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鄉的人都樂得不‘成’人樣了,這年頭,每逢有什麽喜事,那就非得擺上兩個四用機,不管什麽音樂,能熱鬧就行。現在好,已經先富起來的紅光鄉人,什麽三用機四用機在村口嘩啦啦擺上不下幾十個。


    太逗了,這場麵就是亂,幾個老一點的還是覺得鄧麗君的情歌好聽,年輕的已經流行起許冠傑的粵語歌曲。貧農張大爺也有,他最愛聽的,還是那首《大海航行靠舵手》。這種場麵,張大爺回去以後,肯定得老年癡呆加重,但大家就是圖個熱鬧。


    桂香嫂她們這些村幹部,也爽昏了,一大群人就隻知道從村裏跑向楊楚生的竹寮,再從竹寮跑回村口。明明知道這家夥來了肯定得經過村口,卻又忍不住往他的竹寮跑,看看他回來了沒有,好像他會飛一樣。


    村裏的人也好,知青們不也一樣,個個都是意外。就那個也是人大代表的許興文,打電話給紅光鄉辦公室的時候,那聲音也好像透出傻氣。


    “縣長,哈哈,幹脆,我們出錢,在這邊蓋個縣委辦公大樓,以後楊楚生就在這裏辦公。”桂香嫂可是相當有理智而且溫柔得不行的,現在也犯起混,說完了又是嘻嘻笑。


    “喂喂喂,他來了。”民兵營長彩雲突然大聲喊,別人在笑在鬧,她可是一個人,眼睛隻往縣城方向盼望,終於忽然間一陣光彩奪目,那是豐田皇冠白色的車身,被陽光一照發出的反光。


    “不會吧?”楊楚生老遠就叫起來,村口這一大群人,全部臉往他這邊瞧。秋月嫂可能是激動得渾身發熱了,身上連羊毛衫也沒穿,雙手插腰不但站在路中央,還占據著前麵。好家夥,一雙豐盈得有點粗的手臂,還有霸氣的前麵,這架勢就跟一個攔路搶劫的綠林豪英似的。


    “哇……你這身衣服,好像沒看你穿過。”彩雲見楊楚生一出來,就大聲喊。親他個娘娘的,這家夥一條牛仔褲,上麵一件白襯衣,帥得掉渣了。


    “我不能穿新衣服啊?”楊楚生也說,然後朝著桂香嫂瞧。


    桂香嫂都已經隻能笑想說話也說不出了,這衣服是她給他買的,牛仔褲當然是走私貨。就如彩雲說的,這帥樣,帥得她幾乎要將他已經是縣長的喜事給忘記了。


    “楊縣長,哈哈,以後我可不敢叫你楚生了。”秋月嫂也來,這話讓人笑抽,瞧她的樣子,美滋滋還雙手挽著楊楚


    生的一隻手,好像是她的久別親人似的。


    “喂,你想沾縣長的光啊,怎麽把他的手放你這裏。”馬瓊珊衝著秋月嫂一說,這下又淨是笑話。確實,這秋月嫂將楊楚生的手放在軟軟的胸前,聽這馬大姐一說,幹脆還抱緊點,怎麽著。


    “喂,當了縣長是什麽感覺?”副鄉長也笑著問,可能還不止是她,有不少知青也都有這想法。


    “什麽感覺,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就這樣的感覺。”楊楚生一說,朝著人群外麵笑,公社的不少幹部,還有東方鄉的不少人,都站在人群外麵朝著他笑。


    確實,也難怪紅光鄉的人這樣高興,就是紅山公社的工作人員和東方鄉的人也有點激動,誰都想不到,八年,楊楚生就從一個小知青當上縣長。當時他們來的時候,那些公社的不少一般工作人員,雖然拿了八年工資,但現在大多也還是一般的工作人員。


    “哈哈,我知道的,縣長應該就有給你房子,還給你配個保姆,現在誰來給你當保姆?”馬玉珊才跟在楊楚生的車後走到竹寮,就笑著喊。


    “我又不是小孩子們,要保姆幹什麽,行,今晚的飯,你負責給我做。”楊楚生說完了也笑。


    “桂香,聽到沒有,今晚的飯我要做,你怎麽在幫他了。”馬瓊珊又衝著已經拿出小鐵鍋的桂香嫂喊。


    “我辭職,就當他的保姆。”桂香嫂也笑著說,然後眼睛還往楊楚生瞄一下,說真的,他要答應,她真敢這樣做。


    “等等,別擠呀!”彩雲突然大聲說,她可是站在坐在草地上的楊楚生跟前,民兵營長嘛,得維持一下秩序。


    她說別擠,村姑們才不管呢,這些可都是剛剛從工廠裏下班跑過來的,不擠也毫無天理,一邊嘻嘻地笑一邊用力。


    “喂喂喂!”彩雲又不得不喊,同樣是村姑,擠起來可是毫無顧忌。在這紅光鄉,要說村婦們的前麵誰最霸道,當然數得上秋月嫂和貴喜的老婆。要說村姑,那彩雲要是不想排第一,誰也不敢排第二,這樣子被村姑們一擠,擠得她滿臉泛紅,前麵還感覺有點發麻。


    “哈哈哈,彩雲,別故意往楊楚生懷裏倒。”秋月嫂也笑著大聲喊。


    “啊……”秋月嫂的話才一說完,就聽彩雲一聲長喊,然後真的身


    子一歪,往楊楚生懷裏倒了。


    這可好笑了,楊楚生可是跟幾個公社和東方鄉的幹部坐一起的,彩雲是站著的,這樣子身體一歪,他能不張開手抱嘛。


    這一陣笑啊,楊楚生雙手抱的是彩雲細腰下方,那個最肥最圓的地方。村姑跟村婦那種感覺當然也不一樣,有著年輕的彈性。


    “哎呀快點放開!”彩雲大聲又喊,真要命,她的後麵是被楊楚生抱著,那前麵呢?這樣的姿勢,他的臉肯定得往她的前麵埋,不然怎麽辦。


    “哈哈哈……”跟楊楚生坐一起的幾個幹部,都笑得差點要往草地上躺。


    “別擠了!”楊楚生也喊,雙手也急忙放開。臉趴在彩雲的前麵,也就剛剛好是那地方,還是挺有觸碰感的,還好他能忍住,不然會打噴嚏。


    楊楚生的手一放開,彩雲也往一邊躲閃,村姑和村婦們都笑得往地上蹲,她卻站著還在喘氣。她可還是村姑,那地方往楊楚生的臉一壓,這家夥的鼻子長得這樣筆直幹嘛,硬硬的頂著那地方,要不是人太多,她都要整個人癱在他懷裏了。


    竹寮邊這些人笑得都忘記做飯了,要不是天色已經漸漸在發黑,還不知道大家要樂到什麽時候。


    “桂香,你自己不用吃飯呀。”秋月嫂臨走的時候,還朝著正在燒火的桂香嫂喊。


    “要好了。”桂香嫂當然不想跟大家一起散了,別看她表麵上沒有其他人那樣高興,但心裏比誰都激動。


    “喂,那個張英紅來了。”走出好一段的秋月嫂,突然回頭又喊。


    “她來幹嘛?”桂香嫂明知道她也是衝著楊楚生當了縣長而來的,但還問。因為這個美女,還沒有嫁人的。


    “一定是來要錢的。”楊楚生也笑著說,看著“呼呼呼”直往竹寮開過來的摩托車,站起來就笑。


    桂香嫂也朝著張英紅笑一下,還禁不住多看她兩眼。一身警服穿在她身子,那種英氣真的太美了。


    張英紅也衝著桂香嫂笑,她暗自不也在讚一個,瞧他清秀的臉,被柴火一映,美白透出紅,整個給人一種俏麗的美感。


    “是不是,我說你肯定能當縣長,信了吧。”張英紅笑著說,丹鳳眼透出的神情多嫵媚,要不是


    有桂香嫂在,她敢不管啥的,抱著他先親兩口。她在公安局裏一聽說他真的當了縣長了,都激動了一個下午了。


    “行了,我不就輸給你嘛,給,一千塊。”楊楚生將一千塊錢往張英紅麵前一揚,還又問:“你怎麽知道我能當縣長?”


    “胡亂說的。”張英紅笑著一說,伸手搶過一千塊,嘻嘻地笑。反正他錢多,一千塊她照收。


    “不一起吃飯啊?”楊楚生朝著走到摩托車邊的張英紅又喊。


    張英紅笑著搖搖頭,有桂香嫂在,這飯吃了沒意思,摩托車一啟動就走。


    “你跟她打賭的呀?”桂香嫂也笑著問。


    “對呀,被她蒙著了。”楊楚生說完了也搖搖頭,然後看著將鍋端進竹寮裏的桂香嫂又說:“一起吃吧,已經晚了。”


    這還用他說嘛,桂香嫂其實是下了兩個人的米,反正吧,村裏的人高興夠了,這初冬的夜晚已經冷得不行,誰還往這裏跑,她就想喝酒,慶祝一下嘛。將鐵鍋往桌子上一放,笑著說:“我想喝酒。”


    “我也想喝。”楊楚生一說,拿出幾個魷魚幹,走到外麵往還閃爍著火苗閃光的土灶裏一放,立馬就升騰起一股淡煙,那種香氣也隨著出來了。


    桂香嫂自己拿酒,她還想喝茅台呢,不喝就不喝,要喝就喝個過癮。


    “嗯!好香!”桂香嫂看著走進來的楊楚生,拿著幾個已經變成焦黃色的魷魚幹,笑著說。


    “來,祝你當了縣長。”桂香嫂拿著酒杯,往楊楚生麵前一舉,說完了抿著嘴巴笑,那雙帶水的眼睛,含著笑意比臉上的更濃。


    “你也喝。”楊楚生喝一口,朝著還在笑的桂香嫂說,倆人的關係,這慶祝根本就用不著碰杯。


    桂香嫂仰起俏臉,喝一口,笑著說:“不過,你以後還會更累。”


    楊楚生也笑一下,當然知道她是在擔心。這就是她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別人隻是高興,她卻是高興過後,怕他太累了。


    夜並不深,不過外麵的北風卻已經呼呼呼地刮著竹梢。天氣冷,但桂香嫂卻是身子裏外都在發熱。斜靠在楊楚生的懷裏,因為喝酒,俏麗的美臉上麵,那一層紅也透出發熱的光潤。瞧她眯朦著的雙眸,


    似醉似醒,那種無力發軟的姿勢,好像在等待著他將她輕輕地往鋪子上麵放一樣。


    幾聲嬌嬌的輕聲,然後桂香嫂的身子也動了幾下。楊楚生的雙手在她的衣服裏麵,對著她上麵因為發熱,好像也變得更加飽滿的一對,時輕時用力的動作,讓她也情不自禁,突然轉過身子,麵對麵往他的懷裏趴。


    真的熱,桂香嫂的身子裏麵,讓剛剛進入的楊楚生,也感覺會被她燒溶似的。被她包得很緊,緊得他也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那種時鬆時緊的節律,更是讓他也隨著暴發,兩種熱碰在一起,也使得倆人都從心底裏,發出讓人回蕩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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