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卻是他腹部的劇痛。


    極致的劇痛。


    察覺到自己腹部傳來的劇痛的當口,忘安瞳孔緊緊一縮,不僅在心裏暗暗歎道:“好快的速度!好強的力量!齧”


    是的磐。


    快。快到極致,快到讓他根本就察覺不到她的存在。實在是太快了。


    痛。痛到了至極,極致的速度所攜帶的極致的力量也是強到了巔峰,隻是讓他想不通的是,她,這麽一個小女孩身體裏爆發的力道怎麽能那麽恐怖。


    直到此時此刻,他,心裏終於承認,自己不如人。不僅不如她,而且狠狠的落後於人。


    隻是,在他們忘情宗的字典裏,從來都不會出現兩個字,那就是:認輸。


    即使失敗,卻絕不認輸。


    “嘭!”


    隨著他咬緊牙關,身子狠狠的摔在地麵上,發出一聲劇烈的響聲,也帶出了一個深坑。


    “嗡……”隨著地麵被忘安砸出一個深坑,一股塵土頓時衝天而起,淹沒了人們的視線。


    “嘶……”忘安的師兄們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不覺的倒吸了口冷氣。


    “轟隆”一聲巨響,再次從深坑當中響起,之後,隻見一道藍冰色光芒從那深坑中衝天而起,旋即隻見忘安帶著一道藍冰色的光芒出現在虛空,用冰冷的目光看著那不知何時早已站定在地麵上的易嫦曦,


    “怎麽不服?”易嫦曦昂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出現在虛空,用憤怒的目光瞪著她的忘安,輕笑而不屑的問道。


    還未等忘安回答,隻見她臉上的笑容一收,以同樣冰冷的目光看向忘安,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你不服,那麽,我就打到你服!”


    易嫦曦的話音一落,她整個人一晃,原地再次出現了一個虛影。


    這一次,忘安沒有坐以待斃,幾乎是在易嫦曦一晃身子的當口,他整個人瞬間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如一片飄雪,不知在下一刻,下一秒會落在哪一個方位,哪裏是它最後的一個目的地。


    這套步法是忘情宗的絕學,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飄雪。


    幾乎是忘安施展出飄雪絕學的瞬間,易嫦曦頓時停頓在虛空,她整個聲音再次出現在虛空中,隻見此時的她站在離忘安有十步之遙,淡淡的看著那開始飄忽不定的忘安。


    似乎是在看什麽,又似乎沒再看什麽。


    就這樣停頓了片刻,易嫦曦眨巴了兩下自己幹澀的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那舞動著步伐的忘安,旋即動了。


    隻見她一步跨出,身子頓時虛浮消失不見,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站定在忘安的麵前,而她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帶著一縷紅芒向著忘安緩緩拍出。


    這一掌很慢,慢到所有人都能察覺到這一掌的軌跡。


    這一掌很慢,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很重,非常的厚重,似乎這一掌能夠承載天地一般。


    厚重。不可逾越的厚重。


    幾乎是易嫦曦這一掌派出的瞬間,那本來施展著飄渺的飄雪步伐的忘安,頓時整個人凝滯了,似乎在這一掌之下,他整個人都受到了牽連一般。


    停滯。凝滯。


    此時此刻的忘安,就這樣突兀的出現了原地,出現在了虛空,睜大著雙眼,驚駭而不敢置信的那向著她緩慢的拍來的一掌。


    駭然。


    不可遏製的驚駭從忘安的心底升起。


    “速度太慢,力量太弱,就憑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


    易嫦曦的話音落,這看似緩慢的一掌,幾乎是在拍出的瞬間,就到達了忘安的胸口,掌心與胸口接觸。


    “嘭!”


    再次響起一聲。


    這是掌心與胸口接觸,發出的一聲悶響。


    這也是兩股不同力量的觸碰。


    易嫦曦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退了一步。


    幾乎是在易嫦曦退後一步的瞬間,本來還凝滯在半空的忘安,似乎是受到了恐怖的力道的撞擊


    tang一般,頓時化為一道比他之前化為冰藍色的光芒升起的光芒更加璀璨,更加迅疾的墜落。


    旋即,幾乎是眨眼的時間裏,地麵再次出現了一個深坑,一個深不見底的深坑。


    “轟隆隆!”


    直到深坑出現,整個大地開始震顫,隨後才發出一聲巨響。


    “這……怎麽可能?”


    “她是怎麽發現忘安的蹤影的,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可是為毛忘情宗的絕學啊,她怎麽可能發現忘安的軌跡。這絕對不可能!”


    隨著一聲聲震驚的唏噓聲頓時在這些處於震驚狀態的忘安的師兄弟們的口中響起。


    不敢置信。震驚。駭然。


    不一而足。


    聽到這些不敢置信的唏噓聲的時候,隻有那些長老跟那背對著這些忘情宗子弟的忘情,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詫異。


    他們同樣為之詫異,為之不敢置信。


    因為隻在易嫦曦之前拍出的那一掌的瞬間,似乎讓他們察覺到,她整個人都化為了一片大地。一片可以承載一切的大地,能夠包容一切,承載一切。


    大地。


    恐怖而厚重的大地。


    這是一種克製。


    一種對於他們這玄冰奧義訣的克製。


    不管你是飄雪也好,玄冰也罷,最終你都要降臨在大地上,這就是宿命。


    屬於冰雪的宿命。


    幾乎是在易嫦曦施展出這一招的刹那,他們就已經知道,忘安輸了。


    徹底的輸了。


    而那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突然出現在虛空的紅色身影的忘情宗的弟子們,即使是在心底已經知曉,忘安輸了,但卻是不肯承認,忘安輸了。


    是的。知道結果,卻不肯接受這結果。不肯承認。也是不敢去承認。


    一向強大無匹的忘情宗的弟子竟然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小丫頭給打敗了。


    沒有絲毫反手之力的打敗了。


    所以,他們才不敢置信。所以他們才疑惑。


    最後,隻見那之前站在忘安身側的一個弟子怒吼一聲:“你不是元嬰期的修士,絕對不是!”


    是了。


    隻有這麽一個解釋,才可以說明,為何忘安,不是她的對手。


    也隻能這樣解釋。


    聽到這話,還停頓在虛空的易嫦曦,回頭,淡淡的瞥了眼那用手指顫抖的指著她的那人,眼中閃過譏誚和不屑。


    一個連失敗,連輸了都不肯,不敢承認的宗門,確實是已經走到了盡頭。即使現在不下滑,到了以後自然也會隨著上一代強者的離去,如一顆隕落的流星一般,墜落。


    她在這一刻,明了了忘情這樣做的目的,明了她的良苦用心。


    “她不是元嬰期修士?”幾乎是緊接著那弟子的話音的落下,忘情“謔”的一下轉過身,衣袖隔空對著那弟子一揮,那弟子頓時被忘情這一揮給直接的拍飛了出去,一邊飛,口中還一邊不停的往外噴著鮮血。


    “你們也這樣認為麽?她,不是元嬰期修士麽?”忘情以易嫦曦那般嘲諷而譏誚的看著這些忘情宗的未來,看著這些忘情宗日後的希望,冷聲質問道。


    這些弟子在忘情的質問聲中,低下了頭,一時間,整個忘心殿,陷入了詭異的靜謐。


    一股無形的力量,頓時壓得那些弟子包括長老在內的所有忘情宗的弟子,都喘不過氣來。


    “好!很好!非常的好!沒想到我忘情宗的弟子竟然那麽怕失敗,僅僅是一次失敗,就讓你們忘記了自己的良知,忘記了自己的本心,忘記了自己的雙眼,開始自己欺騙自己。你們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她的修為麽?”


    忘情再次質問。


    這一次質問,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


    久久的沉默。


    他們當然清楚,易嫦曦的本來的實力,就是元嬰期無誤。隻是他們不敢相信她能夠那麽輕易的贏了忘安罷了。一


    時間他們都難以相信,難以接受罷了。


    “失敗不可怕。可怕的卻是不敢承認失敗。”忘情冷冷的雙眸一一的在這些宗門弟子身上掠過:“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偌大的一個忘情宗,竟然出現了那麽多,那麽沒出息的家夥,出現了那麽多連失敗都不肯承認的垃圾,而這些垃圾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忘情宗的核心弟子。我,身為忘情宗的宗主,我隻為你們感到丟臉,感到丟份。”


    忘情激動的說完這一句話後,不再說話,隻是用失望的眼神看著這些弟子。這些宗門弟子。


    “宗主,我們錯了!”


    就在這時候,這還能站著的十三個弟子,頓時伏跪在地,對著忘情深深的跪伏,匍匐。


    羞愧。


    難以言喻的羞愧,頓時在這些弟子的心中泛起。


    是的。


    他們錯了。


    確實錯了。


    錯的離譜。


    輸了,就是輸了。


    沒有過多的理由,過多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掩飾自己輸了的事實。


    眼前的易嫦曦,修為不過是元嬰後期的易嫦曦,卻是輕而易舉的打敗了同為元嬰期後期巔峰的忘安,就猶如他們能夠輕鬆的打敗其他宗門與他們等同修為的弟子一般,輕鬆的打敗了忘安。


    不是忘安的實力太弱,而是易嫦曦過於強大。


    忘安在她的手中,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事實。


    這就是事實。


    事實就是忘安敗了。徹頭徹尾的敗了!


    “錯了?你們錯在了哪裏?你們沒錯。”忘情看著這些顫抖的跪伏在地的弟子們,歎息一聲,輕笑道:“不是你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這個宗主錯了。我不該讓你們享受安逸的修煉,讓你們在我們的羽翼下成長,讓你們成了一朵溫室的花朵。這,是我的錯。我這個宗主的錯。”


    忘情說到這裏的時候,閉上了眼睛。束手而立,卻是不再言語。


    “這……”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忘情的這句話,宗主錯了麽?她沒錯。她完全的沒錯。錯的事他們,是他們自己太過的驕傲自滿了。


    是他們太依仗忘情宗了。


    正如之前宗主所說的,忘情宗強大靠的不是忘情宗本身,而是人,是他們這些弟子。


    在此刻,空間再次陷入了安靜中。


    在這種安靜的過程中,“嘭”的一聲巨響從十丈外傳來。


    隨著聲音看去,赫然就是被忘情在怒極之時,一掌掃飛的那個弟子,墜落在地麵發出的響聲。


    也就在此刻,在虛空中的易嫦曦,也輕飄飄的從虛空飄落,飛回到了一臉仰慕的看向她的冷青雲四人中。


    看著四人的目光,易嫦曦苦笑一聲,這一次,她看似是出盡了風頭,卻也是把這些忘情宗的核心弟子們都徹徹底底的得罪了個透,這日後冷青雲四人若是想要在這宗門內修行的話,恐怕這師兄弟們可就沒那麽和睦了。


    甚至可以用一個“糟糕”來形容。


    “現在,你們對於我的安排還有什麽意見麽?”似乎是聽到了易嫦曦這邊的動靜,又似乎是聽到了王蘇墜地的聲音,忘情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向那些跪伏在地的弟子們,問道。


    “沒有!”忘情宗的弟子在聽到忘情的問話的第一瞬間,更是把頭埋得更低了,但卻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是的。沒有。


    技不如人。他們無話可說。


    隻是讓他們不解的是,自己的宗主,為什麽那麽維護一個外人。


    一個跟他們忘情宗沒有多大關聯的外人。


    對。在他們眼中,對於這一點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


    外人?


    瞥了眼這些跪伏在地的忘情宗的子弟,再有些苦笑的瞥了眼老神在在的站在冷青雲四人身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易嫦曦,心裏暗自想到:“如果她都算是忘情宗的外人的話,那麽他們這群忘情宗的弟子,那就完全的跟這忘情宗搭不上邊


    ,扯不上任何的關係了。”


    心裏雖然在想著這些,唇角卻是肆意的泛起一絲笑意:“好。既然沒有意見,那就非常的好。”


    目的達到了麽?


    沒有。


    看著這些似乎口服心服的宗門弟子們,忘情知道。沒有。


    他們並沒有口服心服。


    但是。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這些事,根本就急不來,這次,她不過是想在這些人的心中種下一個種子罷了。至於生根發芽……


    這種子都種下去了,若是時常辛勤照料,難道還怕它不生根發芽,茁長成長不成。


    忘情向著易嫦曦看去。


    易嫦曦也向著忘情看去。


    都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到了一抹什麽。


    易嫦曦眼微微一眯,唇角漾開一縷邪肆的笑。


    隻是這笑,沒有達到眼眸。


    伸手從盤龍戒中掏出一瓶丹藥,丟給冷青雲:“去,倒出一粒丹藥給那兩個受了傷的人服用。”


    “是,小姐!”冷青雲接過玉瓶,恭敬的答應了一聲,隨後就握著易嫦曦丟給他的丹藥,向著忘安跟那名身受重傷的弟子走去。


    這一幕,看得忘情一個呆滯。旋即好笑的搖搖頭,這易嫦曦啊……


    易嫦曦說的話,並沒有掩飾自己的音量,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當口,那些忘情宗的弟子們都情不自禁的回過頭看向易嫦曦。


    隻是這次,他們雙眸中沒有了憤恨,卻是糾結著複雜的情緒。


    一個棒槌一個棗。


    典型的收買人心啊。


    “一個半月後,我們將前往道域。我希望這一個半月內,你們各自要好生修煉,好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都散了吧。”忘情瞥了眼跪伏在地的宗派弟子們,歎息一聲,說道。


    話音落,她人影頓時消散在寶座前,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出現在易嫦曦的麵前。


    首先,她瞥了眼已經喂食完丹藥的忘安跟王蘇一眼,見兩人在服用了丹藥後,明顯的好轉了過來,招手讓忘情宗的弟子把兩人抬回去休息,等到冷青雲回到他們身邊後,這才對易嫦曦說道:“走吧,你們跟我來。”


    “怎麽樣,這考核,我算是通過了麽?”易嫦曦似笑非笑的看著走在他們前麵的忘情,笑問道。


    走在他們身前的忘情在聽到易嫦曦的這句話,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了眼易嫦曦:“這有目共睹的事實,你說,我能不讓你通過麽?”


    說完,她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在頭前帶路。


    聽著易嫦曦跟忘情兩人說的不著邊際,令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聰明如冷青雲四人都是聽得一頭霧水,不知她們所雲究竟為何事。


    不過,看樣子,似乎是易嫦曦通過了。


    既然,通過了,那就是好的。


    “一個半月後,我會出發前往道域,替忘情宗的元嬰期弟子參與一場比試,估計會出去個一年半載才會回來,到時候,你們要好好的聽忘情宗主的安排。好好的修煉,切不可荒廢了修煉。”易嫦曦看著一頭霧水的看著她的四人,淡淡的開口說道。


    “啊?嫦曦丫頭,你這是要去哪裏,為什麽不可以帶上我們四人?”天鍛不解的眨巴了下雙眼,不知道為什麽,他在聽到易嫦曦說這話的時候,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易嫦曦這一去,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你們?”易嫦曦瞥了眼冷青雲四人,旋即笑了:“那還是等你們四人都修煉到了元嬰期再說吧。這沒修煉到元嬰期,你們連那門檻都進不去。”


    “額……”


    聽了易嫦曦的話,四人頓時無語,這個,他們要修煉到元嬰期還不知道要多少年後。多少人被卡在了這金丹後期到元嬰期的這道坎上,不得寸進。


    “怎麽?對你們自己那麽沒有信心?”易嫦曦好笑的看向四人,笑著問道。


    “怎麽可能!你等著,說不定等你回來,再次見到我們的時候,我們早就已經成為了超級厲害的修士了,倒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太過吃驚才好。”天鍛嘿嘿一笑,傲嬌的哼了一聲,得


    瑟的說道。


    “好。那我等著你們讓我吃驚的一天!”易嫦曦好笑的搖頭回答道。


    聽著身後易嫦曦他們的對話,忘情嘴角溢出一抹溫暖的笑意,這就是夥伴。多好,多溫暖啊。


    隻是在她聽著易嫦曦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心卻不免一寸寸的往下沉,她這樣做,真的好麽?讓她一個不過才是元嬰期的修士去道之子一族,真的好麽?


    她,有真的能夠進入道之子一族,獲得道之子一族的傳承的同時,進入道之子禁地,取得道之心麽?


    輕輕而幽幽的歎息一聲。


    可是,除了這樣,又有什麽辦法呢?這樣的安排其實又何嚐是她想要做的,可是這是楊絕塵的吩咐,屬於她的命令。


    是的。


    她沒有告訴易嫦曦的是,這是她娘早就為她安排好的路。


    這……是一條絕路麽?


    也許吧。


    不過,這世界上又有多少母親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冒險?


    楊絕塵像麽?


    不像。


    那個在說著這些話,眼中依舊閃爍著難言的慈愛的絕代女子,不可能會讓自己的女兒冒險。


    這樣說來……


    難道是她在那邊安排了什麽後招麽?


    幾乎是想到這的時候,忘情就狠狠的搖了搖頭,失笑了,這怎麽可能,這楊絕塵明顯就沒有去過道域,又怎麽可能在裏麵安插後手。


    想著這些事,忘情不知為何突然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詞:曆練。


    這是楊絕塵給自己女兒安排的曆練。


    “忘情,快點帶我去密室,我想要跟他們幾個說一些事,畢竟這次去道域,沒那麽快回來。這有些事還是要跟他們交代一下的。”在忘情搖頭疑惑不解的時候,易嫦曦的聲音頓時在她的身後響起。


    “啊?嗯!”聽了易嫦曦的話,忘情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手一揚,易嫦曦五人隻覺得周圍的虛空在忘情的手輕輕揚起的瞬間,陷入了凝滯。


    隻是這凝滯不過是停頓了一會後,就消失了,等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出現在了一個宮殿裏頭,看著這宮殿一眼,忘情笑著對不解的五人介紹到:“這裏就是我給你們安排的住處了。那裏是房間,這裏是客廳,而至於這分房間怎麽分,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既然你們有事要商討,我也不多打攪你們了。”


    忘情簡潔的一個介紹後,她整個人頓時消失在他們的麵前。


    易嫦曦看著消失的忘情,嘴角抽搐了下,搖搖頭,看向冷青雲四人:是時候教他們一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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