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著晚上要和夏傾城一起去參加燈會,翩翩的情緒就特別的高漲。雖然出門在外攜帶的衣服不是很多,可隻要一想到會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裏和他一起‘約會’,她就不得不重視。這穿的、戴的,顯得尤為重要。


    紫凝看她將所有穿戴的東西放了一床,這試穿也已經弄了近半個時辰,還是不見她滿意,忍不住在一旁翻白眼。


    “我的好小姐,你現在這樣穿就很好,不用再換了。”紫凝實在是無語了。


    這都折騰這麽久了,她家小姐不累,她卻已經累得夠嗆。


    翩翩也顧不得回身看她,隻是調侃道。“你還說我!若是秦白約你出去,我相信你會比我還重視。”


    邊說,這手上挑揀衣服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慢下來。


    “小姐――”紫凝不依地跺腳。“你怎麽扯到他的身上去了。”


    提到秦白,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整張臉也熱得發燙。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什麽也沒有和小姐說過,她怎麽就知道自己的心思?


    “哦?”翩翩抱著手裏的衣服,轉身看著一張臉紅彤彤的紫凝,假裝不解地問。“難道是我想多了,你們兩個人真沒有什麽?”


    “我、、、、、、我和他本來就沒有什麽。”紫凝有些口齒不清地反駁道。


    那聲音怎麽聽都很無力。


    “是你對人家沒什麽?還是人家對你沒什麽?”翩翩對她眨了眨眼。“也或者是你們兩個都沒什麽?”


    這丫頭,還給她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還當真以為她是吃素的,沒看出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愫暗湧!


    紫凝心虛地不敢看她的眼睛,走到床邊假裝忙綠地整理著床上的衣物。“我們兩個都沒有什麽。”


    他們兩個人,怎麽說也是身份懸殊。


    以秦白的身份,配一大戶人家的小姐都綽綽有餘。可她呢?她算什麽?怎麽著,也不過是個丫鬟。雖然上次秦白對她表明了心跡,可她還是膽怯地不敢接受。


    “紫凝,你不會是連你家小姐我都不願意說真話吧?我記得,我們一向是情同姐妹,無話不談的。”紫凝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對她據實相告她能想得通。


    她想不通的是,她怎麽就那麽死腦經,老覺得配不上秦白,在她看來,這兩人就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


    被翩翩這麽一說,紫凝有些心急了,立刻停下手裏的動作,著急地解釋道。“小姐,你聽我說。我完全沒有要隱瞞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說道最後,對直說不下去了。


    “覺得什麽?”翩翩覺得,若不撬開她的朽木腦袋,隻怕她這樣一直把秦白往外推,最後真的會錯失這大好姻緣。


    紫凝僵局地看著她,在她的審視下,隻得苦惱地歎口氣,實話說道。“我隻是覺得,他應該配更好的姑娘家。”


    翩翩的手輕握成拳,在她的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有些恨她的自卑心作祟。


    紫凝的頭被她敲得生疼,隻得用手捂住,眼裏淚水直打轉,委屈地道。“小姐!”


    “我們家紫凝什麽地方不好了,能配他秦白,那是他上輩子的造化。你啊,給我收起你那作祟的自卑心!”在翩翩看來,紫凝那是多好的女孩兒啊!將來若真配給秦白,那還是他的福氣呢!


    “小姐!”紫凝聽翩翩這麽一說,心中感動不已,感覺鼻子酸酸的,心裏微疼。


    隻是不知道這疼是太過於感動於翩翩的維護,還是因為想起了那個男子,還有他對自己的一番情意。


    “傻了啊,就隻會一個勁兒地喊‘小姐’。”翩翩取笑她。


    “人家這不是感動嘛!”紫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滿麵通紅。


    “感動有什麽用,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再不好好把握,真成老姑娘沒人要了。”翩翩語重心長地道。“我看得出秦白對你是有意思的,隻是、、、、、、你為什麽總是躲著他呢?”


    想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問出自己多日來的困惑。


    “這小姐你也看出來了!”紫凝萬分驚訝地看著她。


    見她那麽驚訝,翩翩忍不住輕笑,取笑她。“瞎子都看出來了。我說,不會是他給你表白了,你才躲著他的吧。”


    她越想,覺得這可能性就越大。


    “我、、、、、、晚上有點涼,我去給你挑選晚上要用的披風。”紫凝怎麽也沒想到翩翩會突然問起此事,還一猜就中,頓時不知所措。


    翩翩見她欲蓋彌彰的樣兒,頓時心中雪亮,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當下也不再多說,由得紫凝逃開。


    有的事,點到即可。她現在隻要給紫凝提個醒,讓她正視這事就可以了,其餘的,慢慢來吧!


    琳兒和薑娘來的時候,見翩翩一身特意打扮,都很不解。


    “師妹,今兒個雖然是過年,可你也不用早早的就做打扮吧!”琳兒覺得翩翩對這新年的重視有點過於了。


    翩翩看見她二人,恍然,自己因為過於重視晚上和夏傾城去逛燈會的事,完全將薑娘今日要教她拳法的事情給拋諸腦後了。


    薑娘見翩翩滿臉通紅,心中也就明白了,笑道。“準是和傾城有約吧!”


    翩翩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也不吱聲。


    倒是一旁的紫凝代她答了。“晚上他們要出去逛燈會呢!”


    因為有薑娘在,紫凝隻得將對翩翩和夏傾城的敬稱給省去,免得又要挨罵。


    “行,既然都換好了衣服了,那今日就不練了。剛好我和你爹找你們幾人有事,你們都跟著我到笑狐狸的房裏走一趟吧。”薑娘今日本也臨時改變主意,沒打算教翩翩拳法。


    “是。”


    三人一口同聲地答完,不明所以地跟著薑娘往笑弦歌的廂房而去。


    到了笑弦歌那,沒想董宣和秦白已經早先到了。


    董宣一見她們到來,對秦白使了個眼色,秦白立刻會意,將門給關個嚴實。


    “你確定紫悠又睡著了?”董宣有些不放心地問薑娘。


    “睡著了!而且以她這幾日的狀況,我估計不睡上兩個時辰是不會醒來的。”薑娘自然明白他們接下來的話是不能讓紫悠聽見的。


    若不是為了等那丫頭睡著,他們也不會等到現在才來找笑弦歌。


    當然,這也是笑弦歌的意思。


    也就是因為他這過於小心翼翼的態度,讓他們的心提得更高,對紫凝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董宣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轉向笑弦歌。“笑狐狸,你現在可以把你查到的事告訴我們了吧?”


    也就這死狐狸事多,非得要等著那小丫頭騙子睡著了才肯告訴他們他查到的事情。


    笑弦歌點了一下頭,凝重地掃視了他們一眼。“首先,我要告訴你們的是,紫悠說的關於玉寒天的特征的事情的確不假,他的耳朵上確實是有一顆胭脂痣。不過玉寒天是不是水墨寒,這我就不能肯定地答複你們了。事實上,我也隻知道他的耳朵上有一顆胭脂痣,至於是長在什麽地方,長的什麽樣子,我還真不知道。”


    他是對天下事大多都了若指掌,可他畢竟是人,不是神仙。又沒真見過玉寒天,那知道那麽清楚詳細。再說了,這玉寒天他沒見過,水墨寒他也隻見過他的畫像,也著實無法肯定,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董宣懂他的意思,了解地點了一下頭,問道。“還有別的呢?”


    要知道,他拜托他查找的課不止這一事。


    笑弦歌看了董宣一眼,很不舒坦地嘀咕。“找人幫忙態度也不見好!”


    當然,這抱怨歸抱怨,董宣既然著急地想知道所有的事,他還是會告訴他的。


    “你讓我查這夏允城和秦越澤的事,我也查清楚了。明麵上他們是來參加攝政王的娶親大典,可實際上卻不是這麽一回事。”這娶親大典也範不著讓他們如此興師動眾地親自跑一趟。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派使者帶上禮物前來拜賀即可,怎能讓他們丟下一切,千裏迢迢地趕來參加呢?


    任誰也知道,這裏麵,準有陰謀。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要不我還勞煩你去查什麽!我要知道的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董宣不耐煩地道。


    笑弦歌笑嘻嘻地看著董宣,不緊不慢地道。“你急什麽,我這不是說了嘛。這兩人此次前來,看似很給足沁月國的麵子,實則是聽說凝城不見的那三件寶物其實是被玉寒天所得,特地前來一探究竟的。”


    這說一探究竟是很含蓄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得到可靠消息,知道寶物八成是在玉寒天這兒,所來搶寶物來的。


    “你是說凝城拍賣會上被一個白衣女子盜走的聚凝珠、紫玉和漫雪?”這事,董宣也是知道的。


    話說當時他原本也是要帶著薑娘和琳兒去凝城參加這拍賣會的,卻因為當時琳兒受了風寒,耽誤了兩天的路程,就這麽錯過了這麽重大的拍賣會,從而使得他一直遺憾無緣得見這‘三寶’。


    “恩,就是這三件寶物,聽說那白衣女子有可能就是玉寒天的人。”當然,這事,除了夏允城和秦越澤,就隻有他這無所不知的笑弦歌才能打聽到此事。


    “那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玉寒天的人?”董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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