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道理不是大明朝的文官們能夠理解的,劉白羽隻好剪短的說了下,俄羅斯主要在遠東是為了皮毛貿易的道理,不過大明朝的文官們於是轉而又擔心俄羅斯乃是當時大國,請神容易送神難,劉白羽告訴現在遠東沒有啥俄羅斯正規軍,不過是苦役犯和探險隊之後,大明朝的文官們又悲天憫人的怕俄羅斯苦役犯和探險隊禍害百姓……


    劉白羽總算明白了,大明朝的文官們求名已經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滿洲禍事或許可以用俄羅斯解決,可是一旦俄羅斯再次成為禍患,豈不是讓大明朝的文官們又變成聯合女真滅遼童貫的可能?死不要緊,辦事砸了不要緊,自己的名譽壞了可不是不要緊了……


    和這些除了名譽什麽都不要的大明朝文官們相比,劉白羽越發懷念二十一世紀那些雖然貪腐但至少能半點事情的官僚了。(.好看的小說)


    網絡上總有明粉吹噓大明一朝276年不割地不和親不賠款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其實大明朝就是全盛的朱棣事情,都幹過把東北土地賞賜給女真人,換取女真人服役對抗蒙古人的事兒,還曾經把還把寧王朱權在大寧的封地賞賜給了蒙古兀良哈三衛做了牧場。


    區別就是朱棣讓出的利益或許從長遠看來是有問題,至少當時是益處大於害處的。等輪到文官們主政,死要麵子不承認割地,實際上卻是九邊不斷的後退。


    至於不和親,其實漢唐盛世一樣和親,因為和親是中原幹涉蠻族內政的一個借口,滿洲更是靠著和親和軍事相結合,徹底解決了蒙古威脅的問題,倒是大宋朝不和親,讓後靖康年,被人家女真人逼迫,直接高檔路線不走,改成大甩賣了。其實說穿了,無非是皇帝愛麵子,不要實利——也符合一些現代死要麵子活受罪的yy罷了。


    至於不賠款不納貢,其實無非是說的好聽些,把賠款說成是賞賜罷了,我大明後期自己部隊的軍餉都困難,還給蒙古人幾十萬兩銀子的賞賜,這賞賜實質是啥,都明白了吧?


    至於天子守國門九更讓人無語了,朱棣時代,壓著蒙古打,北京重來不是啥國門而是後勤基地。後來變成天子守國門還不是被人家打的九邊防禦都拆的差不多了,隻好變成國門了麽?


    至於君王死社稷,本來就是崇禎皇帝為了個人的名聲玩的行為藝術——不把太子送走,鬧得南明內鬥,自己死在李自成之手導致聯合滿勤追殺李自成成了明朝官吏的政治正確——最後導致神州陸沉。其實崇禎本質上和道君皇帝宋徽宗差不多,崇禎是不管國家治理的好壞,自己像一個英雄就行,道君皇帝宋徽宗是不管國家治理的好壞,自己像一個藝術家就行,本質上都是一路貨色……


    皇帝如此,大臣們也是如此,自從張居正被萬曆皇帝聯合言官們打掉之後,就流行自己不做事,還見不得他人成事的清流範兒,指望這些人能辦好一件事就活見鬼了。


    好吧,辦實事不行,指望你們放個嘴炮總行了吧?劉白羽無奈的說道:


    “既然借兵都不同意,那麽臣建議把胡人建立的偽朝剔除華夏正塑……”


    “老師,這個不行,這是太祖【朱元璋】留下的祖宗家法啊!”崇禎惶恐的說道?


    太祖【朱元璋】留下的祖宗家法?劉白羽吃了一驚,不是說朱元璋民族主義味道很濃的麽?怎麽會承認胡人建立的偽朝是華夏正塑呢?


    其實這就是劉白羽想當然了,朱元璋起家時候為了號召對付蒙元,民族主義味道是很濃,但是等朱元璋得了天下之後,很多思想就發生了變化。


    應該說,明朝確實有人試圖通過“顛覆宋遼金三史的正統體係”否認遼金的正統地位,如方孝孺撰《釋統》、《後正統論》和《宋史要言》,周敘上疏請求重修《宋史》,蔣誼撰《續宋論》,安都撰《十九史節定》,王洙修《宋史質》,柯維騏修《宋史新編》,王惟儉修《宋史記》等,均從嚴夷夏大防、強化華夷之辨的理論出發,試圖通過“顛覆宋遼金三史的正統體係”而否認遼金的正統性。(23)(wx)但這些人的觀點均代表個人或一部分人的觀點,並不代表全部明人的觀點。實際情況是,有關遼金正統問題在明代仍然是一個有爭議的話題,官方從未明確表態否認遼金的正統地位,相反倒是讚成“宋遼金三史的正統體係”,承認遼宋金“各與正統”的地位。


    元人修撰遼宋金三史之時,有關遼宋金何為正統問題就存在爭議,到了元朝末年按照遼宋金“各與正統”的體例編成遼宋金三史以後,一些反對以遼金為正統的人心有不甘,極力詆毀元朝所修遼宋金三史,並伺機翻案,但在明太祖時期,未見到有人敢於上書請求重修宋史。


    明宣宗和英宗以後,才見到反對遼宋金正統的周敘為了完成其父周以立“以宋遼金三史體例未當”,欲重修宋史的建議。據周敘《景泰元年奏疏第三》記載,“臣永樂間恭由進士入翰林,屢白於管事院長,或因朝廷纂修事,多不暇留意”,可知,周敘在初入翰林的明成祖時期就提出過重修宋史的建議,但翰林院官員“多不暇留意”,說明那時的翰林院官員對於周敘所提出的否定遼宋金“各與正統”之事不感興趣。[]周敘又在其《與吳先生致仕都副禦史》一文中說,他在任職翰林院期間,又以“遼金宋三史”“不協正綱”,“兩奉書鈞軸前輩,舉修未動。二欲疏之,初為西墅曾學士(棨)、東墅周(述)庶子尼,又為曹(鼐)、陳(循)二學士尼。比南京簡靜,自兩請達上,未允。”包詩卿根據曾棨在宣德時升任少詹事兼左春坊大學士,周述宣德時進左庶子,曹鼐正統八年(1443年)升任學士,陳循正統八年以學士入閣,斷定周敘的這兩次上書一次在宣德年間,一次在正統年間,今從其說。周敘在書中說“兩奉書前輩”、“二欲疏之”,均為前輩及曾棨、周述、曹鼐、陳循等人所阻,說明這些人在是否應該否認遼宋金“各與正統”的問題上存有疑義。隨後,周敘兩書上達,所得結果仍然是“未允”,說明朝廷對周敘試圖否認遼宋金“各與正統”地位的主張並不讚成。


    自帶幹糧的漢族主義曆史學家周敘多次上書未獲支持,仍不甘心,又於正統十三年(1448年)再次奏上《論修正宋史書》,周敘在上疏中表達了他對元修宋遼金三史“不以正統歸宋,遂分列而為三,且不曰宋遼金,而以遼金加於宋首”的撰修義例的強烈不滿,詆毀“當時修史諸臣,學識未裕,道德未隆,既鮮世業之垂,複無位望之重”,請求朝廷遴選文學宏博之士重新修成一部“以宋為正史,附遼金於其後”的“明夷夏之分”的否定遼金正統地位的“有宋一代全書”。奏書上達之後,英宗批複“不必擇人,敘其自修”。此時周敘年事已高,英宗明知周敘“年衰多疾”,仍不答應周敘有關“擇文學老成之臣一人,至南京翰林院委同與臣再選舉南京文職中有學識官員三四人,不妨本職,共加討論”的請求,而讓他“自修”,明顯是不同意設官置局重修宋史。周敘重修宋史的動議再次受挫以後,仍不死心,又於景泰元年(1450年)連續上疏,請求重修宋史,希望朝廷能夠“許令臣自舉選,不係見任及聽選官,兼詢訪有學識進士儒士,同加討論”,並表示願意“自辦家貲贍用,不費官給,以成聖明刪前代不公之史,貽萬世永遠之規,杜夷狄猾夏之禍”,書後詳列周敘自選纂修抄寫人員及筆墨紙劄等周敘準備自己承擔的各項費用等等。朝廷的回答不是“欽奉聖旨,不準”,就是“奉聖旨,未諧”,還是沒有答應周敘的請求,致使周敘試圖否定遼宋金“各與正統”地位的重修宋史的願望化為泡影。


    周敘屢次上疏請求重修宋史,並表示願意“自辦家貲贍用,不費官給”,朝廷仍然不予支持,恐怕不是經費和人力問題,而應該是那時的朝廷對於是否需要否認遼宋金“各與正統”地位問題仍然存有不同認識。據史書記載,明朝初年,承認元朝的正統地位,並進而承認遼宋金“各與正統”的地位,官方並沒有否認遼金正統的意圖。明太祖朱元璋受華夷之辨的影響,曾提出過“驅逐胡虜,恢複中華”等嚴夷夏大防之口號,但當他滅亡元朝統一全國以後,很快便轉到“蒙古、諸色人等,皆吾赤子,果有材能,一體擢用”的籠絡少數民族的立場上來,聲稱“自趙宋末世,夷狄入主中國(中原),今百有餘載,其運乃終”,“天命歸我中華”,開始以繼承元朝正統自居,下詔修撰《元史》,承認元朝的正統地位,並進而承認遼宋金“各與正統”的地位。明太祖朱元璋曾在洪武五年(1372年)十二月派人給逃居大漠的元幼主送去一封書信,信中說:“自古國家,必有興廢,以小事大,理勢之常,賢智者亦所樂行,而不以為辱。昔我中國趙宋將衰之際,為金所逼,遷都於杭,納以歲幣。其後金為君家所滅,君家亦遣使於宋,約納歲幣,一如金時。雖疆界有南北之分,而前後延祚百五十年,此小事大之明驗也”。又在給北元權臣劉仲德、朱彥德二人書說:“昔者人臣致君以善,愛君有終,各有其道,道各有方,如趙宋事金,安享富貴百五十餘年。此無他,處之各得其道也”,勸逃居大漠的北元勢力應該像“趙宋事金”一樣臣屬於大明王朝。這裏,明太祖沒有否定“趙宋事金”,又說“雖疆界有南北之分,而前後延祚百五十年”,明顯是承認遼宋金“各與正統”的地位。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五月,朱元境又在給故元遼王阿劄失裏的信中說“昔者,二百年前,華夷異統,勢分南北,奈何宋君失政,金主不仁,天擇元君起於草野,戡定朔方,撫有中夏,混一南北,逮其後嗣不君,於是天更元運,以付於朕。”承認“華夷異統”(即指宋金異統),也應該是沒有否認金朝之統的意思。


    明成祖朱棣也承認明朝繼承元統之事實,注意籠絡少數民族,反對過分強化華夷之辨。如,永樂八年(1410年)五月,諸將將成祖第一次親征蒙古所俘獲的“把禿帖木兒等男婦百餘人來見”,成祖說“朕所討者,凶渠耳,彼亦吾赤子,為賊所困久矣,命皆釋之,人給口糧羊馬”。永樂二十一年(1423年)十月,成祖又對率眾來歸的韃靼名王也先土幹說:“華夷本一家,朕奉天命為天子,天之所覆,地之所載,皆朕赤子,豈有彼此”。在“華夷本一家”,蒙古也是“朕赤子”思想指導下,明成祖對投附過來的蒙古人表示極大信任,將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留在侍衛親軍之中,很快引起一些大臣的擔心。陳恭曾上書說:“侍衛防禁宜嚴,外夷異類之人,不宜寘左右,玄宗幾喪唐室,徽欽幾絕宋祚,夷狄之患,可為明鑒。”明成祖回答說:“天之生才何地無之,為君用人但當明其賢否,何必分別彼此?其人果賢則信任之,非賢雖至親亦不可用。漢武帝用金曰磾、唐太宗用阿史那社爾,蓋知其人之賢也。若玄宗寵任安祿山,致播遷之禍,政是不明知人;宋徽宗自是寵任小人,荒縱無度,以致夷狄之禍,豈因用夷狄之人致敗。春秋之法,夷而入於中國則中國之,朕為天下主,覆載之內但有賢才,用之不棄,近世胡元分別彼此,柄用蒙古韃靼而外漢人南人,以至滅亡,豈非明鑒!”可見,明成祖具有一定的反對強化華夷之辨、反對將民族分成等級的思想,這種思想與那些強調華夷之辨並進而以“夷狄猾夏”為借口而試圖否認遼金正統地位的思想是不相同的。宣德八年(1433年)明宣宗“禦奉天門視朝罷”,曾對楊士奇等人說:“皇祖太宗文皇帝萬機之暇,燕遊於此”,曾“指顧山川而諭朕曰:‘此古軒轅所都,而後來趙宋之疆境也,宋弗良於行,金取而都之,金又弗良,元取而都之,元之後裔不存殷鑒加弗良焉’”,而後為我大明所取。從明宣宗所追述的明成祖對他的教誨中,也可以看出明成祖朱棣沒有否認遼金正統的意思。


    太祖、成祖之後的宣德、正統、景泰時期,由於受太祖、成祖時期的影響,也沒有否定元統並進而否定遼金正統的意圖,因此,周敘在宣德、正統、景泰時期連續上疏請求重新撰寫一部否定遼宋金“各與正統”地位的宋史,才沒有獲得支持。這說明,宣宗、英宗和代宗時期,雖然有人試圖否認遼宋金“各與正統”地位,但並非是“普遍否認遼金正統”,承認遼宋金“各與正統”地位的人仍然大有人在,並且居於主導地位,這從上述周敘上疏重修宋史曾受阻於一些大臣以及未獲朝廷支持就能看出來。


    總而言之就是這些自以為大明朝是漢人王朝,會否定野蠻人王朝正統性的前輩就給朝廷認為是無理取,要麽就是不搭理,要不幹脆直接鬧轟走了,明朝不否認野蠻人王朝正統性。自己作死,所以後來清兵入關。士大夫們當漢奸和二臣當做一回事,甚至還要借虜平寇,還盛讚帶領清軍入關的是忠臣。朱元璋曾經說要養士氣,最後就養出了這些人,也算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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