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了,劉婷婷一走,一臉無辜的楊楚生,看著衝著他瞪眼睛的偉大母親,當然也有點怕怕的感覺。不管怎麽樣,這已經是被抓了現形。


    柳書記的雙眼皮,瞪大了也是有點怕人的,什麽先不管,她來了,就看到她女兒先是身子靠著他,然後還主動衝著他親,特別是那一身有點髒的裙子,反正她也是過來人,感覺這個家夥跟她的女兒,是不是已經是那啥了。


    要知道,任何一個母親,都是很疼愛女兒的,要不然,柳書記也不會晚上從縣城往這邊跑,就是來看女兒的嘛。她還是先到工廠的宿舍裏呢,結果碰上彩雲,才知道她女兒還在這裏。現在她的心也是一揪一揪的,她這女兒要說多柔弱就有多柔弱,怎麽經得楊楚生這樣身材的摧殘呀。


    “柳書記,我們……”


    楊楚生還沒說完,柳書記抬起手,示意他別說了,然後下巴往樹下一揚又說:“坐吧。”說完了,眼睛還往附近的地麵仔細搜尋,找找有沒有那種淩亂的場麵。


    “不是,我們真的沒什麽。”楊楚生都急得差點腳要往地上跺了還坐什麽坐。


    “坐呀!”


    親娘的,柳書記的口氣還用上感歎號。


    楊楚生沒辦法了,別說她是縣委書記,就是一個農村婦女,發生這樣的誤會,他也得先乖乖地順著她,再慢慢解釋。畢竟他是副縣長,還是懂得什麽時候能急什麽不能。也往樹下的草地上坐了,然後看著柳書記,一付你要殺要剁等一會行嘛的淒慘樣。


    “你跟婷婷怎麽回事了?”柳書記的聲音,比以往更富有磁性,顯然是因為不爽,聲帶可能有點不正常。


    柳書記都想哭了還聲帶能正常,怎麽說呢,現在就楊楚生的條件,按理說她還會偷著樂。問題是他們倆,有著某種她自認為不能當他丈母娘的關係,問完了,還狠狠地看著這家夥,


    我的天,什麽婷婷?這樣子聽起來,好像她已經跟楊楚生是一家子一樣,也有一種飯可能被煮熟了意思。楊楚生小聲說:“我們倆沒什麽呀?”


    “楊楚生,你是個男人,而且你平時是個相當有勇氣的人,既然已經煮了熟飯了,就要有勇氣承認。”柳書記說完了,很明顯,雖然是夜色朦朧,楊楚生也能看見,那跟她女兒完全不一樣的前麵,有相當大


    的動感,而且還聽得出她透出很生氣的氣息。


    這要是在平時,這種動感還有氣息,還能讓人感覺到一種成熟的魅力。可現在一句你既然已經煮了熟飯了,讓楊楚生一聽更急,急忙說:“我沒有煮熟飯,那米還照樣是生的。”


    “咯!”楊楚生說完了,還感覺有點好笑,怎麽都說起做飯來了。


    柳書記能不感覺他的表情嘛,這家夥還想笑,放低聲音說:“沒有,那她身子靠著你呢,你們倆還抱一起親起來了,這沒有嗎?”


    “哎喲柳書記,這些都是她自己,你能看到我也抱著她沒有?”楊楚生感覺真的比竇娥還冤。


    “你瞧瞧她一身都髒成怎樣了。”柳書記還是不相信,說完了,抬起手,不過還是放下了,她拍什麽拍呀,要是他真跟她女兒那啥了,她這一拍,就更不行了。


    “那是她自己弄的,你以為她真的每天都到市場檢查呀,整天就在我這裏鬧,不是跳迪斯科就是往柑園裏跑,身上能不髒嘛。”楊楚生說完了,身子幹脆往樹幹靠,反正他話都說到這樣了,她信不信那是她的事。


    柳書記也在咬嘴唇,在想楊楚生的話唄。


    “哎呀你為什麽不問她,讓她說是怎麽回事。”楊楚生見這柳阿婕好一會都沒開口,又說。


    柳書記點點頭,怎麽說呢,楊楚生的為人他當然清楚,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而且她知道的,他也還沒女朋友,真要是生米做成熟飯了,他應該也不會大力分辨。


    老天爺,靠在樹幹的楊楚生嚇一跳,急忙坐直身子,怎麽柳書記的身子也往他這邊挪。(.好看的小說)這可不行了,剛才是她女兒充滿著青澀蘋果般的氣息,現在這蘋果卻是透出熟透了,還發出誘人的芳香。


    哈哈!柳書記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保準抬起手給他一粉掌,她是想問真的了。沒辦法,她是她,女兒是女兒,她還是得為女兒著想。往楊楚生挪近點就小聲問:“你說實話,你對婷婷有沒有感覺?”


    楊楚生這一聽,也眨巴著眼睛,夜色下麵,好像又跟剛才他跟她女兒的情景差不多,兩人坐得挺近的,柳書記的兩眼直往他瞧。


    “你要我說真實的還是說應酬的?”楊楚生也還問。


    “真實的。”柳書記


    就三個字。


    楊楚生點著頭說:“真實的話,那就是沒有。”


    這又是什麽情況,楊楚生撓了一下腦袋,其實這樣的話,在去年劉婷婷第一次來的時候,柳書記也問過他,當時他也是這樣回答的。現在這情況又是去年的重複,柳書記聽了這話,能聽到她很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柳書記也是特別茅盾,她自己也搞不懂,怎麽聽了楊楚生說的,她的心頭有一鬆的感覺,眨著雙眼皮,照樣盯著這個家夥。


    喂喂喂,別這樣看人好不好。楊楚生有點怕柳書記的目光了,怎麽老是看他的呢。弄不好,她才是米。


    柳書記突然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又問:“你覺得婷婷配不上你?”


    哎呀亂套了。楊楚生又得抬手撓頭皮,怎麽這母女倆都是不正常呢。還是跟她說白了吧:“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其實我心裏有人。”


    “誰呀?”柳書記一問,身子又往他身邊挪近,同時她的心裏也震了一震。


    楊楚生就說了唄,當然說起白雪,又說到劉雪貞,然後還又說:“還有以前陳書記的女兒,這些人,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楊楚生話都說完了,柳書記卻好像是傻了一樣,愣愣地隻知道眨眼睛,聽他說的,就好像是在聽神話故事一樣,原來這家夥的身上,故事還挺多的。


    “柳書記,我跟劉婷婷真的沒什麽,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沒心沒肺的。”楊楚生連不該說的都說了。


    柳書記聽完了不氣,楊楚生都這樣說了,她還能不相信嘛。小聲還問:“她們三個,你要怎麽辦?”


    “說真的,對於陳書記的女兒,我還是想她趕緊有個歸宿。”楊楚生也小聲說,手往地上一拔,拔起一根草就往嘴裏放。


    “那你就應該說明白了。”柳書記又說,可能她也是女人吧,說起情感這方麵,還讓她忘記了身份。


    楊楚生搖搖頭:“說了,但她暫時還不想。”


    柳書記也在搖頭,她是過來人,當然也聽得出楊楚生的心事。對於白雪,那是真正的愛,對於劉雪貞,卻是有負責的心態。小聲又說:“一個在大洋那邊,一個在援藏,這樣子,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所以,劉婷婷我怎麽會跟她發生什麽關係呢。”楊楚生才不管,這才是今日的話題。


    “可她的性格。”柳書記說完了,不但搖頭還憋著嘴巴,一付我也沒有辦法的模樣。


    “那你還是將她調走吧,要不然,她要刁蠻起來可不好辦,你怎麽會讓她成了反走私工作組成員呢,她要能反走私,那天底下也沒有走私這回事。”楊楚生說完了,還忍不住笑。


    “對了,說到走私,你有沒有好的辦法?這事挺麻煩的。”柳書記又小聲說,然後雙手往一對膝蓋捧。


    楊楚生一邊咬著草枝一邊笑,隻是不敢笑出聲,不知道怎麽搞的,這柳書記將責問的場麵,變成了好像是他們在談心似的。瞧她的樣子,要說談心也行,談情也可以的模樣。


    “你說呀,有什麽好辦法?”柳書記沒聽他的回答,還又問。


    楊楚生將嘴裏的草枝吐出來,才說:“很難,就怕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個我知道,所以才問的嘛。”楊書記說了,還將臉往楊楚生這邊轉。


    這口氣,不認識她的人,誰能想到她是一位縣委書記呀。反正楊楚生能感覺,她的聲音可是柔軟得不行,又說:“現在就隻能是讓縣城的走私貨減少點,還有,你自己也要注意點,別到時候脫不了身。”


    女人就是女人,楊楚生的話,特別是最後那一句,讓柳書記聽起來相當有感覺,好像感覺到男人在哄她似的。捧著膝蓋的手往上一抬,托著下巴,看著他又說:“我知道要減少縣城的走私貨物,問題是怎麽減少的嘛。”


    確實這事,楊楚生當然也知道很難,現在縣城已經漸漸成為鄰近地區的最大走私市場,因為平縣是跟鄰省交界的,鄰省往這邊拿貨的人可是越來越多。而且又不是隻有孟躍進一個供貨的,反正現在整個縣城,每個角落都有人在販賣私貨。


    “可不可以這樣,找一個縣城邊比較僻靜的地方,引導走私貨物往那邊集中。”楊楚生還是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吧。


    柳書記也在點頭,終於今晚看到她翻白眼了,還說:“你這家夥,讓你反走私你還不幹。”


    “嘿嘿。”楊楚生就隻能笑了,然後看著柳書記,好像她應該可以走了。


    “哎呀幾點了。”柳書記也嚇一跳,她倒不是感覺時間晚,而是感覺到自己的樣子了。嚇一跳的同時心也怦怦,她這樣子,手托著下巴,看著楊楚生,完全就是失態了。


    “我走了。”柳書記趕緊站起來,手也往臉捂,感覺有點發燒,她自己也想笑,本來是找她女兒的,卻變成這樣的場麵。


    “回去吧。”柳書記走到車邊,回頭衝楊楚生說,司機不知道在裏麵等了多久了。


    楊楚生笑一下,然後也嚇得怕怕的,車燈中,柳書記的褲子後麵不也是一片髒,坐在地上那有不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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