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包租婆一張開眼睛就高聲大喊。


    她當然會醒得早,因為天氣太熱,肥胖的身子就跟剛剛從水裏走上來似的,這樣多的汗,體內的酒精散發得也快。


    什麽情況啊?包租婆一顆心有點拔涼,看見躺在地上兩人的情景。十四娘正麵躺著,一隻腳伸直,另一隻卻是彎曲。那條短裙一片皺,皺得往上掀起,嫩白的兩腿啊!這姿勢好像是剛剛經過那種事。


    楊楚生呢?卻是趴在她身上,臉還壓在高高上翹的一邊,嘴巴卻衝著還在均勻起伏的另一邊,看這情景,就知道這家夥酒後不是一個老實人。


    “起來!”包租婆又大聲喊,為什麽會搞成這樣,總之她很不爽,要是她能跟十四娘互換角色,她才能爽。


    “嗯……”十四娘一個長音,隻是還沒睜開眼睛,卻感覺好像呼吸不大順暢,等著她美眸一睜,也是“哎呀”地驚叫。


    要命,沉睡中的十四娘當然沒啥感覺,可這一醒來那就是全身神經都收緊,身上就趴著楊楚生,讓她嚇一跳的同時,急忙伸手搖。


    “幹什麽呀?”楊楚生也不得不醒,喃喃聲中,眼睛一睜開立馬就是“我的天”地叫。臉上感覺是綿軟的一片,眼前卻是一堆白,那上麵一大圓圈那那。


    這哥們一坐起來,再看十四娘,已經羞得連粉頸都泛出紅,急忙將她的手一拉,讓她坐起來唄。


    親娘的,剛剛看她躺著的時候,一對冰峰,就已經夠豐腴的了,這一坐起來,鼓得楊楚生倒吸了幾口氣,怕流鼻血。怦怦怦心在跳,不但鼓,因為堅實,上麵那光澤,真的讓他感覺到鼻腔裏真有一股血腥味。


    “我的背心呢?”十四娘一坐起來就趕緊問。好家夥!被楊楚生壓著的一對中間,積滿著汗水,一坐起來,“唰”地往下直流。


    “你們倆為什麽這樣?”包租婆也穿上衣服問。


    十四娘搖搖頭,拿起扔在桌子上的背心先穿上,然後看一下楊楚生,又低頭看一下自己,還好兩人光著的,才是上身。


    “哎呀太熱了,回去洗澡吧。”十四娘穿好背心,紅著臉朝著楊楚生說,她是打算趕緊溜了。突然又讓她嚇一跳,大聲喊:“你流鼻血了!”


    “沒事。”楊楚生一點也不慌張,鼻血用流的還好,他還擔心會狂噴。將頭往上抬,還好,包租婆也算是貼心,拿了兩張紙往他的手裏塞。


    “我瞧瞧!”穿好背心的十四娘,不但踮起腳尖,還盡量伸長脖子。按她的想法,可能是喝酒的原因。


    “沒事!”楊楚生看了一下手表,都要下午五點了。朝著包租婆說:“我們先走了。”


    兩人走進巷子裏,這美少‘婦’回過頭,突然一個嬌嗔。看楊楚生的模樣堪稱滑稽,上身照樣光著,短袖衫和背心就胡亂搭在肩膀上,還戴著墨鏡,兩個鼻孔卻塞著兩個紙團。


    楊楚生還在笑,看她走路輕擺細腰的樣子,又得想起剛才趴在她身上的情景,現在還能感覺,好像還能聞得到她身上的那種香氣,那種滲雜著汗香的香氣。


    這就叫餘香吧,她的餘香可能很難消散,那種略帶成熟的韻味,更是揮之不去。


    走在前麵的十四娘,卻邊走邊將手伸進背心下麵。可能是被他壓得太久了,現在感覺還有一種緊迫感。


    十四娘的感覺太強烈了,從背心的領口處,還能透出他留在她身上的氣息,也是讓她心跳的一種氣息。要不是已經走進她的工廠裏麵,難保她不會突然一個轉身,再次抱著他的身體。


    “喲,好像血還沒有止。”十四娘打開房間的門,回頭又看著楊楚生說。


    能止才怪,反正那種餘香沒有消散,楊楚生的鼻血可能還得一直流。


    “你先洗吧。”楊楚生不急,連她的房間也沒有進就說。


    十四娘點點頭,抬眼衝著他的鼻子又瞧,想問他什麽時候要走,隻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砰”十四娘將隻能容下一個人的小浴室一關,擰開水龍頭。水特別小,嘩嘩嘩往下麵的桶裏流,她卻自己一個站著在發愣。心裏還是那樣的茅盾,明知道他一定得走,又在想著有什麽辦法不讓他走。


    水都滿了,從桶裏往外麵溢,澆到十四娘的腳麵上,才讓她彎腰關掉水龍頭。這美少‘婦’將濕透的背心連同短裙,都往另一個桶裏扔。


    “嘩……”毛巾上的水,從她仰起的粉頸,快速地往下麵衝,清涼的感覺,也好像讓她的頭腦有點清醒一樣。這美少‘婦’笑一下又搖搖頭,當然知道楊楚生不屬於她的,他應該屬於白雪,要不就是某位年歲跟他差不多的姑娘。


    濕透的毛巾,輕輕地往下擦,十四娘又咬了一下嘴唇。毛巾輕抹著雙峰之時,讓她又想起他趴在她身上的情景,禁不住又笑一下。


    這美少‘婦’,要說心裏沒有想跟他緊緊抱一起,跟他激烈一場的想法那裏假的。站起來的時候,低頭看著嬌嬌向上翹的雙峰,渾圓的裏麵,就好像積滿著等待釋放的能量一樣。


    “呀”地一聲,十四娘打開浴室門,一邊擦著濕發,一邊往外麵走。


    怦怦怦!一出來,十四娘的心又在跳,這是焦急的跳。因為看見,楊楚生和大胡子,還有那位大圈仔專門負責運送偷渡客的蛇頭,正在她的小辦公室裏說著話呢。


    這位蛇頭,昨晚也才送了幾個過來,聽說楊楚生又帶人趕走了新字頭,那個樂啊。這哥們一進門,就連喊了好幾聲城主。


    “你什麽時候要回去?”楊楚生小聲問。


    大胡子還爭著說:“今晚就要回,我準備將我們拿來的那些手表,讓他運過去一些。”


    楊楚生點點頭,看著蛇頭又問:“那邊的走私怎麽樣?”他是想了解一下行情,總之了解一下沒錯。真要能的話,也難保他不敢搞一兩次,賺個幾萬塊也不錯。


    “不大,都是小打小鬧,我碰到一個膽子最大的,也就帶了一百塊手表。”蛇頭也小聲說。


    楊楚生又在點頭,這時候的走私確實還不大,那邊走私的,也沒有那麽多錢,而且人們的收入,也還不到那種消費程度。


    “你要走了?”十四娘走進辦公室,小聲問。


    哇!大胡子和那位蛇頭,都在暗自驚歎,浴後的十四娘,那種美真不是一般的美。豐白的雙臂還在擺弄著頭發,身上透出的氣息,讓整個小辦公室,都彌漫著一個浴後美人的韻味。


    “對,今晚剛好他要帶貨過去,我就順便吧。”楊楚生也說。


    “行,今晚十點鍾,我就來叫你。”蛇頭一說,跟著大胡子站起來,又笑著說:“城主,我們走了。”


    “嗨,在外麵別叫城主,隨便怎麽叫都行。”楊楚生走在兩人的後麵也說。


    十四娘高大的胸前起伏了幾下,在呼大氣了,反正他總得走的,不走也不行。看著轉身走進來的楊楚生,她還是說了:“這麽快就走呀?”


    “我都來了六七天了還快。”楊楚生坐下去又說:“反正你的公司要是注冊完了,就到我們那裏,這裏的一些舊設備,到時都可以搬到那裏去。”


    十四娘點點頭,不過卻還翹著小嘴巴在看著這哥們,有種你要走了,就不想有啥親密的意思。


    怎麽說呢,這個十四娘也是有私心吧,其實去年白雪還有給她寫過信,詢問楊楚生的消息,今年就沒有了。現在那些信她還保存著呢,幾次想拿給楊楚生,卻又打消了主意。


    楊楚生就是想做點親密的也不行,知道他要走了,單單包租婆就不會讓他冷落,還有一些工廠的老板,都來了,算是送行吧。


    “吃吧,酒就別喝了。”十四娘看著一桌子吃的東西就說。今晚是這些工廠老板們,組織起來請楊楚生。


    “怕什麽,香港我還不是想來就來。”楊楚生拿起酒,朝著老板們喊:“來,幹杯,我等著你們到我們那裏走走。”


    “幹杯,祝城主平安過境!”老板們好像都是商量好的,一齊喊。


    要走了,入夜的九龍城裏雖不安靜,但楊楚生和十四娘走在人群裏,也並不起眼。這哥們又跟來時的打扮一樣,小聲對十四娘說:“回去吧。”


    十四娘隻是搖搖頭,她還是不放心,畢竟是偷渡。前麵是那位蛇頭,她的手,卻悄悄地伸進楊楚生的臂彎裏。


    “嘩……”海浪的聲音,讓十四娘轉臉看一下楊楚生。


    “楊哥,下來吧。”蛇頭走到船邊,回頭朝著楊楚生說。


    “回去吧。”楊楚生從十四娘的手臂中,抽出手就說。


    十四娘抬臉朝著他瞧,真的情不自禁了,張開手,緊緊地抱著他,也張開特意塗上口紅的嘴唇。


    “咯!”站在船邊的蛇頭,猛地咽了一下口水,看楊楚生也低著頭,跟這個美少‘婦’吻在一起,讓他還感覺口水快要咽不下,要往外流了。


    十四娘的一吻,那是一個瘋狂之吻,好像吻緊一點,就能讓楊楚生留下來一樣。


    “快點了。”蛇頭也不得不催促了。


    “回去吧。”楊楚生抬起臉,雙手扶著她粉白的肩膀說。


    十四娘點點頭,看他登上船了,笑一下,然後輕輕地朝著他揮手。


    楊楚生站在船板上,也在朝著她揮手,船也開了,他的唇齒間,卻還帶著她氣息的香氣,臉頰上麵,也留下她幾個輪廓分明的口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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