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發生了太多的事,夏傾城和翩翩兩人著實累得厲害,這一覺,他們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梳洗後,兩人正準備用膳,夏連城和張禦醫就來了。


    夏傾城命人擺了碗筷,請兩人一塊用膳。


    夏連城倒也不客氣,優雅地落坐在翩翩的左側,也不等主人家招呼,拿起筷子就隨意地吃了起來。


    張禦醫卻礙於他們的身份,覺得有所不便,推說用過了。


    翩翩笑看著他,說道。“若張禦醫來是看著我們吃,我這頓飯也吃得不安生,你還是坐下來大家一起用吧。”


    被她這麽一說,張禦醫略帶滄桑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拱手說道。“那老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才是。”她滿意地轉向夏傾城,淡笑著說道。“人多吃飯也熱鬧些。”


    夏傾城含笑點了一下頭,麵上有著深深的寵溺。


    夏連城看了一眼兩人間不經意中散發出的濃情蜜意,拿起桌上的酒壺自斟自飲起來,心中極為苦澀。


    張禦醫見在座的兩位王爺對錦王妃的話頗為讚同,這才坐下,忐忑的心也放了下來。


    夏傾城抬起潔白的右手,食指微勾動了一下,他身後的宮女示意,立刻上前為大家斟酒。


    有人代勞,夏連城也樂得輕鬆,隻管品嚐美酒佳肴。


    “四哥的情況如何了?”夏傾城問道。


    隻是問這話的同時,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很複雜。


    “已經清醒了。張禦醫他們也為他檢查過,隻要好好調理,應該過兩個月就能康複。”夏連城答道。


    說完,看了一眼翩翩。“我們是奉皇上之命,特來告知你們隨時可以出宮。”


    “太好了!”翩翩的心中歡欣異常。


    這皇宮就好像是一個牢籠,困住了裏麵所有的人,她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


    這個地方,多呆一會兒,她都會覺得窒息。


    見她那麽開心,夏傾城也跟著笑,眉目間盡是溫柔。


    夏連城好笑地看著她歡喜的樣子,調侃道。“怎麽,就那麽不願意呆在皇宮啊?”


    他認識的女子,沒一個像她這樣的。


    誰都認為皇宮給她們帶來的是無上的尊榮和享之不盡地榮華富貴,全部趨之若鶩。


    翩翩因為心情好,所以對著他調皮一笑,眨動著靈活地大眼睛。“這地方,我可一刻沒想多呆。”


    夏連城看著她搖頭輕笑。“四哥的傷情後期就由張禦醫負責醫治,他這次和我來是問問你有什麽要交代的。”


    “沒有。”想起夏星城,翩翩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隻答應夏允城負責救回他的命,至於後期的調理,她才懶得去為他操那份閑心。


    她的回答在夏連城的預料中,他也不過是公式化地問問。


    張禦醫抬起麵前盛滿酒的酒杯起身,恭敬地看著翩翩,眼中帶著崇拜和感恩。“借這杯薄酒,老臣在這裏代表我與李太醫、王太醫三人謝過王妃的救命之恩。若王妃他日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我等一定竭盡所能報答。”


    說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張禦醫太客氣了。”被他這麽慎重其事地道謝,翩翩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當時,她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和夏允城達成協議,並沒用考慮到他們,所以,他的感謝,她是愧不敢當。


    “老臣還有一事,還望王妃成全。”張禦醫看著她,神情中帶著緊張。


    “張禦醫請說。”她回道。


    “老臣想向錦王妃請教這施針的絕技和這藥理方麵的知識,不知道錦王妃可不可以不吝賜教。”他自從昨夜看了她這一救人絕技,心中便震撼不已,後又仔細研究了她所開的藥方,心中更是崇拜,簡直就是驚為天人,自歎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的醫術奇才。


    他本就是個醫癡,自幼就以鑽研醫術、研究藥理為畢生的目標。昨日見她用銀針救瑞王,心中震撼不已。今日特意與湘王一同過來,隻為兩樁事,一是代表昨日他們命係瑞王的三名太醫前來謝謝錦王妃的救命之恩;二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希望錦王妃能將這施針的秘訣傾囊相授,並在藥理方麵得她的指導,使得自己的醫術能在有生之年登上一個頂峰。


    看著張禦醫虛心求教的神情,翩翩頗為為難。“張禦醫你過獎了,本宮愧不敢當。其實我並沒有你說得那麽厲害。要說到這醫術,你貴為太醫院禦醫之首,應該是我給你學習才是。”


    不是她要藏著捂著不願拿出來教授張禦醫,實在是覺得沒那時間。昨夜回來的時候,夏傾城給她說,回府以後,就要開始教她些功夫,並讓她學會如何控製自己的內力,免得她被內力反噬。若這樣,她哪來的時間去教他。


    聽出她話裏的拒絕,張禦醫很是失望,繼而想起在座的湘王,連忙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為自己在錦王妃麵前美言幾句。


    接收到張禦醫投來的求助目光,夏連城也不負所托。


    隻見他淺笑著看向她。“張禦醫雖位列太醫院之首,這醫術自也是不必說,可這施針的功夫,除了八弟妹,我們還真不曾見誰使用過,你何不就答應了他。”


    “我、、、、、、”


    翩翩正想拒絕,又見夏連城接著說。“這宮中醫藥珍品無數,八弟妹和張禦醫都是愛好學醫術的人,你們若相互學習,我相信以後這宮中的醫藥珍品,皇上也是舍得的,以後但凡是你們研討時需要的,都不成問題。”


    她也不是笨的人,聽得夏連城這麽說,想著皇宮畢竟不是錦王府可以比擬的,收藏的各種名貴藥物舉不勝舉,隻怕當中還包含著許多拿著銀子也買不到的,若以‘相互學習’為名,以後要用什麽珍貴的藥材也就不需要擔心了,隻要和張禦醫打好關係,一切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雖不貪這些,可夏傾城的身子若能得這些名貴的藥材調理,那是絕好的。


    這麽一想,雖不願,她卻還是應承了下來。說是讓張禦醫以後得空,可多到錦王府走動,大家相互學習。


    而同一時間,椒房殿。


    靈妃坐在榻上,看著下首站著的旋兒。“你確定他們今日午膳後就離開皇宮?”


    “回娘娘,這消息可是奴婢從小寇子公公那裏得來的,準錯不了。”旋兒信心滿滿地答道。


    小寇子可是總管崔銳的幹兒子,他那兒來的消息準是錯不了的。


    靈妃輕咬了一下嘴唇,雙手緊捏,似要鑲進肉裏。“你讓那些人盡快準備,待午膳後他們離開皇宮,就在路上動手。”


    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想起昨日在禦書房外聽到他當著皇上、瑞王、湘王以及那麽多的大臣對那癡兒的表白,她就再也無法忍受。


    他怎麽可以那麽在乎別的女人呢?他是她的。


    他這一輩子愛的也隻能是她。


    所以別的被他愛上的女人,被他在乎的人,都隻能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安排。”說完,旋兒福身,準備退出去。


    見她要離開,靈妃連忙喚道。“旋兒,慢著。”


    旋兒不解地看著她。“怎麽了?娘娘。”


    “銀子多給點沒關係,隻要他們能殺了那癡兒,多少本宮都給。”說著,她陰狠地看了旋兒一眼。“若這些人無法完成任務,那麽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你懂本宮的意思嗎?”


    “奴婢明白。”


    “恩。”靈妃滿意地點了一下頭,交代到。“讓他們千萬不要傷著錦王。”


    “是。”


    “去吧。”


    午膳過後,翩翩一刻也不願耽擱,急急地拉起夏傾城就回錦王府。


    坐在馬車上,她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直到這一刻,她才總算是心安了。


    “夫君,我們總算是出了皇宮了。”她那輕鬆愜意地表情,就好像皇宮裏住著怪獸一樣。


    夏傾城淺笑著看著她,輕點了一下頭,溫柔地為她整理了兩腮邊的垂發。


    翩翩癡迷地看著他進在咫尺的臉,隻見他長而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隨著睫毛的煽動,她的心也跟隨著那節奏‘撲通、撲通’地快速跳動著。


    看著她又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他的麵上也跟著不受控製地泛起紅潮,瞬間覺得這平日原本寬敞的馬車內,突然變得狹窄了,使得氣流不流通,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咳!”他伸手捂住嘴唇輕咳一聲。


    這一聲咳嗽打破了兩人間曖昧的氣氛。


    翩翩趕緊坐正身子,眼睛直直地盯著正前方,假裝沒事人一樣。


    夏傾城看著她這欲蓋彌彰地舉動,輕笑出聲。


    他的娘子真的很可愛!


    不過,她每次好像對他動了‘邪念’的時候好像都會情不自禁地伸出丁香小舌舔嘴唇。


    這不自覺的舉動,他很喜歡!


    而且,他發現,她現在越來越愛露出這樣的舉動,這也就代表,她越來越想和自己親近!


    作為一個男人,作為她的夫君,他覺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強大的滿足。


    ------題外話------


    非常謝謝嗜血丫頭的一顆閃鑽,leier2120036親的一顆三鑽和兩朵花花,以及笑靨如畫親得三朵大紅花。感動呢~!~!初初真的非常愛你們啊,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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