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瞧你這話說的,這怎麽叫忽悠呢!人家小珂以惠州電視台副台長的尊貴身份親自為你操刀製作,為了貼合市場,也為了讓你唐大官人滿意,幾經修改,你自己掐著手指頭數數看,小珂都為這事兒來臨江多少回了,所以啊,你就知足吧!”林一帆咂巴著嘴道,“你也不要心胸小得跟個針眼似的,待這個廣告完成之後在省內各大電視台一投放,你的房子鐵定大賣特賣的,到那時候捧著錢在夢裏笑醒的可也是你唐大官人啊!”


    “拉倒吧,你說得輕鬆,還各大電視台這麽一投放呢,你以為人家電視台都是我自家開的,就不要再花錢了是吧?哎呀,我的媽呀,真要這麽投放下去的話,我還得掏多少錢啊?”林一帆不說還好,這麽一說反倒是提醒了唐鳴放了,他腦子裏這麽一轉,頓是整張臉便黑了下來,恨恨的指著林一帆罵道,“我算是上了你的大當了,你哪裏是在幫我,簡直是在挖了個大坑把我往裏推呢!”


    看到唐鳴放的窘樣,林一帆卻是心中一樂,心想要不是你唐鳴放著急著亂攀亂爬,哪裏會讓他林一帆逮到機會遞上這麽溫柔一刀,正好給小珂來個投桃報李啊。(.)


    “唉,唐總,氣魄小了不是?陝西有個秦池酒廠,前不久在中央電視台黃金五秒投了個廣告,你知道廣告費是多少嗎?”林一帆笑問道。


    “哼,我的房子我都來不及賣呢,我哪有閑功夫關心那什麽破酒廠的事啊!”唐鳴放沒好氣的回答道。


    “一個億!”林一帆伸出根手指在唐鳴放眼前晃了晃道,“後來有記者采訪他們廠長問投那麽多錢就為了這五秒是否值得,那廠長說了這麽一句話,我牽出去的是一頭牛,但我開回來的卻是寶馬,你說值不值得。所以啊,老唐。你就不要再糾結那一百萬了,好好地配合小珂作好那廣告的製作,後期投放時該投入的還得投入,我相信。你的投入和產出一定會呈正比的。”


    “唉,我都上了道了,你說我還能半路撤下來麽?”唐鳴放歎了口氣,然後指著林一帆道,“你這張嘴啊,方的能說成圓的,臭的也能說成香的,真是服了你了!”


    “嗬嗬,那隻能證明我說的都是正確的,要不然像唐總你這樣的精英人物又豈會被我種小伎倆給打動說服呢!”林一帆摸摸自己的鼻了。然後嗬嗬了起來。


    “行了,不要再給我戴高帽了,我怕一不小心又被你帶到溝裏去了!長話短說吧,人的來意我明白的很,不就是想再跟我做筆無本生意麽?這回我是斷斷不會再上你的當的了。要麽。就五萬,不談利息,你想什麽時候還就什麽時候還,隻要你別再為這錢的事來煩我就行。不要,那就拉倒,但在人前也別說我不給你小林麵子。”唐鳴放不想再聽林一帆跟他胡扯,便主動言歸正傳。[]卻依舊堅守最初的底線。


    “別介,你好歹得聽我將這技工換資金計劃給你說道說道清楚再做決定也不遲呀!你這是在作什麽?你這是要一棍子打死人知道麽?再說了,這也不符合咱們仲董事長在年初下屬企業中高層幹部會議上提出的多交流,多合作,共幫扶,同發展的講話精神不是?”林一帆還在盡力遊說道。


    “我說兄弟啊。你也不要再將仲董事長搬出來了,沒用!我知道,你真要認真跟我說道這什麽什麽計劃,我一準能被你說服,最後我還得給你乖乖掏錢。因為我相信你的講話水平。所以啊,我今兒個就不聽了。”唐鳴放知道自己經不住林一帆忽悠,便先行築了一道防火牆。


    “仲董事長的話在你唐總麵前沒用,我沒聽錯吧?這可是你說的啊!”林一帆嘻笑著指著唐鳴放道,“這麽說,唐總是不讚成仲董事長在年初幹部會議上的講話了,我可以這麽理解嗎?”


    沒想到一不小心,自己的話柄又落到林一帆這小子手裏了,唐鳴放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臭嘴道:“行了,你也不要上綱上線了,十萬!”


    “五十萬!”林一帆篤悠悠地吐出個數字來。


    “嘿,狗日的你還真以為能吃定我了是嗎?”唐鳴放有些怒火中燒地站了起來,因為這林一帆還真敢獅子大開口,他也打聽過,其他兄弟公司都是幾千幾千地捐,最少的甚至才給了兩千塊,還換了林一帆三聲謝謝,到了這兒卻開出了這麽個天文數字,這不是拿自己當凱子,當牛當羊來宰麽?


    “嗨嗨嗨,幹嘛呢?坐下坐下,好好說,就是小氣也用不著做到明麵上來嘛,吹胡子瞪眼的,不好看!”林一帆卻是一點也不著惱,依舊一副沒正經的樣,打著哈哈站起來用力將唐鳴放按回座位道,“這樣吧,我也不去大領導那兒打小報告了,這種事做多了不好,也有損我形象,要不我給你打個九八折吧,四十九萬。另外,待會兒跟你簽協議的時候加一條,每年可以為你們金源公司免費委培五名學員,如何,唐總?這我可是已經自作主張了,你怎麽著也得給我麵子,不然我回籌備組那裏也不好交待不是!”


    說實話,剛才也有一大半成份是在做戲,麵對打劫的土匪,而且還是官匪勾結的那種,在劫難逃是一定的了,但總得試試各種方法,能減少損失就盡量減少損失,雖然這錢是公家的,但一直在自己的自由掌控之下,真要這麽白白地送出去,卻是跟割自己的肉是一樣一樣疼的。見著林一帆的口氣有些鬆動了,唐鳴放也是心中暗喜,麵上卻還是一臉不甘:“罷了罷了,也算我倒黴,怎麽就攤上你這麽個窮朋友呢,我就再幫你一回,十五萬!”


    “四十五萬!”林一帆眼皮都沒抬一下,隨口而出道,好似在拍賣會現場報價似的


    “二十萬!”唐鳴放也是小心加碼,他知道今天不出點血是絕對過不了關的,麵對林一帆這個無賴,他是連揍他個半身不遂的心都有,但是一想到他如今在集團領導麵前風頭正勁,再聯想到他身後的其他莫測背景,這心裏便有些氣餒,卻又有些企盼,這好不容易攀上的線如果真被自己一不小扯斷了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四十萬!”林一帆繼續下壓。


    “二十五萬!”唐鳴放再度拉高,雙方的心理價位越來越接近。


    “三十五萬!”林一帆終於抬起了頭來。


    “三十萬!”唐鳴放也是臉露喜色。


    “成交!嗬嗬!”林一帆笑出了聲來,向唐鳴放伸出了手來。


    “你呀,你,真是個奇葩!”唐鳴放假裝不太爽地搖搖頭,卻還是握住了林一帆手。


    “我能理解為這是對我的表揚或讚美嗎?”林一帆嘴角一翹道。


    “其實你那個計劃我是看過了的,也隻有你這樣的人才想得出來,當真是絕妙,隻是要價實在是狠了點啊!”唐鳴放終於笑了起來,揣出底牌道。


    “我也是沒辦法,無米之炊嘛,隻能是用連哄帶搶的了!”林一帆聳肩自嘲道。


    “行了,中午在這兒了?”唐鳴放問。


    “不了,一大攤子事呢!協議要修改,回頭我讓老蘇重新打印了送過來吧!”林一帆站了起來,卻突然又想起了個事,問道,“對了,那張菊蘭後來找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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