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生這家夥,好像吃了什麽仙丹玉露一樣,反正下午開始幹活,他就時不時“撲”地笑。


    “嚴肅點!”張英紅雖然知道他在笑什麽,但習慣了的,不隨時喊幾句,她還感覺太冷清。隻是這哥們直起身子,朝著她看的時候,搞得她的臉又得紅。


    張英紅還挺有想法,他喝了她的那種,那是他活該,就是不知道他看見了她的身體沒有,要是看見了,又看了多少?


    也怪不得她老將這事放在心上,她可是連對象都還沒有,也從來沒有人敢幫她做媒。就就就在灑水的時候,就讓他看了,她能不放在心上嘛。


    “嘀嘀嘀”!這是收工的哨聲。


    楊楚生扛起鋤頭,看著落入遠處山巒的落日,輕聲地哼哼:“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


    因為感覺好笑,就能哼歌,不過楊楚生還是有準備的了,反正這個女人,吃了點虧,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張英紅一路上,多次看著楊楚生的背影,心裏多想問,看了她沒有?當然不敢問了,要問也得在無人的時候。


    “走快點,肚子都餓扁了。”楊楚生回過頭就喊,眼睛跟張英紅對一起,這好,這個女人又瞪他一眼,然後跟以前不一樣,趕緊移開。


    確實餓,誰都餓,太陽將要下山的時候,大家都已經肚皮貼著後脊梁了,還走了大約七公裏的路。才一進勞改場的門,先別說,都往食堂跑,飯還沒做呢,喝口開水也先行。


    楊楚生自己坐在草地上,掏出水筍叔給他的那包煙絲,卷了一根。雖然口幹舌燥的,但此時他卻在抽著煙,腦子已飛到香港去了。白雪知道他回來了,會怎麽樣呀?會不會跟前生一樣,被她的舅舅送到美國。


    思念啊!楊楚生隻能坐在勞改場裏麵的草地上,抬起頭,望著剛剛從東邊悄悄浮現的一輪新月。想起的是他跟白雪在菜園裏的那一晚,還的話:“月亮,我們結婚了!”


    飯還沒做好,其他的人也都趁著這個機會,爭取一個休息的時間,有的幹脆往什麽地方一躺,能睡多一點就睡吧。


    楊楚生的臉,卻在專注看著新月,突然心裏也有所想,缺了半邊的月亮,是不是在預示著,他跟白雪,又得跟前生一樣,永遠不能團圓呢?


    “白雪,你好嗎?”楊楚生突然小聲說,說準確點,應該是心裏在喊。


    “楊楚生,你在幹嘛?”張英紅也想到食堂,看著這家夥一付沉思的樣子,還問。


    楊楚生抬頭,很不爽看她一眼,他正想得好好的,打什麽岔。隨便回答:“沒有。”然後繼續想白雪。


    “你是不是準備逃跑?”張英紅其實是無話找話,也不怕別人看他們倆在一起有什麽想法,勞改場的幹部,做做這些人的思想工作,也是很正常的。


    楊楚生真不麻煩,幹脆就跟她談了吧,小聲說:“我說張英紅,你還是不要跟以前那樣了,社會是會變的,我敢跟你說,這勞改場,明年就解散。”


    “哼哼,你以為我安心有這裏呆著呀,告訴你也不怕,以後你別再犯事,不用多久,我會到派出所。”張英紅也跟他說實話了。


    “哎呀,警花呀!”楊楚生說著打量著這女人,感覺她要穿上警服,是美還是醜。確實,她要穿起白衫藍褲,這身體的曲線,還有這美麗的臉蛋,活脫脫警花無疑。


    “警花?”張英紅還問。


    不跟他解釋了,楊楚生還有不少事要想,其實心裏也有點急,這時候政策很明顯是變了,變得比較寬鬆。隻是這其中也隱藏著動蕩,動蕩的政策,首先吃虧的,就是急著想發展的農民。


    張英紅還朝著楊楚生瞪眼,站起來走了。還有想法,這家夥給臉不要臉,她真的想跟他談談,他卻還故意不理。


    楊楚生心裏是有點急,應該說吧,這時候極少數,剛從牛棚上來的老幹部,會以為政策真的會一直這樣下去,其結果,就是這些人再度遭殃,就如郭副書記這些人。


    吃飯的哨子才一響,這時候,最要緊的就是吃飯。楊楚生走進食堂,看張英紅也從裏麵出來,她有他們自己的小食堂。差點朝著她問,明天還有什麽折磨他的手段,就快點說。


    折磨人的手段,在這勞改場,不用找,隨便說就有。晚學習才一結束,張英紅喊著“起立!”然後大聲說:“明天挖魚塘,楊楚生到甘蔗園鬆土。”


    他娘的!楊楚生差點罵出聲,這女人還折騰個沒完,行,她要怎樣就盡管來吧。


    給甘蔗鬆土,聽起來是輕鬆,但其實也是折磨人的活。這時候的甘蔗,都長得比人還高一點,但還高不到能夠遮住陽光。人在裏麵,同樣得忍受著烈日的暴曬,而且還沒有風,因為夏季的風沒有冬天的北風尖利,吹不進茂密的蔗葉。


    才吃完早飯的楊楚生,扛起鋤頭就走。張英紅還站在食堂門外,他就故意不鳥怎麽著,反正別惹得他性起,到時候,真沒有她好看的。


    真的,非常歲月,碰上非常的事,更碰上變態的張英紅,楊楚生就是再苦,也就咽吧。


    這活真的難,頭頂上的陽光就如火爐一樣在燒烤著人的身體。而且甘蔗的葉子,那裏特別鋒利的,楊楚生的鋤頭,才一上一下揮了一小陣子,手臂和大腿,已經被劃出好幾道血痕。


    誰要想爭取積極點,那是天字第一號傻瓜。楊楚生放眼看一下,挖池塘的人離他足足有兩百米,又沒有人在監視他。這哥們不管了,走進蔗園裏麵,這時候的甘蔗葉子,已經長到從外麵看不到蔗園深處。


    “嘿嘿!”這哥們卷了一根喇叭煙,點上了就笑。往蔗園溝裏一坐,比站著讓陽光暴曬涼爽多了。


    “啪”地一聲脆響,這個小知青,真的是死不悔改,折下一根甘蔗,雖然這時候的甘蔗還不甜,但在這種天氣,卻是一種解渴的最好東西。


    真爽,一根甘蔗吃完,楊楚生幹脆頭枕在鋤頭柄上,往甘蔗園溝裏躺,還翹起二郎腿,準備先睡一覺。反正吧,這種勞改場隻是縣自己設立的,這種特殊的產物,以後也不會在自己的人生中,留下什麽汙點。


    突然,“沙沙沙”的聲音,讓楊楚生趕緊坐起來。


    又是張英紅,她要不來監視這個小知青,那可是毫無道理。她是從挖池塘那邊過來的,這一片甘蔗園,足足有十畝,其實也才剛鬆土不久,還是澆完肥料的,就是專門整這家夥。這十畝地,一個人最少得鬆到他從這裏走出去。


    隻是張英紅走到蔗園邊,卻看不到那個家夥,這女人彎腰往蔗園深處裏瞄,就冷笑在臉,看見楊楚生翹起來的二郎腿了。


    好家夥!還偷吃甘蔗。張英紅走到楊楚生跟前,看著一堆甘蔗渣,柳眉一展就說:“楊楚生,你不但不老實接受改造,還偷吃甘蔗,挖社會主義牆角!”


    “得了,我才隻有一條命,要槍斃就快點。”楊楚生才不管,坐在地上,掏出煙絲就卷。


    張英紅又是冷笑:“行,你能吃就行,告訴你,連你昨天偷……”


    “偷看你的身體,哈哈!”楊楚生伸出舌頭往喇叭煙的接口沾濕,又笑著說,搞不好,是你自己故意要讓我看的呢。


    “你!”張英紅氣死了,抬起腳,就想朝著地上的那包煙絲踩。感覺這家夥,這叫得了便宜還……


    這女人還感覺沒完,突然“哎呀”就叫,楊楚生手緊緊地抓住她的小腿,不用多大力,稍稍用力一捏,她不想叫也得叫。


    “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走,不要惹我生氣,不然我不客氣了。”楊楚生手一鬆就說。


    “你死不悔改,告訴你,我有權讓你的勞改期限,再加一個月。”張英紅這話說的聲音不小。


    突然,這美女又叫。楊楚生真的不客氣了,反正這邊沒有人。這個女人,讓他不想跟女人計較的想法丟在一邊,因為一忍再忍,實在忍不下去了。站起來,還拉著她的手。


    “你幹什麽?”張英紅看著楊楚生睜大眼睛的神氣就有點害怕。


    “沒什麽,我告訴你,我看了你的身體,怎麽了?你的身體是漂亮,但你的人卻這樣變態,可惜了。”楊楚生一說,表情更狠。今天不好好修理這女人,他真的忍不下去。


    “哎呀!”張英紅又是驚叫,想大聲叫吧,卻突然嘴巴被楊楚生捂緊。這女人身子一哆嗦,立刻感覺一暈,楊楚生的嘴巴,狠狠對著她的小嘴巴就吻。


    “嗯嗯!”張英紅急得身子亂掙紮,隻是這一掙紮,前麵的一對,卻變成在楊楚生懷裏左右亂蹭,搞得她又兩腳亂跺。


    楊楚生才不管,反正沒有別人。突然一隻手朝著她的衣服裏一探,對準上麵的一邊就用力揉。


    “哎哎!”張英紅這回掙紮得更加用力,但楊楚生要是想采用暴力,她能有什麽辦法。


    衣服裏麵的手移到另一邊,這個張英紅的臉上,滿滿的嬌紅啊。


    張楚生氣頭一上來,就不客氣了,那隻手也是越動越用力,感覺這女人這樣的歲數了,還沒對象真的是可惜。真大,真有彈性。被他緊緊地吻著的嘴巴裏,隨著她的叫聲,那種氣息也是……


    “喊呀,你就喊呀!”楊楚生嘴巴移開就說。


    “你這家夥!”張英紅呼呼喘氣,抬起手,想打他的臉,卻突然變成往他的胸膛打。


    “嘿嘿,是你自己走進來的,你報案吧,說我強了你,要不說我……”楊楚生說沒完,突然大笑。張英紅打了他兩下,轉身就走,走了好幾步,又是回頭朝著他一瞪眼,小聲說:“壞分子。”


    壞分子,我壞透頂了我,楊楚生笑啊,搞不好這女人還真的……


    張英紅走出蔗園,心還在怦怦亂跳,報案她不會了,隻是在暗自罵,這個家夥壞得無可救藥了。她的那種感覺,搞不好剛才他要是不讓她走,再拉她一下,可能她還沒有這樣快就走出來。好像她這種女人,真的得有一個比她更強的男人,才會讓她示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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