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才輸才哭鼻子。走走走。麻溜練練去。”說完遲暮就一臉興奮的跟敖熾兩人一前一後出城主府去了。估計是想要找個僻靜的場所比劃一下。算了算了。遲暮就是屬於這種性格。打一架就好了。敖熾的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的。蘇綰並不擔心他們之間會結仇。也就由著他們去了。不過這樣的話。明天的成親是不是不要帶他比較好。成親那天會來不少人。萬一他興奮起來挨個找人切磋。她可不想她的成親變成比武切磋大賽啊。


    遲暮和敖熾一走。勢力眾人先是麵麵相覷了一會。然後再度恢複熱鬧。沒有一個人擔心遲暮的死活。是太過於相信他了呢。海華絲太過於無視他了呢。接下來切磋的切磋。開紅的開紅。真是好不熱鬧。以後幹脆把臥龍城主府改成臥龍角鬥場算了。看著眼前一群群魔亂舞。蘇綰不由感歎。就仿佛上輩子沒打過架一樣。就算她也喜歡切磋也沒跟他們一樣啊。還有幾個蹭過來想要跟蘇綰切磋一下的。但是在看到一旁雲崖的表情之後又默默退了下去。當然也有不知死活的堅持讓蘇綰一起切磋。也被一旁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的手疾麻溜的拎了下去。


    “看我臥龍猴子偷桃手。”


    “哈哈哈。小樣。我有無敵泠崖龍爪。我抓。”此類聲音從陰暗的小角落傳來。還真是蛇精病一窩啊。不知道他們以這種想殺相愛的方式相處的這麽開心。她是該開心的呢還是該為之前城主府一去不複返的安靜默哀。蛇精病遇到蛇精病。倆都是還沒治療完就放出來的。除此之外入眼的全部都是技能光效和聲音。碧衣小哥喜靜。早就消失不見了。估計是又幻化成簪子了。至於遊夜離和玉衡。則是不知道是誰趁亂給抱走了。也就是說現在又隻剩下蘇綰和雲崖兩個人了。


    眼前的群雄混戰現在頗有逐鹿中原的意味了。開紅的越來越多。本來玩家的相互切磋是和平模式的。但是如果是開紅就意味著玩家是切換了自身模式。由和平模式變為殺戮模式。殺戮模式是不分玩家是和平模式還是殺戮模式都能進行攻擊的。如果玩家被殺戮模式殺死。是會增加罪惡點的。罪惡點多了就有可能被守衛npc抓起來關進監獄的。要根據罪惡點的多少判定你在監獄裏待多久。監獄中與外界都是聯係不上的。所以指望跟好友聊天打發時間也是不可能的。有些罪惡點比較多的。可謂真是把牢底坐穿了。而且下線的時間不算洗罪惡點的時間。隻有你在線上。才開始計時。


    所以前輩們的經驗告訴大家。最好不要開紅。開紅沒關係。千萬別被守衛逮到。哪怕你在野外待著。自己慢慢的洗罪惡點也沒有關係啊。好歹還有風景還能跟別人聊天。


    開紅是不分人群的。直接一刀是一刀。被無辜攻擊到的人會收到提示說是被xxx攻擊的。然後想要反擊的人自然也會開紅去與攻擊的人戰鬥。


    而現在隨著最初開紅的波及到了旁邊群眾。開紅的人也越來越多看著眼前的如同原始混沌初開。黃帝跟蚩尤大戰時候。什麽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全部出來戰鬥一般。蘇綰看了看眼前的場景。決定轉移陣地。她可不想被波及然後加入這一場混戰。不過似乎還有點小期待。


    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她輕咳一聲問旁邊一直很淡然的雲崖:“人太多了。要不我們去書房。”


    “可以。”雲崖勾起唇畔:“既然夫人嫌人多。我們就去僻靜一點的地方好了。”


    這人啊。怎麽每次自己跟他說什麽。從他口中重複都會有不一樣的意思呢。明明沒有什麽變化啊。看上去是一派淡然風華的模樣。怎麽老是喜歡這麽故意逗她。明明她就不是那個意思。


    蘇綰決定無視他。徑直帶頭走向了書房的位置。不得不說。就算是遊戲中的書房。蘇綰也還是把這裏都整頓的井井有條。不論是周圍的花壇。還是書房的場景。哪怕是遊戲中的書房。蘇綰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放了滿滿一個書架的書。


    盛世中是有書的。來源也比較廣。玩家無意間製作出來的。任務得到的。npc處給的。亦或是在野外見到的。但是不管是哪一樣。蘇綰都把他們分門別類的放在書架上了。勢力中的人跟蘇綰在一起久了。也都知道蘇綰喜歡收集書籍。因此有得到的也都主動的放到書房的書桌上。再由蘇綰自己去放置。這麽久的收集。書架上什麽書籍都有。包括哪些奇奇怪怪的書。其中就有一本叫做《論我和鬼姑娘不得不說的一段往事》。署名是道士。這本書的內容也確實是說一個道士與鬼姑娘童空的故事。


    現在雲崖手上的就是這麽一本獵奇的書。他隨意翻了翻然後又將書籍放回原處。輕聲說道:“還好為夫沒有跟夫人人鬼殊途。不然隻怕是要委屈夫人生死相隨了。”


    蘇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斜了他一眼:“倘若真是那樣。那我就改嫁好了。”


    “夫人要是想讓為夫放心不下從而化身鬼怪與夫人相伴餘生嗎。如此。為夫倒是沒意見。”雲崖輕笑一聲。踱步到書桌前麵。上麵筆墨紙硯擺放的整齊。就是宣紙上寫了滿滿娟秀的楷書。雲崖順手拿了起來問道:“夫人會寫毛筆字。”


    “信手拈來。”蘇綰本身就是出自書香門第。寫個毛筆字自然不在話下。畢竟這也是她的興趣所在。書房中的文房四寶俱在。有時候她也會在書房練練毛筆字。漫不經心的抬起頭來。就看著雲崖拿著宣紙正認真的看著。猛地想到了什麽。蘇綰一個健步竄了過去。伸手就要搶奪:“不準看。”


    雲崖反應更為迅速。立刻將宣紙拿過頭頂。奈何蘇綰沒有他高。伸手夠了半天也沒夠到。隻能有點心慌慌的問:“你有仔細看過內容嗎。”


    “不曾。”雲崖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還沒等蘇綰鬆一口氣。就聽到他輕笑道:“一尺深紅勝曲塵。天生舊物不如新。**桃核終堪恨。裏許元來別有人。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你不是說你沒看嘛。”蘇綰又羞又惱。伸手去捂他的唇。這個都看到了。更別提那後麵寫了滿滿的“雲崖”二字了。


    雲崖笑著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心與他的相貼。十指相扣。一字一頓的說道:“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蘇綰隻覺得掌心的溫度熨帖著她的肌理。抬頭認真看著他的眼睛。墨玉一般卻清晰的映出了她的臉。仿佛這個世界上他隻看到她一個人的存在。


    蘇綰一直想象著這樣一個情景:煙雨江南。她在蘇堤輕撫著古色長琴。一旁是用溪上白雪釀造的梅酒。正是個三月桃花飛揚的季節。微風扶著岸畔的柳枝和桃樹帶起微醺的香味。有那麽兩瓣拂過她的眉眼。更多的是落在她開了一地的裙裾上。白衣男子縱馬飛馳。驚了她的琴音。壞了她的桃花妝。在她抬眼的時候。男子低聲道歉。冷清的眼睛就仿佛一旁溪上白雪釀造的梅酒一般。微醇但是淩冽。他隻是不在意罷了。當三月的風攜著桃花沾染了他的墨發。連那眼中都浸染了和煦的溫度。眼中隻有她。那個妖嬈紅衣的女子。那時候的眼神。想必也是如現在一般的溫潤吧。


    一直想要這樣一個男子呢。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頡。此物最相思。送君以紅豆。勿失君心。勿忘我心。


    “砰砰砰。”吵鬧的砸門聲猛然響起。接著是一個男中音:“老大。你要的東西備齊了。他們今天沒吃藥吧。殺的那麽開心。我先過去了。有事您喊我啊。”最後一個字已經是遠遠飄過來。變得模糊不清。想必是已經跑遠了。


    這一個小插曲打亂了這一室朦朧。蘇綰哭笑不得的看著雲崖似乎有些不愉的神色。“剛剛那個是誰。”


    “叫我小羽毛。”雲崖的神色很快就恢複了以往淡然的模樣。原來他就是叫我小羽毛啊。果然跟逗號說的一樣。確實很逗。不過現在看來。不光是他們勢力都是一群二貨。連雲崖勢力的貌似也都是吧。這種吸引二貨的體質不是她想要的啊。以前跟泠崖勢力也不是很熟悉。她完全就是窩在自己的一方勢力過著悠閑愜意的生活。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外界。所以真心不知道這個世界原來不知何時已經被二缺給占領了。


    少年們。世界還需要你們拯救。多吃藥。藥不能停。蘇綰想象著自己一甩披風。豪氣萬丈的指著他們這麽說。總覺得叫我小羽毛以後的生活堪憂呢。雖然雲崖沒有什麽太多的表情。輕輕的搖了搖頭。蘇綰好奇的問道:“你要他準備什麽東西的。”


    雲崖這時候的情緒才好了一點。但是他卻是但笑不語。“到底是什麽。”蘇綰追問道。


    ***************第二更送達。後麵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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