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融貴晶把帶來的人,介紹給了老疤頭和所有的部族人,並指著霍圖薩?s介紹道:“這是霍圖薩?s,是我的女人。”他介紹霍圖薩?s時有點不好意思。


    “夫人好!”老疤頭和所有部族人向霍圖薩?s卑恭問好,她是部族首領的女人,應該受到尊敬。


    霍圖薩?s急忙答謝,今天她才感到跟隨慕融貴晶原來如此受人尊敬,她的心裏樂開花,她從未有過今天這樣開心,笑容滿麵,如春風沐浴。


    “恭喜首領!”所有部族人向慕融貴晶道喜,慕融貴晶有了女人,說明他已經成人了。


    “同喜!同喜!”慕融貴晶急忙答道,這種事他不知道如何應答?


    老疤頭吩咐卑魯斯,馬上去宰羊殺牛,置辦酒席,所有部族人吃喝娛樂三天,祝賀部族首領成人之禮。


    這三天讓大家盡情吃喝,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所有部族人娛樂遊戲,跳舞唱歌。


    慕融貴晶和霍圖薩?s是主角,慕融貴晶把宇容釁和香切薩雅也帶上了主位,這兩人也是一對新人,新人也應該受到祝賀。


    大家盡情的玩耍,此時無拘無束,沒有尊卑之分,沒有貴賤之別,晚上燃起了篝火,大家手拉手圍著篝火跳起草原巴央鍋巴舞蹈。


    宴會的主角免不了表演節目,霍圖薩?s唱起了一首草原牧歌。


    遙望太陽升起的地方,


    那裏是我的家,


    吉祥的小鳥從那裏飛來,


    給我帶來了什麽樣的福音?


    遙望太陽升起的地方,


    那裏有我的親人,


    吉祥的小鳥你飛走吧!


    把思念和祝福帶給我的親人們。


    歌聲優雅,委婉動聽,仿佛就像天籟之音,久久回旋在噶先草原上空,慢慢地向遠方飄去。一曲唱罷,所有的族人聽得如醉如癡,耳邊還在回旋動聽的歌聲。


    香切薩雅跳了一支獨舞,沒有鼓樂之聲,沒有和弦之音,但她的舞步優雅嬌柔,動作嫻熟曲美,就像輕輕踩在雲朵上飄動,每一次轉動,那些小辮就像飄動的綢帶,又似飛動的瀑布,眉目含笑傳情,嬌容露窩善解,每一個動作如此嬌媚,看得所有族人注目凝視,連眨眼都害怕錯過優美的舞姿。


    舞姿在所有族人如癡如醉中結束,大家看得意猶未盡,掌聲和歡呼聲久久沒有停止。


    “姐姐,你跳的太好了。”有個小男孩跑到香切薩雅麵前說道,他也覺得她的舞跳的很好。


    “姐姐的歌唱的不好嗎?”霍圖薩?s看著那個男孩問道。


    “好聽!這個姐姐舞跳的更好。”他做出了選擇,香切薩雅的舞比霍圖薩?s歌,他更喜歡跳舞。


    “夏慕吉格!過來,不要打攪兩個姐姐。”延吉急忙跑過來喊道,這個男孩就是吉格的兒子夏慕吉格,現在他是延吉的兒子。


    慕融貴晶介紹道:“這是夏慕吉格弟弟!長這麽大了!我快認不出來了。”慕融貴晶曾經在吉格麵前承諾過,他把夏慕吉格當成自己的弟弟,他們是異姓兄弟,答應一輩子照顧好夏慕吉格的。


    “夏慕吉格!這是嫂子,今後不許叫姐姐,叫嫂子吧!”慕融貴晶吩咐道,慕融貴晶既然是夏慕吉格的哥哥,霍圖薩?s就是嫂子。


    “嫂子好!”夏慕吉格很伶俐,慕融貴晶剛說罷,他就親切地叫了一聲嫂子。


    “哎!這嘴好甜啊!”霍圖薩?s欣喜地答應道。


    慕融貴晶指著宇容釁和香切薩雅道:“這個也是哥哥,這個是嫂子。”


    “哥哥好!嫂子好!”夏慕吉格不生熟,他立即親近起來。


    延吉忽然注目盯視著宇容釁,這個人有點麵熟,長得跟他的男人固爾有點相似,慕融貴晶發現延吉注視著宇容釁,就裝作沒看見,他暫時在公眾場合不想告訴延吉,宇容釁是她的兒子。


    宇容釁在五六歲時,延吉離開了他,現在宇容釁十幾歲了,容貌發生了變化,她已經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了,但心裏已經起疑了。


    宇容釁也發現了延吉注視著他,就感覺好奇怪,這個女人非常麵熟,但她沒想到這是她失散多年的娘。


    這幾年延吉在慕融部族裏過上了衣食無憂的好生活,她現在發福了,比以前胖多了,所以宇容釁記憶中的娘不一樣了,他沒有認出來。


    宴席結束之後,慕融貴晶單獨跟宇容釁待在大帳裏時,他試探性問宇容釁:“你要是看見你娘,能認出來嗎?”


    “這個還用問,雖然娘很小的時候離開了我,但他的容貌深深地留在我的腦海裏,怎能認不出來呢?”宇容釁非常肯定地說道,娘的音容笑貌永遠留在他的腦海裏,他怎能忘記呢?


    慕融貴晶笑著沒有反駁,他讓宇容釁待在大帳裏,他自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帶著延吉走了進來。


    延吉和宇容釁麵麵相覷,不知道慕融貴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兩人都看著慕融貴晶,他到底想做什麽?


    “兄弟!你再仔細看看你麵前的這個人是誰?”慕融貴晶轉入正題,他今天是讓他們母子相認的。


    延吉忽然問道:“你是釁兒……”他認出來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兒子宇容釁,她今天在宴席會場上怎麽沒有想到,自己日夜想念的兒子站在麵前怎麽認不出來?


    “你是……娘!啊!”宇容釁聽得延吉叫他釁兒,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娘,宇容釁撲倒延吉的懷裏放聲大哭,延吉抱住宇容釁也在大哭,慕融貴晶看得也很感染,他也淚流滿麵,哭聲從大帳裏傳出去,這是喜悅的哭聲,宇容釁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娘,延吉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娘!我好想你!”宇容釁哭得更加傷心了,他多少次想象跟他娘相見的場景,可是今天終於在慕融部族的大帳裏見到了娘。


    “釁兒!娘也想你!”延吉哭聲小了許多,她哽咽著說道。


    “你爹呢?”延吉忽然問道,他雖然現在是老疤頭的女人,但心裏還想著她以前結發的男人固爾。


    延吉提起固爾,宇容釁哭得更傷心了,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但還是斷續的說道:“爹不在了!”


    “什麽?他死了?”延吉心裏一驚,固爾雖是他以前的男人,一日夫妻百日恩,聽說固爾死了,延吉心裏很難受。


    慕融貴晶急忙勸解道:“好了!不要再傷心了,今天是你們母子重逢的日子,應該高興才對。”他完成了固爾首領托付他的心願,幫著宇容釁找到延吉。


    宇容釁的哭聲引來了霍圖薩?s和香切薩雅,還有老疤頭,他看見慕融貴晶領著延吉走進了大帳,就猜測宇容釁可能就是延吉的兒子。


    霍圖薩?s看到宇容釁和延吉抱著哭泣,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宇容釁失散多年的娘。


    “舅媽!我是?s兒啊!”霍圖薩?s跑過去抱著延吉大哭,延吉是她的舅媽,這也是親人相見了。


    “你是?s兒?長這麽大了,都怪舅媽人老眼花沒有認出來。”延吉再次老淚縱橫,她確是認不出霍圖薩?s,她的記憶中的霍圖薩?s是個小丫頭片子,現在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成了部族首領慕融貴晶的女人。


    宇容釁從悲傷中回過神來,看見香切薩雅站在旁邊,就說道:“快過來,這是我娘。”然後對延吉道:“這是你兒媳婦香切薩雅。”


    香切薩雅走過去輕聲叫道:“娘!”她沒有刻骨離別的傷心,但還是很親切地叫了一聲娘。


    “哎!”延吉高興地點頭答應,走過去抱了一下香切薩雅,表示對兒媳的疼愛。


    老疤頭尷尬地站在旁邊,他不知道該怎麽做了,宇容釁是延吉和固爾的兒子,他該不該打招呼?以什麽樣的身份招呼宇容釁,他非常為難。


    慕融貴晶看到旁邊的老疤頭,就對宇容釁介紹道:“老疤頭你已經認識了,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他現在是你娘的男人。”慕融貴晶打破了尷尬,早些把老疤頭和延吉的關係挑明,宇容釁心裏好接受。


    宇容釁向老疤頭打了招呼,他忽然轉過身子問延吉道:“娘!是誰把你抓走的?讓我們母子分離這麽長時間,你告訴釁兒!我一定會報仇的。”宇容釁說話時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抓走之人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這幾十年來,夏群巴部落為了找尋延吉和古格,跟亞達部落成為仇人,宇容釁和固爾首領始終沒有放棄過找尋,今天終於在這裏找到了。


    宇容釁的話讓慕融貴晶和老疤頭心裏一驚,這延吉就是慕唄部落抓來的,現在宇容釁這麽一問,延吉要是說出實情,那局勢就不好收拾了,老疤頭的處境更加危險。


    慕融貴晶隻是想讓宇容釁跟延吉母子相認,沒想到宇容釁還要追查起十年前是誰抓來了他娘的舊事,這一切都是慕唄部落惹的禍,延吉曾經還受到了屈辱。


    這些事雖然與慕融貴晶沒有關係,但這是與老疤頭有關,與慕唄部落有關,延吉要是怨恨慕唄部落說出實情,後果不堪設想,宇容釁會報仇殺死老疤頭或離開慕唄部落,從此就成為慕唄部落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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