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甘婷婷連聲道歉。


    憑感覺隻是掛了對方一下,應該沒什麽大礙。


    甘婷婷道過歉就要離開,不料對方仍然死死的抓住自行車後座不讓她走。


    “你---到底要幹什麽?”


    “想走?”黃頭發青年掃了甘婷婷一眼,心裏砰然一跳,一股邪火沒來由的從小腹往上竄:“小姑娘,這件事情不光道歉就行的。”


    黃頭發青年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的甘婷婷,還伸手在她下巴上摸了一把,甘婷婷惡心的甩開對方的手,扭頭就走。


    沒想到對方一個熊抱,從身後牢牢的抱住自己。


    甘婷婷張嘴要喊,對方伸出一隻手死死捂住甘婷婷的嘴巴,甘婷婷隻覺得呼吸艱難,拚命掙紮,連皮鞋都蹬掉了。


    “嘿嘿,小美女,乖乖別動,一會兒就好。”


    黃頭發青年就要去解甘婷婷的衣服,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趙天佑?”絕望中的甘婷婷好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黃頭發青年見隻有趙天佑一人,況且對方還比自己矮半個頭,心裏有恃無恐,掏出明晃晃的匕首道:“小子,識相的給我滾。”


    “是嗎?”趙天佑滿不在乎的笑道:“你現在滾還有機會!”


    黃頭發青年哪裏受過這種侮辱,他怪叫一聲撲了上去。


    “砰!”趙天佑蓄勢待發,一個漂亮的側踹踹中黃頭發的胸口,黃頭發就像被千斤巨石砸中,撲通倒地。


    趙天佑看都沒看地上的黃頭發,他走上前去,對著地上的甘婷婷伸出手。


    甘婷婷猶豫了下,最終握住了趙天佑的手。


    他的手好寬厚好溫暖,甘婷婷這樣想著,芳心亂跳。


    趙天佑拉她起來,又替她扶好自行車,平靜的說:“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甘婷婷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她拍著胸口,用祈求的眼神望著趙天佑,卻沒有說一句話。


    這種求助的眼神就算鐵石都會融化,趙天佑不是鐵石,他歎了口氣道:“好吧,我送你。”


    這正是甘婷婷想要的,她不想表現得太高興,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兩人在小巷中走著,夜風吹動衣衫作響,甘婷婷心頭的恐懼漸漸散去,臉上浮出一抹紅暈:“趙天佑,謝謝你。”


    “不謝!”


    “你怎麽會在這?”


    “碰巧。”


    “你家在哪兒?”


    “附近。”


    甘婷婷盡量的沒話找話,趙天佑的回答可謂是惜字如金,這讓她有些氣惱:“趙天佑,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


    “就可以這樣和你說話?”趙天佑真是服了。


    甘婷婷見他生氣了,仔細想來覺得真是沒道理。


    “對不起,我頭腦有些亂。”


    趙天佑嗬嗬一笑道:“你不是今天才亂。”


    甘婷婷又要發火,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在說本小姐沒腦子。


    趙天佑突然停下腳步道:“到你家了,我該回去了。”


    “哎!”甘婷婷異常溫柔的望著他,咬著嘴唇道:“到我家了,上去坐一會兒喝杯水吧?”


    “喝水就免了,甘婷婷同學,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甘婷婷突然想起了tvb的狗血劇,一般英雄救美之後就是互生好感,然後就是花好月圓。


    他不會對自己說點什麽吧?


    如果趙天佑知道甘婷婷的花癡想法,肯定會撒腿就跑,吐血三升。


    “一件小事,就是希望我們以後和睦共處。”


    “那當然,天佑同學,你覺得我是那種不好處的人?”


    “那就好,再見。”


    甘婷婷看著趙天佑旋風般的消失在巷子口,她又癡癡的望了一陣,這才回屋休息,一夜無夢---


    收了任彪做小弟,又消除了和甘婷婷的隔閡,趙天佑的心裏美滋滋的。


    老廟街距離燈籠巷不遠,趙天佑索性步行回家。


    都晚上十點了,大多數店鋪都已關門,很是安靜。


    前麵,一個茶樓還亮著燈。


    那不是田二寡婦家的茶樓嗎?


    趙天佑心中一動,決定上去坐坐。


    “媽,來客人了。”


    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一個紮著羊角辮,穿著粉紅裙子的小姑娘跑了出來。


    見到趙天佑,小姑娘甜甜一笑,圓臉上漾出兩個好看的酒窩。


    “天佑哥,你來喝茶?”


    “田甜妹子,我從這裏路過,就上來了。”趙天佑左顧右盼,沒有見到田寡婦,他疑惑道:“你媽呢?”


    “我媽在樓上打掃房間,你要喝茶往這邊走。”


    別看田甜小蘿莉才十二歲,舉止非常得體,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趙天佑引到了西邊的一間茶室。


    茶室是竹木結構,米黃色的茶幾上插著鮮花,透出清幽淡雅的氣息。


    趙天佑進屋,靠窗坐下,這個位置很好,能夠看清整條老廟街。


    門開了,田寡婦走了進來。


    和以往不同,田寡婦今天穿了一身牡丹紅的旗袍,發髻挽在腦後,她緩緩的走進來,就像風擺楊柳,別具風韻。


    趙天佑眼睛一亮,心說怪不得那老貨喜歡望這兒跑,工作時的田寡婦和平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田寡婦緩緩走到桌邊,替趙天佑斟茶。


    趙天佑發現,田寡婦的皮膚很白,就像溫潤的玉,在她皓白如雪的手腕上,還帶著一個翡翠鐲子。


    看到這個鐲子,趙天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這個鐲子,不是櫃子裏放著的嘛,怎麽會飛到田寡婦的手上。


    “小趙,今晚怎麽想起到我這裏喝茶?”田寡婦淡淡一笑,人淡如菊。


    趙天佑喝了口茶道:“田姨,我從這兒路過,口渴。”


    說著,趙天佑喝了大口茶,隻覺得一股茶香直透心脾,渾身的毛孔都浸泡在不知名的芬芳中,連呼吸都帶著淡淡的香。


    “好茶!難怪我三叔天天在這裏喝茶。”


    第一句話是稱讚,第二句話則是試探。


    田寡婦的臉紅了紅,她淡淡一笑道:“小趙,你要喜歡,就常來喝。”


    “不了,我喝完這壺,就回家睡覺。”


    “好,那田姨陪你。”


    兩人默默的喝茶,氣氛溫馨美妙。


    趙天佑恍惚覺得對麵的不是那個可憐的寡婦,而是一位親切的長輩。


    這種感覺好奇怪啊。


    趙天佑撥弄著綠色的茶葉道:“田姨,你是什麽時候認識我三叔的?”


    田寡婦撩了下鬢發道:“很早了,那個時候你們才剛剛搬到老廟街,你才一歲多大呢。”


    話匣子一打開就刹不住,趙天佑了解道,田寡婦的這件茶樓也是在三叔的資助下開起來的。


    一想到對方可能成為自己的嬸嬸,趙天佑就了解的很詳細。


    聊了十多分鍾,氣氛更加融洽,趙天佑做進一步的試探:“田姨,我家三叔經常誇你呢?”


    “誇我?”田寡婦一愣,臉上紅了:“他誇我什麽啊?”


    “他誇你人漂亮,茶又泡的好。以前我不知道,今天我才知道田姨泡的茶這麽好喝。”


    “小鬼頭,你說的都是真的吧?”


    “真的!”趙天佑信誓旦旦:“我要有半句假話,保管被豬咬。”


    笑話,自家的豬見了自家渾身打顫,給它時隔膽兒都不敢咬。


    田寡婦臉上的紅暈更甚,她身子前傾,淡淡的香氣散發出來,眼神也變得迷蒙起來:“小趙,你家三叔這麽多年都孤身一人?”


    “是啊,怪可憐的。”


    趙天佑說違心話的時候嘴角都在抽,那老貨哪裏可憐了。


    “他---他就沒說找個人?”


    “沒有,沒合適的。”


    “那---”田寡婦張了張嘴道:“怎麽會呢?”


    趙天佑旋轉著茶杯道:“我們三叔心氣高,別的女的他哪裏瞧得上。我看啊,像田姨這樣的或許最合適。”


    “貧嘴!該打!”田寡婦用手輕輕的拍了趙天佑一下,她又啐了一口道:“小趙,明天你還要上課,我就不留你了。”


    趙天佑喝完最後一口茶道:“好,我也該走了。”


    臨出門,趙天佑硬是塞給田寡婦一張二十元的鈔票,對方死活不收,趙天佑將鈔票放在桌上,轉身就跑。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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