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飛機掠過碧藍蒼穹。


    私人飛機穿過波濤浩渺的蔚藍地中海,在沿海寬闊的機場徐徐停下。


    事關整個世界經濟發展的國際商業大會,即將在地中海沿岸的庫蘭國舉行,此次盛會吸引了世界無數媒體的眼光。


    今天,機場人滿為患,來自各地的媒體們匯聚一堂。


    一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即將抵達庫蘭國。


    “聖華國自從南北方經濟統一之後,國家經濟得到了質的飛躍。”


    “那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年輕有為,一手掌控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就連國家政治集團都得給他麵子。”


    “外界傳言,陸氏總裁和白總統勢不兩立,這是真的嗎?”


    “假的吧,今天白先生都親自抵達機場,歡迎這位總裁。”


    “噓,別出聲,陸先生要下來了。”


    ...


    在無數記者翹首期盼中,午後4點,那銀色飛機的機艙門終於打開。


    紅地毯徐徐鋪開,天空飛過無數白鴿,記者們的鏡頭對準機艙門,庫蘭國的禮儀樂隊奏響激揚的歡迎曲目。


    那一身黑色西裝的俊美男人出現在眾人眼裏。


    約莫二十七八歲,神色冷峻睿智,他擁有希臘雕塑般俊美的臉孔,黑眸深沉如墨,隨意掃過黑壓壓的人群,那人冷硬的唇角微微抿起。


    這是陸左煜。


    陸氏集團最年輕的總裁,掌控聖華國經濟命脈的商業巨擘。


    此次參與國際商業大會,陸總帶來了他最新的商業招標方案,涉及十億美元的巨額利潤,吸引了無數商界大佬的注意力。


    陸總身旁跟著兩名黑衣保鏢,戴墨鏡,藏住冷厲的眉眼,周身氣勢逼人,一看便不是普通的保鏢。


    黑色皮靴踩上紅地毯,另一邊,深灰色西裝的總統大人已經在等待。


    在無數黑色鏡頭的注目裏,那兩個優秀卓越的年輕男人靠近。


    兩隻遒勁的手握在一起。


    莫白宇道:“您好,歡迎來到庫蘭國。”


    陸左煜道:“你好,但願不負此行。”


    這是跨越國際、跨越行業的一個握手,記者們按動快門,將這正規的一幕拍攝下來。畫麵裏,一個黑衣俊美高冷、一個灰衣溫潤如玉,握著手說起客套話,足矣成為接下來幾天的新聞頭條。


    兩人同時鬆開手,莫白宇溫和的眸光隨意掃了眼陸左煜身後的黑衣保鏢,眸子輕動,伸出手來主動引路:“陸總不遠萬裏前來,著實辛苦。請隨我到地方酒店,已經準備好商業晚餐。”


    陸左煜微頷首。


    兩個暗地裏鬥了五年的男人,在客套中走向黑色的加長政務車。


    政務車外,早有是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保鏢守候,前後各有一輛黑色防爆車,兩輛摩托等候,一路上都有藏在暗處的特工人員。


    車門打開,陸左煜帶著私人保鏢上了車,莫白宇也上了車。


    迎接車隊很快出發,消失在記者們的視線裏。


    “奇了怪了,陸總為什麽把私人保鏢叫上車?這不符合規矩。”


    “沒準這就是聖華國的禮儀,庫蘭國也接收。”


    “不得不說,陸總的保鏢長得真好看,瞧瞧那側臉,帥得一塌糊塗。”


    ————


    政務車內,空氣陷入凝滯。


    司機在前麵鎮定自若駕駛。


    陸左煜和莫白宇在用目光交流激戰,誰也不肯輕易服輸。


    最懶散的要數楚夕,她一路上都在裝扮陸左煜的貼身保鏢,神情動作都要保持高度的僵硬,做什麽事兒都不方便。


    楚夕取下黑色墨鏡,深呼吸一口氣。


    她像個熟人似,問莫白宇:“有吃的嗎?我餓了。”


    莫白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穿著規矩的黑色保鏢西裝,身材修長、眉目鋒利中透著慵懶,時光不曾在她臉龐落下任何痕跡,反而讓她多了幾分成熟的美麗俊秀。


    這五年,她過得如何?莫白宇很想一一詢問。


    但,楚夕依然選擇站在陸左煜身邊。


    他唇角揚起一絲苦笑,問:“你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楚夕撓撓頭,往陸左煜身邊坐了坐,聳聳肩:“不想給吃的就直說,當了總統,居然變吝嗇了。”


    莫白宇:...


    哪怕五年沒見,楚夕氣死人的本事依然有增無減。


    陸左煜瞥了眼楚夕,默默地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包小牛肉幹,遞給楚夕:“先吃點果腹,到了酒店再吃晚餐。”


    楚夕立刻笑開了花,喜滋滋地從他手裏接過牛肉幹,撕開袋子,三口兩口吃了個幹幹淨淨。


    吃完了,小舌頭在嘴角滋溜了一圈,又去掏陸左煜的西裝口袋。


    “沒了?”楚夕還以為這家夥兜裏,至少還有兩三袋的食物,居然沒有!


    陸左煜挑眉:“本來就胖,再吃我就要改行牲畜業。”


    楚夕用目光鄙視他。


    兩人之間最尋常的互動,每一個動作都落在莫白宇的眼睛裏。


    最了解楚夕的,依然是陸左煜。


    莫白宇心口慢慢被刀子割開,看著楚夕罕見的笑容,他忽的有種把這一抹笑容永遠收藏起來的衝動。


    他自認為的、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在照亮別人的生命。


    他感到嫉妒和惱怒,想要將這個人拉回來,徹徹底底占為己有。


    ...


    晚餐,是私人宴會。


    庫蘭國總統會見陸氏集團總裁,外麵記者不得入內。


    去宴會之前,楚夕陪著陸左煜回酒店,去換適合晚餐的家居衣服。


    臨走時,莫白宇忽然叫住楚夕:“我會帶他過來。”


    楚夕愣住,目光和莫白宇交匯在一起——他會把東東帶過來?!


    莫白宇留下高深莫測的笑容,轉身離去。


    楚夕心思起伏,默默轉身跟上了陸左煜的腳步。


    她當貼身保鏢,自然要服務周到。


    回到酒店後,楚夕踮起腳尖,將陸左煜身上的黑色西裝扒了個幹幹淨淨,渾身上下隻剩一條黑色的褲衩。


    楚夕瞅著他的黑色褲衩:“黑色的?我記得你有件花褲衩,沒穿?”


    陸左煜淡淡開口:“我的品位,和你不同。”


    楚夕白了眼這自戀的家夥,從


    行李箱裏找出一條黑色的西裝褲和白色西裝衫,遞給他:“自己去換了,我在外麵等你。”


    陸左煜瞥著兩件衣裳,似笑非笑:“你現在是我的私人助理,過來,幫我換。”


    楚夕心裏問候他的祖爺爺祖奶奶。


    才離開聖華國多久,這虎虎生威的總裁架子,居然淩駕到她腦袋上去了。


    楚夕寒著一張臉,抱著襯衫走過去,道:“手伸過來,我幫你穿衣服。”


    楚夕踮起腳尖,耐心地陸左煜穿上雪白的西裝衫,再一顆顆替他係扣子,餘光瞅到他肌理分明的腹肌,楚夕又忍不住湊上去摸了兩把。


    “嘖嘖,身材不錯嘛。”楚夕揩油,用力地在他胸肌上捏了捏,陸左煜眼神立刻變得幽暗。


    楚夕將西裝褲遞過去:“自己穿,爺可不想和你擦槍走火。”


    她當然看見某人的褲子反應,楚夕最喜歡幹這種惹火又不滅火的事兒。


    瀟灑扔下褲子,楚夕飛也似溜出換衣間,留下陸左煜咬牙切齒。


    等了許久,陸左煜總算穿著整齊出來,楚夕正在客廳吃蘋果,百無聊賴地等他。


    “出來了——”


    楚夕正要扭頭,下巴忽然被人抬起來,下一刻人已經被壓到沙發上去。


    剛才換衣服,陸左煜就被楚夕撩撥起來,這家夥還想不滅火?怎麽可能。


    陸總用實際證明,做壞事,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


    半個小時後,屋外有人謹慎小心地敲門,提醒陸左煜晚宴時間。


    陸左煜這才放開氣喘籲籲的楚夕,從她身上起來,先是將楚夕的外套整理完畢,再神色清冷地整理微淩亂的西裝衫,將領帶重新打好領結。


    楚夕臉紅脖子粗,接了杯冷水咕嚕咕嚕喝了兩口,瞅著陸左煜,忽然問了他一句:“冰塊,你想不想要個兒子?”


    她一直沒把東東的事兒告訴他。


    東東現在被莫白宇關押著,很顯眼,莫白宇打算用東東把楚夕帶走...未來,免不了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鬥爭。


    陸左煜整理衣領的動作頓了頓,餘光望向楚夕:“當然想,你願意生?”


    在陸左煜心裏,要想把楚夕這個不安分的家夥永遠留在身邊,需要一個血緣牽絆的孩子。


    可惜,楚夕似乎完全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最近幾次親密接觸,楚夕都在偷偷吃藥,還自以為瞞過了陸左煜。


    楚夕烏黑眼珠子滴溜溜轉,放下冷水杯子,試探地問了句:“等會老莫可能會帶個人出來,你看到他,千萬不要驚訝。”


    東東那臭小子,一張酷似陸左煜的冰塊臉就是證明,隻看一眼,絕對能讓陸左煜終身難忘。


    陸左煜不明就裏,楚夕笑嘻嘻從沙發上蹦起來,將黑色墨鏡戴上,再度恢複成黑衣保鏢的冷酷模樣。


    拉住陸左煜的衣袖,朝宴會現場走去。


    ...


    國宴,禮儀自然要周到。


    莫白宇起身迎接,將陸左煜迎到旁邊的座位。


    莫白宇看向站在旁邊當柱子的楚夕,唇角勾了勾:“13號,都這麽多天沒見過東東,你可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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