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妃嚇得渾身一陣哆嗦,強顏笑道。“皇上,臣妾高興還來不及,隻是想著自己今日身子不適,怕掃了你的興。”


    夏允城一手摟住她的纖腰,感受著她身體的緊繃,一手在她的身上遊走,心裏卻覺得無比的肮髒和惡心。


    還好有衣服隔著,要不,讓他碰她,他都覺得髒。


    心裏厭惡,可麵上他卻是笑得極盡曖昧,靠到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這兩日朕得了一些增添閨房樂趣的好東西,晚上,朕拿過來與愛妃好好享受,愛妃你一定會愛上那東西的。”


    聽他這麽一說,靈妃頓時覺得自己的下身火燒火燎、疼痛難忍,再想到夏允城說的晚上,她的全身就止不住地顫抖。


    夏允城明顯地感受到她的顫抖,笑得好不曖昧。“愛妃,你可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朕這才隻是說說,都還沒給你使用,你的身子就開始有反應了。那若到了晚上、、、、、、”


    他故意把她的害怕說成是渴望,未完的話給予她無盡的想象。


    看著她蒼白僵硬,幾乎維持不住的笑臉,他冷笑。


    她這笑,真的是比哭還難看啊!


    真有夠讓人惡心的。


    靈妃假意嬌羞地看著他。“皇上,臣妾今日身子不適,真的怕掃了你的興。”


    她一再的強調、暗示自己的身子不適,就是很清楚他最厭惡的就是要寵幸的妃子出現這樣的情況。以前,隻要知道哪個妃子是這樣的日子,那段時間他是絕對不會臨幸的。


    可今日,他怎麽好像沒有對這種情況表現出厭惡,倒像是壓根不在乎這樣的事情似的。


    夏允城看著她,輕笑。“朕以前覺得女人這種時候很肮髒,可現在卻聽說,在這種時候做那樣的事情,會倍感樂趣,讓人欲罷不能。”


    她的那點小心思,他了如指掌。


    靈妃無語了,心思靈活地轉動,想著還能再找什麽樣的借口拖延時間,讓夏允城最近都不能上她這兒來。


    以前日日夜夜的期盼,在如今看來倒像是災難,猶如洪水猛獸,她隻想把他抵擋在門外,避之唯恐不及。


    看著她苦惱的樣子,夏允城也沒有點破,銳利的目光看著櫃子處,漫不經心地問道。“愛妃啊!你那櫃子是不是沒有關好啊?”


    看著那櫃子,他的心中了然。


    他這一說,靈妃頓覺呼吸急促,心中猛烈地跳動,立刻被驚嚇得直起了身子,往櫃子的方向看去,隻見櫃子被掩得結結實實的。


    她努力克製住自己的驚慌失措,強製鎮定地看著他。“皇上,那不是關得好好的嘛!”


    說著,往旋兒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


    旋兒也被夏允城的話嚇著了。


    雖然她很想靈妃出事,可是在宮中是一榮俱榮,一毀俱毀的。平日她給靈妃辦了多少昧著良心的事,得罪了多少人,若夏允城真發現了什麽,就算不給她安上一個同流合汙的罪名將她處死,這以後在宮中她的日子也會生不如死。


    在還沒有安排好自己全身而退的退路之前,她隻能依靠靈妃,必須隱忍。


    接收到靈妃眼神的暗示,她不著痕跡地移動了一下身子,擋在櫃子的前麵,阻擋了夏允城的視線。


    夏允城假裝沒看見這對主仆的小動作,笑道。“看來是最近太操勞了,都沒有怎麽好好休息,今兒個晚上,朕一定早點過來讓你好好伺候。”


    見無法再找托詞,靈妃隻得笑道。“那今夜臣妾就備好酒菜恭迎皇上的到來。”


    看來,晚上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他滿意地點頭,起身,曖昧地靠近她。“那今夜愛妃可得好好的洗幹淨,等著朕來。”


    “皇上!”她不依地嬌呼,心中卻因為他這麽明顯的暗示而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哈哈哈哈!”


    夏允城似乎心情超好,大笑著邁著愉悅的步子離開了椒房殿。


    看著他笑著離去的背影,靈妃暗暗咬牙。


    想著晚上他要來,她就靜不下心來。“旋兒,你說,皇上今日可是有什麽不妥。”


    旋兒認真想了一下。“皇上一直都很疼娘娘,想來我們椒房殿讓娘娘陪著,也是很正常的。”


    靈妃聽她這麽一說,再想著自己榮寵後宮多年,也就把夏允城今日不太對勁的舉動歸於他是因為太想念自己了。


    當務之急應該苦惱的是晚上如何處理屍體和阻擋夏允城來椒房殿的事。


    午後,夏允城帶著夏連城前來錦王府,也沒等安宴派人去通報,就直接往錦園而去。


    安宴見狀,雖覺得他們這樣私闖不應該,可礙於夏允城的身份,也不敢阻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整個軒燁皇朝都是他的,那他要闖錦王府誰敢阻攔。


    見他們往錦園的方向而去,安宴連忙跪地。“敢問皇上這可是要去錦園找我家王爺?”


    夏允城止住腳步撇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道。“怎麽,難不成你還要攔著朕。”


    隨著他的話落,身後的侍衛默契地同時亮出了自己的佩劍。


    安宴嚇得雙腿發軟,連忙道。“奴才不敢,隻因我家王爺現在不在錦園,而是在梅園。”


    若此時不稟報清楚,待他們去梅園尋不著人,挨罰的也一定會是自己。


    夏允城因他的話,麵色緩和了一點。“既然你家王爺不在,那朕和湘王見你家王妃也是一樣。”


    他們本來就是來看夏侯翩翩好些沒有的,至於夏傾城在或者不在,對他們來說沒什麽影響。


    安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王妃也在梅園。”


    看這話說的,哪有做兄長的私闖弟弟和弟媳婦的院子,還光明正大的說出他的目的是為了見弟媳婦的,這要是在尋常人家,是多於理不合的事情。


    可說這話的是當今的皇上,即使再怎麽不妥,也沒有人敢阻止,敢責怪。


    夏允城聽了安宴的話,眉頭一皺,腳步一轉,往錦園去。


    快到錦園的時候,他和夏連城同時想起上次來這裏的時候距離現今也沒多久,那時,她的一曲歌喉伴隨著翩若驚鴻的舞姿迷惑了眾人的眼,讓他們看得如癡如醉。


    正懷念著,忽聽一陣笛聲響起,兩人對視一眼,加快了腳步,進了梅園。


    遠遠的,隻見望梅軒內坐著一男一女,皆是披一件白色的披風,在白雪的襯托下,灼灼其華。隔著紅梅看去,宛若那九天之外的神仙眷侶,帶著幾分若夢是幻的不真實。


    隻見那男子手拿一支碧玉的笛子置於嘴邊正在吹奏,那女子靠著他仔細聆聽,那畫麵美好得讓人羨慕。


    而對於夏允城來說,更多的,他是想要撕碎這樣美好的場景。藏在衣袖中的手捏的‘吱吱作響’,卻在聽見女子輕靈的歌聲響起時,緩緩地鬆開,心境也變得平和。


    隻聽她唱著:


    我怎麽舍得看不見


    那一張清秀完美的臉


    雨點掉落下來打濕整個屋簷


    你淋濕站在我左邊


    你美的像幅潑墨畫中的仙


    我靠近遞你一張手絹


    你突然的笑了道謝說得靦腆


    驟雨停了你就這樣越走越遠


    青石板的馬路邊那離別似空間


    勾起我不斷對你的思念


    倘若雨勢再蔓延能再多看你幾眼


    現唯借手絹吻你的臉


    淚水劃過我唇邊筆墨揮灑宣紙硯


    刻畫出對你無盡的思念


    如果還能在雨天遇見


    可否能邀畫中的仙賞花兒月圓


    你美的像幅潑墨畫中的仙


    我靠近遞你一張手絹


    你突然的笑了道謝說得靦腆


    驟雨停了你就這樣越走越遠


    青石板的馬路邊那離別似空間


    勾起我不斷對你的思念


    倘若雨勢再蔓延能再多看你幾眼


    現唯借手絹吻你的臉


    淚水劃過我唇邊筆墨揮灑宣紙硯


    刻畫出對你無盡的思念


    如果還能在雨天遇見


    可否能邀畫中的仙賞花兒月圓


    青石板的馬路邊那離別似空間


    勾起我不斷對你的思念


    倘若雨勢再蔓延能再多看你幾眼


    現唯借手絹吻你的臉


    淚水劃過我唇邊筆墨揮灑宣紙硯


    刻畫出對你無盡的思念


    如果還能在雨天遇見


    可否能邀畫中的仙賞花兒月圓


    聲音婉轉空靈,富有感情,這歌曲和上次他們聽到的完全是不同的風格,可以說,這樣的曲調是他們從來沒有聽見過的。


    可是這陌生的曲子,不但不會讓人感到排斥,反而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想象著那樣美好的畫麵,會從內心深處升起一種無限的向往。


    看著亭中一曲終了,回身深情對望,隻看得見彼此,好像目光被粘連在一起,再也分不開的兩人,夏允城想,若站在她身邊的是自己,那畫麵也絕對不會比眼前的遜色,他們也依然會是隻羨鴛鴦不羨仙的一對。


    夏連城看著目光相交、繾綣纏綿的兩人,掛上苦笑,抬起自己的雙手,‘啪、啪、啪’地鼓起了掌聲。


    或許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因為這曲子太美而控製不住自己,還是想借由這響聲阻擋那兩人如膠似漆交匯的目光。


    眾人在他的掌聲中回神。


    翩翩和夏傾城看向站在院中的一行人,對視一眼,他扶著她緩緩走了過來。


    “臣,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皇上。”


    夏允城看著行禮的兩個人,說道。“起來吧!”


    想著剛才那唯美的畫麵,他的心中就覺得有些微的不舒服,對翩翩有些埋怨。


    翩翩在夏傾城的擁扶下起身,剛抬起頭來,就對上夏允城埋怨的眼神。雖然隻是瞬間,可那感覺就好像她是背夫和別的男人勾搭的不貞不潔的女人,惹得他不滿一樣。


    甩去腦中浮現的這荒唐想法,她退到夏傾城的身旁。


    夏傾城也發現了夏允城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心中一沉,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剛好擋住夏允城的視線。“不知皇上駕到,微臣有失遠迎。”


    “朕並沒有事先讓人通知八弟,你何罪之有啊!”夏允城說著,率先邁著步子往望梅軒內而去。


    夏允城沒注意到夏傾城的動作,夏連城可是細心地發現了。


    心中暗腹,皇上的心思,怕是八弟已經清楚明白了。那麽自己的呢?以八弟的聰明,又豈會不明白他的心思。


    夏傾城看著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夏連城,笑道。“六哥,請!”


    一行人進了望梅軒,夏允城率先坐在了夏傾城之前的位置上,神態自若。


    夏傾城的手捏了又放,麵上卻不動聲色。


    恰在此時,紫凝跑了進來,見夏允城等人,連忙上前行了禮。


    夏傾城問道。“紫凝,你這慌慌張張的是何事?”


    “回王爺,是琳兒姑娘,她正四處找王妃,說是有急事。”紫凝答道。


    夏傾城一聽,想著剛好可以借機讓翩翩離去。“娘子,既是琳兒姑娘找你,你就去看看吧。”


    “是。”每次有夏允城在的場合,翩翩都覺得渾身難受,現在有機會可以離開,她心裏可樂意著。


    “慢!”夏允城說道。“這琳兒姑娘是誰?”


    昨夜錦王府設宴,錦王妃拜師的事情,探子是有稟報的。為了她的安危,他昨夜可是連夜讓人去查探了那三人的來曆,沒想到這三人的身份還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


    夏傾城不見絲毫隱瞞地說道。“回皇上,這琳兒姑娘是我家娘子的師姐。”


    他就不相信夏允城會沒有派人監視他的錦王府,想必昨夜這拜師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


    “既是如此,那何不請這琳兒姑娘和錦王妃的師傅前來一見。”他也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他們了呢。


    夏傾城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卻不好拂了他的意思,讓安宴前去請人。


    夏允城看了一眼亭子裏的梅,拉回視線對他們說道。“都站著做什麽,全部坐吧。”


    “是!”


    夏連城在他的左邊坐下。


    感覺到翩翩的不安,夏傾城輕輕拉過她的手,讓她和自己一起坐在夏允城的對麵。


    夏允城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假意取笑道。“八弟和八弟妹這可是在朕的麵前上演你們有多恩愛?”


    翩翩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夏傾城緊緊的握住。“皇上何來上演一說,我們夫婦一直都是如此。”


    話裏的意思雖然輕描淡寫,可仔細一推敲,在夏允城的耳裏就演變成了:我們一直都是那麽恩愛的,你永遠也別想插入。


    心中雖然慪得吐血,可他麵上還是掛著笑意,擲地有聲地說道。“那朕還真希望你們能一輩子如此。”


    “謝皇上金口玉言。”夏傾城答道。


    看似最普通的暄寒,可聽在翩翩的耳裏卻是破濤洶湧,心中總有一些擔憂。


    夏允城看著她,關心地問道“八弟妹這麵色如此蒼白,可是昨日中毒後沒有好好的調理?”


    他雖派了探子監視錦王府,可畢竟夏傾城的內力驚人,探子也不敢過於靠近,免得被他發現任何動靜,所以這閨房中的事情,自然是不知的。


    翩翩蒼白的臉上微紅,回道。“多謝皇上關心,臣妾還好。”


    恰好這時,董宣和薑娘,還有琳兒走了進來。


    三人進到亭子裏,也沒有下跪,隻是淡然地站著拱手說道。“皇上萬安。”


    說完,也不待夏允城賜坐,就自顧自地尋了個位置坐下。


    安宴在一旁看得暗暗心驚、直冒冷汗,暗惱他們江湖中人不懂規矩。這尋常人見了皇上都知道要跪下行禮,這三人倒好,就隻是那麽大咧咧地站著‘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很沒有規矩的自己尋位置坐下。要知道皇上向來都把他家王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現在他們這麽一來,不是給皇上尋著借口,為難他家王爺嘛。


    董宣對安宴擠眉弄眼的暗示假裝不明白,同時也把夏允城和夏連城當擺設,自顧自地對著翩翩說道。“翩翩,你這就不厚道了。我聽安總管說你和錦王在這望梅軒中一個吹笛子,一個唱歌的,好不愜意。有這樣的美事你們怎麽不叫上師傅和師娘一起呢!”


    一邊說還一邊露出失望和埋怨的表情,好像他們多對不起他似的。


    “就是啊。翩翩,我一大早要來找你,被師傅拉住,他說你昨天累得很厲害,讓我別來打攪你,讓你多睡會兒。早知道,你們閑情逸致這麽好,我就不聽他的,早來找你了。”琳兒不滿的說道,由始至終把董宣說的‘昨天累得厲害’當成是白天中毒的那件事。


    翩翩聽她這麽一說,想起昨夜的事,忍不住麵紅耳赤,嬌羞不已。


    琳兒看她臉紅得那麽厲害,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的指責而不好意思。“算了算了,你也別不好意思,我這不就是說說嘛,下次你們吹笛子、唱歌的時候別忘記通知我一聲就可以了。”


    翩翩看她一臉的理解和寬宏大量,著實不知道說什麽。


    董宣看了,在一旁曖昧不明地笑。“翩翩啊,你看師傅我對你們多好,這下你們夫妻可怎麽感謝為師?”


    他的話使得翩翩的臉更紅,人也更嬌羞了。


    夏傾城也覺得自己的臉上微熱,可想著自己怎麽著也是個男人,這種事情,理應自己來回答。


    “多謝師傅的成全,今日我家娘子身子著實不適,明日我設宴一品堂,特地拜謝師傅。”


    董宣一聽,不滿地撅嘴。“就隻是設宴一品堂。”


    要知道他的那藥可是很寶貝的,以夏傾城的能力,在他的酒樓吃一頓飯就當是謝禮,不是太沒有誠意了。


    夏傾城輕笑。“昨日翩翩拜了你老做師傅,這以後,隻要是錦王府旗下商號的東西,你看中的都不需要給銀子;隻要是錦王府旗下的酒樓,你若是喜歡,可以隨時去。”


    董宣雙目圓瞪,越聽越滿意。


    他的這個徒弟女婿還真不是一般的舍得啊!


    “哇!那麽慷慨。”琳兒驚呼。


    董宣一聽,滿麵笑意,對薑娘說道。“老婆子,我們這以後可是什麽都不愁了。”


    這錦王的生意涉足衣食住行,他這一慷慨的許口,他們以後不是要什麽有什麽嘛。


    薑娘在一邊抿嘴傻笑,想著以後可以天天上一品堂,她的心情就好的不行。


    夏允城看著壓根沒把自己當一回事的幾人,臉黑得難看,心中慪得要死。


    夏連城看著他難看的神情,親咳一聲。“咳!”


    這一聲咳嗽,終於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但卻不是在夏允城的身上,而是在他的身上。


    他頗為尷尬地笑笑。“最近天冷,容易受寒。”


    董宣鄙夷地看他一眼,還真當他們是三歲的孩子啊。“堂堂湘王說出這樣的謊話也不覺得丟臉。”


    夏連城的麵上頓時很難看。


    他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無害的老會會這麽的直接,這麽的不給自己留臉麵。


    薑娘和琳兒對他的話習以為常,都沒當一回事。


    夏傾城和翩翩看著臉色難看的夏連城,也跟著尷尬起來。


    倒是夏允城,不僅沒有任何的斥責,對他的無禮還好像很包容。


    “董老這些年可安好。”


    出乎意料的,說話的居然是夏允城。而他一開口,說出的話,大家才知道,他們居然是舊識。


    “嗬嗬。”董老輕笑。“允城侄兒,這多年不見,沒想到如今你已經長這麽大了。剛才我還以為你不認識老頭子我了呢。”


    夏允城暗暗咬牙!雖然他和先皇是結拜的兄弟,喚自己一聲‘侄兒’是沒錯,可那是當年,現在怎麽說他也是軒燁皇朝的皇上,堂堂的九五之尊,豈容得他說話這麽不顧尊卑、場合。


    心中雖然氣憤,可麵上夏允城還是含笑寒暄道。“怎麽會呢?董老風采一如當年,朕又豈會認不出來。”


    他這話明帶著討好之意,可聽在董宣的耳裏卻是極度的不滿。


    想當年他和先皇,還有琳兒的爹是結拜的兄弟,那兩個身份異常尊貴的君王在他的勉麵前都恭敬地稱呼他一聲‘大哥’對他都是禮遇有加。可到了這黃毛小子嘴裏,卻在他麵前自稱‘朕’。這高高在上的稱呼,讓他的心裏很不爽。


    夏允城也發現了他的麵色不好看,可想著不管當初先皇是怎麽對他以禮相待,可現在的皇上是他。


    他若接受他的好意那固然是好,若不接受,他也無需看在先皇的麵上忍氣吞聲。


    “琳兒,那麽多年不見,都變得生疏了,看見朕也不會叫人了。”他笑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


    琳兒上前,也沒下跪。“琳兒參見皇上。”


    夏允城依然淺笑。“這聲皇上,把朕叫得疏遠了。你本是皇伯伯的最疼愛的公主,雖然後來皇伯伯不貪念皇位,喜愛山水之樂,將皇位傳給了我父皇,可你也是親筆禦封的長公主,還是和以往一樣,喚我一聲‘允城哥哥’吧。”


    若不是當年皇伯伯不愛皇位,隻愛山水,將皇位傳給自己的胞弟,現今他這皇上的位置隻怕也是別人的。


    琳兒輕輕一笑,隨他意道。“琳兒見過允城哥哥。”


    一席對話,聽得眾人目瞪口呆,沒想到這董老居然是前兩任皇上的結拜兄弟,更沒想到這琳兒姑娘居然會是長公主。


    翩翩呆愣著看著自己的師傅、師母和師姐,有些無法消化。


    夏傾城本來讓夜無痕去查他們的身份,卻沒想到夜無痕還沒回來,夏允城就來了,還對他們的身份了如指掌。


    他們的身份的確是大大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可更讓他驚訝的是夏允城對錦王府的‘重視’,這昨天才來的人,他已經把他們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了。看來,這錦王妃的一舉一動,還真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夏連城也沒想到這三人會是這麽特殊的身份,更沒想到夏允城的動作這麽快,已經把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看來皇上背後隱藏的能力,超出大家的想象。


    他今日這麽明白張膽地揭穿三人的身份,這最大的目的隻怕是為了給八弟一個警告。


    讓他知道,錦王府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掌握中。


    “一直都聽說皇伯伯今生獨寵一妃,而這位傾世皇妃為他所留下的也隻有一女,後來被封為長公主。沒想到連城今日能有幸一睹公主的芳容,真是莫大的榮幸。”夏連城說道。


    琳兒站在那裏,輕輕頜首。“連城哥哥說的哪裏話,若不嫌棄,還是喚我琳兒吧。”


    站在眾人麵前的女子,不在活潑好動,而是下巴微揚,一身尊貴,嘴角續著端莊得體的笑。


    那尊貴高不可攀的感覺,讓人無法將她和之前那精靈嬌美的人兒聯係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夏連城溫和地笑道,喚了一聲。“琳兒。”


    琳兒得體一笑,轉身對著夏傾城道。“傾城哥哥是不是不記得琳兒了?”


    夏傾城在大腦著收尋片刻,溫柔地看著她。“你就是當年在皇宮躲過宮女,跑出自己的宮殿去哭,沒想卻迷了路的那個琳兒!”


    沒想到當年愛哭鼻子的小姑娘現在已經這麽大了!


    呃!那這下,是他喊自己哥哥,還是自己喊她師姐。


    好像知道她想什麽一樣,琳兒笑看了一眼翩翩,又看著他。“要不,在宮外,你還是喚我師姐;在宮裏,我喚你傾城哥哥。”


    夏傾城輕笑著搖頭,溫和的容顏掛著一抹無奈。


    這關係,還真亂。


    ------題外話------


    謝謝701025親親送的一顆大大的閃鑽,抱住,麽達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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