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過後,翩翩親自去廚房做了兩道點心,分別是甜鹹酥餅和豆沙糯米糍,又沏了兩杯上好的大紅袍,親自端著去了錦園。


    錦園。


    夏傾城此時正坐在院子裏,手裏正把玩著上次教翩翩時用的碧綠玉笛子。


    秦白站立在他身後,看著自家主子回道。“我已經按照王爺的吩咐去湘王府問過,湘王府的管家說湘王一直沒有回府,也沒傳回任何的消息。”


    夏傾城的眉頭皺在一起,安排道。“你派人去打探一下,有湘王的消息盡快來報。”


    翩翩走進院子,就聽得夏傾城這麽說。


    “湘王還沒有回府嗎?”她端著盤子走了過去。


    秦白輕點一下頭。


    夏傾城起身接過她手裏的盤子放到桌上,問道。“這是什麽?”


    翩翩對著他神秘兮兮地一笑,看著秦白。“既然你也在,不妨坐下來一起嚐嚐。”


    秦白看著翠綠的玉盤裏托著的豆沙糯米慈,覺得這白色配上綠色煞是好看,再聞著那芳鬱的香味,忍不住拿起一個放到嘴邊,一口咬下去,口感鬆軟,甜香糯口。


    吞下嘴裏的美食,他一口把剩餘的全部吃進嘴裏。“王妃,這東西叫什麽。”


    翩翩好笑地看著他猴急的樣子,輕啟朱唇。“豆沙糯米慈。”


    “豆沙糯米慈?”秦白一邊品味著,一邊看著這美味的點心。


    這東西別說吃過,他就是連聽也是不曾聽過的。


    翩翩拿起一個遞給正一臉笑意的夏傾城。“這東西也叫狀元糍,不僅寓意好,味道更好。”


    夏傾城接過她手裏的點心,咬了一口,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這東西比他吃過的所有糕點都要好吃,而且回味無窮。


    隻怕是連宮中最擅長做點心的師傅也是做不出這樣好的點心的。


    翩翩笑看著秦白。“別光顧著吃那個,你也嚐嚐這個。”


    說著,把甜鹹酥餅推到他的麵前。


    秦白拿起純白陶瓷盤裏的餅子,咬了一大口。


    這東西看起來隻是賣相上比別的餅子好,卻沒有想到和外麵買的那些餅子差別這麽大,口口掉渣,香酥的很,味道很好。


    “王妃,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翩翩聽著他因嘴裏含有食物,顯得口齒不清的聲音笑了起來。“別的我不敢說,做點心那可是你家王妃我的強項。”


    想以前,她做出的點心可是那些大商場裏的點心師傅都自行慚愧的。


    “就你這手藝,若是到街上開個鋪子什麽的,那一定是生意興隆,我敢保證排著隊買的人多了去。”隻要有這手藝,那就是賺銀子的資本。


    夏傾城好笑地看著秦白一臉滿足的吃相。“你是讓我的王妃去開鋪子買糕點。”


    聽他這麽一說,秦白‘嘿嘿’笑了起來。


    看他說的什麽話,哪有讓堂堂的錦王妃去開鋪子做糕點給大眾吃的。


    王妃那就是個高貴的頭銜,就該是讓人伺候的。


    翩翩腦中一個念頭閃過,讓她認真思索起秦白的話來。


    “夫君,我記得以前湘王好像提過,皇上最愛吃糕點,所以這朝中的官員大多有此喜好。民間也把吃糕點當作是一種風雅的愛好是吧。”那時候她也隻是聽過就算,現在卻覺得好像開一個‘高檔’的糕點鋪,也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是這樣沒錯。”夏傾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錦王府不缺銀子的。”


    他雖然身體差,也很少出府,可是這些年,有他在王府的坐鎮指揮和秦白的四處監督,在外的生意也不少,所賺的銀子足夠讓她一生富貴、一世無憂的。


    翩翩笑道。“哪有人會嫌銀子多的。”


    最起碼她就不會,她一直的想法都是,隻要不是肮髒的錢,那是多多益善,有多少,她都要。


    “夫君是不是覺得女人家拋頭露麵的不好。”就她所知,這軒燁皇朝的京城就那麽一、兩個當家主事的女當家。


    隻是,畢竟是女人,再厲害,也免不得被流言蜚語所攻擊。


    據說,這兩人一個是名滿京城的妓院花魁出身;一個是因夫君去死,偌大的家業無人打理,隻能無奈獨立扛下來的寡婦。


    這兩人的手腕雖然不輸男人,可名聲卻不好聽。被那些身後嫉妒羨慕的女人和不滿輸給女人的男人們封為‘黑寡婦’和‘賽花魁’。


    想她好好的一個錦王妃,要是真去拋頭露麵和男人搶銀子,指不定最後還會被說得更不堪。


    “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好的。”夏傾城凝視著她。“我隻是不想你去辛苦。”


    聽見自家王爺這麽說,秦白突然心生一計。


    “王爺,其實王妃也不用真去開個鋪子什麽的。我們錦王府在京城不也有自己的酒樓,王妃到時候若做出了什麽糕點,我們拿到酒樓去賣不就行了。到時候即可打響我們酒樓的招牌,又避免王妃辛苦,說不定還有可能打敗燁陽樓。”秦白分析道。


    “我們錦王府在京城也有自己的酒樓?!”秦白不說,翩翩還真沒想到錦王府居然在京城還有自己的收入來源。


    “恩,我們王爺可厲害了,別看他很少出門,可他那是足不出戶,也能一切盡在掌握中啊。我們錦王府做的生意多了去了,就說在京城吧,也有一家酒樓、兩間金號、兩間藥鋪和三家布匹鋪。”秦白自豪地說。


    翩翩看著夏傾城,恍然,原來她家夫君還有這樣的身家!


    真是不簡單,病臥在床,還能這樣年紀輕輕就把生意做得這麽大。雖然說他的出生好,不缺錢和後台的支撐,可沒有一定的能力,要想把生意發展好,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見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夏傾城有些別扭地轉開臉。“你別聽秦白胡說。以後這些做點心的事你讓映雪她們去坐就行了。”


    雖然沒有明說,可翩翩知道他這是在心疼自己。


    “夫君,我覺得秦白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其實,做糕點也沒什麽辛苦的。”見他還是不同意,她繼續遊說。“要不我每天不做多,就隻做三種點心,每樣兩盤,賣完了就沒有。這樣即可以顯得我們酒樓的點心獨特,又算是一種經營手段。”


    “什麽是經營手段?”秦白一臉懵懂地問。


    “經營手段就是,我們每天推出的糕點數量有限,這樣反而可以做到物以稀為貴,每天就六盤,每種兩盤,賣完了就沒有了,所以想吃我們酒樓的點心的人就必須要請早。”這就叫策略。


    秦白一聽就明白,眼中頓時閃著亮光。“這真的是個好主意。”


    這樣才真正彰顯了他們酒樓和別的酒樓的不同之處,更顯得他們酒樓的糕點獨特珍貴。


    好一個物以稀為貴。


    這樣的方式,加上王妃這高超的手藝,想不賺錢和提高酒樓的名氣,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王爺,我看王妃這法子不錯。你就答應了吧。”


    “是啊,就三樣,還有紫凝、映月和映雪她們幫忙,我能有什麽累的。”翩翩搖晃著他的手臂。


    看著她一臉的希冀和躍躍欲試的興奮,他縱容地道。“就三樣。”


    耶!


    這麽說是同意了嗎?


    翩翩和秦白對看一眼,兩人都很歡喜。


    “我知道,就三樣,我不會累著自己的。”她保證地說。


    夏傾城見她高興的樣子,輕笑。


    抬起茶喝了一口,她問“秦白,你剛才說要打敗燁陽樓?”


    難不成,他們的酒樓和燁陽樓有仇?


    “恩,燁陽樓號稱京城第一酒樓,而我們一品堂排在它的後麵。”秦白說著,臉色有點不好看。


    原來是這樣。


    翩翩懂了,也就是說燁陽樓第一,他們一品堂第二。


    “可我相信隻要王妃的糕點推出以後,我們一品堂一定能排到燁陽樓的前麵。”秦白信誓旦旦、滿懷信心地說道。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一品堂坐坐。”她提議。


    嫁進王府這麽久,她還不知道原來他家夫君開了一家酒樓,真是有夠失敗的。


    她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夏傾城。


    他寵溺地笑笑。“秦白,你去讓安管家準備馬車。”


    “是。”


    秦白起身,沒走兩步又回頭,一樣糕點抓了兩塊。“嘿嘿,這不是好吃嘛。”


    翩翩看著他那樣,笑出了聲。


    來到一品堂,她停在酒樓前仔細打量了一翻。


    地理位置絕佳,酒樓看上去大氣富貴顯檔次,一點也不輸燁陽樓。


    走進酒樓,隻見一樓坐了八成滿。


    張掌櫃的見他們來,連忙出來迎接。


    “參見王爺,秦爺。”


    “起來吧。”夏傾城介紹道。“這位是王妃。”


    張掌櫃一聽,連忙給翩翩見禮。“小的見過王妃。”


    “張掌櫃無需多禮。”翩翩說道。


    在來的路上,秦白把酒樓的人、事大致給她做了個介紹。


    “是。”張掌櫃聽說他們王爺的這位王妃是個癡兒,可今日一見,看這談吐,怎麽著都是一正常人才是。


    他心裏疑惑,怎麽就會傳出那樣的謠言呢?


    “王爺、王妃、秦爺,二樓請。”


    在張掌櫃的帶領下,三人上了二樓。


    進了廂房,張掌櫃問道。“王爺,今日想吃點什麽?”


    “全憑張掌櫃你做主。”夏傾城回答。


    “是。”


    張掌櫃退了出去,沒一會兒小二敲門送來茶水。


    翩翩淺嚐一口,是上好的碧螺春。


    ------題外話------


    嘿嘿,謝謝yangyayy親得三顆大鑽石,大麽麽。親們,因為今天初初有重要的事,所以更的少了點,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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