要問,都問不出所以然來。


    影衛回來。


    “王妃!”


    “怎麽樣?”鳳傾城問。


    “啟稟王妃,那男子,離開棋社之後,一路亂跑,跑到一個僻靜之處,抱頭,一個勁喊頭疼,然後便暈了過去!”


    鳳傾城聞言,看向影衛,“你覺得,他是你們的王爺嗎?”


    影衛麵麵相覷,“回王妃,容貌是,身材是,隻是靈魂……”


    影衛想說,在君羽玥身上,他們找不到君羽玥一丁點以前的氣息。


    哪怕是失憶,但是,有的東西很奇怪。


    鳳傾城笑了,“好好跟著,有了消息隨時來報,記住,不要多問,隻要盯著他就好了!”


    “是!”


    影衛退下。


    封念深送來一份信,遞給鳳傾城,“皇太後,齊國太子,約皇太後見麵!”


    祁宏軒?


    鳳傾城歪頭,摸出一塊玉佩,把玩著,“說了什麽地方見麵嗎?”


    “齊國和浩瀚的交界處!”


    “回個信給齊太子,就說哀家應了,不過,希望齊太子把一百萬銀子準備好!”


    封念深點頭,退下。


    第二日,鳳傾城依舊去了棋社,卻不見阿郎。


    第三日,鳳傾城又去,還是不見人。


    鳳傾城慢慢勾唇,眉眼彎彎。


    很好,很好。


    “添香,準備厚禮,咱們登門看人去!”


    添香點頭,立即著手準備。


    鳳傾城去珠珠家,很隆重,沒來得及準備鳳輦,卻用了最華麗的馬車,馬車後,一百影衛,個個佩劍別在腰間,手中捧著禮盒。


    一路直接去潼關富戶朱員外家。


    朱員外的女兒叫珠珠。鳳傾城很邪惡的想,這爹真厲害,給女兒取名字,豬豬豬。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是誰啊?這麽大排場”有百姓問。


    “不知道是誰,在潼關從來沒見過呢,你看那些侍衛,一個個瞧著都厲害的很……”


    議論聲中,鳳傾城到了朱員外家。


    可朱員外府大門緊閉。


    鳳傾城也不惱,“把禮物放下,咱們回去,明兒再來吧!”


    當天,大街上就有了謠言,說朱員外家女兒珠珠救的男子,已經娶妻生子,如今正室夫人尋上們來了。


    更有人說,那就是失蹤多日的攝政王君羽玥。


    一時間,百姓紛紛上門,詢問朱員外,謠言是否屬實。


    朱員外府。


    黑袍男子立在窗戶邊,唇角微勾。


    雖然他回來已經沐浴更衣好幾遍,可身上,似乎還有她的香氣。


    芳香撲鼻。


    “爺……”


    珠珠人站在屋子外,低眉順眼。


    男子回頭,“嗯”了一聲,才說道,“懷著身子,好好休息!”


    “是!”珠珠說完,福身,起身,轉身,慢慢朝外走去。


    眼眶慢慢紅了起來。


    爺希望她是一個會做戲,吃的了虧,忍的了委屈的女子,她一直在努力,為了什麽,為了爺可以多看她一眼,可偏偏……


    朱員外看著紅了眼的珠珠,心中歎息,卻走上前,“珠珠,不許胡思亂想!”


    珠珠委屈,“爹爹,你明知道我……”


    “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要問,好好照顧腹中孩子,就好!”


    “爹爹,孩子已經兩個月,世間上,會對不上的!”


    朱員外凝眉,“這個你不用管,爺自由主意,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養胎,給爺生一個大胖小子!”


    也隻能是個大胖小子。


    珠珠咬唇。


    是啊,隻能是大胖小子。


    因為,暗地裏,還有幾個女人,也懷著孩子,隻要她生下女兒,那麽立即就會被抱走,換成兒子。


    可是,隔了一層肚皮,她哪裏知道是兒是女?


    朱員外深深看了一眼珠珠,招來下人,“好好照顧小姐!”


    “是!”


    幾個下人簇擁著珠珠下去。


    朱員外走到書房,依舊恭恭敬敬站在書房外,“爺!”


    “嗯!”


    黑袍男子輕輕的應了一聲,好一會才問道,“人走了嗎?”


    “走了,不過又留下了許多禮物,外麵謠言四起,爺,你看,咱們什麽時候出手?”


    黑袍男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君羽玥愛上的女子,果然不簡單。


    “不急,既然如今她深信不疑,我倒是想好好利用一番!”黑袍男子說完,輕輕擺手。


    朱員外立即點頭,準備退下。


    “那幾個懷上孩子的人可好?”


    朱員外腳步一頓,立即應聲,“還好!”


    “好好照顧著,她們畢竟懷著我的孩子,就算生了孩子以後不能活,總歸是孩子的母親!”


    朱員外聞言心寒,卻不得不恭恭敬敬應聲,“是!”


    浩瀚軍營。


    添香看著一身鬥誌的鳳傾城,心中心疼。


    她家小姐,沒事的時候,就懶洋洋,恨不得找個地方睡死過去,一旦遇上什麽事兒,她一定百倍千倍警惕,每一樣事情都在心中演算千遍。


    就如此刻。


    鳳傾城一手拿著棋子,一手托腮,手中棋子半天落不下去。


    好幾次,眉頭緊蹙,然後微微笑了笑,落下棋子。


    棋盤上,棋子雜亂無章,根本就是胡下,偏偏鳳傾城下的一本正經。


    直到棋盤滿,鳳傾城摸了摸棋罐,罐子裏,一顆棋子都沒有,鳳傾城才回過神,看著棋盤上,雜亂無章的布局,伸手抹亂,起身,“添香,我出去一下,不必跟著!”


    說著,人便朝外麵走去。


    添香立即追上,“小姐,外麵冷,你好歹把披風披上,免得凍著!”


    添香追出去,也隻看見鳳傾城騎在大馬上,早已經跑出去老遠。


    鳳傾城一直往山裏跑。


    直到到了山頂,鳳傾城騎在馬背上,看著山下浩瀚一排又一排的大帳。


    再過十幾天就要過年了。


    滄溟的已經送來了降書,希望她能夠放了睿王,更割讓五個城池,黃金百萬兩,金銀珠寶一百箱子,綾羅綢緞十萬匹……。


    滄溟撤兵,今後不在進犯浩瀚。


    “羽玥,大好河山,你卻不在!”


    而出現的那個,長得再像,偽裝的再好,他卻忽略了君羽玥對她的愛。


    已經愛入骨髓,舍不得她痛,悄悄吃下了絕子藥。


    而她,卻連一句我愛你都不曾對他說過。


    羽玥,羽玥。


    活著,活著,我鳳傾城什麽都不求,隻求你好好活著。


    輕微異動傳來,鳳傾城扭頭,隻看見一截未來得及掩藏的衣裳,輕輕咬唇,“滄陌,出來!”


    滄陌心驚。


    他躲得很小心了,怎麽還被發現了。


    “出不出來,再不出來,以後都不許出來了!”鳳傾城低喝。


    滄陌從一顆大樹上跳下,臉懂得通紅,朝鳳傾城嗬嗬嗬傻笑,“嘿嘿,嘿嘿!”


    “你怎麽來了?”鳳傾城問。


    “額,這個,這個?”滄陌說著,不停搔頭,看著鳳傾城,吸了吸鼻子。


    顯然被凍得不輕。


    鳳傾城瞧著,忽然覺得好笑,駕馬走到滄陌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嗎?”


    “不冷!”


    鳳傾城點頭,“那好吧,既然不冷,你就在這山頂上,吹兩個時辰冷風,然後來浩瀚軍營找我!”


    滄陌聞言大喜,“你不攆我走了嗎?”


    “難道你希望我攆你走?”鳳傾城問。


    滄陌嗬嗬直笑,“不是啊,我就是,就是……”越說,滄陌越開心,“那個,山頂很冷的,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凍兩個時辰,自己會回去的!”


    “噗嗤!”鳳傾城笑出聲。


    “滄陌,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滄陌紅了臉,“在別人麵前,我一直是假傻,在你麵前,我是真傻,一直都是如此的!”


    鳳傾城尷尬扭開頭,“滄陌,我,這一生都不會再嫁人了,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不管君羽玥是否還活著!”


    滄陌的心,瞬間揪疼。


    卻笑了起來,“我沒打算娶你的,我隻是,隻是,單純的想留在你身邊,保護你,不讓別人傷害你,如果有一天,君羽玥他回來了,不用你攆,我自己會走的!”


    “那好,你繼續留在這凍著,我先走了!”


    鳳傾城說完,駕馬準備離開。


    滄陌瞧著,急忙問,“真走啊!”


    “對啊,你又不冷,在這多凍兩個時辰,不礙事的!”鳳傾城說完,駕馬跑開。


    滄陌忽地驚呼,“鳳姐姐,鳳姐姐,我錯了,我錯了,你等等我,我冷啊,我真的冷啊!”


    然後快速追了上去。


    回到軍營,鳳傾城讓添香去熬鍋雞湯,又準備了熱水,走進大帳,卻見滄陌立在大帳內,嘻嘻嘻直笑。


    好家夥,居然比她還先到,而且悄無聲息的連一直呆在大帳內的添香都沒發現。


    鳳傾城朝滄陌豎起大拇指。


    滄陌笑了起來,“鳳姐姐,我教你武功吧,保證不摻水!”


    “什麽叫摻水?”鳳傾城挑眉問。


    “摻水就是,教一半,留一半,然後慢慢的,慢慢的,你就走火入魔了!”


    鳳傾城忽地看向滄陌,“滄陌,你會害我嗎?”


    “當然不會!”


    鳳傾城挑眉,“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


    “鳳姐姐是不相信滄陌?”


    鳳傾城點頭。


    “那滄陌把心挖出來給鳳姐姐看看,鳳姐姐可會相信?”


    鳳傾城見滄陌說的一本正經,忽地呼出口氣,“呆子,騙你的呢,快去沐浴,把你身上的髒衣裳換下來,臭死了!”


    滄陌拉起自己的衣裳嗅了嗅,凝起鼻子,自言自語道,“我說為什麽被發現了,原來是身上的臭味泄露了我的行蹤,嗬嗬嗬,嗬嗬嗬!”


    鳳傾城淡笑不語。


    這和臭味還真沒關係,她就是猜,猜著滄陌絕對會跟上來。


    而且,在滄陌身上,她真看不出一點點陰謀。


    沐浴換了衣裳後,滄陌實在不習慣穿黑衣,但是,沒辦法,影衛們的衣裳都是黑色。


    一時半會,還真沒辦法給滄陌找一套白衣來。


    “將就著吧!”鳳傾城道。


    滄陌嗬嗬直笑,“恩恩,將就著,不過鳳姐姐,你可不可以派人去城裏給我買一套回來,實在不習慣唉!”


    鳳傾城嗯點了頭,派人去滄陌買衣裳。


    雞湯熬好端上來,添香看著滄陌愣了愣,滄陌卻朝添香笑了笑,添香亦笑。


    淡淡的,疏遠。


    滄陌瞧著,毫不在乎,平平靜靜的喝著雞湯,時不時看向上方,也專心喝雞湯的鳳傾城。


    嘴角慢慢勾起笑意。


    “小姐,小姐……”


    添香歡喜的從外麵跑進來,“你快看看,誰來了!”


    鳳傾城挑眉,“誰啊,看你高興的!”


    “你猜啊!”添香笑道。


    鳳傾城搖頭,“不猜!”


    “小姐好生沒情趣!”添香說著,走到外麵,把三個人拉進了屋子。


    上官灝乾,舒慕白,邱海音。


    三人看著鳳傾城,一個個笑的露出白白的牙齒。


    “你們……”


    “嘿嘿!”三人一個勁的笑。


    好一會邱海音才站出身,“王妃,我們是奉皇帝陛下的命令,給你送東西來的哦!”


    鳳傾城大喜,急忙上前,“墨涵茉舞讓你們給我帶了什麽來?”


    “都是一些穿的,用的!”


    “快帶我去看看!”鳳傾城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這兩個孩子,給她帶了什麽。


    “好!”


    好幾兩馬車,馬車內裝有大箱子。


    鳳傾城打開一個,是衣裳,棉被。


    手輕輕摸著那些針腳,鳳傾城知道,這些都是襲人親手做的。


    她想的很周到,裏裏外外都準備的妥妥當當。


    “都搬我大帳去,傳令下去,今晚給士兵們加菜!”鳳傾城說著,歡喜的進了大帳。


    邱海音也走跟進去。


    鳳傾城握住海音的手,“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我啊,就想著,能為你做些什麽,這不,大家都走不開,隻有我這個閑人,什麽事都做不來,所以就自告奮勇,幸好不辱使命!”


    “你啊,就這張嘴最會說,怪不得把舒慕白吃的死死的!”


    邱海音聞言,麵色瞬間緋紅。


    “嗬嗬嗬,王妃,你就知道打趣我!”


    鳳傾城挑眉,“我打趣你了嗎?”湊到邱海音耳邊,“要是你不喜歡舒慕白,我給你指門親事如何?”


    “王妃,你就知道欺壓海音,我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添香那邊,有什麽事兒需要我做不!”邱海音說完,轉身就走。


    走出大帳遇到滄陌,客氣的朝滄陌點點頭,滄陌也客氣的朝邱海音點點頭。


    一邊,上官灝乾推推舒慕白,“瞧,那小子朝海音擠眉弄眼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舒慕白聞言點頭,“我也是這麽覺得,這家夥一看就賊眉鼠眼,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混進來的!”


    兩個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討厭滄陌。


    一個是因為添香,一個是因為邱海音。完全就沒往鳳傾城身上想去。


    晚飯。


    很豐盛。


    鳳傾城舉杯,“海音,慕白,灝乾,一路上辛苦了,我敬你們一杯,吃了飯,喝了酒,就回去洗洗早點睡,明兒一早,我有要事跟你們說!”


    “幹杯!”


    滄陌見鳳傾城待邱海音,舒慕白,上官灝乾很好,有心和三人打好關係。


    舉杯,“在下滄陌,有幸識得三位,萬分榮幸!”


    滄姓?


    滄溟國過來的?


    舒慕白,上官灝乾對視一眼。


    上官灝乾從滄溟國來,自然知道滄陌這個人,朝舒慕白微微點頭,兩人嘻嘻哈哈跟滄陌喝酒,卻客氣疏遠的很。


    尤其是舒慕白,靠向滄陌,手指微動,往滄陌杯中下了藥。


    滄陌瞧著,眼眸微挑,看向鳳傾城,隻見鳳傾城和海音添香有說有笑,心思微轉,也往舒慕白杯中下了藥。


    “幹杯!”


    夜深沉。


    舒慕白起了十幾次了,拉的他兩腿虛軟,走路都走不穩。


    上官灝乾在一邊瞧著,“你是不是吃什麽髒東西了?”


    舒慕白搖頭,趴在床上,有氣無力。


    “不知道啊,你不知道,我這肚子,吃什麽都沒事,而且一路走來都好好的,哎呦,拉死我了,灝乾,拉我一把,我腿酸的,走不動!”


    舒慕白說著,有氣無力,氣若遊絲。


    上官灝乾下床,把舒慕白拖床上去,舒慕白剛剛沾到棉被,又叫了起來,“哎呦不行了,灝乾,扶我一把,哎呦,急,急,急啊……”


    一晚上,舒慕白來來回回跑,上官灝乾跟著沒法睡,一開始還幫著舒慕白跑茅廁,後來上官灝乾實在懶得理會舒慕白,索性勸舒慕白,就呆在茅廁,不要回床上。


    另外一個大帳,滄陌一覺美美到天亮。


    第二日。


    舒慕白虛弱的走路都走不動,滄陌卻依舊生龍活虎,上躥下跳。


    上官灝乾見了,立即跑回大帳,“慕白,慕白,我猜,那姓滄的,肯定給你下藥了?”


    舒慕白從被窩鑽出個頭,“怎麽說?”


    “我剛剛看見他了,精神的很呐!”


    舒慕白聞言,磨牙切齒,雙手握拳,“這該死的家夥,我跟他勢不兩立!”


    梁子就這麽結下了。


    鳳傾城得知舒慕白病了,過來看,訝異的很,“你不是醫術了得麽,沒自己弄藥吃嗎?”


    舒慕白苦哈哈著臉,“沒用,我吃了好多藥,都不管事,傾城啊,你說,我是水土不服呢,還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


    鳳傾城微微挑眉,看向站在一邊裝模作樣看外麵天空的滄陌,瞬間明白了過來。


    “胡說什麽,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還有事兒,先去忙了!”鳳傾城說著,朝外走去,走了幾步之後,對舒慕白說道,“哦,對了,君羽玥還活著,失憶了,等你病好了,你去見見他,說不定,他能夠想起什麽來!”


    舒慕白聞言,錯愕,“真,真的嗎?”


    君羽玥真的還活著?


    鳳傾城點頭,“嗯,還活著!”


    離去。


    滄陌愣在原地。


    剛剛他們是在說,君羽玥還活著,隻是,那個峽穀那麽高,那一日受了傷的君羽玥掉下去,還能活?


    不對勁,不對勁……


    這一日,鳳傾城依舊聲勢浩大去了朱員外府。


    身後依舊一百影衛,帶著厚禮。


    隻是這一次,朱員外府大門開了,珠珠淚眼模糊的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在鳳傾城麵前……


    鳳傾城挑眉。


    看來,重頭戲來了……


    ------題外話------


    親親們,記得去看緣緣新文,《邪王的蛇蠍拽狂妃》


    一樣的女強爽文,寵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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