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洛陽德陽殿中,滿朝文武皆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皇帝劉宏的到來。


    隊列前方楊賜的心中很是不平靜,昨日徐榮走後,楊賜便進宮打算探一探劉宏的口風。


    誰知劉宏竟是未曾見他,隻是命李浩傳出了一句話,“大漢以仁孝治國,當以人為本。”


    楊賜聽到這句話時,很是不解,何為以人為本?以哪個人?是世家之人?還是平民之人?


    這些楊賜都不知道,但是楊賜知道,這次救下虞祁的機會很小。


    這時李浩高聲道“陛下駕到。”


    滿朝文武聞言急忙俯身行禮道“拜見陛下。”


    劉宏緩緩落座,隨後掃了一眼滿朝文武,昨日滿朝文武的動態,劉宏已是基本掌握,是故對王二狗的事情亦是更加重視。


    原本這件事情並不大,劉宏隻是打算借助這件事情,懲戒一番虞祁之子,收攏前線將士之心即可。


    然而隨著調查的結果,使得劉宏不得不將此事鬧大,原因很簡單,這王二狗救過徐榮的命,徐榮這無欲無求的將領,竟然主動請劉宏幹預此事。


    這使得劉宏不得不為了加強徐榮的忠心,而改變之前小懲的心思。


    當劉宏以為就這麽完了的時候,錦衣衛的探報讓劉宏再次一驚。


    那被虞祁幼子欺辱之人,竟然是富陽死戰的兵士,這下劉宏為難了。


    那次大戰是董卓的傑作,董卓為了成功,可是沒少許諾死戰的兵士。


    這時富陽死戰的兵士之妻被世家之人欺負,無論從何考慮,董卓都會為其出頭,不然軍心盡失,他這個南越校尉也別當了。


    最後還有一重要原因,那便是民心,劉宏的崛起可以說是司隸百姓給撐起來的,最初時的兵士全是司隸之人,可以說若是沒有司隸百姓的支持,劉宏走不到這一步,單單是大軍兵員一項,就能讓劉宏束手無策。


    此時若是劉宏的做法不能讓司隸百姓滿意,雖然短期不會看出什麽來,但是之後劉宏再想和之前一樣,卻是不能了。


    但是令劉宏為難的是,這虞祁還是一位司隸世家之人,地位亦是不低,再過一年,這虞祁便有晉升九卿的資曆。


    這時將其拿下,可謂是斷司隸世家一臂啊!


    司隸世家會允許這樣?自然不會,司隸世家好不容易有機會擠入朝堂之中的高層了,怎麽會輕易放棄?


    要知道,楊賜的年紀亦是不小了,誰知道楊賜可以再活幾年?


    一旦虞祁未能進入九卿,其餘的司隸世家之人,想要向九卿發起衝擊,至少也要幾年的時間,但是誰能保證楊賜能活到那個時候?


    從朝堂平衡上來講,劉宏很是不願司隸世家衰弱,畢竟這司隸世家可以說是,劉宏一手扶持起來的,而且司隸世家的下一任領頭人——楊彪,是一位忠心漢室之人。


    在如此前提之下,劉宏自然會大力扶持,誰知竟然出了這麽個事情。


    “養不教,父之過。”劉宏不禁在心中暗道。


    若是幫助司隸世家,那麽要麵對的又涉及太廣了,而且像這種軍中之事,尤其是此時被劉宏冠以現代思想的漢軍,可不是利益交換能夠成功的。


    這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兵士,可不會管你什麽大局,他們隻是認死理。


    這一切的一切讓劉宏幾乎是一晚上沒睡,今日這早朝之前,亦是沒有想出辦法,這時一見楊賜,頓時無奈了。


    下麵的百官則是一直保持行禮的姿勢,畢竟劉宏未曾叫起,誰敢大不敬的起身。


    “起來吧!”等待許久的聲音終於響起。


    “諾”百官無不長長出了口氣,要知道,此時朝堂上的官員可沒有多少四十歲以下的。


    劉宏輕輕拿起案幾上的茶杯,道“廷尉陳球何在?”


    “臣在。”陳球急忙出列。


    劉宏輕輕飲了一口茶,“昨日有何重大案件?”


    陳球聞言急忙道“陛下,昨日恰巧有一件,此事涉案人員乃是洛陽令虞祁,是故臣不敢善專。”


    劉宏輕撇了一眼陳球,什麽意思?為何涉案人員乃是洛陽令虞祁?不是虞祁之幼子嗎?這陳球在搞什麽?


    就在劉宏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想到了錦衣衛的探報“太常許訓乘普通馬車拜訪陳球。”


    “原來如此。”劉宏想到這裏,嘴角不禁微微一笑,暗道“今天這場戲好看了,若是司隸世家沒能保下這虞祁,那就嚴辦。若是司隸世家保下了這虞祁,便酌情輕判,給雙方一個交代。”


    隨即劉宏淡淡說道“是何事情?”


    “陛下,臣有本奏。”禦史中丞劉瑜出列道。


    劉宏意外的看了一眼劉瑜,隨即道“講!”


    劉瑜得到允許開口道“臣參洛陽令虞祁,罔顧國法,濫用職權,縱人行凶,殘害軍士。”


    隨著劉瑜的話音一落,滿朝文武皆是一愣,就連劉宏都是如此。


    這時李浩在劉宏耳邊小聲道“陛下,剛剛錦衣衛來報,禦史中丞劉瑜在今日早朝前,收到千人血書一份。”


    劉宏眉頭緊皺,血書?難道這件事情還有人在背後搗鬼不成。隨即劉宏輕聲回道“命人查出發起者。”


    “諾”


    隨後劉宏朝劉瑜問道“不知愛卿可有證據?”


    “陛下,臣有證人三人,如今有一人就在廷尉大牢。”劉瑜擲地有聲的說道。


    劉宏轉過頭來,對陳球道“廷尉,可是如此?”


    廷尉陳球微微一禮,道“陛下,臣不知禦史中丞所言的是哪一人?”


    禦史中丞劉瑜淡淡的說道“漢州蓋郡參謀許攸,許子遠。”


    “傳”劉宏淡淡的說道,他想知道這劉瑜到底想怎麽樣。


    “諾”


    待人前去傳令後,劉宏接著問道“不知另外兩位證人是?”


    “回陛下,一人乃是原虎賁軍軍士,現漢州蓋郡郡兵王二狗,因其被洛陽令虞祁謀害,是故尚在昏迷之中,無法前來。”


    聽到這話,當即便有司隸世家官員想要辯解,然而卻是被楊賜用眼神止住了。


    楊賜知道這謀害一事,需從頭辯解,若是此時辯解,一點用途都沒有,畢竟證人太多了,不提那些漢軍,連那些衙役都可作證。


    這也是不談虞祁幼子,隻說虞祁的原因,一個是虞祁的幼子不夠資格,另外一個便是此事確實是虞祁的錯,而那虞祁幼子的事情可以反駁的地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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