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嫂的心,走進家裏了,還在怦怦直跳。心很亂,結了婚的女人,跟另外一個男人做出那樣的事,真讓她有犯罪的感覺。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還是自己主動的。這美少‘婦’暗自在問自己,站在鏡子前麵,雙手扶著還在發燙的臉,怔怔地看著如桃花般紅的臉。


    紅光大隊,並沒有跟一些深山裏的小村子一樣,碰到這種事,就將女人全身衣服脫光,綁在村口讓人唾罵。但也會被大隊拉去批鬥幾場,還要在胸前掛上一雙破鞋,這在村裏也曾經發生過。女人吧,碰到這種事,被別人發現了,單單就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就會讓你抬不起頭來。


    桂香嫂真的越想越怕,剛才她為什麽會趴在楊楚生懷裏,自己也搞不懂,那時候心裏隻感覺有一股衝動,別的什麽也不顧。


    “嘩”,桂香嫂將半鍋冒出濃煙的熱水,往洗澡用的木盆裏倒,再和上冷水。“砰”地關上房門,在昏暗的十五瓦燈泡的燈光裏,輕輕地解開衣服的扣子。


    熱水,讓坐進去的桂香嫂閉上眼睛。熱的感覺,從坐在水裏的身體下麵往上冒,讓煙霧中雪白的身體,也輕輕地扭了幾下。


    要不閉上眼睛還好,桂香嫂的眼前,隻有楊楚生一個的笑臉。這美少‘婦’拿著浸飽著熱水的毛巾,往白而飽滿的雙峰中間輕輕地抹,身子又有什麽動靜。毛巾那種溫熱的感覺,好像是楊楚生的手,在她的身上溫柔地遊走一樣。


    “哦……”桂香嫂輕輕發出一聲長聲,毛巾抹過兩座脂白的上麵之時,讓她情不自禁地出聲了。這種感覺,就跟剛才他趴在楊楚生懷裏,讓她情不自禁,張開嘴巴的感覺一樣,讓她的心又在跳,也讓她的臉又升騰起一層淡紅。


    這家夥,剛才為什麽會讓她走,隻要他將她拉住,她自己感覺,不能保證她就一定會走。


    這一個想法,又讓這美少‘婦’睜開眼睛,又是嚇一跳,又是有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的自責。


    桂香嫂的心裏極其茅盾,也可能是有點不安份的身子,被溫熱的水浸著,那種溫熱的感覺,讓年輕的她,心底裏又有那種不安份的感覺。但又是害怕,她也沒有勇氣,打破那種固有的傳統。


    “嘩嘩嘩”!桂香嫂不敢想了,越想心越亂,也跳得越快。拿起毛巾,低頭輕輕地擦洗著雪白,又被熱水浸得發出紅潤的身體。太過豐滿的前麵,毛巾一擦而過之時,還發出柔柔的顫動。


    暗淡的燈光裏,映出的是桂香嫂豔麗的身子,那條毛巾也在輕輕地擦,擦過後麵腰下那男人經常會偷偷打量的地方。雖然是暗淡,但也掩不住粉白中的光亮,也掩不住,那種村裏的男人們,都在想象著,衣服裏麵是什麽樣子的飽滿。


    單調的時代,單調的鄉村,也讓生活過得單調的社員們,睡得比較早。但是桂香嫂躺在床上,兩眼一直卻在眨,聽著外麵公雞都啼了第一遍了,她還沒有合上眼睛。


    終於,朦朧中的桂香嫂,又跟楊楚生麵對著麵,站在他們剛剛發生嘴巴相親的那個地方。站得太近了,近得她高高的胸前,也碰到他的身子。


    那種感覺,又讓桂香嫂的心在跳,看著楊楚生,喃喃喃地說:“我不走了,我真的不走了。”說完了的她,張開雙手,緊緊地抱著透出青春男人才有的強壯氣息的身子。


    “嗯……”桂香嫂真的不走,閉上眼睛,任憑著楊楚生的雙手在她的身上肆意,也任憑著他有些粗暴,撕開她的衣服,將她扔在綠絨的草地上……


    “哎呀!”桂香嫂喊了起來,急忙睜開眼睛,身上都是汗了。急忙抬手摸著自己的臉,燙得她自己也嚇一跳。


    剛才竟然夢到跟他在一起,被他壓在身下,她也是緊緊地抱著他,雖然心裏在喊著不要,但是……


    “沙沙沙……”屋頂上,聽得見小雨打在瓦片上麵的聲音。


    桂香嫂卻坐在床上,黑暗中在看著自己的身體,夢境中,那種瘋狂的程度,讓她的臉又在發燒。


    現實中不敢做出的事情,卻隻能依托著夢。這種夢,也讓桂香嫂有著某種強烈的感覺。她又在自責,也在喘氣,夢境中的情景,就跟現實中的一模一樣。


    屋外的公雞又在叫喚,但村子還是一片安靜,也才是公雞叫第二遍的時間。


    桂香嫂又躺下了,但卻合不上眼,也在自問:這是不是她不敢,但卻又想跟他在一起的心裏所產生的呢?


    突然,“咣咣咣”!催人起床的三聲鑼聲,讓桂香嫂也翻身下床。


    清晨的鄉村,下半夜下起一陣小雨,給清明這兩個字,更增添幾分春的濕漉。


    天還沒露出白,田野間就已經有社員們的身影,這最早的一群,都是第三生產隊的社員。


    實行聯產承包責任製,社員們要幹什麽活,也不用楊楚生分配,他們自己比他還內行。社員們也可以靈活,趁早將一天要忙的活幹完,最少可以有半天的時間,忙別的事情。現在還有一個奇怪的事情,第三生產隊的插秧進度,比別的生產隊快,但他們也是最為有空閑時間的一群。


    “桂香,你瞧瞧,這家夥在幹啥。”秋月嫂老遠就看見,楊楚生的竹寮前麵,一個身影正在跳躍,手比腳踢的,旁邊那隻白狗,也隨著那身影在蹦達。不用走近,看身影就是楊楚生。


    桂香嫂早就看見了,她是不開口而已,看見這個身影,又讓她心在怦怦亂跳。昨晚跟他抱在一起,幾個親吻,然後又想起那個讓她瘋狂的夢。此時要是天色亮了,肯定會看到她的臉又泛出紅。


    雨後的清晨,空氣特別新鮮,楊楚生比劃一陣,褲腳也被草叢的水氣沾濕。他也一定會往田裏走,他是隊長的嘛,他們的插秧任務,也差不多了,再過一天全部完成,離清明節也才幾天的時間。


    “楊同誌,我們今天插完了,就全部插好了,你也不用幫忙,多找點印刷的活。”秋月嫂手裏拿著鬥笠,看他走過來了就說。


    “不用擔心,我的活還可以忙幾天。”楊楚生來一個笑,然後看著一邊的桂香嫂。


    桂香嫂的眼神,跟以前真的不一樣,就是沒說話。跟他的目光碰一起,那雙帶水的眼睛,好像也帶著笑意,可能是嘴角的笑意太明顯的原因。也忍不住看一下他的身體,昨晚的那個夢,也讓她沒意識地朝著他什麽地方看。


    “你還沒吃飯吧?”桂香嫂問得也小聲。


    “哎呀,桂香,我可從沒聽過,你對吳擁軍有這樣關心過。”後麵小跑著過來的貴喜的老婆,大聲地說,然後就是笑。


    楊楚生看著這中年村婦,小跑的樣子也太活了,開起玩笑:“跑慢點,別甩壞了。”


    “嘻!”桂香嫂先笑,然後嗔一下楊楚生,也好,這個話題,讓她剛剛要泛紅的臉,又能恢複臉色。


    “喂,今年的清明,可以不可以上山掃墓呀?”貴喜的老婆是在問桂香嫂,往年的清明節,吳擁軍總會帶著民兵,守在幾個村口,誰要上山,那就會被批鬥一場。


    “我才不管。”秋月嫂走到田邊,一邊卷著褲腳一邊朝著楊楚生說:“楊同誌,你有沒有白紙條。”


    “當然有。”楊楚生應著,“嘩”地就往水田裏走。白紙條是當地的人,清明掃墓的時候一定要用的。整個濱海地區的風俗都一樣,掃墓的時候,要將白紙條撒在墳墓上麵,還要將墓碑上的字,描上綠和紅的顏色。


    這個節氣,也讓楊楚生的心情有些沉重,因為他知道,今年的清明節,會有大事發生。


    “你還不回去吃飯呀?要插完了。”桂香嫂直起身子,解開一紮秧苗的稻草就說。


    “嘻嘻,桂香,你怎麽就對他這樣關心呢?”貴喜的老婆又來。


    桂香嫂咬了一下嘴唇,瞪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一眼楊楚生。


    雖然昨晚是下了一場小雨,但清晨的天空,卻是格外的藍。東方露出的一抹紅色,讓西邊的藍色,看起來更藍。


    桂香嫂她們這一組的早造插秧也全部完成了,“嘩嘩嘩”,楊楚生和女人們都往水溝裏走。


    “嘖嘖,你這小腿。”貴喜的老婆邊洗著腳邊朝著桂香的小腿瞧。


    秋月嫂卻笑著說:“誰叫你的小腿,跟你的腰一樣粗。”三個女人都“咯咯咯”地笑。


    “你們慢慢說,我不想聽。”楊楚生也笑著說。


    秋月和桂香兩人還在比著小腿,朝著楊楚生也問:“你瞧,我們倆誰的細。”


    桂香嫂也在笑,她才不想比無聊的,讓一個男人打量她的小腿,好意思嘛。


    楊楚生能說嘛,兩人的小腿都是一樣的白皙,桂香嫂的小一點,但弧度確實美。柔和地從膝蓋處開始隆起,到了腳踝處,卻隻是一握間的大小,跟她圓潤的膝蓋搭配得堪稱完美。


    秋月嫂美在稍稍的豐盈,弧度也透出成熟。隻是她為什麽讓他評判這種,他可搞不懂,也不想說,反正說到這個高興,那個又有意見。


    “我還是喜歡豬蹄子。”楊楚生說著,往溝上走。


    “嘩”地一聲,秋月嫂捧起水,朝著他就潑,大聲說:“豬蹄子是用吃的,你這家夥也想啃這地方呀?”然後幾個女人都在大笑。


    春天的紅霞,更有另一番美,路邊白色的野花,也被染上一層紅,本來白色的清麗,卻變成帶紅的嬌豔。


    楊楚生用上跑了,遠遠的,看見水雞叔和幾個大隊幹部往他的竹寮走,可能又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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