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鋒之遇刺的影響正在慢慢擴大,封鎖消息一直在進行,但還是逐漸在泄露,現在廣州不少當地民眾都是知曉。軍隊還是比較穩定,這也是短時間裏應有的反應,也算是沒有立刻動蕩。


    大敵當前,國民政府內部很多還都是有誌之士,也比較有著大局觀,他們都暫時沒有發難,沒有彼此攻擊,都是暫時摒棄淺顯,攜手對外。


    但還是有著一些中立黨政官員對於毛鋒之這次出行遇刺還是極為不滿,他們的觀點非常的直觀,他們認為選擇這個時候前往南京,坐鎮一線指揮,這是不恰當的,也是極不負責的行為。


    廣州叛亂剛剛平定,明知敵特行動猖獗,明知道出行行蹤未必能保密的情況下還一意孤行前往,這實在過於獨斷專行。這些人中有些人士都是比較接受毛鋒之上台執政的,也都是認可現狀,但是現在他們卻不這麽認為,衝動、熱血不是一名成熟領導人應該有的東西,把國家前途交在這樣的人手中是不是不理智了些?他們都是如此想,何況那些原本對毛鋒之就有意見的人士。


    作為前國民d內部人士中,極力反對毛鋒之的人士已經被清洗的差不多,許崇智與胡展堂二人也是老老實實在家,他們幾乎沒有東山再起的實力,現在看他們也似乎沒有了這樣的心思。


    閻錫山、譚延等人也是觀望,他們之所以觀望那也是實在怕了毛鋒之的手段,歲數小,但手段毒辣,下起手來毫不留情。對於閻錫山這些滑頭而言,震懾的十分的厲害。他們自然而然不敢輕舉妄動。


    馮玉祥這位基督將軍倒是有點不甘寂寞,他雖然實力已經遭到嚴重削弱,地盤已經一再丟失,現在隻能在青海、新疆一線苟延殘喘,但是他還是發出聲明,要求結束內戰,統一抗戰!


    他是以名族大義來迫使國民政府停止軍事行動,對其的軍事追剿,也好讓他獲取時間來恢複實力,來爭取一些機會。


    而前中共人士這些人在做什麽呢?廣州。剛下了一陣雨,天空黑沉沉的。新年已經過去,節日氣氛早就沒有一絲,先有叛亂,再有上海抗戰,廣州市麵上有點死氣沉沉,加上流傳著毛鋒之遇刺身負重傷的消息,使廣州市民們都有點慌亂與迷茫,顯得有點動蕩。


    陳賡在師部自己辦公室裏接見了自己的老上級,譚平s部長。作為前中共高級領導人,陳賡給與了足夠的尊重,盡管現在隻有國。


    譚平s的拜訪自然瞞不住一些人,包括劉峙。劉峙這段時間也是一直在琢磨,他自然而然要為將來考慮,他考慮的是萬一,萬一毛鋒之有什麽不測,自己該何去何從,這誰會上台?自己該如何選擇,這都是需要考慮,慎重考慮。


    何應欽遠在南京,而其他人則是不敢與之商談,萬一走漏了消息,自己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個節骨眼上,軍情局那些人為了抓捕幕後諸事已經急紅了眼,自己要是這個時候湊上去,那不是找死?


    劉峙自然想到了前中共那一批人,這些人現在雖然都是沒有兵權,但是在宣傳係統裏人脈非常廣,得到不少工人農民的擁護,這些人如果沒有野心那完全不可能,自己是師長,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與他們取得聯係,那麽就是完全有合作的基礎,對雙方都是有利的補充啊!


    陳賡?此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為人風趣,但是治軍嚴謹,公私分明,條理也非常清楚,作戰也非常勇敢,是個猛將。劉峙坐在椅子上暗暗琢磨著。


    陳賡與譚平s的會談內容沒有人知曉,譚平s與陳賡會談後神色都是非常正常,和之前沒有什麽兩樣,看不出有什麽。


    陳賡送走譚平s後自己回轉辦公室,坐下沒多久,劉峙就來訪。陳賡立刻起身請劉峙就坐。劉峙含笑說道:“老弟,老哥沒打擾吧。”


    陳賡搖搖頭說道:“沒有,師座過來必然有要事。”這麽一句話就將了劉峙一軍,話裏的意思就是說你沒有要事就不要過來。


    劉峙聽了神色依舊,他微笑說道:“怎麽?不是要事我就不能來了?”


    陳賡淡淡說道:“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公務還是比較多的,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如果招待不周,恐怕師座到時候又要對職部心懷介意。”


    劉峙笑嗬嗬說道:“好了,好了,言歸正傳,我這次來也沒有什麽事情,更不會有要事,我隻是看到剛才還想譚部長來過你這裏?”


    陳賡神色淡淡說道:“是啊,譚部長過來也是公務,譚部長過來主要是詢問了一下咱們二師能否與中央宣傳部配合一下,宣傳部明後天要進行全城宣傳,需要我們二師出點人手幫忙,主要是警戒工作。”


    劉峙恍然點點頭,他說道:“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那就好,那就好啊!”


    說完,他稍微猶豫了一下,他接著說道:“陳老弟,你我是同僚,也是搭夥這段時間還是非常不錯,這裏我有句話需要提醒你。”


    陳賡神色一正說道:“師座,請說。”


    劉峙正色說道:“現在是非常敏感的時期,有些事情可不能參合,自己可要做個明白人,可別稀裏糊塗的。”


    陳賡疑惑說道:“我怎麽聽不懂?還請師座明言。”


    劉峙臉上露出思緒不滿,他略微生氣說道:“你就不痛快了,有必要與我打啞謎嗎?我的話你難道不明白?委座遇刺,到現在還沒有蘇醒,這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主,如果委座能短時間裏蘇醒過來,那最好,但是如果萬一的話,這留下的職務誰來做?誰上還是誰頂替誰?我的意思是作為軍人,政治的一些事還是別參合,我們還是做好我們軍人應該做的事情。”


    陳賡聽了自然是點頭說道:“師座說的不錯,職部也是如此想的,軍人嘛就是應該如此,師座來此還有什麽事情?”


    劉峙一愣原本聽陳賡的這句話心底裏還是有點高興的,但是臨到了還跟著這麽半句話,劉峙壓下心中的不滿,他起身說道:“沒什麽事情了,下次不要如此生分,雖然我是師長,你是副師長,但是你我還是兄弟,還是戰友同僚嘛!”


    陳賡隻是點點頭,劉峙起身告辭,陳賡也算是給了點麵子,他還是起身親自送劉峙到了門外。再次回到辦公室,再次坐到自己辦公椅上,陳賡眉頭微皺思考了一下,接著又恢複了原先的樣子,又開始埋頭開始處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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