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


    “那你怎麽可能會去梅花嶺,難不成你和李澤言去那裏看風景?還是你在山裏有個大金庫,怕爺去了把寶庫扒出來?”楚夕對他嘲諷的眼神極為不滿。


    一定有目的,陸冰塊這小破孩怎麽看,都不像是喜愛山川風景的優雅人。


    陸左煜酷酷地甩下四個字:“無可奉告。”


    他去梅花嶺,的確有目標。


    不過陸左煜並不認為,這件事可以告訴楚夕。


    涉及大半個國家、跨越多國合作交流的秘密,囊括龐大的利益鏈,數月前還把縱橫黑白兩道的頂級殺手牽扯了進來...


    總之,楚夕不應該被卷入。


    在陸左煜眼裏,楚夕雖然有點本事,有點邪氣和狡黠,不過依然是十七歲乳臭未幹的臭小子。


    楚夕見這冰塊的嘴撬不開,幹脆撂下狠話:“陸冰塊你等著,爺遲早會把你那點肮髒的小秘密挖出來。”


    陸左煜還沒來得及說話,豪華大巴忽的猛踩刹車————


    砰~


    車裏淺睡的學生們猝不及防,一個個睡眼惺忪地睜開眼。


    “抱歉,路上有一隻死兔子,嚇了我一跳。”司機尷尬地打開喇叭解釋,心知車上都是不好惹的人物,說話聲顫巍巍的。


    白雪秀眉皺起,知道陸神在車上,為了保持優雅端莊的儀容,也不好發作。


    倒是瘦子被睡著的胖子砸醒了,疼得嗷嗷直叫,一個勁踹胖子滿身的肥肉。


    李澤言伸了個懶腰,估計也快到了,準備回到陸左煜身邊談談事。


    一回頭不要緊,赫然發現他心中神一樣的陸左煜,正“可憐兮兮”被楚夕大魔頭壓住...


    好巧不巧,楚夕趴下,半張臉都壓在陸左煜的兩腿上...


    臉壓下的位置,正好是陸左煜的腰以下、膝蓋之上的那塊地兒...


    遠遠望去,這姿勢要多澀情就多色、要多富有內涵就多有內涵,從陸左煜那張鐵青的臉就能看出來。


    李澤言:我靠,小黑客不僅奪走了煜的初吻,還乘人不備,想要做那啥少兒不宜的事?!


    楚夕同樣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急刹車,她重心不穩歪倒下...腦袋直接砸到陸左煜的腿心深處。


    前世今生做了兩輩子女的,楚夕還是第一回碰到這種尷尬事。


    一秒、


    兩秒、


    三秒、、、


    饒是楚夕臉皮厚到令人發指,這局麵還真沒法繼續厚臉皮下去。


    楚夕在三秒內思考了人生,該裝沒事呢?還是裝沒事呢?還是裝沒事...


    楚夕坐直了身子,一臉正經地揉揉額頭,也不轉頭:“爺不是故意的,罪魁禍首是那隻死兔子。”


    話畢,楚夕打了個冷戰,陸冰塊身上的冷氣驟然彌漫,和移動空調似的。


    陸左煜咬牙切齒:“滾。”


    楚夕覺得吧,自己腦門挺硬的,砸到男人那種地方,估計會很疼。


    於是,楚夕友好地提醒:“到了營地,你用李澤言家的膏藥擦一擦,小兄弟應該沒事的,碎不了,不會影響到你未來的婚姻生活。”


    在陸左煜踹她之前,楚夕麻溜兒拍屁股揍人。


    走到李澤言身邊,還不忘小聲對這位僵硬的兄弟說:“找點藥給冰塊那裏擦擦,我怕砸出問題來。”


    李澤言手指戳著楚夕抖啊抖,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你丫膽子夠大啊!


    梅花嶺地廣人稀,要不給你找個風水寶地,挖個坑埋了你得了?


    李澤言一臉感慨地坐到陸左煜身邊,憐憫地看陸神大人隱忍不發,從衣兜裏掏出藥膏。


    “煜,要不來一點我家生產的獨門藥物,療效一流,童叟無欺,出門旅行居家必備良藥,老李堂出品,必屬精品。”李澤言將藥膏遞了過去。


    “每天擦三次,保證完好無損,不受影響。”


    陸左煜緊繃俊臉,臉色陰沉地可怕。


    心頭隻咬牙切齒兩個字:等著!


    楚夕心有餘悸地溜回座位,剛坐下,瘦子揉著生疼的胳膊問:“老大,你臉色有點紅,是不是病了?”


    楚夕摸摸自己熱乎乎的臉,堅決搖頭:“沒有,大概睡久了,呼吸不暢。”


    為了掩飾尷尬,楚夕將目光轉移到車窗外,正巧看到路邊綠草堆裏的那隻死兔子。


    野兔被剝了皮、脖頸麻利地一刀切開,身上的肉沒剩幾兩,瞧上去血淋淋的。


    荒郊野外的死兔子?


    楚夕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大巴車已經緩緩開動,梅花嶺就在前方。


    “瘦子,除蟲劑記得放在帳篷裏,擰開螺旋蓋,隨時備用。”楚夕回頭,腦袋枕在軟枕上,漫不經心提醒。


    瘦子堅決點頭:“老大,胖子的腳臭比陳年臭豆腐還給勁,我明白!”


    ————


    大巴車輪軲轆軲轆碾壓過公路,路邊芳草連天,遠處是連綿起伏的青山。


    那隻可憐的死兔子邊,草葉簌簌響動。


    一隻橡膠靴壓在綠草上,有微微壓抑的喘氣聲。


    迷彩服的男人望向那輛豪華大巴車,冷冽唇角勾起,抬手,擦去嘴角的兔血。


    “一群學生,嗬嗬。”他笑道。


    長久沒說話,他喉嚨沙啞帶點血腥味,沉重壓抑敲響空氣。


    他挪動步子,艱難且有力,邁向蔥蘢翠綠的梅花嶺。


    ————


    豪華大巴在山下停頓,將八個人連帶行李扔下。


    “往山上走幾公裏就到營地,生活用品都在。”司機大叔憨厚地提醒,“有危險直接打開警報裝置,直升機特警會在十分鍾內趕到。同學們,可別離營地太遠,尤其是別忘山裏的河東走,那邊地勢複雜,很危險。”


    “大叔,山上有野豬嗎?”瘦子拉住司機的袖子,懇切地問。


    司機愣了下,笑了:“放心,營地方圓三裏都是安全的,拉了鐵絲網,野豬進不來,進來的都是烤乳豬。”


    司機腹誹,這群學生杞人憂天,說是自立春遊,其實就是換了個地方旅遊。


    瘦子還想多問幾句,司機大叔已經背著手搖搖擺擺離開。


    其實他是想問,山上的野豬能殺嗎...反正老大會殺豬。


    上山的路曲曲折折,溫度漸漸降低,這時候楚夕登山裝的優勢完全體現出來:步履輕盈、健步如飛。


    可憐白雪小姑娘,為了保持優雅風度,依然穿著她那雙白色鑲鑽高跟鞋、穿粉裙磕磕碰碰走。


    “雪兒,要不你換上登山靴?”雙雙擰眉。


    白雪搖頭,搭著雙雙的胳膊繼續前進:“不用,本小姐才不會被這種破路嚇到!等回去了,我讓我爸直接把這座山推了!”


    “喲嗬,沒想到一個賣化妝品的公司,竟然也敢動陸氏集團旗下的山林?”胖子慢悠悠飄過來。


    自立春遊由陸氏集團讚助,春遊地點自然也是陸氏集團提供。


    這小姑娘膽子大,當著陸神的麵,要把他的財產給搶了。


    由於胖子太胖了走不動,速度基本和白雪兩人持平,自然而然走在一個水平。


    “我就隨口說說罷了,化妝品公司怎麽了,再怎麽也比楚夕的成人用品強。”白雪譏諷。


    她看不慣楚夕的囂張樣子,也看不慣胖子瘦子這兩個破跟班。


    胖子擦去肥肥臉蛋上的汗,陰陽怪氣說:“我老大家的產品怎麽就比你家的化妝品弱了?有本事你爸媽不用我老大家生產的保險X,沒準還能給你生個弟弟玩兒,嘿嘿嘿。”


    胖子屬於那種口無遮攔的人,一開口就帶顏色,偏偏還總是拽兮兮的、特嘴賤。


    白雪俏臉緋紅,狠狠剜了眼這死胖子。


    餘光瞥向不遠處,看見楚夕正笑嘻嘻和陸神在交談。陸神滿臉冷漠,楚夕還恬不知恥貼上去,白雪更是憤懣。


    她抿嘴冷笑:“呸,有什麽樣的頭子,就有什麽狗腿子。”


    恨屋及烏,越看胖子這坨肥肉,心裏越煩悶。


    胖子喲喲怪叫兩聲,說:“我老大至少親過、抱過陸神,比你這個連陸神手都沒拉過的女人強了無數倍。勸你早點死心吧,我老大遲早把陸神掰成蚊香一樣彎。”


    在胖子看來,楚夕這種又帥又強又聰明又勇敢又會賺錢的男人,已經絕種了。


    神一樣的老大,隻有神一樣的陸左煜才配得上。


    白雪想把自己的高跟鞋拍到胖子的肥臉上。


    楚夕在前麵,發自內心嗬護陸冰塊的健康狀況:“老兄,你上了藥嗎?我腦門硬,萬一給你砸壞了,就是把我賣了也賠不起。”


    其實楚夕並不想道歉,她隻是單純想欣賞陸左煜臭臭的、卻不能發作的臉色。


    一看陸冰塊倒黴,楚夕的心情總是異樣地好。


    果然,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


    “別不說話呀,大家都是男人嘛,我特理解這種痛。我隔壁鄰居以前兼職過采花賊,被一朵霸王花踢了一腳後,再也沒法當男人,後來就彎了。”


    “所以呀,你千萬不要忍著,一定要早點治療。李澤言的藥膏你拿了嗎,到營地馬上去擦擦,我幫你上也可以的。”


    “放心放心,這三天我也會繼續看資料,美國競選會百分百沒問題。李澤言你眼睛怎麽了,一直眨做啥?”


    “...”


    楚夕終於被暴怒的陸左煜提了起來,甩到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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