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我了半天,什麽也沒有說出來,倒是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下,可把玉寒天給嚇壞了。


    “怎麽了,你別哭啊!”他連忙伸手疼惜地給她擦淚。


    可這越擦,她的淚水留得越凶。


    “別哭了,乖!”想要擁她入懷的,可又覺得於理不合。


    他隻得兩隻手換著,不停地給她擦淚。


    她可知道,她哭得他的心都疼了。


    “我、、、、、、不想、、、、、、哭的。”她語不成句。


    “來,到底怎麽了,你告訴我。”他現在很擔心,她的身體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


    “我,我不知道要怎麽給你說。”她的心中亂如麻,更多的卻是一種恐懼。


    “皇上。”正在翩翩很是為難的時候,年國昌跟著洛兒走了進來。


    “年禦醫,你來的正好,你快過來給她看看,看她到底是生的什麽病。”玉寒天見年國昌到來,頓覺鬆了一口氣。


    她居然不好說,那就讓年禦醫給她檢查了,然後告訴他。


    “我不。”翩翩一聽,嚇得臉色更加的發白。


    隻見她甩開玉寒天的手,一步步往後退,驚恐地看著年國昌,好像他是一隻會吃人的猛獸。


    “翩翩!”玉寒天看著她,既是心疼,又是無奈。


    “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翩翩倔強地轉身,固執地用手捂住耳朵,不想再聽到他說任何的話。


    “這、、、、、、”玉寒天犯愁了。


    這一個國家,無論發生多大的事,他也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無力,不知所措過。


    “皇上,敢問翩翩姑娘可有任何病症?”年國昌問。


    他是看出來了,翩翩對這錦王妃不是一般的喜歡,壓根就不會勉強她去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


    即使那事情是為了她好,他也不會為難了她。


    “唉!”玉寒天歎息一聲。“洛兒,你來告訴年禦醫。”


    “是。”洛兒轉向年國昌。“年禦醫,姑娘最近都沒什麽胃口,這幾日時不時的還會覺得惡心想吐。”


    她又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最後說道。“這別的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惡心?想吐!”年國昌若有所思,眉頭突然之間打了無數個結。


    “嗯,開始的時候,我和姑娘也沒去在意。都以為是水土不服,或者是鞍馬勞頓所致。”說到這裏,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玉寒天,就怕他發怒治自己的罪。


    這沒有伺候好主子,是她的失職,若皇上真治罪,她也無話可說。


    玉寒天倒還沒心思去治罪於她,深深地看了年國昌一眼。


    年國昌心領神會,立刻對他搖了一下頭。


    他知道皇上的意思是問他這會不會是服用蓮子所致,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畢竟他作為太醫院的第一禦醫,那就是皇上的心腹,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蓮子沒有任何的後遺症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


    他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


    隻是,這話,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更不敢在沒有檢查清楚的情況下亂說。


    “皇上,臣還是得檢查過以後才能知道翩翩姑娘這生的是什麽病。”他說。


    “好吧。”玉寒天看著翩翩的背影說道。


    雖然用手捂住了耳朵,可翩翩還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的話。


    隻見她猛地一回頭,不安地看著玉寒天。“不要,不要,我不要!”


    天啊!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噩夢,這一定是一個噩夢。


    等夢醒來,什麽都會好起來的。


    她這麽安慰自己,同時也在心中祈求著,這夢快點醒吧!


    玉寒天早上前,攔住她的肩。她在他的手中不停地掙紮著,想要擺脫他。


    “沒事的,沒事的!相信我。隻要有我在,你什麽也不用吧。”他抓住她的手,往年國昌的麵前送。


    “不要!”她一邊喊著,一邊想自它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為了怕弄疼她,他其實抓的並不緊。她雖然在掙紮,可又由她掙紮的力度,她感覺的出她的心中很矛盾。是以,他握住她手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翩翩自己都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心中是矛盾的。理智上,這件事她不想讓誰知道,可情感上,她還是希望有一個人知道,為她排解一下這種恐慌與驚嚇。


    她知道,玉寒天是那個可以信得過的人,所以內心很矛盾。


    也就是因為這種矛盾,給了玉寒天一個有機可乘的機會。


    年國昌也是個機警的,手指很快的就搭上了翩翩的手,開始為她把脈。


    待翩翩清醒過來,咻的從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的時候,年國昌憑著豐富的經驗,已經證實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年禦醫,怎麽樣?”玉寒天見她抽回自己的手,臉上閃過一絲心疼。


    “這、、、、、、皇上,借一步說話。”年國昌諾諾地看著玉寒天。


    雖然皇上甚為喜愛這錦王妃,可怎麽著他也是他們國家身份最為尊貴的君王。這在宮中收了別人的王妃也就算了,若對方還是一個懷有別人的孩子的女人,那這他是不是應該冒死進諫,提醒皇上,這樣的女人留在宮中有損皇上的一世清明呢?!


    玉寒天雖然知道他必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可隻要一想她的病情嚴重,他的心就揪在了一起。


    “不用了。”翩翩聽了年國昌的話,激動的情緒忽地冷靜下來。“年禦醫,你有什麽話當著我的麵說就可以。”


    她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生氣。


    “這、、、、、、”年國昌知道,她沒有了錦王的記憶,所以這懷孕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畢竟這未婚先孕,隻要是女子,萬萬都是接受不了的。


    可他最擔心的卻不是她的感受,而是玉寒天的感受。


    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子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這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隻怕都接受不了。


    玉寒天看了一眼翩翩冰冷的神情,眼中滿是疼惜。


    “年禦醫,你在這裏說就可以了。”她的情況,她又權力知道。


    而且,她不是也早已經知道了嗎?既然她開口讓年國昌在這裏說,那就意味著,她已經打算在這件事情上麵對自己。


    “是。”年國昌拱了一下手,將頭低了下來。“啟稟皇上,翩翩姑娘並無生病,她這是、、、、、、她這是有喜了。”


    年國昌故意低著頭,是驚恐地不敢去看玉寒天此時臉上的神情。


    沉默突然之間像一張網,網蓋了整個房間。玉寒天瞪大雙目,彷如被一桶冰水從頭到腳的給淋了下來,心中說不出的怪異,要說是難受,也不全然是。這種感覺,他想,應該是被抽空了吧!整個思想,整顆心都好像失去了運轉和思維,除了空白,有的,就是無知覺。


    聽到年國昌的話,翩翩淒然的苦笑了一下。


    她還抱著那麽點希冀,希望是自己學藝不精誤診所致,可年國昌的話,無疑地就是給她宣判了死刑。


    好好笑!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子,居然懷孕了。


    好吧!懷孕就懷孕,畢竟她生長的環境,讓她對未婚懷孕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那麽無法接受。可問題是,她這懷的是誰的孩子?!


    她和錦王還有婚約呢!這下,她還怎麽嫁人。


    其實,嫁不嫁的,她也無所謂。最大的問題是,她怎麽會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懷孕了呢?為什麽她會失去這段時間的記憶呢?


    這個孩子,是怎麽來的。


    是在她自願的情況下懷上的?還是說,她是被人給、、、、、、


    想著在後麵的一種可能性,她就覺得全身寒徹骨。


    玉寒天回過神來,看見的就是她臉上一陣白一陣黑的變幻莫測的神情。


    他心中暗罵自己真該死。


    他怎麽能因為這事而失神了呢!


    要知道,此時的她,心中必然是迷茫、恐慌的。他現在要做的是安慰她不安的心,而不是應該任由自己紛亂的情緒擾亂了自己。


    “翩翩,你聽我說、、、、、、”想要安撫她不安的心的,可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給她解釋。


    “你能說什麽呢?”見他久久不語,她淒然地苦笑道。“你也是在我昏迷的時候撿到我的啊,你能知道什麽呢?”


    “呃!”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一個石頭卡主一樣的難受。


    “我隻是想問、、、、、、”她鼓起莫大的勇氣看著他。“我隻是想問,你撿到我的時候,我的穿著是怎樣的?”


    “穿著?”


    “就是說,我那時候有沒有穿的很破爛?更甚至,那時候,我有沒有穿衣服?”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就自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你在胡思亂想什麽呢?”他曲起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敲打了一下,感覺異常的難受。


    “我的意思也就是,你在撿到我的時候,我的穿著是不是整齊,還是、、、、、、”她不安地拽著自己的衣角,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的衣服除了有點髒以為,都穿得整整齊齊的呢。”明白了她要說什麽,他很快打斷她的話。


    對她,除了心疼,此刻,更多的是愧疚。


    若不是他的緣故,她在得知自己懷了夏傾城的孩子的時候,一定是很歡喜幸福地依偎在夏傾城的懷裏,與他一起感恩這新生命的到來吧。


    是他,抹殺了她初為人母的幸福。


    是他,讓她現在活著不安、害怕和恐懼中的。


    從來沒有一刻,他會這樣的厭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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