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們嗎?”玉寒天望著董宣,笑問。


    董宣盯著他瞧,想自他的臉上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最終還是什麽破綻也沒看出來。


    隻見他轉向夜無痕,交代道。“你去攝政王府送個口信,就說讓他拿千葉草來換取他們皇上的命。”


    “這樣做危險也太大了。”夜無痕少了少了往日的嬉皮笑臉,轉而換上一臉沉沉重的表情。


    “難不成你們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就算是有辦法,這麽斷的時間,他們又能做什麽呢!


    夜無痕皺著眉,緊緊地一咬牙。“我這就去。”


    “等等!”夏傾城叫住他。


    夜無痕滿臉疑惑地看向他。“怎麽啦?”


    “你要親自確認了他有帶著千葉草再和他們一起回來。”夏傾城嚴肅地看著他。


    夜無痕了解地一點頭。“直接將他們帶回這兒?”


    他可不認為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適合接下來的作戰。


    “帶他到燁陽樓吧!”夏傾城考慮了一下說道。“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搜藏什麽也必然不會找到那裏去的。”


    燁陽樓是他們自己的地盤,若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不用查也自然會有人去報告。


    剛才那是忙著逃跑,現在他們有的是足夠的時間給大家進行易容和換裝,等到了燁陽樓,他相信就算他們在裏麵大搖大擺地走來走去,也準沒人能夠認出他們來。


    夜無痕懂他的意思,卻忍不住疑惑。“誰來動手?”


    他指的是易容一事。


    薑娘為他們準備的易容的東西已經被用完了,他們到哪兒去找這易容的東西?


    “放心,有我呢!”董宣拍拍胸脯很有自信地說道。


    “來得及嗎?”夜無痕還是不放心。


    他們這一夥人要是沒‘改頭換麵’,等真的到了城裏,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有她幫忙呢?”董宣看了一眼廟門口。“她現在的技術,幫我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夜無痕還是很擔心。向來這易容的事情都是薑娘在做,這董宣的技術怎麽樣還真沒人知道?再說翩翩,她學易容術也沒多久,還不知道這技術過不過關呢?


    將他們幾人的命放在這一老一少兩人的身上,真的安全嗎?


    看見他不信任自己的眼神,董宣就來氣。“哎喲,你這小子,怎麽那麽多的廢話呢?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去,少在這兒婆婆媽媽地耽誤我們的時間。”


    真是,他隻是不愛顯擺,要知道,他的易容術可也不會輸給薑娘呢。


    “她的技術,我是完全放心的。”夏傾城說道。


    雖然他嘴裏的她是誰他沒有直說,可夜無痕還是很清楚他說的是翩翩。


    既然連夏傾城都說了‘完全放心’,那他可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既是如此,那我去了。”得到夏傾城的保證,夜無痕的心豁然開朗。


    “小心點!”夏傾城用幾不可聞地聲音說完,然後就側身往玉寒天的方向走去。


    “什麽?”夜無痕拉長了自己的耳朵,一臉的不敢置信。


    夏傾城沒搭理他,隻是伸手在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塊錦帕。


    “嘿嘿,我是聽見的!你這是在關心我對吧。”夜無痕笑著裂開了嘴,露出他滿口的大白牙。


    本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胡子的,卻在發現自己的胡子因為假扮這太監的時候被自己給‘哢嚓’了!想起那把他最愛的大胡子,他的心中要多糾結就有多糾結。


    這次他損失可大了。


    失去的那可是他最愛最自豪的大胡子呢!


    董宣見他下意識地要去摸自己的胡子,心情瞬間也沉道了穀底。想他都幾十歲的人了,為了一個‘太監’的身份,也將跟隨了自己近二十年的胡子給好不手下留情地給剪了。這真的是一件讓人痛心疾首的事啊!


    “那我走了!”夜無痕摸著空空如也地下巴說道。


    話落,就很快地轉身離去。


    董宣見夏傾城拿著他手裏的錦帕在玉寒天的脖子上比劃著,百思不得其解。“你這是要幹嘛呢?’


    難不成是想用他手裏的帕子勒死玉寒天!


    ”給他包紮傷口。“夏傾城頭也不抬地回道。


    手繼續拿著帕子在他的脖子上比劃。


    ”我還以為你是想勒死他呢!“他就說嘛,這夏傾城要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軒燁皇朝隻怕是早就混得如魚得水的了,哪還用得著經常被夏允城和夏星城他們欺到頭上來。


    夏傾城無語地翻白眼。


    他就說嘛,董宣這思維有時候和常人還真不一樣。這樣的想法,雖然深知他是純屬開玩笑的,可他始終認為不應該自向的最終給說出來。


    ”真是讓我失望啊!“董宣做出一臉的被打擊狀。


    夏傾城隻是笑笑,由得他自己去玩鬧去,而他繼續忙著手中的事。


    ”笨死了,不就是一個包紮嘛?隻得你弄那麽半天也還沒弄好?“見夏傾城笑而不語,董宣瞬間又覺得無聊。”來,將錦帕給我。我來給他包紮。“


    實在是看不下去!等到他找好了位置的時候,這血都不知道已經流了多少了。


    聽了董宣的話,夏傾城麵上不由泛起一抹紅。在心中鄙視自己一把,也難怪董宣要笑話他,都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連包紮這樣小的事情他都處理不好。


    看了一眼手裏的錦帕,將它遞到董宣的麵前。


    董宣接過他手裏的帕子,正準備給玉寒天包紮,卻聽身後響起一低沉的女聲。”你們這是再幹嘛呢?“


    董宣回頭,見是刻意壓低嗓子的翩翩。”你來得正好!這種事情就應該由女人來做嘛。“


    說完,將手裏的錦帕直接拋給翩翩。”你來。“


    翩翩接過他拋來的錦帕,隻看一眼,就立刻知道,這是夏傾城貼身帶著的東西。


    她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心中頓時覺得暖暖的。


    她就知道,她的夫君是這天下最善良的男人了。若不是為了他,他一定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夜無痕傷者水大哥的。


    向來,水大哥受傷的時候,他的心裏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樣,十分的自責的吧。


    想著想著,暖暖的心中又忍不住開始泛疼!都是因為她,才會讓他這幾個月來這麽奔波辛勞;也都是因為她,原本善良仁慈的他也強迫自己變得如此狠心。


    ”恩,我來。“她點了一下頭,帶著無數歉意走到玉寒天的麵前。


    隻見她出去又回來的這一會兒,留下來的血已經凝固了。隻有那帶有傷口的地方仍有絲絲的血滲出來。


    他一定很疼吧!


    翩翩的眼中不知不覺中閃過霧氣,為了怕被自自己進來就一直盯著自己的玉寒天看出異樣,她值得微微側了一下頭,讓他沒法看見她眼中的內疚、懊惱、歉意、、、、、


    還有那閃動著的淚花。


    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殊不知,再她扭頭的那以瞬間,玉寒天將她眼中的一切都看進了自己的眼裏,也心疼著她眼中的淚水。


    那淚,是因為他吧!


    既是如此不忍,那也何必這麽對他?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明明十分不想傷害到他的翩翩變得無言,隻能這麽殘忍無助地看著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又是什麽原因,可以將夏傾城這溫潤的王爺變得這般狠辣?


    感覺自己好些了,翩翩才再次將頭轉回來對著玉寒天,拿著錦帕心細體貼地為他包紮這脖子上的傷口。


    當她冰涼地手指劃過他的脖子的時候,他明顯地感覺到一股電流在自己身體裏開始流傳,喉頭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跟著滾動起來,讓他無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咳!“他咳嗽一聲,不自在地別開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繼續去看她那滿是溫柔的臉。


    隻是,扭開的是他的臉,躲不過的是自己的心。


    她那溫柔的臉龐總在他的腦海中閃動,揮之不去,心中升起難言的疼惜!


    很多年後,當他每次想起她那溫柔的神情,心中都總是漲得滿滿的,覺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臉,所以才會一直被自己放在心中,成為永恒的記憶,無人可以取代。


    ”好了。“翩翩看著自己終於給他包紮好,心中很是開心。


    這樣血就能很快地止住吧!


    ”好了就好。我們快點收拾東西離開這裏!“董宣說道。


    夏傾城和翩翩這兩人年輕,很多東西都不明白,可他董宣是什麽人,有的事,隻需一個微小地動作,他就能看出個大概。


    看玉寒天剛才看翩翩那眼神和那反應,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他莫不是早猜出他們的身份了吧?


    不然,怎麽會突然對翩翩露出那種很是溫柔,又帶著一點情欲的眼神呢?


    他可不認為這會是一見鍾情。


    對著翩翩那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臉,怎麽可能一見鍾情呢?而且,就算是有了感覺,那不可能會露出那麽溫柔的眼神的。他相信此人不是那種盲目的人,會在短短的時間之類就對擒走自己的賊人有了這麽濃烈的情感。


    所以說,這事,很是不尋常。


    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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