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一章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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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堆如小山的銀幣、藥材,夏佐迷茫、詫異。


    這是誰的財富?或者說這是哪一方勢力的財富?如此數目龐大的銀幣,還有這些貴重無比的藥材,是怎樣落到這一群癟三一樣的野豬人手中的?


    ……


    一連串的問題,霎時,湧向夏佐的腦海。


    太不可思議了,他甚至懷疑這是一個驚天的陰謀。


    誰的陰謀?對付埃蘭這樣一座小城鎮,需要這麽大的手筆麽?


    矛盾,糾結,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這時,阿克蒙德走到夏佐麵前,神色興奮,甚至有些不安。他激動地說道:“領主大人,全都清點出來了,一共是三萬七千四百五十三枚銀幣,還有至少四百磅重的珍貴藥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看著阿克蒙德惶恐的神色,夏佐也讀出了他心裏的想法――憑借埃蘭如今的實力,不足以成為這些財富的主人。這筆財富的背後,到底有著怎樣恐怖的答案,真是讓人擔憂。


    ***,人死卵朝天,怕個鳥。既然沾上了,就賴不掉。如果能消化掉這些財富,埃蘭的實力,將在短期內,提高很大一截。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力激增的埃蘭還能怕誰?


    想到這裏,夏佐狠下心,沉聲吩咐道:“衛隊長,帶著你的人,清理戰場,把一切能夠暴露我們身份的痕跡全都抹掉;加菲爾,你帶幾個人,到四周去看一看,發現異常,立刻回報。”


    “是的,領主大人!”二人從沒看過夏佐這麽嚴肅,麵色一緊,急忙去執行命令。


    在軍旅,夏佐有著極其豐富的偵查經驗和反偵察經驗,有了他的指導,戰士們的動作很快,僅用一個多小時,就收拾得幹幹淨淨,不留痕跡。


    營地上,夏佐集合所有人,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事關重大,任何人不得說出今天的事,哪怕是你的家人,你也不能說出半個字。”


    “是的,大人!”將軍衛隊整齊回答。


    夏佐又令道:“阿克蒙德,你帶領衛隊,護送這些銀幣和藥品,先回埃蘭。順著獸鳴河逆流而上,走水淺的河床,然後在堅木穀登岸,抄近路回到埃蘭。再過幾天,雨季的洪水,會幫我們掩蓋住許多痕跡。記住,一切小心,天黑時進城。”


    阿克蒙德凜然答道:“是的,領主大人。”猛然又覺得錯過了什麽,忽的又開口問道:“領主大人,您呢?您不回埃蘭麽?”


    “不”,夏佐搖搖頭,說道,“我要查查這筆財富的來曆,野豬人在搶劫時,一定遺落了什麽,我得去看看。”


    “可是……”


    “我的衛隊長,沒有可是”,夏佐打斷了阿克蒙德的話,從懷中拿出那個魔法盒子,直接說道,“我會帶上這個盒子去碰碰運氣。不論是精靈,還是矮人,他們都不屬於納尼亞,荒原上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我們必須了解清楚,這關乎埃蘭的安全。”


    “好吧,大人”,阿克蒙德猶豫了一會,不再堅持,又詢問道,“領主大人,還有什麽吩咐嗎?”


    “讓老德裏克和大祭司商議,把能花的錢都花掉”,說到錢,夏佐興奮無比,揮著拳頭,比比劃劃,“把器械作坊建起來,擴建兵營、神殿,修築道路、城牆……找到值得信任的北部商隊,購買糧食、戰馬……開采煤礦、鐵礦……總之,就是都花掉,讓這些錢變成我們的拳頭。”


    “還有”,夏佐頓了頓,拍拍阿克蒙德和加菲爾的肩頭,望著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將軍衛隊的戰士們,鄭重說道,“一切小心,不要為了這些錢而丟掉性命,我很快就回來。”


    “領主大人,您也是!”


    “一切小心。”


    沒有再做過多的停留,夏佐和他的衛隊,各奔東西!


    ……


    這樣多的財富,一定會有強大的護衛,即使是精銳野豬人,也不能去撼動。憑借著這種執拗的猜測,夏佐像獵狗一樣,順著野豬人走過的路,悄悄尋去。


    一天,


    兩天,


    ……


    直到第七天黎明時候,夏佐來到了卡拉讚山脈腳下,幽寂古林的邊緣,前行的道路曲折延伸,消失在森林的更深處,夜色下透出陰冷的神秘。


    林子深處,微風拂過,一股焦糊的腐朽味道,混合著晨霧的濕潤,細膩又淡淡襲來。


    夏佐心中微微一動:是這裏了!


    提步輕行,穿過密林,一目了然。


    表麵看上去,戰場一片狼藉,根本看不出本來的摸樣,野豬人破天荒的放了一把火,妄圖毀屍滅跡,可見,它們也是有所忌憚了。但是,它們拙劣的處理手法,在夏佐這個“特種偵察兵”看來,還是漏洞百出,甚至有些好笑。


    搏鬥的痕跡、依稀可辨的腳印、遺棄的裝備,甚至還有半根野豬人獠牙……堆疊的屍體還未燒盡,大火就熄滅了,倒是旁邊上的古樹被殃及池魚,燒焦了大片。


    數天來,森林裏的大型動物,也是時常光顧,從那些獸爪的印記,和撕咬的痕跡上可以看出,這些動物也是“熟食”崇拜者。


    樹林裏很靜,夏佐拔出斷刃,小心的翻找,盡可能的不留下自己的痕跡。


    在一堆燒焦的灰燼中,一個巴掌大的金屬圓片,闖進了夏佐的視線,拿起來,擦了擦,金的?!


    當看到金質圓片的正麵圖案時,夏佐的腦袋,嗡的一下,大了許多。


    巨大的獅鷲傲然而立,翼分左右,背後刻滿了山岩――是艾靈頓家族的族徽!


    艾靈頓家族的現任繼承者,便是卡洛倫達;艾靈頓公爵,北部人類聯盟的二號人物,自艾靈頓家族祖上起,就掌握著北部人類聯盟的獅鷲軍團,故此,族徽以獅鷲為殊榮,家族亦因此得名“獅鷲家族”。


    怎麽會是這個家族?北部聯盟什麽時候插手納尼亞的事了?


    夏佐收好獅鷲族徽,隨手用斷刃在灰燼中一劃,一個被燒毀的書信殘片,露出了冰山一角。


    就在夏佐拿起紙片,還沒來得及翻閱的時候,他聽到了,身後一聲極輕微的細響,一種危險降臨的感覺,刷的一下,激蕩全身,骨髓冰涼,渾身冷汗。


    誰?!


    夏佐一個激靈,毫不猶豫的向前一撲,迅速的滾向一邊。


    呼――


    一個詭異、迅捷的黑影直撲過來,夏佐想也不想,劈手就是一刺,電光火石間,空中的黑影扭身一挺,飛躍而過。


    兩下分開,對視之後,夏佐笑罵道:“原來是一隻小貓,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夜刃豹!它周身純黑,流線一樣的身體,前低後躬,兩眼幽亮,爪牙尖利,從喉嚨深處,發出沉沉的低吼,向夏佐表示著它的不滿。


    居然說夜刃豹是小貓。


    凶猛的夜刃豹被公認為,是整個恩格裏亞大陸中最凶惡的居住者。這些大型食肉動物,在暗夜精靈家園昏暗的海岸和森林裏穿行,它們以捕食巨型獵物為榮,常常獨來獨往,是森林中,暗夜裏不可小覷的天賦殺手。


    看著夜刃豹還沒有休戰的樣子,夏佐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斷刃插在後腰,雙臂微張,矮下身去,盯著對麵的小貓,慢慢的撤步蓄力。


    見夏佐如此藐視,夜刃豹更是憤怒。它張開海口,劍牙倒豎,猛地一撲。夏佐斜身向右,躲過猛撲,探手去抓夜刃豹的後身。那夜刃豹似乎發覺了背後的危險,尾巴橫掃,勁如鋼鞭。


    這要是被掃上,肯定不好受,夏佐趕緊縮回了手,趁著夜刃豹未轉身之時,幾個縱躍,爬上了一旁的高樹。


    夜刃豹撲過回身,發現夏佐上樹逃跑,也不猶豫,徑直奔至樹下,後腿發勁,躍有數米之高,眼看前爪就要抓到夏佐的足股了,凶惡的麵目上竟然泛起了笑意。


    千鈞時刻,夏佐含胸沉腹,輕喝一聲,暴然發力,竟從樹上倒躍而起――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身體旋轉騰空時,他猿臂輕舒,猛地勾住的還在半空的夜刃豹的脖頸,緊跟著,雙腿借著飛旋的力道,直接騎在了夜刃豹的腰背處,兩足一勾,已是緊的不能再緊了。


    這隻是呼吸之間的事情。


    夏佐這一招,沒有半點預兆,身在半空的夜刃豹始料不及,竟被夏佐偷襲得手。感到窒息的夜刃豹知道不妙,後爪前探,欲蹬樹轉身時,忽感腰腹一緊,再也無從發力,向上騰躍之勢,已近強弩之末。


    噗通一聲,一人一豹,滾墜林地。


    夜刃豹被夏佐抓住,豈能甘心,瘋亂的跳躍、滾壓,可是夏佐就像一個鐵打的禁錮一樣,牢牢的鎖住了它的身體,任憑它如何掙紮,始終不能甩掉夏佐。


    夏佐騎在夜刃豹的身體上,奮力絞緊雙臂,擠壓著夜刃豹呼吸的空間。持續了好久,夜刃豹掙紮得筋疲力盡,不甘的摔倒在地,被夏佐死死的壓住,動彈不得。


    又勒了好一會兒,夏佐終於騰出了右手,抓住夜刃豹碩大的頭顱,準備絞殺懷中的“小貓”。此時,他還不忘調笑――把嘴唇伏在夜刃豹的耳畔,夏佐輕輕地說道:“死吧!小貓。”


    就在夏佐準備發力的時候,他忽然感到身下的夜刃豹在急劇的變化,驚異中,夏佐又不自覺的絞緊了手臂和雙腿。


    一頭飄逸炫紫的長發披散開來,一種極為柔軟又富有彈性的感覺,刺激著他緊貼著的身體。沁人心扉的自然幽香,如無嗅無色的悲酥清風,讓夏佐幾欲爆發的力量直泄而去,摟緊懷中的嬌小,夏佐吃驚的瞪著眼睛,張大嘴巴,大腦瞬間空白。


    女的?


    德魯伊?


    夏佐僵直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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