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女兒的賜予。


    畢竟,如果楊絕塵要這道之心的話,他相信,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道之心。


    可她沒有這樣做,而是叫自己的女兒來取。


    這看似是考驗自己女兒的孝心和實力。可實際上又何嚐不是給自己的女兒一場機遇。


    獨屬於易嫦曦的機遇。可憐天下父母心摹。


    所以,他覺得,既然這是楊絕塵想這般做,這般護著、瞞著自己的女兒,他也自然替她保守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可……老媽,他什麽時候才能醒來才?


    關於易嫦曦與道之心契合的問題,焚天一點都不擔心,他,擔心的是時間問題。


    時間太長。那麽變故就會多很多。


    不僅僅是眼前的問題,還有那已經蠢蠢欲動的魔族問題。


    這有些需要老媽去解決,有些需要老媽去逃避。去躲開的。但是這裏麵不管是老媽該逃避的,還是該老媽解決的,無一不是需要老媽親力親為。


    再者說現在離百年傳送大門洞開,隻剩下半年的時間。若是不乘著這個機會出去,恐怕還需要在等上個百年。


    百年時間太長。能夠發生的事,太多。變故隨時在發生。所以,他想,老媽最好就在這個百年醒來。於是,變故不會發生那麽多。魔族到時因為老媽的麵子。不。風浩淼的麵子上,必然也會隨之潮水退去。


    所以,這一切都會畫上一個完滿至極的句號。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老媽在這最後的半年,會醒來,能醒來麽?


    醒來阻止這一切未知的事麽?


    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一個未解的謎題。


    他把目光落向自己的老媽,暗暗的想著。也同時暗暗期待著。


    不過,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讓老媽受到傷害,不會讓老媽傷心的。


    如果有人要對老媽不利,那麽必須從他的屍體上,跨過去。


    想到這,他的目光越發堅定起來。


    時間就在焚天一天天的期待中,一天天的過去了。


    最後的半年,轉瞬即達。


    三天。


    距離傳送門的開啟還剩下三天。


    而距離域主跟九尾妖狐身上的封印解封的時間也恰巧是三天的時間。


    此刻,焚天的心情已由剛開始的期待和希翼,慢慢的到了失望,而後到漠然,而後凝重,最後堅定。


    此時,他落在易嫦曦眉心的目光不在希翼,因為他知道,老媽不可能在這緊要的關頭醒來了,那麽這一切都必須要靠自己了。


    靠自己,那麽就意味著失去一些東西,很重要的東西,比如……特赦令牌。


    那塊,他贈予易嫦曦的特赦令牌。


    而此刻,與域主他們兩個相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難以對付的對手,他便需要動用到這一塊令牌。


    雖然不值得,但是此時無可奈何。


    於是,他伸出手,向著易嫦曦的眉心一招。


    一個雕刻著血色“特赦”二字的令牌,頓時從易嫦曦的眉心飛出,由小到大的落在焚天的手上,恰恰可以讓他的手契合握住。


    當他的手握住特赦令牌的時候,他眼微微一眯,手輕輕一抬,一朵指甲大小的晶瑩剔透的蓮台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後他把這朵蓮台嵌入到了特赦令牌上的一個空缺的蓮台空缺位上。


    然後……


    然後沒有然後。有的隻是,平靜。


    就似乎這朵蓮台的嵌入對特赦令牌沒有任何的影響一般。


    不過,焚天感到很滿足。


    平靜,才是最好,最佳的反應。


    若是不平靜,那麽才是最慘的事情。


    所以焚天對此很滿意。非常的滿意。因滿意而心生滿足。


    在他滿足的時候,他的臉色突兀一變。(.無彈窗廣告)


    此刻他的目光不在落向易嫦曦,而是落向了前方,落在了域主跟九尾妖狐的神色。


    他的身子擋在易嫦曦的身前,臉色嚴峻,這一刻,他的身影似乎無限拔高,拔高到能夠擋住易嫦曦,能夠護衛得了易嫦曦永遠平安一般。


    也就在他的目光落在域主跟九尾妖狐的身上的時候,他們兩者身上的封印,突兀片片裂開。


    這,也是焚天突兀的臉色大變的原因。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封印竟然提前三天破開了。


    三天。看似很小,很微不足道的時間。但是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卻足夠大,足夠恐怖。


    休說是三天,在他們眼中一秒鍾也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更何況是三天這般冗長的時間。三天的時間都足夠讓他們顛覆整個世界。


    所以,焚天的臉色很嚴峻。


    嚴峻,卻不僅僅止於此。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的老媽身上。


    他可以為老媽戰鬥到死。


    tang但是,他不希望自己在戰鬥的時候還會殃及到老媽的安全。


    這,不是他希望,或者說,想要看到的。


    他的臉色因此而凝重。


    “你是誰?”


    自裂開的封禁之中出現的域主跟九尾妖狐幾乎是同時開聲向著焚天問道。


    是的。這麽多年的觀察足夠讓他們關注到眼前這個對手。


    以一人之力可以改變天道,這樣對手,很強大,也很難得。所以值得他們尊重,值得他們這麽一問。而他們也因此,問了。


    焚天翻了翻白眼,語氣很不屑的瞥了眼域主,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們人類究竟煩不煩啊!問了我的姓名你們就能夠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麽?”


    域主頓時被焚天的這句話噎住,他感到自己很無辜,也很無奈,跟他一起說的還有九尾妖狐,可焚天卻是直接的把九尾妖狐給錯漏了過去,直接針對他如此這般的說。


    這讓他感到很納悶。


    九尾妖狐聽了焚天這沒好氣的話,很高興,因為如果這般說的話,起碼焚天對她是沒有那麽討厭的,他還是認得自己這個同類的,也因此她覺得自己拿回道之心的機會還是比較大的。


    所以,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我說小弟弟……”


    “嘿,別攀親附貴的,大爺不認識你,再者說大爺才不是小弟弟。你要想……你自己找男人去!”


    焚天這花說的很露骨,也很直白。


    因為直白,所以很真,很真而傷人。


    於是,聽了這話,九尾妖狐很憤怒。一來是惱羞成怒的怒,二來,她是真被焚天這話,激怒。


    一旁聽了這話後,吭哧吭哧笑的域主,更是為這憤怒澆上了火辣辣的油。


    怒火空前高漲。


    她身後的九條雪白的尾巴,頃刻間舞動。


    九尾動,空間亂。


    九尾舞動的速度很快。空間動蕩得很是激烈,因為快,也因為激烈,所以產生的攻擊威力,很大。


    雖然九尾妖狐的攻擊很劇烈,很恐怖,但,焚天的臉色卻沒有多大的變化。因為他手裏握著特赦令牌,那麽天下便沒有什麽可怕。


    即使是此刻,天道親臨,他也不會畏懼上,半分。


    不是他有多勇敢,而是他手握特赦令牌。那麽便不用怕。


    特赦令牌。從上古至今隻出現過三塊,也僅有三塊。這三塊特赦令牌分別掌握在,楊絕塵手中,蓮祖手中,第三塊自然是掌握在焚天的手中。


    傳說中,特赦令牌是蘊天地萬物而生,有著神奇玄奧至極的功效。那功效就是可以避萬物劫。


    萬物包含無數。


    萬物劫,便是無數劫。


    可避無數劫自然就包括身死劫。


    既然可避身死,自然無所畏懼。


    所以,足可見這特赦令牌彌足珍貴。


    隻是這特赦令牌是一次性的產物。用完,便沒有了。


    傳說中的蓮祖的那一塊已經被用了,至於神秘的楊絕塵手中的那一塊,有沒有用掉,一直都是眾人所猜測的。


    當然,這個猜測在掌管著三塊特赦令牌之一的焚天這裏並不管用。因為三塊特赦令牌之間,本身就有著特殊的聯係。


    所以,那些人若是問焚天的話,他會很負責的告訴他們,楊絕塵的那塊特赦令牌,用掉了。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用掉的。


    至於是怎麽用掉的,具體,他並不清楚。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就在不久前的一段時間裏,本來還有著隱隱聯係的另一塊特赦令牌就如之前蓮祖用掉時候那般,突兀的消失不見了。


    這讓他很肯定,在不久前的一天,楊絕塵動用了屬於她的唯一的一塊特赦令牌。


    隻是,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讓楊絕塵使得為一個人,動用了這一塊特赦令牌。


    至於說,這塊令牌用在楊絕塵身上,這種事,焚天想都不會去想。畢竟在他的傳承記憶中,楊絕塵的修為一直成謎。既然成謎,那麽就代表著未知,而未知代表著可怕。代表著恐怖。而且在這可怕和恐怖麵前,還需要加上“極其”二字。


    所以,那塊特赦令牌絕對不可能會用在楊絕塵自己的身上。那麽究竟是誰,竟然讓楊絕塵舍得並且動用了這塊特殊至極的特赦令牌?


    若是楊絕塵在這裏的話,她肯定會淡然笑著肯定的回答這個很令他傷腦筋的問題。那塊特赦令牌,她讓龍天,用在了九爺爺的身上,不為其他,隻為給他避劫。


    所以自此,九爺爺平安無數,而她不過是耗費了一塊對於她而言,可有可無的特赦令牌罷了。


    這種買賣,很劃算。


    既然劃算,所以她很豪邁的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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