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記是走了,不過楊楚生還猛地甩著頭,感覺這老娘們用這樣溫柔的手段來治理一個縣的話,搞不好政績還是空前的好。(.)反正她這樣子,又有母性的溫柔,又不失領導者的威嚴,更有成熟的風韻,讓他想不理她的話,還真的做不出來。


    其實這事吧,紅山公社的許書記也覺得不好,這老哥們還往楊楚生竹寮跑,交流一下唄,那五個廠的承包者不就是紅山公社的嘛。要是他早點來了,也能看見柳書記風韻相當惹眼的身子。


    “怎麽你這裏還挺香的?”這許老哥坐下了就笑著問,這種味道那個成年爺們聞著,也能知道是女人的香氣。


    “嘿嘿,是柳書記剛剛走了。”楊楚生也笑著說,然後又有香氣來了,桂香嫂也穿著一件連衣裙,不但是香噴噴,而且那種清純的美,還讓許書記笑得挺不好意思。


    柳書記來跟楊楚生搞什麽好事,許書記才不管,喝:“你讓那五個廠的組織幹部都下車間當工人,我看不行。”


    “嘿嘿,你也怕了,依我說,工廠根本就不需要設立這個組織。”楊楚生也說。


    “咳咳咳!”桂香嫂這支部書記聽了,也立感胸口堵著一口痰,咳了幾聲才說:“你是最高領導呀?”


    楊楚生又是嘿嘿,然後說:“我還是那意思,設組織可以,但組織幹部沒有脫產的權利,更沒有管理的職權。”


    “你抄什麽心?難不成邊幹部製度你也要改革,再說,承包者是公社,不是你。”這美村婦說完,還翻一個白眼。


    “喂,這五個廠,可是我搞起來的試點,我一定要親抓,反正我就這樣說,組織這倆字,已經成了二輕係統工業改革的絆腳石,不廢除組織的權力,工廠的改革也進行不下去。”


    楊楚生這話,也讓許書記又是搖頭然後點頭,搖頭的是組織管理一切,這是楊楚生想廢除也廢除不了的。(.好看的小說)至於點頭嘛,卻也同意他的觀點,有這組織的束縛,工廠的承包者管理起來也難。


    “嘿嘿,要不這樣,公社隨便找一些組織內的,每個廠分配幾個人,可以成立一個支部,然後這些人名義上是支部委員,也不用到工廠上班了。”楊楚生突然有這主意,說完了


    還笑。


    “這也行,哈哈,這還不容易,明天我叫出二十個人,每人每月補貼五塊錢,誰不願意。”許書記也樂,不過還是說了:“我感覺縣裏一定會開會。”


    “開就開唄,反正這五個廠都已經簽了承包合同了。”楊楚生邊說也邊站起來,送這想走的許老哥。


    許興文的猜測當然是對的,才過四五天,縣裏召集的經委係統支部書記和廠長以上的幹部會議,也要開了。這種會議每年都會開兩次,隻是這個會議,比往年舉行的早了一個多月。


    人真多,這也是楊楚生自打當了副縣長,第一次在他分管的係統裏麵專門開的第一個會議。這哥們坐在台上,還在看著政fu辦為他寫好了的講稿,覺得這講稿也一樣,不是大就是空。幹脆不看了,抬頭看著陸續往裏麵走的各廠廠長支部書記,他還感覺驚訝,感覺這些人怎麽還是一付談笑風生的樣子。


    也不止這些工廠的了,二輕局和工業局包括經委的這一班人,也同樣麵露笑容。


    這些人的神情為什麽這樣好,就是感覺這個楊副縣長的改革,基結果就是一場不了了之的笑話。反正他們的想法,即使那五個工廠新設備進來了,你要怎麽讓工人有活幹,不是說有就有的。


    雖然二輕局被承包的工廠,結果什麽書記廠長都沒得玩,但這些廠長書記們並不慌,等著楊楚生真要有本事將這五個廠搞活了,他們再慌也不遲,就怕他沒有這個能耐。


    “咯!”楊楚生真的笑了,看到五個被承包的廠長書記也來了,廠長當然就是以前的知青,書記嘛,可是許書記胡亂叫的。


    這哥們的出聲,還讓一邊的柳書記往他瞄一下,這個會議,他也是主角之一,所以就坐在她的右邊,左邊當然是孫縣長了。


    這會議還是經委主任主持,然後楊楚生這個當家的就說話了。真有他的,政fu辦的一個副主任看他費了一整夜,還得讓主任過目的講稿,竟然被這哥們放在一邊,邊瞄一眼也沒有,感覺太可惜了,他的文采是很自信的。


    “我們縣的工業改革一定要進行,不進行不行,而且改革是完全徹底的改,就是幹部也要改……”楊楚生不用講稿,說起來也是特別流利。隻是一邊的柳書記又在咬嘴唇,這家夥說了老半天,就一個“黨”字也沒聽他說過。


    “幹部也可以當工人,工廠的幹部不是論資格,也不是論思想,隻論能力!不管是管經營管生產還是管組織的,沒有實際的能力,就應該下去當工人。”


    好家夥!楊楚生這些話,就好像在他的竹寮邊跟知青說的那樣。隻是他在說,下麵的廠長書記們,卻照樣一個個氣定神閑,這種表決心的話,他們聽多了,這些人可都是表決心表得功力深厚,讓他們拍胸脯說明年我們的工廠一定能盈利,他們也敢。


    楊楚生說完了,隻是卻沒有人鼓掌,要不是柳書記看著太冷了,先揚起雙手拍幾下,這家夥肯定又開創了副縣長開大會講完話,沒有人鼓掌的記錄。


    會議講話的人,就跟賭博的時候輪流坐莊一樣,孫縣長也說了,最後又是柳書記。


    “改革是勢在必行,各支部一定要帶領組織內人員認真學習改革開放的方針政策,發揮出排頭兵的作用……”


    柳書記的話,讓下麵不少人的眼睛都亮堂起來了。特別是那些工廠支部書記,其實他們也是工廠的一把手,不但眼睛放亮,還往楊楚生瞧。反正聽他的話跟柳書記說的並不一樣,他的是不管黑貓白獵,有能力就是好貓。她的呢,卻是貓也要有一顆紅心,反正聽起來就不合拍。


    不合拍的想法,也不是這些廠長們有,在坐的人那個都不是聾子。政fu辦的副主任就是急啊,出現領導在這種會議上講話不合拍的,還是第一次,這完全要怪楊楚生不按講稿。


    這會議也就一天的時間,下午就是討論,討論完了,從那裏來的趕緊也回那裏去。可這下午都三點左右了,三個主要的人物還沒有出場,就是書記縣長還有楊副縣長唄。


    這三個人卻是趕在討論的前麵,就先進行討論了。要沒有孫縣長在場,柳書記一定又會抬手往楊楚生的屁股拍,就他在會上說的,像什麽了。


    “楊楚生,你應該按照講稿的嘛。”孫縣長本來是想狠批他一頓,但臨時還是放棄了。


    “講稿突出不了問題。”楊楚生的理由也是相當大條。


    “你不能在會議上,也隻顧著你自己的觀點!”柳書記的口氣已經挺不爽。


    楊楚生也說:“哦,那我在會議上按著講稿說,將來實行了,還是以我的觀點,那不是在說假話了嘛


    ?”


    “嘖,幹脆,你的工業改革先停了。”孫縣長可沒有柳書記那樣的溫柔。


    楊楚生也看著這縣長同誌:“孫縣長,要停不停的我管不著,但那五個已經簽了合同的工廠,我一定要搞下去,說真的,我已經做了的事,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想收也收不回來,那怕是我的副縣長不當了,我也要將這五個工廠的改革進行到底。”


    孫縣長隻能搖頭,這家夥可是死心眼出了名的,也說了:“那行,你就隻搞這五家,其他的先暫停。”因為這事是他縣長所管的,他就可以在柳書記的麵前這樣說,反正都是男人,他的性子也沒那麽好。


    “那行,這五個工廠能搞出成績,我就算完成任務,以後工業改革的事,我不想沾邊。”楊楚生也有氣,縣長又怎樣,喊改革他喊得最大聲。


    “行了,別讓那些人等得太久。”柳書記也站起來說。


    “嘩嘩嘩……”三個主角才一進會場,立馬就是掌聲熱烈。


    “這次的會議,大家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孫縣長笑著衝這些廠長書記們就說。


    “我沒有意見,我讚成改革,楊副縣長的話,使我深深領會到……”縣印刷廠的書記最先說話,這老哥們其實就最有意見,縣印刷廠就是因為有個紅光印刷廠,才會出現工人每個月最多隻能幹十天活的淒慘樣。


    發言的廠長書記們還不少,隻有楊楚生就是一言不發,他還要說什麽,除了那五個工廠,其他的廠要不要改革,他已經不想鳥了。


    他不說話,那些廠長書記們卻在偷著樂,柳書記在會上都那樣說了,她說的話,你楊楚生能怎麽樣。這種老企業,說改革就改革啊,想的是挺容易,一承包就成了,但真正做起來,就怕他沒有這本事,反正這些人都有這想法。


    “改革是很難的,希望你們回去後,要做好職工的思想工作……“柳書記也說話了,完了還看一下楊楚生,怎麽這家夥就一句話也不說。


    楊楚生當然要說,不過卻隻是朝著那五個承包的工廠領導人在說:“你們五個廠,能不能管理好,生產能不能搞上去,就看你們的本事。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們有自主經營權,不要愛到什麽幹擾,大膽地幹,幹出讓人不敢相信的成績出來!”


    嘩!這話,別人聽起來,好像有在向什麽人叫板的意思,其中也有不鳥組織的意思。隻是那些廠長書記們,又都在暗自樂,瞧這哥們一進來就不說話的樣子,肯定是跟書記和縣長不合拍了,不合拍,也就是什麽改革都行不通了,還改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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