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氣氛被破壞掉了,方青蕪一臉不滿的問:“是誰啊?”


    “是我三叔。”


    “哦,那你接吧。”方青蕪走到一邊,她深深的呼吸著黑夜的空氣,覺得是這樣的美。


    回想著藍心妍剛才吃噶的樣子,她笑的更甜。


    趙天佑接完電話,抱歉的說:“青蕪,晚上我不能陪你喝酒了。”


    “高考都完了啊,公司的事情放一放。”


    “不是公司的事兒,是我們那個組織的事兒。”趙天佑鄭重的說。


    方青蕪隱約聽他談過,好像他要加入一個很牛逼的軍事化組織,見他說的這麽鄭重,她無奈的說道:“好吧天佑,我叫司機送我回去,改天我去找你。”


    回到老廟肉鋪,趙天佑心急火燎的推開門道:“三叔,什麽事?”


    “沒什麽事,叔慶祝你高考結束。”


    趙天佑一頭黑線,仰天長歎說三叔,你就知道壞我的好事。


    趙三叔嘿嘿一笑,說小子我是在挽救無知少女,我要不給你打電話,說不定你會發生點故事。


    趙天佑沒好氣的說:“劫色劫財都輪不到我頭上,我能有什麽故事?”


    “我是怕你劫人家小姑娘的色。叔,是為你好啊。”


    媽的,心急火燎的回來就是陪這老貨廢話,真浪費了這麽好的月夜。


    趙三叔大笑道:“小子,今晚的月亮真不錯,咱們坐著賞月。”


    放著剛才的軟玉溫香不要,來這裏陪一個寂寞的老青年賞月,趙天佑心裏那個氣啊。


    “叔,賞月這種事情你該去找田姨。”


    “小子,我天天都去找她,今晚想找你。”


    你當我是基友啊,趙天佑起了層雞皮疙瘩,相當不自在。


    好在今晚的葡萄酒不錯,入口香醇,回味悠長。趙天佑忍不住問了句:“叔,這是哪裏的酒?”


    “法國的,叫什麽極品波爾多。”


    極品波爾多?趙天佑嚇了一跳:“叔,這得多少錢啊?”


    “不貴,一萬多一瓶,喝了再去拿。”


    趙天佑開心的問:“這是什麽好日子,難得你大方一回。”


    “叔要出一趟遠門,走之前請你喝酒,就這麽簡單。”


    趙天佑的心往下一沉,他知道三叔絕不是出遠門這麽簡單,今晚的喝酒也帶著告別的意思。他的心往下一沉道:“三叔,你這是去哪兒?”


    “南美,去收拾幾個不聽話的家夥。”


    趙三叔輕描淡寫,趙天佑不用問也知道這趟遠門凶險萬分。


    不過以老貨的修羅之名,這些跳梁小醜應該能對付吧。


    就像上次對付黑色天堂,不也是手到擒來嗎。


    “小子,你也要去一個地方。”


    “我--去哪裏?”


    “去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什麽時候去?”趙天佑問。


    趙三叔看了看表,說我該走了,淩晨的時候會有人來通知你。


    走啦?趙天佑愣了下,忍不住問道:“叔,我去多久?”


    趙三叔歎了口氣說:“一年。”


    “一年?”趙天佑嚇了一跳:“那我的公司怎麽辦?我的大學怎麽辦?”


    “小子,現在的你還很弱,所以我才給你找個地方磨煉。至於你的公司我會安排好的,讀大學的事情也用不著你操心,會由組織出麵保留你的學籍。”


    可是,我身邊的mm呢?這才是趙天佑最關心的。


    趙三叔看穿了他的心思,笑容帶著冷酷:“天佑,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的強者與弱者的結局?”


    “記得。做強者多半不得好活,而做弱者多半不得好死。”


    “就是這樣,你現在的層次還很低,所遇到的風險就隻有那麽一星半點。如果你不夠強,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麽保護你的家人。所以我給你安排了這一場磨煉。我希望你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好啦我該走了。”


    趙三叔放下杯子,推開大門,踏月而去。


    說走就走,趙天佑愣了一下,隨即看了下時間。


    現在是晚上十二點,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應該給熟悉的弟兄們告個別,趙天佑趕緊挨個兒打電話。


    告訴藍心妍她們自己要去遠門,可能音訊斷絕---


    對方聽說自己要走,急得不得了。


    趙天佑也沒辦法解釋,他不知道龍影組織將給自家安排什麽樣的任務,不過自己既然承諾了加入,就要遵守諾言。


    隻有軍人出身的梅玲玲隱約知道點什麽,她鼓勵道:“小趙,不管你遇到什麽樣的困難都要咬牙挺住。姐相信,你會是塊好鋼!”


    突然就走,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


    趙天佑心裏也有幾分惶恐不安,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淩晨兩點,隻覺得冷風撲麵,趙天佑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個身穿紅色緊身襯衫,身材玲瓏浮凸的女子站在麵前。


    女子很美,渾身上下卻散發著妖孽般的氣息,麵上兩條眉毛畫的又細又長,看上去帶著幾分不舒服的妖豔。


    “你就是趙天佑?”


    “我就是,你是--?”


    “我叫妖精,想必你聽說過。”


    妖精?趙天佑想起軍事集訓時在龍影訓練基地看過的突擊視頻,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咯咯。”妖精捂著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跟我走吧。”


    趙天佑跟著妖精出了門,門外停著一輛軍用的吉普車。


    坐上車,吉普風馳電掣直奔郊外。


    在天水市的部隊駐地,吉普停了下來。


    妖精帶著趙天佑一路穿行,直到停機坪。


    “上飛機。”妖精當先坐了上去,趙天佑緊隨其後。


    兩人坐上不久,直升飛機就起飛了。


    氣流顛簸的厲害,趙天佑哪裏睡得著,呆呆的看著窗外。


    想過自己會離開,卻沒想到走的這麽倉促,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妖精嬌笑一聲道:“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的朋友。”


    “是女朋友吧?”妖精問。


    她一雙妙目在趙天佑身上掃來掃去,趙天佑心裏很別扭。


    不知道龍影的人是不是都會讀心術,妖精猜中了他的心思:“你別害怕,我對小男生不敢興趣。”


    “妖精姐姐,我沒說你對我感興趣。”


    “但願如此,不過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見對方一臉窘迫,妖精非常享受的笑了起來:“小趙,去了那裏你要有點準備。”


    “什麽準備?”


    “這次任務非比尋常,可以這麽說,你到了那裏就相當於要死一次。”


    “死一次?”趙天佑費解的問:“到底怎麽個死法?”


    “就像破繭成蝶那般死一次。”


    哦,說穿了就是曆練,搞得這麽神秘,就是一年的時間太過漫長。


    這樣想著,趙天佑安心不少,閉上眼睛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飛機降落下來,眼前是一片冰雪世界。


    寒風勁吹,夾帶著冰雪碎塊打在臉上,臉龐刀割般生疼。


    如果不是有般若氣功護身,隻怕一張臉早就凍爛了。


    荒涼、死寂,冰雪荒原。


    在這裏隻有大自然肆虐的野性,冰冷的溫度將一切美好願望徹底封凍。


    想過殘酷,隻是沒有想到環境是如此殘酷。


    讓自己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冰雪荒原中曆練,這個老貨還真想得出來。


    趙天佑真想問一句,三叔我***還是不是你的侄子。


    “跟著我。”妖精冷著臉,在冰上急速前行。


    妖精前進的速度很快,她的雙**叉前行,好似在冰上滑行。


    “注意我的腳下。”妖精提醒道。


    趙天佑低頭仔細的看她的腳,妖精的步伐很奇特,每次滑行的時候腰部、臀部到大腿甚至每一根腳趾都在做一種韻律般的運動,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身法。


    般若氣功修煉到第二重煉神,能夠感應微妙的氣機,趙天佑捕捉氣機的變化,亦步亦趨。在冰原上穿行了一個小時,基本上掌握了這種身法。


    可是不對,自己的氣血怎麽變得僵硬起來。胳膊也有麻木的感覺。


    雙腳也越加沉重,終於趙天佑走不動了,雙手叉腰在那裏喘氣。


    妖精掃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不行了吧?百變神行身法你隻學對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


    “別問我,一切要靠你自己。”


    趙天佑怒了:“妖精,我好歹也算龍影的人,是你的戰友。對戰友你怎麽能這樣?”


    妖精不屑的說:“像你這這麽弱的戰友,在戰場上隻會成為累贅。”


    什麽?我是累贅?


    妖精輕蔑的眼神比冰雪還冷,這徹底激怒了趙天佑。


    他站在原地,仔細的回憶著妖精的每一個動作,終於發現蹊蹺所在。


    自己是通過氣機感應對方的真氣運行,卻忽略了對方的身體動作。


    這套身體動作是和氣機運行配合運用的,自己一知半解不被凍僵才怪。


    “小子,你慢慢的想啊。”


    妖精詭譎的笑了笑,突然高高躍起,一腳踩在趙天佑的頭頂。


    冰雪四濺,罡風激蕩,趙天佑就像一根釘子被直直的釘入雪地,隻露出一個腦袋。


    “你---幹什麽?”趙天佑氣得肺都快炸了。


    妖精咯咯嬌笑,嫵媚的望著他說:“小子,你就在這裏慢慢的想,我在旁邊等你。”


    妖精一掌劈出,一根冰雕被她劈斷,她坐了下去。


    雞腿、魷魚幹、還有火腿,妖精的食物真夠豐盛。


    這家夥遵循食不厭精的傳統,用無上內功將食物烤熟,這才細嚼慢咽。


    媽的,這家夥太會享受了。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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