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故意的,這是赤luo裸的打臉。


    就算有密謀,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點破啊。


    這小子,太可惡了。


    安金華“噌”的一下站出來質問道:“趙總,生意可以協商嘛,你犯不著這樣。”


    趙天佑冷笑一聲,說我怎樣了,我這是明確答複安總。我這個人啊,不喜歡和人合作。


    說著,趙天佑端起茶喝了一口,當對方是空氣。


    我就是我,我不和你合作,這就是他傳達的囂張與狂妄。


    安景榮縱橫商海數十年,還沒有被誰這麽赤luo裸的打過臉,他陰冷的瞪了對方一眼,退回椅子上。


    身旁,藍心妍輕笑一聲,這笑聲像一根針刺入安景榮的耳膜。


    在這個圈子裏他是理所當然的大腕,今天卻被幾個小輩輕視了,這讓他如何容忍。


    不就是競價嗎,我不相信你能有多少實力。


    安景榮一次次的舉牌,和對方卯上了。


    價格也從兩百萬一畝一再飆升到二百五十萬每畝,安景榮看了看趙天佑,這個家夥雙眉緊鎖正在沉思。


    這小子慫了,安金華嘲笑道:“趙天佑,知難而退吧。”


    趙天佑不說話,示意繼續舉牌,這個時候身邊的梅玲玲拉了他一下。


    這個動作被老狐狸安景榮看在眼裏,他低聲道:“金華,這小子在猶豫。”


    安金華也注意到了,他問道:“我們還舉牌嗎?”


    “怎麽不舉,這塊地和我們前期開發的地正好連成一片,形成商業圈,我是誌在必得。”


    “舉多少?”


    “260萬,這是我的底線。”


    於是,安金華將牌舉得很高,一臉得意的看著趙天佑。


    小子,你不是要逞能嗎,我看你還跟不跟。


    趙天佑笑了笑,他示意梅玲玲放下牌子。


    “安總,祝賀你你們贏了。”趙天佑在笑,笑得好開心。


    他側著身子伸手祝賀,明眼人都說這小子輸了競標卻沒輸風度,讚歎聲不絕。


    上當了,這小子是故意抬價,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12號地塊。


    安景榮的臉青紅不定,他礙著麵子和趙天佑握手,心裏好像有十多把燒刀子在刺,相當難受。


    縱橫商海這麽多年,卻被一個小子耍弄了,安景榮哪裏能咽下這口氣。


    安金華卻不明就裏,在那裏熱潮冷風,趙天佑和三位美女麵帶微笑,看著對方表演。


    被人耍了還在那裏炫耀,混到這份上隻能說明智商非一般的低。


    安景榮怒其不爭的拍了兒子一下,說我們換個座位。


    安金華跟著父親到了另一邊,這個時候消失的郭子淳連同劉鬆華也到場了。他們壓根兒就沒和安家父子照麵,直接奔趙天佑去了。


    “趙總,幸會,幸會。”


    “郭總,劉總,這邊坐。”


    “趙總客氣了,我們來找趙總是想看看鹿老的經濟綜合體計劃---”


    安景榮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他曾經的朋友,親近的兄弟郭子淳和劉鬆華和對方眉來眼去,討好的笑聲好似鋼刀刺進他的胸膛,他頭腦眩暈,一下子昏了過去---“爸,爸,你怎麽了?”安金華沒想到父親氣得高血壓發作,立刻找來司機,兩人七手八腳的將他父親抬了出去,一路朝醫院狂奔。


    這個拍賣場安景榮來過很多次,每次他都帶著成功者的笑容離開,被人駕著出去這是非常不光彩的方式。


    以至於他在醫院醒來,想起這難堪的一幕,又昏過去一次。


    安頓好父親,安金華悶悶不樂的去了夜場。


    音樂瘋狂,舞池的人更加瘋狂。


    紅男綠女們誇張的扭腰擺臀,放肆的宣泄著青春,舞池的夜晚彌漫著酒精和煙草混合而成的**味兒。


    安金華在吧台的一角坐著,他帶著大一號的墨鏡,風衣領子拉到最上麵,像是在等什麽人。


    十一點後,舞池更加熱鬧。


    一些社會青年相繼進入舞池,安金華掃了一眼,低頭喝桌上的飲料。


    十二點,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在幾名黑衣人的簇擁下進入舞池,領班經理一見到他就笑臉迎了上去。


    “勇哥,你來了。”


    “來了,我的馬子呢?”


    “小桃紅她今天例假來了,沒上班。”


    勇哥不說話,突然轉身扇了領班一個耳光。


    身邊的小弟心領神會的往裏麵的包廂走,在最裏頭,傳來女人的**和男人的喘息。


    幾名小弟“砰”的踹開門,幾把明晃晃的砍刀架在了兩人的頭上。


    小桃紅嚇得瑟瑟發抖,看見勇哥走進;來,拚了命的磕頭。


    “勇哥,我錯了,都是他逼得。你放心,我跟你好,全心全意的跟你好。”


    每說一句,頭就重重的磕在地攤上。


    很快,小桃紅的額頭就出了血,殷紅奪目。


    勇哥不為所動,臉上的刀疤抖動一下,他靜靜的走過去,摸出一把刀。


    小桃紅殺豬般叫了起來,說“勇哥不要,我錯了,我錯了。”


    勇哥冷冷一笑,說我不是要殺你,我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喜不喜歡他。


    “不喜歡,我跟他壓根兒就沒感情,都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小桃紅清楚的知道勇哥是什麽人,她為求活命,拚了命的詆毀自己的情郎。


    她的情郎,酒店的薩克斯手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原本就白的臉更加蒼白,像是吸粉的人那般。


    勇哥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真的是被逼的?”


    “真的,真的。”小桃紅拚命抱住勇哥大腿使勁搖晃,好像這樣能夠證明。


    “那好,要真的是被逼的,就給我殺了他。”勇哥很幹脆,他把刀遞到小桃紅手裏,坐在雙人沙發上,端起一杯紅酒慢慢的喝。


    小桃紅雙手撿起刀,身子不住的顫抖。


    是他死,還是我死?這個問題在小桃紅的腦海中撲騰,她舉起刀,看著情郎求饒的目光,突然尖叫一聲,狠狠的刺了下去。


    鮮血飛濺,薩克斯手被刺中肩膀,痛得昏了過去。


    “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小桃紅神經質的大叫,她覺得整片天都在旋轉。


    勇哥揮了揮手,幾名黑衣人退了出去,他走到薩克斯手旁邊扯出一塊床單將他捆了起來,然後一掌拍在對方的傷口上。


    薩克斯手醒了,一雙眼睛驚恐的瞪著對方。


    勇哥一把抓住小桃紅,將她推到在床上,撕扯掉她的內ku,強勁有力的手按住對方的臀部,然後用力挺腰,進入小桃紅的身體。


    “好好看著,你這個小白臉。”


    勇哥一邊衝刺一邊瘋狂的呐喊,小桃紅緊要嘴唇,雙手死死的揪住床單,眼淚滾滾落下。


    這是羞辱,是對一個男人赤luo裸的羞辱。


    薩克斯手發了瘋似的撞著床板,勇哥一腳踹倒他,繼續幹小桃紅,直到對方像條死魚般倒在床上。


    “你是哪裏來的凱子,竟敢玩兒我的女人。”完事後,勇哥狠狠的給了薩克斯手一記耳光,又抓起刀子挑開他的捆綁。


    “啊---我跟你拚啦!”薩克斯手怒吼一聲,衝向勇哥。


    寒光一閃,刀子插入薩克斯手的咽喉,他的喉頭蠕動,發出難聽的“哢哢”聲,隨即倒在了地上。


    小桃紅驚恐萬分,爬起來就跑,勇哥手一揮,刀子刺入她的後背,她緩緩倒下。


    門外的保鏢們走了進來,他們麵無表情的取出屍袋,將屍體裝好,然後抬到外麵。


    他們幹這一行很久了,處理這種事是家常便飯。


    半個小時後,保鏢們重新走了進來,用特殊的洗液擦掉地毯上的血跡。


    勇哥坐到沙發上,線條剛硬的臉在燈影裏分外肅殺。他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道:“907包廂,你上來吧。”


    十分鍾左右,安金華進入了這個包廂。看到韋勇,他的心不由得跳了起來,腦海裏閃過此人的資料。


    韋勇,三合會虎堂堂主,為人殘忍暴戾,在江湖上頗有名氣。


    十年前,他作為三合會的紅棍,帶領七八個小弟,手提大砍刀殺入青龍堂,成功救走前任幫主,名噪一時。


    安金華見到韋勇,微笑著說:“勇哥,久仰大名。”


    韋勇抽出一根煙遞給他,安金華在他旁邊坐下,搭訕道:“是忠哥介紹我來找你。”


    “耿忠?他為什麽不出手?”


    “他說這種事事情他出手不方便,你也知道忠哥現在走上正路了。”


    韋勇微微側頭,臉上在笑,一雙眼睛卻寒芒暴閃:“你的意思是我還在邪路上走?”


    “不是這個意思。”安金華被對方滲人的目光盯著看,驚出一身細汗。


    韋勇也不為難他,喝了口茶道:“我收費很貴的。”


    “多少?”


    韋勇伸出一個手指頭,安金華試探著問:“十萬?”


    “一百萬。”


    這不是貴,是貴的離譜。


    韋勇堅持道:“這個數已經很便宜了,你要對付的人都是有頭臉的企業家,和政府關係密切,這個數我都是友情價。你考慮考慮!”


    安金華呆呆的坐了一陣,不放心的問:“這種事一定要保密。”


    韋勇冷笑一聲,直接喊道:“小七,送客。”


    一名保鏢伸手,請安金華出去。安金華連忙賠笑道:“勇哥,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價格我接受。”


    “那好,明天你把錢轉入這個錢莊,記住我隻收現金。”


    安金華怔住了,不是說好先收定金的嗎。


    韋勇笑了笑說這件事不小,我的兄弟也要好好準備,你放心就是。


    安金華又坐了一陣,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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