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住一間房子,柳書記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反正有個能讓身體放平的地方就行,要是窩在楊楚生車裏過一夜,那恐怕半夜就得進派出所。


    “哎喲,這什麽房間這是。”柳書記才一走進他們住的那個房間,立馬就說。進門就是一股發黴的味道,這季節的南濱省空氣特別濕,就是地上的紅磚,也是濕得更紅,何況這房間還是最靠裏的,而且連電風扇也沒有。


    “出門嘛,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開門的中年女人還這樣說,眼睛又往柳書記瞄一下,感覺她還是有一股不是一般女人的氣質。隻是到了這裏,你就是再不一般也就這樣。


    “這是鋪,跟你竹寮的鋪子一樣。”柳書記又說,將行李往鋪子上一放,往上麵一躺,也確實,坐了一天車,能放平感覺挺舒服的。


    楊楚生年輕,精神當然好,行李一放就說:“先到外麵吃飯吧。”然後看著平躺著的柳書記,現在就感覺有點不自然了。平時是跟她有過接觸,不過從沒看到她躺成這樣,瞧她呼吸是相當自然平緩,但身上同樣平緩的起伏,還有稍稍張開的雙腳,眼睛卻看著他,也是挺讓他不好意思的。


    “這是開水!”突然的聲音,讓兩人都嚇一跳。剛才開門的中年女人,手裏拿著兩個熱水瓶又走進來了。然後看著平躺著的柳書記,這中年女人還低頭往自己的前麵看,感覺同樣是女人,躺著的這位怎麽前麵就能這樣高,而她卻是生了一大拖孩子,整個還是飛機場。


    “到那裏洗澡呀?”柳書記坐起來還衝著這女人問。


    “廁所,熱水一桶一毛。”這女人說完,一個向後轉走了。


    柳書記看著楊楚生就是搖頭,他們倆可是一個書記一個縣長,出門就這樣悲劇。


    “走了,到我們的貿易公司那裏洗吧。”楊楚生也說。


    柳書記也隻能這樣了,然後還笑一下,楊楚生挺照顧她的,一隻手提著他自己的行李,別一隻手提著她的就走。


    “省城的晚上真不錯。”柳書記坐在車裏,看著馬路上行人特別悠閑的樣子,還有感而說。要是距離不太遠的話,她寧願跟楊楚生一起跟別人一樣,慢慢在馬路邊走。


    “是不錯。”楊楚生也隻能這樣說了,然後車子慢慢往馬路邊停下,這年頭開車就是方便,


    不管什麽地方,馬路邊隨便就能停車。


    “哎喲,楊楚生,才來呀?”紅光鄉的貿易公司裏麵,五六個知青一看見就大聲喊。然後也有點傻,後麵的柳書記,他們也是認識的,急忙都站起來招呼。


    柳書記還笑,楊楚生都是縣長了,這些以前的知青還大喊他的名字。


    “你們好!”柳書記突然間就冒出視察的樣子,還衝著這五六個家夥伸出手。


    “柳書記好!”五六個家夥幾乎是一齊招呼。


    “有熱水沒有,讓柳書記洗澡。”


    “撲!”最先跟柳書記要握手的家夥差點噴水,他還沒跟她握上呢,楊楚生就這樣說。


    柳書記也抿著嘴巴,這家夥有時候就是這樣,說話太隨便了,大聲就說她要洗澡,怕別人不知道呀。


    “你們這貿易公司不錯呀。”柳書記還讚一個。


    當然不錯了,這個貿易公司可不止單純貿易,還帶著不少的功能,這也是紅光鄉的製鞋廠,還有紅山公社承包的五個廠,幾位知青承包的電器廠,銷往省城的產品都是他們接洽的範圍。


    “就專門帶他來洗澡啊?”一個家夥看柳書記將整個行李袋都提進浴室,小聲問。


    “對呀,他娘的來得晚點,隻能住私人旅行。”楊楚生咽下茶就說。


    “私人旅社,他媽的髒。”又一個哥們說。


    “髒就髒,反正也就呆一夜,問題是沒有房間,兩人住一間雙人房。”


    “撲!”


    這下好,五六個家夥能不笑嘛,又一個家夥拍著楊楚生的肩膀:“那她睡覺怎麽辦,這季節沒有電風扇的房間,還不能脫衣服,怎麽辦?”


    “去去去……”


    楊楚生還要說,急忙住口,柳書記都走出來了。[]


    風韻十足,可能就因為楊楚生說的他們倆住一間房,這幾個家夥一邊請柳書記喝茶還暗自亂想。也確實,洗完澡的柳書記跟剛才真有點不一樣,雖然身上沒有香噴噴,但透出的風韻也不得不讓幾個家夥心裏不老實。


    “我們還是回去了,你們在這裏,要多對市場進行調查,


    也要幫助我們縣其他的工廠。”柳書記坐了有個把小時,感覺困了,臨走時還來個指示。


    楊楚生的車子才一開,送出門的幾個家夥這回真的笑大,他們倆就住一間房子,這要全縣人民都知道了,那真是一大狗血事件。


    全縣人民知道也沒辦法,難不成叫楊楚生將房間讓給柳書記一個人睡,他就在外麵流浪一夜。


    柳書記一進門就打哈欠,然後看了一下手表,都十一點多了,手往短袖衫上麵的扣子一伸,又放下,這她可不敢脫。


    “哎呀,這房間太熱了。”柳書記的口氣,聽得出有點無可奈何。


    “是有點熱。”楊楚生也說,然後男人的優越就展示出來了,短袖衫一脫,就隻有背心,當然下麵的就是原封,往鋪子上一躺,可不好意思再說話了。


    柳書記真的羨慕,她要是男人,就是背心也不想穿,女人就是苦命,但也不得不睡。一個側身,後背朝著楊楚生,這樣子,將短袖衫的扣子全部解開,能涼快多少也是涼快。然後手往背心上麵的那條溝按一下,這地方都出汗了。


    楊楚生畢竟年輕,倒下去兩眼一閉很快就到達迷糊的狀態,隻是練武的人聽覺比較靈敏吧,突然兩眼睜開,感覺隔壁好像有“嗯嗯哼哼”的聲音,而且應該還是女的。


    要入睡了的人還能聽見,想睡睡不著的柳書記當然也聽到。這聲音可不對路了,有越來越急促,而且聲調也越提高的勢頭。


    要命,這時候響起這種聲音,楊楚生就是完全的良家男身體也會有反應,何況他不是。隻是連轉身也不敢,他敢保證,柳書記也肯定聽見了的,這一轉身就不好辦了。


    柳書記也是同樣的想法,這回好,她就是想將短袖衫的扣子扣上也不敢,就是怕不好辦。雖然說吧,她還曾經親過他呢,但真正要來那種關係,也還是真不敢。


    “哦哦……”


    老天爺,隔壁那個女的就不會用什麽東西捂嘴巴。楊楚生差點翻身起床,衝著隔壁喊用枕頭捂了。


    那聲音又起,而且比剛才更加激越,柳書記的位置,就是靠著隔壁的牆。她又不是不懂,聽這聲音,就能知道隔壁的那位女同誌,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好難受,楊楚生


    要能看到柳書記的腿丫子應該也有感覺,她也是不由自主地,十個腳丫子都往下拱,還有一隻手是抓著已經解開扣子的短袖衫的。


    終於還是安靜了,倆人都有舒口氣的感覺,麵朝著牆壁的柳書記,還突然抿緊著嘴巴。說真的,讓她自己有什麽動作她不敢,不過嘛,要是楊楚生敢有什麽動作,她肯定立馬配合。


    雖然熱,還被隔壁的聲音撩撥得身子也熱,不過柳書記也確實是太困了,偷偷往背心上麵抹了幾下汗,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她的均勻呼吸聲,楊楚生也聽得到。


    這種私人旅社,楊楚生打死了也保證以後不住,感覺才合了一小會眼,外麵就是一陣開門關門,有人上廁所的腳步聲,還有掃地的聲音。


    他娘的,就這種破地方,一個晚上還二十塊。楊楚生睜開眼睛不用翻身就往上坐,不過張開嘴巴還沒打哈欠,立馬閉上嘴眼睛也睜大,幾乎還要呼出大氣。


    好家夥,柳書記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身子擺成正麵。扣子全開的短袖衫都向兩邊披開,就一件白色的背心。一片成熟啊,背心上麵那一片又白又豐盈,隨著呼吸,也是起伏得好像在跟他打招呼似的,特別是那一條線。


    “哎呀!”柳書記也醒了,眼睛睜開看著自己的身子也得叫,嚇了一跳了唄。急忙手將短袖衫一攏,抬眼往楊楚生瞄,這哥們在幹嘛?抬著頭,看著牆角一幅八角形的蜘蛛網。


    柳書記邊慌忙扣著扣子邊在想,這家夥肯定看了她的樣子了。


    “哎呀,我好像睡過頭了。”柳書記這是無話找話,不然楊楚生的脖子可能還會繼續僵硬。


    “還早呢,才六點多。”楊楚生終於能開口,還轉過臉。


    說話還好,但這臉對臉的,就有點不好意思了。楊楚生是嘴巴裂開一點笑,柳書記卻是抿緊著雙唇,也是在笑。


    “趕緊退房了,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楊楚生站起來就說,還得從行李袋中,拿出毛巾牙刷這些。然後先開門,眼睛也往一位從廁所剛好要走進隔壁房間的女人瞪,她也是老大不小四十歲肯定足的了,昨晚還叫成那樣。瞧她頭發,亂得就跟雞窩似的,還燙成大波浪呢。


    “會議明天才要開,吃完早飯,到我們縣住省城辦事處看一下,別說我們倆一起來了,沒有關心


    他們。”柳書記也是洗漱好了,走進房間就說。


    她沒進來的時候,楊楚生還在打算呢,他來了,肯定要到郭老那裏,要不要帶她一起去?不帶,也說不過去。


    “怎樣?”柳書記還問。


    “好吧,然後到軍區幹休所,跟郭老說說話。”


    哎喲,楊楚生才一說,柳書記笑得更美,她當然高興了,郭老現在可是省委的顧問。


    “嗯,你年輕,吃多點。”柳書記坐在街邊的豆漿攤邊,將一根油條撕成兩半,說著將半根油條往楊楚生麵前放。


    “隨便,我吃一根也夠,三根也吃得下。”楊楚生也說,然後看著昨晚叫得挺歡的那位女人和一位男的,也往豆漿攤走過來了。


    柳書記不也在看,看完了還瞄一下楊楚生,然後還是低頭喝豆漿了,不然臉還真會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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